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中,卓文嫣和姬娉婷十分焦慮,耶律雲久久不出,又沒有任何消息,看着桌上的那張陰風鎖江圖,怎能不讓她們心中忐忑不安。
鬼王對這張名動天下的魔畫卻一臉茫然,雖然他的能力在鬼域無人能及,卻不知如何才能打開魔畫,或是進入魔畫。
“義父,還是不行嗎?”
“這幅畫力量宏大,我也許有力量毀滅它,卻沒有辦法打開它。”
“可是雲哥他……”
“我還是那句話,耶律雲福緣深厚,如果這麼一一點麻煩也解決不了,死了也沒什麼稀奇,不過是再次轉生而已。”
一名鬼吏慌慌張張地衝了上來,稟道:“鬼王大人,耶律雲的名字突然從生死簿上消失了。”
“什麼?”姬娉婷嚇得花容失色,雙腿一軟,呆呆地坐倒在地上。
鬼王指着鬼吏不悅地斥喝道:“慌什麼,我只不過叫你查一查,沒讓你大驚小怪。”
“可是……”鬼吏指着手裡的生死簿欲言又止。
鬼王厲色斥喝道:“這點事還不明白,枉你還是鬼吏。”
鬼吏嚇得渾身直顫。哆嗦着說不出半句。
卓文嫣見鬼王這種反應。覺得耶律雲定然不會死亡。開口問道:“鬼王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耶律雲吸收了仙玉之力。又喝了仙酒。身體早就在變化之中。從生死簿消失不過是突破了生死大限而已。這一點我早就說過了。只不過之前俗氣未消。所以仍在生死簿上。現在才真正地突破了生死。脫出轉生之輪。這是一件天大地好事。依我看。他一但回到人界。很快就會被召上天界。”
姬娉婷聽了又驚又喜。破啼爲笑。興奮地跳了起來。拍手道:“太好了。”
卓文嫣見她臉上淚痕猶在。又綻放出會心地笑容。宛如雨後桃花。嬌豔動人。攬着她笑道:“雲弟有禰這麼一位紅顏知己可真是三生有幸。禰對他太好了。”
姬娉婷俏臉微紅。細聲道:“只要他安然無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島面向大江上游有一排金色的沙地,襯托着茵茵綠樹,別有一番風味。
沙地上有幾排腳印。一直通往江邊,天甲散人和明乙真人把耶律雲送到這裡,正依依告別。
“你們還要留畫中?”耶律雲問道。
兩人相視一笑。
“我們兩個不願出現在人界。也不想去其他界,所以借這魔畫之境逍遙快活,這裡沒有律法,沒有天條,無拘無束,何必離開,我們只盼着小老弟安然離開,日後有空常來看看我們。”“只要魔畫仍在我手中,我一定會再來與你們聊天。”經過這一段日子的相處。耶律雲與二老結下了深厚的友情,分別在即,十分不捨。
“如果有什麼難處只管進來問我們,除了仙界之事,其餘諸界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一二。”明乙真人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坦然相告。
耶律雲拱手道謝,然後拿出飛刀又想飛天。
“慢着!”天甲散人忽然喚住他。
“有事嗎?”
天甲散人一臉正色,指着飛刀提醒道:“你這五把飛刀喝了仙酒,靈性不弱。只是刀質太差,不能成爲上品,這裡的陰風和大江力量極大,千萬不要讓飛刀與強風和江水直接對抗,否則會刀毀人亡。”
耶律雲倒吸了口涼氣,他很清楚這五把碧血飛刀的作用,但手上能助他飛行地只有飛刀,四靈旗根本起不了作用,而天鉤索仙網也用不上。除此之外再無他物了。不禁感嘆道:“我不識飛翔之術,只能借用飛
天甲散人皺了皺眉。轉頭朝着明乙真人道:“老乙,我們該不該幫他?”
