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有一個說法男孩子踢足球、女孩子玩時尚,正如所有人知道的,巴西向全世界供給了數量衆多、且質量佔優的男女模特們,同時在足球這一方面來說,足球王國也不負他們國家的盛名,出過一任又一任在足壇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球星。
自然,裡卡多·雷特也有一席之位,而且和他的其他前輩相比起來,他更容易吸引更多對足球不甚瞭解的人並且向他投注欣賞的目光。
雖然用外貌來讚美他真的很膚淺,可依舊有無數的人因爲上帝之子的容貌而沉醉,並且巴西人從心底感嘆上帝也素聖母瑪利亞,他們終於也有了一個帥哥球員,而且是帥到如夢似幻的那種,自出道那年一球成名後,卡卡就憑藉着自己出色的球技、端正的品行和優質的容貌成爲了巴西大街小巷少女們的夢中情人,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特殊愛好的男性朋友,所有他們的存在都能讓一個葡萄牙人感覺吃味。
一個個自稱卡卡是他們老公,一點都沒將他放在眼裡啊?!!
當然,葡萄牙人不滿歸不滿,在這種時刻他不會表現出來讓兩個人一起掃興的,可是他們倆一起倒在柔軟的牀鋪裡,擁抱着親吻對方的時候,卡卡的手機很是不適宜地響了起來。
“誰?”很勉強地從巴西人白嫩嫩的肩膀上擡起頭掃了一眼,然後他就看到屏幕上一閃而過的名字。“上帝,你不會是要在這個時候接電話吧?”葡萄牙人苦笑起來,示意巴西人注意一下他們倆現在的狀況,而卡卡則是無奈親吻了他的腦袋,接起電話。“晚上好豪爾赫,怎麼突然想起來打電話給我?”
“當然是有事找你現在在你身邊嗎?”電話裡的人無奈極了。“如果不在的話你就把他叫過來,然後麻煩開一下擴音吧,我有事要對你們倆說。”
哇哦,真稀奇。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葡萄牙人惡作劇地一笑,接着咬了咬卡卡的脣,一臉壞笑地開口:“真稀奇啊,這次你和卡卡說話居然叫上了我。”
“以往都是你自己缺席的好嗎?!!”豪爾赫在電話裡憤怒地吼了一聲,“現在你們倆都在,那我就可以放心說了”
豪爾赫·門德斯其實只是打電話來抱怨一下,順便給自己的兩顆搖錢樹好好邀功,畢竟葡萄牙人任性說了要退役之後他可是動員了手下幾乎所有的人來勸說,而且煽動了所有媒體來挽留他不過老實說他也就是安撫一下葡萄牙人的彆扭情緒而已,他是葡萄牙人,更是葡萄牙、甚至是全歐洲都首屈一指的經紀人巨鱷,對於各國球員和本國球員之間的對比差距他還是可以清楚知道的,就算有着他對葡萄牙能拿到大力神杯還是不抱希望。
然而門德斯並不知道的是,電話這頭的兩個人根本沒仔細聽他說話。原本他一開始說的時候兩個人還能抽出一部分精力來理會他一下,結果聽着聽着走神了,他的注意力全在面前近在咫尺的卡卡的眼睛裡。
卡卡只是在專注或者說,相對關注地聽着豪爾赫的電話,畢竟雖然這時候他打電話來讓他們倆都有點不爽,可是好歹來說對方是在說比較要緊的事情,他們現在最好仔細聽着,明天早上面對媒體記者們的時候可以統一口徑。
仔細聽別人講話的巴西人有一個習慣,他的眼睛會下意識的下垂,這時候就顯得睫毛如此之長一個沒忍住對着他的睫毛吹了口氣,得到了巴西人詫異的凝視,而就在巴西人詫異看過來的時候,葡萄牙人偷偷壞笑一下,接着對着他的脣就是一口。
