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隱瞞我任何事1
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什麼,話說即便他真的知道了也不該對自己這個態度,而是應該……心疼抑或其他情緒吧?
反正不該是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裳裳咬咬脣,心裡這般想着,暗自微微鬆了一口氣,心情也稍有放鬆下來。
然後手指着他的胸口,趾高氣昂的說:“你啊,沒事跟人打架,是不是有力沒處使,快去幫忙招待客人去。”
常綿又無波無浪的看了她片刻,倏地嗤笑一聲:“裳裳,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嗯?”
“沒有嗎?”他擡起手,舉止親暱自然的將她的幾縷碎髮撥到耳後,眼神富有深意的看着她的眼。
直到她搖頭,他才微微的斂了斂眉:“行了,你去忙吧,我去招待客人,待會去找你。”
他轉身,瀟灑離開。
轉身之際,無動無波的臉色已經轉涼。
舌尖伸出,沿着脣線掃了一圈,掃掉脣上殘留的血色,縮回舌尖的那一刻,心裡卻發了狠,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齒。
該死的。
他前腳走,裳裳後腳就朝李祥消失的地方快步而去,找到李祥,等問清緣由,她整個人身體一僵。
“你是說,常綿已經知道了?”
李祥手按着自己的肩膀,心裡大罵,感覺肩膀處拉傷嚴重。“這種男人,不要也罷,你不跟他復婚是對的,不然哪一天心情不好對你使用家庭暴力,你還不夠他一根手指頭。”
“他知道了,卻對我陰陽怪氣,不冷不淡的,什麼意思嘛。”裳裳鬱悶的拍拍自己的臉:“真是搞不懂他。”
“行了,我去醫院一躺,你自己慢慢想。”
李祥懊惱,渾身骨頭都被人拆掉似的。
等他走遠,裳裳纔回過神來,追上去:“表哥,你別走呀,你給我分析分析嘛。”
李祥不搭理。
裳裳一個人鬱悶了好久,直到有人催她,說婚禮馬上就要開始,她才撇下心頭的糾結和鬱悶,一心扎到父母的婚禮事宜上。
直到晚上,回到常綿父母在北京的那棟高級公寓裡,她一頭撲到牀上,累得哇哇叫。
“常綿,你給澈兒和左左洗澡好不好,我累得不想動。”她也就耍賴的去使喚常綿,自己則舒舒服服的趴在牀上,順帶塞了個枕頭到頭下。
常綿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從臥室裡折出來,半個小時之後纔回房,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推了她兩下發現她已經睡着,常綿嘆氣,伺候兩個孩子洗好澡,又抱着她去浴室。
這一夜,他躺在牀上,手枕着頭,半靠着牀坐在那裡吸菸。
房間裡並不靜謐,電視里正播放着國際足球直播,西布朗PK曼聯,戰事激烈,解說員口若懸河。
許是被解說員激動的聲音給饒了清夢,裳裳迷迷糊糊中擡了一下眼皮,看清旁邊的人是誰之後,眼皮再次沉沉的落下去,軟軟的身體往他這邊縮了縮,單腳架在他的腳上,似乎在調整自己的睡姿,最後雙手摟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大腿上,親密無間的姿勢,又一動不動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