深市某區。
某餐廳包廂。
許星辰接過手機,看向屏幕中的那個姑娘。
這是一個顏值水準之上的姑娘,她右手執筆,左手提着一副字,臉上神采飛揚,隔着屏幕都能嗅到她身上那股濃濃的文人氣息。
那副字寫的是“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整體以趙體行書爲主要格調,同時嫁接了”二王“筆法,既有妍美的姿態,又有別致的造型,很是賞心悅目。
許星辰有些驚歎的問道:“這副字,是她寫的?”
江楓點頭笑道:“嗯,是她寫的,她是我們桂省書法家協會的常務副主席,最擅長的書法是小楷,她的小楷無論是在用筆上,還是在結構結字上,都做到了極致,充分嫁接了‘大王’《黃庭經》的筆意,又摻以文徵明《草堂十志》的用筆之道,寫出了一番新氣象。
可謂是筆筆到位,字字精彩。
雖然線條上非常纖細,但是力感十足,不僅如此,還富有彈性,字形上因字賦性,隨字而安,每一個字都非常生動活潑。
同時她的行書造詣也極深,這你已經在照片中看到了。
還有她的草書也有一定的造詣,是以王鐸、癲張醉旭爲主要取法對象,寫起來也是大氣磅礴,跌宕起伏,極具美感。”
許星辰有些羨慕的說道:“我小的時候,我爸媽沒少讓我練書法,尤其是我媽,她的書法也有一定的造詣,恨不得把我培養成書法家。
可惜,書法這玩意,也是講天賦的,而我很顯然不是那塊料。”
江楓哈哈笑道:“許先生,你不是一個人,我初中時也對書法起了興趣,也偷偷練過一段時間,可惜我也沒這方面的天賦。”
許星辰把手機遞迴給江楓,頗有興趣的說道:“這姑娘看着確實挺不錯的,江大師你先跟我說說她的具體情況吧!”
江楓接過手機,介紹道:“她今年29歲,身高1米65,畢業於雙一流的XX大學。她端莊優雅,遇事冷靜,有主見,也很懂生活情調。她喜歡書法、畫畫、彈琴、喝茶、美食、旅遊等等。
最重要的是,她自尊自愛,至今還沒談過戀愛。”
許星辰聽得暗暗歡喜,他原本就是沒被處理過的男人,而作爲一個正常男人,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自尊自愛的女孩子。
或者說,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喜歡這種自尊自愛的女孩子。
見他心動,江楓臉上掛着笑容道:“我知道許先生伱出身書香門第,爺爺與父親都是院士級大佬,家裡的其他成員也都是各領域的專家教授,整個大家庭可以說是人才濟濟。
而你自身也極爲優秀,年紀輕輕便拿到了華爲公司的頂級年薪,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你自身能力都是上上之選,一般的姑娘還真配不上你。
不過我給你介紹的這位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她的優秀你已經知道了,而她的家世背景也非常顯赫,祖父曾任某地級市一把手,父親青出於藍,是桂省現任的省高官之一,家裡的叔伯姑姑也都從政,基本都是處級幹部。
這樣的家世背景,相信是配得上許先生你的。”
許星辰聞言眼中一亮。
他爺爺跟父親都是院士,按級別跟省高官其實是平等的。
不過,只是級別平等,在權力方面院士自然不能跟省高官相提並論,這姑娘的父親乃是省高官,配他自然是沒問題的。
“原來江大師你的客戶擁有這麼好的家世背景,難怪你爲了給她找對象橫跨幾個省,從去年找到了今年。”
江楓笑道:“既然人家信任我,我自然要竭盡全力給她找個般配的對象,這般配可不僅僅是門當戶對而已,還有性格愛好等方方面面。
總之,保證讓她婚後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許星辰豎起大拇指讚道:“江大師你果然是名不虛傳,雖然我還沒見到她本人,但經過你的這番介紹,我確實對她有了很大的興趣。”
說話間,服務員開始上菜,兩人便暫停這個話題。
等服務員上齊菜離開後,兩人才繼續連吃邊聊。
江楓喝了口老火靚湯,說道:“許先生,相親跟談戀愛是不一樣的,你若是對藍姐有興趣的話,那回頭你就跟你父母打個招呼,先徵求他們的意見。
如果你父母同意,我再安排你們兩家人見面,你覺得怎麼樣?”
許星辰點頭道:“這是應該的,不過這也只是走個過場罷了,我這兩年沒少被父母催婚,以這姑娘優秀的自身條件和家庭條件,我父母是肯定會同意的。”
江楓笑道:“許先生你這麼優秀,我相信藍姐的父母也會滿意你這個女婿的。”
許星辰端起茶水道:“江大師,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這人從讀書到工作,一直都比較忙,再加上性格又有點悶,所以也沒談過女朋友。
我已經是30歲的男人了,要說心裡一點都不急找老婆,那是騙人的。
但我這人對待感情是相當認真的,要麼不找對象,一找那肯定是要奔着結婚去的。
因爲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戀愛上面,公司給了我這麼高的年薪,給我提供了這麼好的平臺,我自然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去攻關,拿出成果來回報任總對我的看重。
若是這門婚事成了,那江大師你可就幫了我大忙了,畢竟讓我自己去尋找的話,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找到滿意的對象結婚呢!”
