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槿鄙視的看着她,問:“你是想暗示如果我繼續和你比鬥,便是持強凌弱?”
崔峨眉似乎找到了正理,理直氣壯的說:“難道不是嗎?白師姐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有本事怎麼不去挑戰魏長歌、燕凌?”
桑槿搖了搖頭,說:“你總是這樣,之前拉着黃玉薇和我比鬥,後來又挑唆白幽幽挑戰我,現在又讓我去找魏長歌、燕凌,你爲什麼總喜歡躲在別人後面出鬼主意呢?”
臺下的人也看不過去,既然答應了比斗的,就不能因爲對方強了便找理由拒絕,有性子直一點的已經喊開了:“要不要比啊,怎麼廢話這麼多?”
桑槿繼續高聲說道:“說到持強凌弱,我剛入門的時候還沒煉氣,你還不是讓金丹期的黃玉薇向我挑戰嗎?這次又挑唆了化神期的白幽幽,如果我不接受,便威脅要傷害我妹妹,難道這不算持強凌弱嗎?”
場下一片譁然,對崔峨眉她們的行爲都非常鄙視,崔峨眉憋的臉上通紅,卻半天不知道說些什麼。
“另外,你說我威脅你?這麼多人看着,我怎麼威脅你呢?莫不是你自己心虛?當着這麼多師兄妹的面,我今天就說清楚,黃玉薇當日被英招打傷時,英招並未和我締結契約,而英招傷她也是因爲她蠢到當衆辱罵神獸,神獸的尊嚴豈可任人踐踏?”桑槿高聲說道,衣袖在風中翻飛,一身的氣勢讓人不敢輕視。
“你,話都讓你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編造的呢。”崔峨眉還在狡辯。
“當日也有其他弟子在,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回頭大家去問問便知道了。你既然不認可我說的,那就用實力來說話吧,我們家鄉有句話叫‘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廢話不多說,開始比試吧”
桑槿已經失去了耐心,她今天要的效果是震懾四方,讓那些無聊的人別來騷擾她,但她卻不想留下一個霸道的惡名,所以特意多說了幾句,以免回頭這崔峨眉和白幽幽去破壞她的名聲,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唾沫星子也會淹死人的,她可不想出現魔羅幻鏡中被人罵做“魔女”的那一幕,更不能因爲自己留下惡名,而害的身邊朋友處處被人欺辱。
負責宣佈比鬥開始的弟子早就不耐煩了,立即快速說了比鬥規則,大喊一聲:“開始”
崔峨眉看着風中的桑槿,心中的恐懼卻莫名的加重,她急的大叫:“你不要過來,你實力怎麼可能提升的這麼快,明明是五靈根的廢材,幾個月前還是煉氣期,你、你一定是妖怪”
桑槿眼中透出一道殺氣,自從經歷了魔羅幻鏡,她就最痛恨別人罵她是魔女了,這崔峨眉說她是妖怪,也差不了多少,她原本只想嚇嚇她,讓她丟丟人而已,可這時她已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輕輕的一揮掌,將她打飛了出去。
如果不是怕出了人命,只用了兩成的力道,她說不定要受嚴重的內傷了,這個崔峨眉的修爲真的不咋地,可見心思都浪費在算計別人身上了。
然後抱拳向臺下的觀衆說:“今天就到這裡了,桑槿告辭了”說完御劍向嵐殊的洞府飛去,在路上用傳音石對大家解釋了一下,便說自己要去練功了。
一羣人聊了幾句,最後卻傳來江羽塵的聲音:“什麼時候我們切磋一二”並不是詢問的語句,而是直接確定了這件事情。
桑槿只好說:“等我閉關出來之後吧。”她也很期待和江羽塵比試比試,像白幽幽這種一巴掌便能拍死的對手,實在無趣的很。
所謂的閉關修煉,便是躲在嵐殊的小天地中苦練。就在桑槿閉關被英招蹂躪的時候,蜀山年輕輩弟子中的兩大巨頭回來了
爲何說是兩大巨頭呢?這魏長歌和燕凌同屬於無極峰,而燕凌更是掌門燕雲軒唯一的兒子,遺傳了燕雲軒的天賦,天生便是單屬性金系靈根,出外歷練之前便達到了化神中期,此次回來,很可能已經晉升至煉虛期了;魏長歌出身與隱仙門中,身懷神秘古老功法,後投入蜀山仙門,天賦也極爲驚人,是單屬性土靈根,外出歷練之前便已達到化神後期。
而這燕凌和魏長歌關係密切,以兄弟相城,常常形影不離,可以說兩大高手結成了堅固的堡壘,很難撼動,這也是蜀山弟子們稱其兩大巨頭的原因。
兩人一回到蜀山,立即掀起了軒然大*,效果不亞於之前桑槿與白幽幽的比鬥,原因便是,兩人雙雙達到了煉虛期,並且還都是煉虛中期連掌門燕雲軒都不由感慨道:“年輕人果然前途無量啊,想當年我達到煉虛中期都已經是三十出頭了。”