“想幫就幫,沒什麼好猶豫的。”
“這倒也是。”笑談間,天甲散人右手五指輕輕一彈,彈出五道彩氣,隨後凝結成五個小點,聚於刀面之上。
五把飛刀經過彩氣一抹,彷彿貼了一層保護膜似的,閃閃亮,晶瑩剔透,彷彿脫胎換骨。
耶律雲看着眼中又驚又喜,想不到這輕輕一彈威力如此驚人,真不愧是仙界之人。
“小老弟,我們不能直接助你,所以就幫你渡化了這五把飛刀,但效用不能長久,出了魔畫,一切恢復正常,日後還需你自行煉化。”
耶律雲揚了揚五把明晃晃的飛刀,含笑道:“謝謝你們,出了魔畫,我再另找飛行之術。”
二老不再多言,目送他持刀飛上半空,含笑揮手作別。
目送着二老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宇文慧感嘆道:“想不到這次結識了兩個仙人朋友,而且還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
“是啊,聽了這麼多有用地消息,收益真是太大了……”耶律雲轉頭望向飛在身邊的三把飛刀,打心眼兒裡感激二老:“尤其是明絡天的事,如果不是遇上他們,否則我們還矇在鼓裡,將來一定會有大禍臨頭。”“雲哥,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暫時不做打算,等出了魔畫再說。”耶律雲凝視着她含笑道:“禰在玉中,娉婷在鬼王那裡,都很安全,只要爹沒事,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嗯!只要雲哥實力大增,以後根本不用害怕卓照矢有任何陰謀。”
“妹妹說得對,我要盡全力修練。”耶律雲激昂地鬥志被完全激了出來,雙眼更加明亮,充滿了朝氣和信心。
這一段江面雖然表面上與前一段並無區別,但當大江起風之後,一切就完全改變了,同樣是狂風,同樣是藍色的江面,然而流動的不是水。颳起的不只是風,而是夾雜着冰砂的烈風,猶如天下飛舞着千萬把利刃。
寒風竟比寒冰地獄內的風更加冷,冰寒刺骨,耶律雲不小心被風中的冰刀割了一下,幸虧喝了仙酒“流水”。否則必然被開膛破肚。
面對如此惡劣地環境,耶律雲所能做的便是使出渾身解數,抗對這一帶的冰風暴。
“突破了!”一聲歡呼又迴盪在空中。
耶律雲卻呆呆地坐在五把飛刀結成地平臺上,爲自己新得到的一個酒訣而感到詫異,因爲當他念起這個名爲“長緣”的酒訣,一把白玉大弓出現在他的面前,弓長一丈,通體雪白,弓弦不知爲何物所做。韌性和彈力極強。
“咦,明明是仙酒,怎麼會幻出一把弓呢!”宇文慧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長弓。
“一定是關大哥收集的法器之一。不知有什麼特別呢?”耶律雲掂了掂輕若無物地長弓,露出會心的笑容,這一仙酒果然驗證二老所說有關將法器煉化入酒的事。
“只有弓沒箭,有點可惜!”
“是啊!”耶律雲很想試試長弓地威力,見無箭可用,略感失望,於是順手將長弓拉成滿月,然而當他手一鬆開,弓前竟有一道彩光如流星般劃破長空。向遠方奔去。
“噫!這箭……”
耶律雲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無箭的長弓竟然射出七彩光箭,威勢卻又如此驚人,不能不令他大爲震驚。
宇文慧飄在他身後,目送着七彩光箭勢如破竹飛到天邊,最後消失在視線之中,嚇得吐了吐舌頭,讚歎道:“好厲害的弓呀!”