“所以啊,你們倆明天一定要記住了,說的話就是對世界盃拭目以待,反正你們倆從06年開始一直都是一種良性競爭的狀態,今年也一定要保持下去”豪爾赫在電話那頭滔滔不絕,絲毫沒察覺到另一邊究竟是什麼情況,而卡卡仰面腦袋幾乎是埋在了被子裡,脣齒與葡萄牙人相交,他原本握着手機的手已經下意識不自覺鬆開,手機就在手邊上,他只要稍微一碰就可以讓豪爾赫·門德斯的聲音消失在異次元,可是他甚至無法分出任何一部分的心思來給它,而是沉溺在面前這個人的親吻裡。
他曾經和女孩接吻過,在遙遠的十六歲裡。女孩面容已經模糊不清,名字更是早就忘記,只是他還記得當時女孩脣的觸感那是一個滿是口紅脣膏味道的吻。巴西的女孩自小就知道要打扮自己,她們的化妝技術堪稱熟練,只是隔着化工產品的親吻永遠都帶了一絲虛假,而除了那是一支火紅的口紅之外,他竟然想不起任何一點關於那雙脣的記憶。
之後再有接吻的經歷時,他已經十八歲對巴西人來說這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年紀,尤其是像他們這些球員,畢竟內馬爾19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個孩子而18歲以後他的所有脣齒相交都是和麪前這個男人一起的。他的脣嚐起來很乾淨,用牙齒輕輕觸碰時可以感受到柔軟的觸感,而當舌尖滑過時味蕾只能嚐到很是清新的漱口水味道,男人很愛乾淨也很愛收拾自己,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口腔中充斥奇怪的味道,所以只是輕啄他的脣,巴西人就能瞭然他的口腔內究竟是什麼氣味。
檸檬,柑橘,又或者是薄荷?
讓人迷醉而又心曠神怡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往更深處探尋。他尋到了一處世外桃源,青草芳香,
“喂喂?你們倆在聽嗎??”豪爾赫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似乎是對他們倆一直沒開口有些猶疑,畢竟一般來說這時候他們倆早就一人一句笑着開始調侃他了。
葡萄牙人回過神來,啞着嗓子幾乎是撕扯着自己的聲帶回答了一句:“在聽。”豪爾赫“噢”了一句,說道:“你今天的嗓子特別沙啞嘛,記得多喝點水啊。那我繼續說了,等明天的時候我會安排記者去球員通道,到時候你們倆就停下來說一些以往的爆料就可以了”
這兩個人誰都沒理會他說的話,他們像是離開水的魚渴求水一般渴求着對方,脣幾乎無法離開對方的脣,葡萄牙人根本捨不得離開他,滾燙的身體緊緊貼着他一刻不肯離開,他甚至是壓在卡卡身上磨磨蹭蹭地開始解兩個人的褲子鈕釦,最後還是卡卡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臉貼臉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繼續這麼磨蹭下去,我們就得掛豪爾赫電話才能”
的確,這樣的磨蹭葡萄牙人幾乎是立刻想象出他倆掛了這個電話之後他們共同的經紀人會有多麼崩潰了,如果他們倆不想因此而被葡萄牙經紀人給責難上小半個月的話,現在最好還是忍耐一下。而且他也是爲了他們好嘛嗯就是苦了他倆了
有些不情不願地在巴西人的頸窩裡蹭了又蹭,纔不甘不願爬起來幫他們倆將褲子脫掉,接着露出了嘿嘿嘿的笑容跨坐在巴西人很明顯已經精神了的“小卡卡”上,巴西人很明顯對這樣的行爲很是贊同,所以他一隻手鬆鬆拿着手機沒讓它脫落到未知的地方,另一隻手則是鬆鬆扶在葡萄牙人的腰上,鯊魚肌的下方一點位置上。
