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日早上六點,劉仁俊帶着江美娜和王根生到了監獄,他沒有去審訊室,而是直接去了關押着高級軍官們的牢房,赫成明在後面忐忑不安的跟着。
“仁俊!”臉上掛着兩條血痕的杜宇衡隔着鐵窗欣喜的叫道。
“師長!”劉仁俊眼淚都下來了,“他們把你……你要不要緊啊,爆炸的傷還沒好,又……”旁邊的江美娜和王根生也止不住哭了。
“仁俊,去那邊看看司令吧!”杜宇衡的淚水也下來了。
“司令!我是劉仁俊啊。”劉仁俊看到倒在爛布牀上的溫尚武發瘋似地搖着牢門。
“仁俊,你也被抓進來了?”溫尚武看見劉仁俊居然站在門口。
“不,司令,我是來看你們的。”劉仁俊邊擦眼淚邊說道。
經他這麼一鬧,整個監區七八十個腦袋都探出來了。劉仁俊一看,媽呀,這幾天光顧着辦案,沒想到這麼多老熟人都被抓進來了。
唐榮邊叫營長邊哭,宋時建聲音都啞了,陶自強的手指上纏着繃帶,寧偉居然站不起來了,薛慶功的衣服都成了破爛布條,還有崔軍、賈志新、錢勇、段昌榮……
劉仁俊一下子跪在地上:“兄弟們啊!我劉仁俊沒本事啊,都三天啦,我***還沒破案,讓兄弟們受苦啦!我對不起你們啊!”最後劉仁俊都哭得說不出話了,那個喉嚨就這麼幹梗着。
“起來啊!”
“仁俊,你盡力了。”
“參謀長,不怪你啊!”
“劉參謀長,你起來吧!”
“參謀長!參謀長!”王根生邊哭邊把劉仁俊扶起來,一邊的江美娜也來幫忙。
赫成明一看大事不好,馬上跑去招待所叫肖克勤。肖克勤昨晚上剛剛和兩個朝鮮女人大戰了一場,此時睡的正香,結果被赫成明一叫,儘管兩個妹妹又在纏他,他也還想再幹
幹,可是轉念一想,別是什麼大事吧,於是罵罵咧咧得出來了。赫成明說明來意,肖克勤大罵:“那他媽是豬,怎麼把劉仁俊給放進來了!”
“局座,他有皇上的手令,我沒辦法啊,你又在睡覺,我……我……”赫成明一臉哭喪象。
“好了,快走!***,起這麼早,劉仁俊想幹什麼!”肖克勤沒工夫再訓赫成明瞭,快步向監區走去。
“仁俊,我怕是出不去啦,你是咱們駐朝鮮部隊剩下不多的苗子啦,就這幾個種啦。”溫尚武老淚縱橫,“查不出什麼的,別查啦,你在查下去,他們連你也不會放過,最後你自己也要賠進去。”
“參謀長,你要保護好你自己啊!千萬別再出什麼事了,有朝一日,爲我們平冤昭雪啊!”樑戰天幾乎是哭着說的。
“怕是沒有那天哪!你們這些逆臣,居然相對皇上不利,還想狡辯!”肖克勤可算是趕到了。
“肖克勤!你他媽別欺人太甚!他們都是帝國的功臣,是軍隊的脊樑,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抓他們,還敢用刑!”劉仁俊算是氣瘋了。
“劉仁俊,小兔崽子!一箇中將敢對我這個大將這麼講話!你是活膩了吧。”肖克勤根本不把這個22歲的小東西放在眼裡。
“參謀長,咱們走吧,在這也沒什麼意思啦!”王根生勸到。
“好,肖克勤,咱們走着瞧!”劉仁俊想現在也不是制氣的時候,肖克勤這個小人什麼都幹得出來,帶着人就走了。
“嘿嘿!不是還要審訊嗎?不審啦!”赫成明一看劉仁俊嚥了氣隨即就高興了。
“你們***給我等着!”劉仁俊運用內功,運足了氣大吼一聲,整個監獄都聽得見。把肖克勤和赫成明嚇了一跳。
回到了辦公室,劉仁俊正準備給林項東打電話,徐樹錚來了:“仁俊,我都聽說了,你別太難過。
我有個好消息。”
“快說。”劉仁俊太需要好消息了。
“羅濤的副手,侯建國少校來了。”徐樹錚說道,“他有一條重要線索。”
“好好!快叫他,哦,對了,監獄的事嚴格保密,要是讓部隊知道了,是要兵變的,那時候我們就再也沒有辦法了。”
“好的,你放心。”徐樹錚離開了。
過了一會,徐樹錚帶着侯建國進了劉仁俊的辦公室。
“參謀長!”侯建國敬了一個禮。
“好好,快坐,侯少校,聽說你有重要情況。”劉仁俊迫不及待了。
“哦,是這樣,你們上次問我羅濤有沒有女朋友,我倒是沒看見他有什麼女朋友。”侯建國取下了帽子,“倒是昨天我想起這麼一個事。是2月份吧,羅濤問過我,一般送花給女孩子送什麼好。我還問他,有女朋友啦,他說沒有,只是隨便問問。我也沒在意,只是你們這次來調查,我纔想起這麼個事來。”
“哦,是這樣,那他有沒有具體說說什麼,或者之後提起過這件事嗎?”劉仁俊覺得有門。
“那倒沒有,只是我當時說了一句,咱們司令部旁邊的牡丹峰花店花不錯,可以去問問,人家不光賣花,還負責替顧客選花。”侯建國隨便一說。
“就這些了嗎?”徐樹錚插了一句嘴。
“呵呵,就這些了,兩位長官,也不知道這對你們的調查有用沒有。”侯建國有點不好意思。
“少校,你恐怕要立功了,如果我沒預感錯,你快成中校啦!”劉仁俊終於感覺有一個突破口了。
侯建國離開後,劉仁俊對徐樹錚說:“你順着這個花店往下查,既然徐海查明羅濤有女朋友,可他又遮遮掩掩,一定有問題。你要是人手不夠就找蔣巨輝,我要去向總長彙報,肖克勤這個王八蛋,不能再那麼審司令他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