耶律雲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弓,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獵人出身的他很小就喜愛弓箭,少年時上山打獵,總是夢想有一把好弓,如今喝酒竟喝出一把奇弓,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奇弓啊,真是奇弓,竟不需要箭枝。”
宇文慧笑道:“雲哥,你不是一直都說自己修練的東西缺少攻擊力嗎?有了這把長弓,一箭就可以射倒敵人。而且還不用帶箭。”
“是啊!以後就可引弓射敵了!”耶律雲舉弓向天。長笑不已。
宇文慧盯着玉弓上細細地觀賞了一番,玉弓地表面十分光滑。玉身雕有圖案,上下各有一隻騰飛的翅膀,美崙美煥,中間的凹部面上裹九環金帶,閃閃光,掛在弓弦地兩角各有一個鷹頭,鷹嘴還緊緊地叼着弓弦,十分神似。
看着如此精美的寶弓,宇文慧不由自主地讚歎道:“好漂亮啊!威力強大,就是弓太大了,背在身上不太方便。”
“既然是仙酒所化,自然能迴歸仙酒。”耶律雲笑着念動“長緣”的酒訣,只見晶瑩剔透的玉弓化入一團玉色的酒氣,鑽入了他的嘴裡。
宇文慧大讚神奇,笑道:“造弓的人想得太周到了,把它藏在酒符之中,誰也偷不走,就算被偷也能隨時要回來。
耶律雲自然也感到制弓之妙,嘆道:“關大哥的本事真是高明,不愧是酒仙,如果將來我有能力,一定也把這玄武靈槍收入酒中,以後出門就更輕鬆了。”說着他又喚出玉弓把玩,簡直愛不釋手。
宇文慧見他玩的正高興,沒有催促他,陪在他身邊細細地研究玉弓。
正當他們談得高興之時,另一股冰風暴不知不覺中又涌到了。
“雲哥,我們上路吧!風暴又來了。”雖然屢次成功,但面對勢態兇猛狂風地寒冰,宇文慧總是不太放心,一見風暴到來就催促耶律雲做好準備。
耶律雲朝着風暴吹來地方向看了看,忽然輕輕一笑,大聲喝道:“看我射你一箭!”
面對咆哮而來的風暴,他奮力撥動弓弦,迎着肆虐地狂風怒射一箭。眨眼間,一道彩光,破風而走,竟將第一股冰風暴的中心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形成了一條空中隧道。
耶律雲原本只想試試長弓的威力,沒想到一箭竟能洞穿威力強勁的風暴。不禁大喜過望,讚歎道:“關大哥收藏的法器果然不同凡響,想不到這把不需要箭的寶弓威力竟如此厲害,這份恩賜實在太大了!”
宇文慧抿嘴笑道:“這把恐怕不能叫法器了吧?我看是仙器。”
“呵呵,說得不錯,應該是仙器。”耶律雲玩地正興。又是嗖嗖幾箭,幾道光彩像是有靈似地迎着一股股風暴的中心射出,竟然將風暴打得支離破碎。
其餘的風暴見神弓之力如此厲害,竟像是害怕了似的,紛紛躲避,所以耶律雲的周圍十分平靜。
看着被光箭逼退的風力,耶律雲又是一陣狂喜,大笑了幾聲,舉弓向天豪言道:“好弓啊!酒名長緣。這把弓就叫長緣天弓吧!”
宇文慧見他像小孩一樣站在飛刀上雀躍,抿嘴笑道:“雲哥,別高興得太早了。風暴還沒過去呢!”
耶律雲手指前方長聲一笑,豪情沖天地道:“風暴算什麼,有仙酒和奇弓相助,沒什麼可怕地。”
宇文慧見他如此自信,着實替他感到高興。
自從“輕雲”和“流水”兩個酒符跳出之後,耶律雲真正進入了酒符的領域,酒爵初段對他而言就像是打開了一扇大門,使他看到了酒符中廣闊地境界,一種種酒訣也從這扇開啓地大門不斷地跳入他的腦海。先是“長緣”,然後又有“青夢”、“冰嬈”,最後又出現了“玄輪”、“丹舞”。
短短地時間內,耶律雲擁有的酒訣達到了十一個,雖然比起三千多種仙酒相去甚遠,但對於身爲凡人的他卻是難能可貴。
看着心上人一次次的經歷危險,又一次次地成功突破,宇文慧臉上地歡愉也一次次地展露,也越來越有信心突破魔畫所有的難關。
一路上。他們又經過了幾個江心小島,並在島上休息一段時間,但再也沒有現任何人存在,此時,魔畫已再也不像它的名字和聲譽那樣讓人心驚肉跳,反而寧靜地生活給了這對年輕的情侶一種和協的感覺,正如天甲散人和明乙真人所說,除了江潮和狂風,這裡比任何地方都要舒服。
然而他們卻不敢久留。因爲魔畫中同樣沒有日月。也沒有評定時間的方法,所以他們必須儘快突破魔畫。回到現實生活。
這日,他們突破了第七段的江面,對於這種不規律又不斷出現的場面,早就習以常,無論狂風江漸變成任何形式,對他們而言只有兩個字--突破。