葡萄牙人依舊勤於健身,他的身體被無數的報紙稱讚爲“雕塑一般”,也只有親手撫摸過這些肌肉的人才清楚知道,這些不是空有外殼的架子,每一塊肌肉都飽滿緊實,揉捏在手裡的觸感彈性分明,皮膚緊繃帶着磨砂一般令人讚歎的觸感,讓他甚至不願意讓手離開這裡。而很明顯卡卡發現了一個驚喜葡萄牙人顫抖了一下,接着瞪了他一眼。
噢,好像不是什麼能隨便碰的地方呢。巴西人詫異了一瞬,接着眉眼突然全都彎了起來,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魔性得讓葡萄牙人恨不得直接一枕頭下去悶死他而枕頭現在在另一頭,他並不想移動過去,所以也只能一個餓虎撲食下來對着巴西人的嘴脣就是狠狠一口,巴西人悶哼一聲有些無奈。
這都第二口了
“你們那裡怎麼了?”豪爾赫有些疑惑,他好像聽到了巴西人發出了什麼聲音?卡卡無奈笑了一下,吞嚥了一口唾沫而這個動作可能有傳染性,身上的人也這麼做了接着他開口,聲音聽起來和以往並無二致:“沒怎麼,我們在聽你說話呢。”
“那你們怎麼不出聲?”豪爾赫終於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我說真的,你們倆不會是把手機放在一邊然後在做自己的事情吧?”
從某方面來說葡萄牙經紀人的直覺真的很可怕,不過卡卡和纔不會承認這一點呢,所以葡萄牙人率先開口:“沒有啊,我們在聽你說話。”而卡卡則是跟上一句:“我們倆只是在記一下明天要說什麼而已。”
葡萄牙人看着手機上已經點亮不知道多久的“錄音”按鈕,無語凝噎。
“好好好,你們倆終於有這份心了我很欣慰,那我就繼續說了。”豪爾赫很感動,所以他就將自己腦海中的不和諧感拋到腦後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明天我會安排記者問你們關於友情的問題,連帶上米蘭那對和藍軍那對,你們眼頭見識機靈點兒不要給人家也拖下水了”
他在那頭又說了起來,而卡卡和對視一眼,同時對對方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就像是小時候想要做壞事又不想被爸媽發現時一樣,他們輕手輕腳地撫慰對方、親吻對方,明明是在自家寬敞的大牀上,兩個人就如同做賊一般輕手輕腳,生怕弄出一些大的動靜來讓豪爾赫發覺。
雖然他已經知道他們倆是什麼情況很多年了,可是裝到現場這樣的事還是會有些尷尬的吧?而且老實說雖然想要來一些更加刺激的,可是他們有準備嗎?
好像還真沒有
卡卡在糾結run滑和“”的事情,所以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就慢了下來好不容易從他的手下緩過勁兒來,深呼吸一口氣後起身,於是巴西人就眼睜睜看着他從牀頭櫃的下層拿出了他們目前所最需要的東西。
“我會買一點放在這裡以防不時之需。”面對他疑惑的眼神,葡萄牙人很是心虛地轉開了眼,同時也很小心地避開了電話悄聲在他耳邊說道,卡卡只感覺自己的耳邊一陣熱風拂過。“然後在過期的時候扔掉,再買新的。”
“幾年了?”卡卡挑眉,覺得自己對的瞭解似乎還不夠深入嗯,不夠,深入。
面前的人笑容實在是太過溫柔甜蜜,背後似乎都有黑百合在綻放下意識就打了個寒顫,同時在心裡默默鄙視自己重生這麼多年都重生到狗身上去了,對着卡卡多少次都慫到不行:“嗯就那次,媽媽讓我們去買傑士邦之後,那次還是你去挑的口味,忘了嗎?”
他當然有印象,回想自己這麼多年的經歷最爲丟臉的也就是那次了吧?!