江楓端起茶水跟他碰杯,“許先生不必客氣,以你這麼優秀的條件,想找老婆那真的太容易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條件好的人找老婆都容易,但想要找到滿意的老婆,那就不是條件好就行了,還要講究緣分的。”
許星辰深以爲然,以他的條件想找老婆,大把美女排着隊讓他挑,但想要找個各方面都合得來的老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許先生,藍姐的情況,我都跟你說得差不多了,你也跟我說說你的情況吧,我瞭解的只是你的一些簡單信息,具體一些的就不清楚了。”
“行,那我就跟你說說我的情況,我今年30歲,身高1米79,出生於……”
許星辰事無鉅細的介紹他的資料,江楓雖然對他的資料瞭如指掌,但也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這一頓飯,兩人吃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才散場。
許星辰搶着買的單。
出了餐廳,來到停車場,準備上車的時候,江楓才說道:“許先生,那我就先走了,回頭咱們再電話聯繫。”
許星辰揮手道:“好的,江大師再見!”
“再見!”
……
與江楓分別後,許星辰回到了他在深市的家。
這是他在參加工作後父母給他買的房子,位置離公司並不遠,房子價值一千多萬元。
還好是父母出的錢,若是讓他自己買的話,哪怕是以他的年薪,也得不吃不喝五六年纔買得起這套房子。
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許星辰便拿出手機,給母親發了微信視頻通話。
很快,視頻接通,氣質優雅的許母微笑着問道:“兒子,吃飯了沒有?”
許星辰答道:“剛在外面吃完飯回來,媽你吃了沒有?我爸在家嗎?”
許母道:“我已經吃過了,你爸最近忙得很,不到半夜不會回來的。”
許星辰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便對母親說道:“媽,今天下午有位媒人到我們公司門口找我,說要給我介紹個對象,我剛纔就是跟他一起吃的晚飯。”
聽到這個,許母精神一振,連忙追問道:“兒子,這媒人哪來的?靠不靠譜?現在的騙術層出不窮,你可不能給人家騙了。你要想找對象的話,我跟你爸以及你姑姑小叔他們都認識很多優秀的姑娘,你喜歡什麼類型我們給你介紹就行了。”
許星辰笑道:“媽你放心吧,我又不傻,哪有這麼容易上當受騙啊,這媒人可不是那種默默無聞的小媒人,而是擁有數百萬粉絲的大媒人,他最有名的一次做媒經歷,是去年給汪氏集團的太子爺與大明星肖敏做媒。”
許母聽得暗暗心驚,她是在粵省省城工作,而汪氏集團的總部便設在粵省省城,因此她對這個汪氏集團還是有些瞭解的,兒子所說的這個大媒人能替汪氏集團的太子爺與大明星肖敏做媒,那確實不是一般的媒人啊!
許星辰繼續說道:“我在網上查過他的資料了,確實是非常厲害的一位媒人。”
確認了媒人身份後,許母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兒子,那這位大媒人給你介紹了什麼樣的對象?”
許星辰道:“他給我介紹的對象是桂省人,今年29歲,身高1米65,是桂省書法家協會的常務副主席,是桂省最有名的女書法家。
我看了她的照片,人長得還不錯,我把照片發給你,你看一下。”
說話的同時,許星辰便把江楓發給他的照片轉發給母親。
許母原本就是書法愛好者,聽到媒人介紹給兒子的對象乃是有名的女書法家,瞬間就產生了不小的好感。
等兒子把那姑娘的照片發過來,她瞬間就被照片中那副字給吸引了目光。
儘管許母的書法造詣還遠遠達不到書法家的水準,但在業餘愛好者中也算得上是書法高手了,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副行書的牛叉之處。
“不愧是桂省書法家協會的常務副主席,這行書寫得真好。”
許星辰笑着說道:“據江大師介紹,這姑娘最擅長的其實不是行書,而是小楷。”
許母讚歎連連,慢慢把目光從那副字移到那姑娘身上,臉上忍不住又掛滿了笑容,“果真是字如其人,這氣質我喜歡。兒子,這姑娘確實很不錯,能教出這麼優秀的女兒,想必她的出身也不差吧?”
許星辰點頭道:“她的出身比我還好,一家子都是當官的,爺爺曾經是某個地級市的一把手,父親更是青出於藍,乃桂省的省高居之一,還有叔伯姑姑都不低於處級,配我可以說是綽綽有餘了!”
許母聞言真是滿意之極,“兒子,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咱家也不差,你也極爲優秀,你們兩個真的非常般配,這大媒人還真的挺有眼光的。”
許星辰道:“據江大師所說,他是去年就接了女方的委託,然後發動所有關係從去年找到今年,距離橫跨好幾個省,才最終找到我的。”
許母驚歎道:“厲害啊,難怪連汪氏集團的汪總都找他做媒,別的不說,單是這敬業的精神就值得信賴。”
許星辰微笑道:“媽,你如果沒意見的話,那我就給江大師回話了,讓他安排我們兩家人見面的時間與地點。”
許母當即說道:“我當然沒意見,那你趕緊給他回話。”
許星辰問道:“媽,那你覺得安排在哪天見面比較合適呢?”
許母沉吟道:“我跟你的時間倒是好安排,星期六星期天基本都能抽出時間來,倒是你爸的時間有點說不準,要不我先給他打個電話,把這事告訴他,看他星期六星期天能不能抽出時間來。”
許星辰道:“好的,那先掛了,你問清楚了再給我發視頻。”
等掛掉視頻,許星辰再次盯着藍盈盈的照片看了起來,兩人也不愧是萬中無一的高分值匹配對象,他只覺得照片中的姑娘是越看越漂亮,都捨不得挪開眼睛了。
直到母親發來了微信的視頻通話,才讓他回過神來。
接通了視頻,許母便直接說道:“兒子,事情我已經跟你爸說了,他說這個星期六星期天可以抽出時間來,你趕緊跟那位大媒人聯繫,讓他跟對方約時間吧!”
許星辰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那就先這樣,我這就聯繫江大師,等安排好見面的時間地點,我再發視頻跟你說。”
許母嗯了一聲,囑咐道:“兒子,這姑娘是真不錯,你可得上點心,知道沒有?”
“知道了,先這樣,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