忽然,兩人從空中看到前方的江心有一個古怪的小島,如之前的江心島一樣,所以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吸引他們地並不是這小島,而是小島背後那晶瑩的藍色,與身下的漆黑有着天壤之別。
“雲哥,這不會是終點了吧?”宇文慧望向藍色的平面,眼神露出無限的期望。
耶律雲擡眼望了片刻,搖頭道:“難說,也許是新的挑戰。”
“不會吧?”宇文慧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不管了,先去小島上休息一陣。”耶律雲對於魔畫中的種種難題顯得有些麻木,所以對小島背後的奇景也顯得漠不關心,反而被長緣天弓弄得心癢,每到小島總喜歡拿出來擺弄一下。
宇文慧知道他地心事,抿嘴笑了起來,嗔道:“不就是一把弓嗎?你也太入迷了。”
“我是獵人,自然喜歡弓。”耶律雲不以爲意,操縱着飛刀安然落在島邊。
這個小島與之前的幾個沒有什麼區別,同樣是樹林茂盛,異常平靜,所以兩人都放鬆了起來,趁着無風慢步在樹林之外。
耶律雲喚出長緣天弓,一會兒指天,一會兒指地,玩得興致勃勃。
“雲哥,你也太着急了吧?”宇文慧邊笑邊調侃道。
耶律雲看着眼前的樹林突奇想,覺得自己一直在射風,至今爲止還沒有射過實物,所以又拉開弓弦,朝着一棵大樹射了過去。
一道光華破空而起,劃開了天幕。也洞穿了大樹的樹幹,而且還是一連穿透了幾棵大樹。耶律雲見了不禁爲之咋舌,想不到這七彩光箭竟然比自己的玄武靈槍還要厲害,當然他也清楚,玄武靈槍的真正實力還沒有被引出來,現在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把堅硬的好槍而已。“噢吼!”
正當兩人被弓箭的威力吸引時。島的中心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聽得兩人都愣住了。
“噢吼!噢吼!”
連續傳來幾聲大吼,徹底打破了小島地寧靜,使他們地懷疑得到了證實。
“難道這裡也有人?”
耶律雲神色有些凝重,眼睛盯着樹林間地縫隙,沉聲道:“應該不會,如果有人,老甲和老乙不可能不知道,況且這聲音也不像是人聲。”
宇文慧傾耳細聽。果然現聲音粗豪,不像人聲,有點像是獸叫。又有點像風聲,更是擔心,問道:“難道這島上有什麼猛獸?”
耶律雲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們進入魔畫之後沒找到任何動物,也許這不是普通地野獸。”
“我們去不去看看。”
耶律雲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嗯,來到這裡只怕由不得我們不去。”
“噢吼!”
“叫聲挺嚇人的。”宇文慧身子一顫,下意識地縮到耶律雲的身後。
耶律雲微微一笑,收起了玉弓。提起銀槍向樹林走去。
兩人小心翼翼地穿過樹林,慢慢向島的中心移去,雖然怪聲並沒有繼續傳出,但氣氛依然很凝重。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水聲,似是水花拍岸的聲音,很有節奏。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樣從對方地眼中找到了詫異和疑惑。
耶律雲朝她呶了呶嘴,示意她飄在自己的上方。
宇文慧點點頭。白霧輕輕一晃就飄到樹頂之上,然而從高處往下望,只能看到茂密的樹林,並沒有任何水體,於是她又回到耶律雲身邊朝他搖了搖頭。
耶律雲有些納悶,在他的印象之中,整個島都被樹木覆蓋,不應該有水,然而如此明顯的水聲卻又說明了前面至少有一個池子。
宇文慧貼着他小聲問道:“雲哥。還往前走嗎?”
“嗯!”耶律雲不想爲了一陣怪聲而害怕。所以想一探究竟。
又走了片刻,他們從樹木之間的縫隙看到前面有一個藍色的小湖。湖頂被藏密的樹冠和青藤覆蓋,所以從上面無法現湖的存在。
“雲哥,就是這個湖了。”
“這湖裡一定很古怪,我們先別動。”耶律雲施展出獵人地身手,匍伏在地上向湖邊移了幾丈,最後在一排大樹後面躲了起來。
宇文慧也伏在他的身側直盯盯地看着湖面的動靜。
四周很靜,只有湖水輕輕地拍打着湖岸,出有節奏地聲音。兩人小心翼翼地趴在湖邊觀察湖的動靜。
“難道我猜錯了?”
