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迪尼斯這句話,就算原本想做些什麼,現在也做不來了,卡卡只能拉着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葡萄牙人進了房間,接着將房門很是認真地鎖上,看着巴西人做出這一系列動作的葡萄牙人嘿嘿一笑:“剛纔我爸爸還在讓我們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你轉頭就忘啦?”
“不是要做什麼,cris。”卡卡有些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他的發,“只是我想告訴你……你的父親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
對此,葡萄牙人的反應很是平淡,他“哦”了一聲,隨即將巴西人的手從頭上抓了下來攤平,拉到兩個人的中間後再次十指交扣,接着他挑眉一笑:“這就是你剛纔在酒店門口對我做出了這樣一個動作的原因?”
巴西人突然覺得有些臉熱,他輕咳了一聲點了點頭,面上是一貫的溫和:“我想知道你的態度,以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想了想,隨即露出了他招牌的壞小子笑容,“沒什麼想法啊,我最大的想法就是要過好每一天,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子咯。”
“所以你的想法就是,珍惜當下、及時行樂?”
葡萄牙人突然發現,不知道是燈光還是夜色的原因,卡卡的臉色突然一下子看起來蒼白了不少。一時間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葡萄牙人大大咧咧一揮手:“差不多吧,那現在咱們要‘及時行樂’嗎?”躍躍欲試看向自家心上人的葡萄牙人得到了最爲冷淡的回答:“不了,今天我有些累了。”
“誒?”發出了很是響亮了的抗議聲,不過眼見着巴西人平靜的臉色下的確隱隱泛着疲憊,葡萄牙人只能很遺憾地放棄了睡前運動,“好吧,那咱們就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去度蜜月嗎?”
卡卡想了想,微笑着點頭:“好啊。”
感覺得出,卡卡有心事,而且是很重的心事,具體的體現就是今天睡覺的時候他居然很是規規矩矩地睡在了屬於他的那一邊,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樣,這簡直就是讓覺得莫名其妙——之前無論是多累,卡卡都願意和他互相抵着肩膀和手足睡覺,那種感覺足以稱得上美妙敢於發誓,巴西人睡在身邊的感覺比任何一個女人帶給他的滿足感都要濃厚,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可是今天,巴西人居然安安靜靜像是死了一樣躺在牀上面朝着天花板只能看到巴西人側臉的優美弧度,而不是像以往那樣,能看着他的濃眉、他合上的眼瞼、他細密的睫毛、他俊挺的鼻樑、他殷紅而弧度優美的脣。
什麼都看不到了委委屈屈地輕輕碰了碰他,巴西人似乎也沒睡,他將自己的臉轉向了這裡,於是發現,巴西人的確是心底有什麼心事。
他所有的事情都在眼睛裡,可以說卡卡是所見過的人中眼睛最會講話的人,現在那雙眼睛正告訴葡萄牙人,它的主人正在憂傷。
爲何而憂傷?着了魔一般的伸出手輕輕覆蓋住他的眼睛,感受着手指下睫毛的顫動,撓得他心癢。
“爲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輕聲問道,生怕自己聲音太大驚動了巴西人,讓他反應過來離開自己的手。
“因爲你。”卡卡的聲音同樣也很輕,而聽到這樣的回答無奈嘆了一聲,湊上前維持了捂着他眼睛的姿勢,輕輕親吻了他的脣。
“我只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因爲這樣的日子來的太過不容易,而我們的前路也是一片渺茫……咱們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不是嗎?”邊說邊親吻他的脣,他發現在自己說完之後,巴西人的脣不再像是一開始一般緊抿着了,而是略有些鬆動,他立刻直接伸出了自己的舌輕叩人牙冠,巴西人嘆了一聲鬆了口,得到了一個溼漉漉的深吻。
在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氣喘輕輕鬆開了自己的手,眼見着低垂着眼睛的巴西人擡起頭看向他,那雙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簡直就像是鑽石一般讓人心醉,葡萄牙人發現,如果繼續這麼看下去的話,可能自己真要做一些自家父親會擔心發生的事情了,所以他只能輕輕咳了一聲,接着再次啄了啄他的脣。
“我知道爸爸遲早會知道這件事的,甚至我也早就料到了,他會用什麼樣的做法和口氣來試探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葡萄牙人覺得自己只能感嘆一聲,幸好自己是家裡最小的孩子,雖然全家人都有着一個可以稱得上是腹黑的性格,但是他們都很寵他這個家裡的老小,幾乎是用無限的包容和寵溺來面對他所有的任性舉動,可以說直到經歷了兩個世界的現在都還保持着一個很是孩子氣的心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他有着這樣的一個家庭。
“而且我還知道,他們其實並不會反對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說到這裡的時候衝着卡卡狡黠一笑,“今天是不是被嚇到了?”
巴西人現在只能用目瞪口呆這樣的表情來面對,不然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表情來表示自己內心的複雜心緒。“並不反對?”吃飯的時候他們都快將他給生吞活剝抽筋剝骨,從造血幹細胞開始瞭解他這個人了好麼?簡直就是在各種雞蛋裡挑骨頭啊!
對此,葡萄牙人的回答簡直讓人哭笑不得:“當然不反對了,從小到大無論我做什麼,家裡是不會反對的,他們都支持我。”是的,全家人的無條件支持,就算是在選擇伴侶上也是這樣的,他們對的私生活一點干涉都沒有,完全就是“無論怎麼樣最重要的就是開心,無論做什麼事情只要你開心就好”的心態,可以說如果不是這次偷着藏着這麼久,讓迪尼斯比多洛雷斯遲了將近半個賽季才知道他談了個男朋友的話,可能今天他們就沒有這麼慘了。
聽完煞有介事的分析,卡卡的第一個反應是哭笑不得:“就因爲這個?”
巴西人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擔驚受怕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