之前蜀山上修爲最高的便是江羽塵的煉虛初期,沒想到江羽塵就這樣被兩名對手比了下去,他悶不吭聲的也跑去閉關了。
就在衆人猜測魏長歌、燕凌遇到什麼機緣時,燕凌也在打聽桑槿的事情了。
當然,並非是他們對這個晉升非常快的女弟子產生了什麼興趣,卻是白幽幽眼淚巴巴的出現在燕凌的跟前,內傷還未恢復,小臉慘白慘白的。
“表哥,你可算回來了,幽幽差點就見不到你了。”白幽幽可憐兮兮的說道。
燕凌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但也發現她受了內傷,急忙問:“幽幽,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沒,沒什麼,我和人比鬥輸了。”白幽幽觀察着燕凌的神色,柔弱的說道,其實她明白,她無需說什麼桑槿的壞話,表哥最不耐煩女孩家之間的勾心鬥角了,但他就是個戰鬥狂,如果說出對方實力很高,他定會二話不說的找人家比試的。
早兩年,燕凌的這個習慣讓蜀山上的弟子們深惡痛疾,不少人都遭過他的毒手,好在後來他的修爲突飛猛進,遠遠的超過了一般弟子,便不再積極的與人約戰了,他只喜歡挑戰強手,並不喜歡欺負比自己弱的人。
“是誰?林冰雪嗎?”燕凌隨口問道。
白幽幽急忙說:“不是,是客卿大師的弟子,名叫桑槿,今年大概十六、七歲,說來慚愧,她一招就將我擊敗了,連兵器都沒亮出來。”
聽她這樣一說,燕凌的雙眼立即亮了起來,急忙問道:“什麼修爲?”
“我看不出來,最厲害的是她和神獸英招締結了契約,比鬥時神獸都沒參與,可沒想到我還是輸的好慘。”白幽幽感慨的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激動之色,看來燕凌上鉤了
“哦?有意思,我去約他三日後比鬥”燕凌說完便躥了出去,也不理會背後的白幽幽的呼喚聲,白幽幽則露出一抹極爲滿意的笑容,心道:由燕凌表哥出馬,那桑槿自然是要受挫了。
燕凌出了門纔想起來,忘了問那桑什麼的在哪裡,便四處去問其他弟子,好在他記得那人是客卿大師的弟子,問到的弟子說:“到客卿大師的洞府去找,肯定能找到”
於是,不久之後燕凌站在嵐殊的洞府門外,大聲喊道:“在下無極峰弟子燕凌,前來約戰客卿大師的弟子”
他實在沒記住桑槿的名字,只能這樣喊了。
在嵐殊的天地中正研究符籙的桑槿聽到了外面的呼喊,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怎麼還會有無聊的人來約戰呢?
這便是嵐殊這天地的不同之處,裡面的人可以聽到、看到外面發生的事情,避免了進入空間便兩眼一抹黑的情況。
嵐殊被他喊得鬧心,便直接出去,說:“我就是客卿大師,我弟子不在,你自己到一邊玩去。”
桑槿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嵐殊完全是一副和小孩說話的態度。
那燕凌可不樂意了,他性子又急躁,立即大聲喊道:“姓桑的小子,你躲在你師傅屁股後面算什麼好漢,快出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桑槿冷汗狂流,這人怎麼好像三國時的張飛,如此的好鬥。貌似他還沒搞清楚挑戰對手的性別,竟以爲她是男子。突然,桑槿反應過來了,這人說他叫燕凌,不就是蜀山年輕輩裡的高手,那個傳說中的燕掌門的兒子?
桑槿突然來了興致,和高手切磋一番也不錯,既然對方把她當男子看了,她便如他的願吧。換了一身男裝,搖身一變成了翩翩公子一名,看得英招直撇嘴,心想這丫頭又想什麼鬼主意了。
嵐殊看到桑槿從裡面出來,還是這樣一身打扮,直接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好半天才說:“我進去喝茶了,徒弟你自己玩吧。”
燕凌典型一個粗線條,看到桑槿那弱不禁風的樣子,還小聲嘀咕道:“沒想到是個小白臉,真有那麼厲害?”
“沒人規定小白臉就不能修仙吧?”桑槿說道。
燕凌尷尬的撓了撓頭,又問:“聽說你一招便打敗了我表妹白幽幽?”
“是。”桑槿乾乾脆脆的答道,剛說完,便看到燕凌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我要和你比鬥”
“我很忙,給個理由先”桑槿故意刁難他道。
燕凌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山下聽過的一句話,立即說:“打狗也要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