耶律雲等了很久都沒有見湖裡有任何反應,心中生疑,於是悄悄地喚出長緣天弓,朝着湖水輕輕射了一箭。
一道短短的七彩光芒破開了水面,一直穿入湖另一側的岸壁上。
突然,湖面升起一陣旋風,夾帶着湖水涌上半空,隨後又似下雨般落了下來,連帶耶律雲也被濺了一身的水。
“怎麼回事?”耶律雲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水花。
“雲哥你看!”宇文慧突然驚呼一聲。
耶律雲放下抹臉的手,擡頭望去,赫然現湖面上有一團灰色的旋風,半透明狀,所以看不太真切,一時無法斷定是什麼。
他心中一緊,忖道:“一定是怪物。”
灰色的旋風突然顫了顫,身上地勁風竟然分出幾股像手腳一樣的東西,最後頭也展露了出來。一個頭,四隻腳。還有五官,雖然身體呈半透明,但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團半透風捲着狂風的灰團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猛獸。
“這……這是什麼?”宇文慧捂着嘴驚呼了起來。
耶律雲既是好奇,又有些擔心,略想了想應道:“也許是風獸。”
“風獸!”
“嗯!它原來是一團旋風,雖然能看出頭腳四肢和五官。但感覺上還是一團旋風,一定是不知名的異獸,因爲它因風而成,所以我叫它風獸。”耶律雲一邊解釋,一邊打量着這隻正在空中四處張望的風獸,懷疑這隻風獸有可能就是魔畫中烈風之源。
風獸忽然把頭轉向耶律雲的藏身處,然後出震天地咆哮,與之前傳出的吼聲一模一樣。耶律雲知道它找到自己,於是提槍急退。想了解風獸真正地實力之後再行反擊。
風獸似乎不滿被他打擾,舞起長爪憤怒地掀起一股黃色的風刀,風刀竟能繞過樹幹。在空中劃出一道黃色的彎月,高卷向耶律雲。
耶律雲見來勢急猛,隨手將銀槍插在地上,舉着長緣天弓迎着風刀怒射一箭。
黃色彎月在光彩奪目的光箭之前無聲又息地被擊碎了。
風獸見自己地攻擊居然落空,勃然大怒,四隻巨爪輪流向他揮動,風、火、冰、雷等不同種類的烈風或獨自滑行,或融合在一起,頓時將樹林變成了風刀的世界。上挑下劈,左刺右插,全方位攻向耶律雲,威勢極猛。
耶律雲雖然連數箭,卻也被無處不在的狂風掀上了半空,又重重地摔在樹林之中。
“雲哥!”宇文慧慌張地衝到他身邊着急地問道:“沒事吧?”
耶律雲抹了一下被冰刀劃破的面頰,微微一笑道:“這隻風獸地本事還真不錯,了這麼多風刀,居然一棵樹都沒倒。厲害。”
宇文慧見他還能說笑,知道他沒有大礙,一顆心稍稍放了下來,問道:“真地沒事嗎?”身,笑道:“放心吧,風刀的威力已被七彩光箭擊破了大半,力量不強,我只不過是來不及喚出流水,才被擊中。”
宇文慧打量了他一番。見他除了面頰上地輕傷。心中稍安,溫柔地勸道:“那隻風獸十分古怪。還是小心一點爲妙。”
耶律雲雖然吃了一記風刀,但神情十分輕鬆,朝上空呶了呶嘴,笑道:“它又來了。”
宇文慧猛然一驚,擡頭望去,現灰色地風獸停在半空,張牙舞爪地向耶律雲示威。
耶律雲看着它彷彿是看着一隻撒嬌的小貓,絲毫沒有半點緊張,輕輕一笑,轉頭對宇文慧道:“禰覺得這隻風獸怎麼樣?”
宇文慧聽得莫名其妙,茫然看着他反問道:“什麼怎麼樣?”