“這個應該不叫口味,叫類型。”卡卡無奈了,他下意識就想要起身和葡萄牙人說道說道其中的差別,結果就被誤認爲他要走的葡萄牙人一心急給拉了回來,“砰”的一聲兩個人重重撞在了一起就如同很多年前一般,誰作死誰遭殃,葡萄牙人疼得眼流都快彪出來了就是不鬆手,巴西人捂着自己的腦袋無奈了。
他們倆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所以你就一直買這個類型的?”終於緩過了疼的卡卡擰巴着眉頭看向,一臉無奈。“你也太堅持了一點。”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買一盒自己不用的東西,而且還是同品牌同款式的!“你挑的啊。”葡萄牙人有些尷尬,“你喜歡就你用唄。”
巴西人看過來的眼神都變了。
而葡萄牙人則衝他露出了一個堪稱風流倜儻的傻笑。
“我知道,你雖然不說心裡還是很介意的,一直都很介意。”擰開了run滑油很是認真地塗抹在自己手上,接着握住小卡卡,冰冷的手一下子觸碰上來,巴西人輕輕吸了一口冷氣,可是他什麼都不說,只是看着葡萄牙人,眼睛亮得驚人。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在意我的過去,就算那是我上輩子的事情。”葡萄牙人深呼吸,他自然知道巴西人的從一而終思想也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可是那是他的過去,那是沒有卡卡參與其中的過去,也許面前的人只是在吃醋,也許他只是在警告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不過他認了,他全認了。誰讓自己倒黴記了他一輩子又一輩子,義無反顧從前世追到今生來。
“嗯”
不知道是誰先發出聲音,也不知道是誰先再度找上了對方的脣,他們雙指緊扣,兩個世界合爲了一體。
屋內滅了燈,房子裡很暗,只有窗外的點點星光一輪明月。大家似乎都睡下了,萬籟俱寂,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們倆的呼吸聲,以及汗水滴落在眉眼間被吮吸舔舐的聲音。
窗並沒有緊閉着,伊比利亞半島的風從窗外飄然而至,輕輕撩動了他們的窗簾,帳子過濾着風,帶起輕柔的聲音。卡卡的腳摩擦着柔軟的被,他甚至已經看不清面前的景象,只模糊間覺得男人在衝着他笑,如同鑽石般閃耀。
“cris”他嘆息着伸手撫摸着男人的臉頰,撫摸他的胸膛,滑過他鍛鍊得讓人無法轉移視線的身體,黯淡的月光下渾身汗水的男人一個動作,似乎全身上下都在閃着盈盈的光芒,如同魚鱗一般閃閃發光。他的美人魚爲了他捨棄了在大海中遨遊的自由,爲了他飲下劇毒長出雙腿,只爲了能有一天自己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並肩。
“我愛你。”男人呢喃一聲,表情似哭非笑,也不知道臉頰旁邊滑過的究竟是淚水還是汗水。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男人在他耳邊一遍一遍低啞着嗓子呢喃,像是要將前世今生所沒有說出口的愛意全都傾訴出來,他幾乎是心碎地將人擁進懷裡。
當他們兩個筋疲力盡地收拾完自己並且躺下的時候,卡卡看着身邊男人昏昏欲睡的表情,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cris?”
“嗯?”葡萄牙人真的有些困了,不過他還是打起精神來看向卡卡。
“上一世的時候我是不是很混蛋?”問出這話的巴西人臉上有些糾結,不過他還是很認真地看着男人,想聽到他真實的答案愣了一會兒才嗤笑出聲:“是啊,你就是個混蛋。”
卡卡的心情忍不住低落了起來,不過他剛準備打起精神來說點什麼轉移話題,葡萄牙人就翻身過來將他緊緊抱住,低聲嘟囔道:“是個讓人放棄不下的混蛋。”
卡卡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了起來,親吻男人的眉間:“我愛你。”
“我也是。”男人幾乎是呢喃出聲,最後一個字母含糊在嘴邊,人已經沉入夢鄉。卡卡微笑着親吻他的額頭:“晚安好夢。”接着也閉上眼睛。
他們倆是不是忘了什麼呢?
是不是忘了什麼呢???
卡紙哥,你的手機呢?!!!
豪爾赫·門德斯幾乎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