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稀奇事,鍾家兄弟三人拄着扁擔走過去。
似是進了綠意盎然的春天!
別說植被,就在那汪泉眼形成的池塘四周,還有鳥兒在雀躍。
頓時讓他們都看的傻了眼:“…這還是冬天麼?”鍾謙鞍更是詫異極了:“…以前那會…我可沒看出來…這地方竟然這麼神奇!”眼前可不就是這樣神奇?
誰家的泉眼在冬天都不凝結,還嘟嘟的冒着煮開般的泉水骨朵?
周圍都好似春天那般!
鍾謙鞱的性格還機靈着幾分:“這莫非是仙家福地?”
他聽的唱戲的故事還多點,外加自己兒子還有的仙緣,頓時瞪大眼睛:“還是說這裡有寶貝啊?”扭頭看着大哥二哥:“那咱們來這,說明就是咱爹的指引啊!”
老大鐘謙鞍和老二鍾謙靬都有點懵:“…想來還真的是!”
能不是麼?
來給自家老爺子上墳,結果喝了點酒,稀裡糊塗的就過來了!
這時候大家的酒勁都過去,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裡更是多了幾分惶恐和激動:“…如果真是寶貝…那咱鍾家豈不就是發了?”鍾謙鞱握拳:“咱得過去看看啊!”
鍾謙鞍和鍾謙鞱如夢初醒:“對對對!”這時候就得過去看看!
快步過去。
那口泉眼的四周,約莫四五米處,綠意盎然間就彷彿和外界貧瘠的冰雪世界,有着截然不同的分別在那分隔羅列,甚至當他們三兄弟走進,還有點…心曠神怡?
呼吸的不是途角山上那冷冽的寒風,而是如沐春風般的舒爽感覺。
連周身都彷彿暖和了不少。
前面,鍾謙鞍嚥了口唾沫:“這真是神仙福地啊!”
老二鍾謙靬和老三鍾謙鞱都是贊同的點頭:“除了戲本里說的那些,四季如春的神仙福地,哪裡還會有這等奇妙地方?”他們的眼裡同樣帶了些許敬畏。
看着面前的景色和泉眼,這性格都憨厚實誠的哥仨竟然站在了原地。
輕輕的扭頭互相看看。
鍾謙鞍作爲大哥,這時候自然首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果真是神仙福地,或是有什麼寶貝,那咱作爲凡夫俗子的在這,會不會…就是…有點冒犯的意思啊?”
這倆弟弟當然心裡擔憂和敬畏的,同樣是這個道理:“…的確如此!”
他們都是普通的平凡人。
這時候,連自己兒子有仙緣的鐘謙鞱都說不出什麼話來:“要不…咱先回去和咱娘商量商量?”他提出了個有點荒誕,極爲畏縮,卻絕對算得上保險的方案出來!
鍾謙鞍和鍾謙鞱這大哥二哥立刻點頭:“那就回去…問問咱孃的意思!”
不怕一萬但就怕萬一啊不是?
萬一!
說的是萬一!
他們這兄弟霸佔了這神仙福地,或是拿了裡面的寶貝,結果有主的呢?
汲水縣城裡的唱戲班子,來靠山村唱戲的時候,什麼戲文裡都有仙人或妖魔鬼怪,要不就是書生美人鬼魅陰邪,作爲尋常的老百姓,這裡面哪個能得罪的起?
或許這鐘家三兄弟的性格都憨厚實誠,這時候反而真不敢有啥貪念!
老二和老三向後退去。
而老大鐘謙鞍,則是看着這綠意盎然裡的那條溝渠,嚥了口唾沫:“這不是爹之前挖的那條通水的溝渠麼?”他的手有點哆嗦:“莫非爹生前早就知道這地方了?”
這條通水的溝渠在綠意盎然的地方,還有活水在輕輕的流淌,但出了綠色籠罩的範圍以後,就立刻和周圍那些被冰雪覆蓋的貧瘠山地沒了什麼區別,都是白皚皚的積雪成片,如果不仔細的看那些積雪的輪廓,哪裡能知道,這裡會有條挖好的溝渠存在?
鍾謙鞍連忙伸手合十:“得罪!得罪!得罪!”很是虔誠的低頭還彎腰拜了拜:“當時我家老爺子過來,爲的就是給家裡的荒坡地引點活水,請仙家勿怪,仙家勿怪!”
然後才心裡揣着擔憂,對自己這兩個弟弟道:“咱還是快回家說去吧!”
轉身哥仨就拄着扁擔快步離開。
臉色鄭重。
來給自家老爺子上墳,誰能想到稀裡糊塗的來到這,會遇到這趟子事?
不過就在鍾謙鞍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沒發現那股嘟嘟冒着泉水的碗口溪泉眼,竟然有一道流光逐漸瀰漫出來,似是察覺到什麼,瞬間就朝着他的後背直接鑽進去!
那是股清涼的感覺,讓鍾謙鞍下意識的捂住了右腰:“…哎呦!”
他發出驚呼。
前邊,老二鍾謙靬和老三鍾謙鞱,聽見聲音連忙過來攙扶:“怎麼了大哥?!”
這時候的鐘謙鞍捂着右腰,滿頭都是冒出的冷汗:“…嘶嘶嘶!”還倒吸着涼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咬着牙道:“…有點…有點老毛病了…我這腰受不得涼!”
的確是年輕那會落下的老毛病,平常注意保暖倒是還不會有什麼事。
兩個兄弟當然知道這事。
如果說起來,還是五六年前那會在山裡睡覺,受涼導致的!
而想到這裡,自己明白自己的鐘謙鞍頓時愣住了:“…當時我記得似乎就是在這睡覺來着?!”他被攙扶着慢慢向前走着,下意識的扭頭看着泉眼那邊。
心臟噗通噗通的跳着:“當時媳婦剛生完石頭,我聽說鴿子特別補身子,就自告奮勇來山裡抓!”鍾謙鞍的呼吸有點急促:“當時喝了兩口泉水感覺有點累,仗着是夏天和年輕力壯,就睡在泉水旁邊的地上,沒成想睡到半截,左腰就透心涼!”
那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就感覺和現在幾乎一模一樣,讓鍾謙鞍眼裡帶着驚疑和惶恐:“然後從那就落下不能在太冷的地方待着的病根…”心中微顫:“還有再怎麼努力…媳婦肚子還是沒動靜…”其實他心裡明白,從鍾石頭到現在快六七年的時間,媳婦肚子沒動靜,或許真的是當初自己在這泉眼這邊,傷到了左邊的腎臟有關!
一直沒好意思說出口,現在過來竟然又晃到了右腰,哪怕被攙扶着慢慢的恢復過來,臉上還是蒼白和滿是冷汗:“這不就是…這不就是…以後都沒法生育了麼?”那不就成了太監了麼?
鍾謙鞍的眼裡滿是絕望,嘴脣打着哆嗦都泛起缺血的白意!
只是好容易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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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在祠堂裡的鐘誠興沖沖的出來:“讓我看看這兔崽子,到底遇到了什麼好事!”他的心裡帶着期盼,就是眉頭皺起:“怎麼…感覺這兔崽子和掉了魂一樣?”
臉色蒼白的被攙扶着進了家門,哆哆嗦嗦的躺在了火炕上似是病入膏肓!
鍾誠皺眉:“咋了?”心裡有點焦急:“打開該族人的屬性面板!”
他的思維溝通系統。
不管怎樣,如果出現什麼事,這系統面板上還是會給予提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