耶律雲舉起玉弓指着風獸含笑道:“如果把它收服了,以後就不愁不能飛上天了。”
“你……你說收服它?”宇文慧兩眼一直,整個人呆住了,沒想到他剛剛承受了重重的一擊,此時卻大膽地想着收服風獸作爲坐騎。
“放心吧,剛纔它狂怒中全力攻擊,雖然實力不凡,但只不過與江上那些風暴一樣,我們既然能安排突破那些難關,這隻風獸自然也不成問題,我只是不想傷它,不然早就開弓射它了。”說着,耶律雲滿懷自信地瞟了風獸一眼,臉上竟是欣賞之色。
宇文慧仰頭看了看,想到如果真能收服這隻風獸,將會對他們有極大地好處,笑着應了一聲便鑽回了玉中。
耶律雲收回長緣天弓,縱身奔自湖邊,拔起銀槍指着風獸高聲喚道:“來吧,今天我定要收服你。”
風獸能聽懂人話,被這番話完全激怒了,咆哮着大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衝下來,直撲耶律雲頭頂。
耶律雲早就有所準備,槍尖輕輕一揮,突然灑出一片藍色的酒雨。
風獸被眼前突然出現的濛濛酒雨嚇了一跳,連忙返身向高空退去,雖然它退得及時,卻也被沾了一點,半虛半實的身軀上立時出現了藍色冰晶,使它的行動大受阻礙。
“這是仙酒冰嬈,我先敬你。”耶律雲挑戰似的朝着它放聲大笑。
風獸回頭看了看身上的冰晶,更是憤怒,呼吼着再次攻下。
“哦!還想喝嗎?好啊,再來一種。”耶律雲調侃似地笑了一聲,揮槍灑出一片酒雨。
風獸不敢硬碰,身子在半空停了下來,然後返身向更高處飛去。
耶律雲微微一愣,隨即明白它要用遠程攻擊,這早就在預料之中,於是他後退了幾步將身子貼在樹幹,把銀槍插在地上之後再次召出長緣天弓。
風獸身在空中,自鳴得意地動一次又一次的烈風攻勢,各式風刀撲天蓋地向耶律雲罩去,氣勢逼人。
耶律雲真心想收服它,所以耐心地陪它戰鬥,回敬着一道道七彩光箭,將一股股的風刀擊得粉碎,同時又飲了仙酒“流水”,使烈風吹到身上自然滑過。
另一方面,宇文慧全力釋放出仙玉之力,將漏下地風力一一削弱。
沒有後顧之憂的耶律雲更加放心,出箭也快了許多,一支支七彩光芒連珠射去,似流星雨般劃破了天空。
風獸見一次次的攻擊被光芒射退,打了很久也徒勞無功,氣得在空中來回跳躍,卻又拿耶律雲沒有辦法。
耶律雲不想放過它,摸着臉頰的傷口放聲笑道:“你傷我一下,總要還我吧,乖乖地做我的坐騎,我不會虧待你的。”
“噢吼!”風獸對他手上的這把玉弓着實有些害怕,但又不願意認輸,於是越飛越高,躲避弓箭的追擊。
耶律雲見它不肯下來,並不着急,朝天空笑了笑,然後一手提槍,一手持弓,向島中的湖走去。
宇文慧鑽出來看了看問道:“風獸呢?”
耶律雲持槍朝天空指了指,笑道:“躲起來了。”
宇文慧擡頭望了望,詫異地道:“這風獸也不算太強呀!”
“別忘了,我現在多了四種酒訣,一張寶弓,還練成了酒爵初段,如果是剛進入魔畫地時候遇上風獸,我們早就死了。”
“雲哥說得對,是我們的實力提升了,不是它太弱。”
“當然,我們還只是對抗魔畫中的其中一種力量,水力如何,我們還不清楚,如果風和水同時進攻我們,我們未必能像現在這樣從容不迫。”耶律雲倒不是謙虛,只是覺得這幅畫是人界的寶物,而自己使用的卻是仙人制造出來的寶物,如果不能取勝,實在沒臉見人。
宇文慧回起着魔畫中的經歷,的確沒有與大江進行正面的交鋒,雖說已經跨越了七段大江,但也只是戰勝了各種烈風而已。
當他們走到小湖邊時,風獸也悄悄地向下移動,但見到他們地身影出現在湖邊,又嚇得飛回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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