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叮咚故意把自己身體上最動人、最漂亮的地方亮在了王東山的眼前,一語雙關地說:“希望就在眼前,官位就在面前,金錢就在前邊……快看吧,機會終於向王東山同志走來了,王主席,快抓呀!緊緊地抓住她!快點呀!”
他的腎病的確是縱慾過度造成的。廣電系統那麼多美女主持人、美女歌手、美女演員,還有美女記者,爲了達到她們各種各樣的目的,全排着隊讓他“關照”,他當仁不讓,一個個地“關照”,到頭來落下了病根……
王東山認識田婷玉時,田婷玉還是市委書記陳雲天家的小保姆。
那時候,王東山在市文聯工作,任專職副主席。文聯雖是個清水衙門,可專職副主席,也是個有點實權的職務。
首先是有財權,文聯的經費雖然緊張,可《蘭河》雜誌的廣告費、舉辦活動的贊助費,這費那費的,林林總總、七七八八,累計起來也有不少的一筆呢!
其次是評獎權。王東山是那種不懂專業管專業的幹部。在文聯任專職副主席,以往的慣例是,這個人選要麼是德高望重的作家,要麼是年事已高的表演藝術家,最差也應該是一位書畫家。可王東山呢,除了會寫幾筆大家都會寫的毛筆字外,啥也不懂,文學不懂,創作不懂,藝術不懂,表演更不懂,自稱是“書法家”,竟然連什麼叫書法也不懂。因爲在文聯掌權,所以那些要求上進的文學青年,要寫文章吹吹拍拍,稱“王主席是書法家”。王主席一高興,這樣的文章就堂而皇之地發在了文聯辦的刊物《蘭河》上。蘭河的文化人寬宏大量,見怪不怪,誰讓人家是主席呢?既然是領導,能寫幾個字叫書法家也不奇怪。有些大領導的字寫得那麼難看,還三天兩頭地上這報那報的,人家王主席的字雖缺點風格、缺點個性,可寫的也還過得去呀!爲什麼就不能叫家?……
王東山成“家”後,換了張大板臺,從庫房裡取出了紙硯筆墨,認認真真地練起書法來了。幾年下來,離書法家的距離雖遠點,可也像那麼回事兒了。蘭河的書畫家多,在全國叫得上號的不少,連國際上拿大獎的都出在蘭河。這些大家們的字、畫,別人求不去,可王東山這裡是應有盡有,你知道爲啥嗎?因爲,王東山有評獎權,不管在哪裡評獎,都離不了向文聯上報。所以,要評獎,先拿大中小若干副字畫來讓王主席審。王主席“滿意”了,才能評獎,才能上報。所以,王主席收藏的書畫很多。後來,王東山因此還狠狠地發了一筆。
第三是發稿權。文聯因爲有本文學雜誌《蘭河》,雖然是雙月刊,可在蘭河的影響較大。王東山沒來文聯之前,《蘭河》的發稿審稿權基本上是文聯秘書長的。王東山調來文聯後,第一個發現就是文聯秘書長牛B得很。常常是別的辦公室門可羅雀,靜靜悄悄的,而秘書長的辦公室卻門庭若市,熱鬧異常。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大學生們、女文學青年們,嘰嘰喳喳的像燕子似的飛出飛進,不由的令王東山想入非非、心旌搖曳。
王東山在深入細緻地調查研究之後,當機立斷收回了《蘭河》的發稿審稿權,至此,文學青年們趨之若騖,全圍在了王東山的身邊。王東山大權在握,專發美女作者的稿子。當然了,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免費的飛機票。美女作者要最終成爲作家,必須向《蘭河》靠攏,必須爲“藝術”而獻身。
這些爲藝術而獻身的美女們中間,有一位叫林叮咚的大學生,讓王東山知道了田婷玉,進而認識了田婷玉。
通過田婷玉,王東山在養父一唐大師的點撥下,徹底打開了走向仕途的大門。王東山在仕途上過五關斬六將,浩浩蕩蕩一路殺來,從文聯副主席到市政府秘書長,到副市長、市委副書記、市委書記,最終登上了西蘭省副省長的寶座。
一天,林叮咚告訴王東山,她有重要的秘密要告訴他。正好王東山老婆樑三妹回老家看父母去了,王東山把是美女作者的女大學生林叮咚帶到了家裡,着實“美餐”了一頓。
王東山在被窩裡摟着林叮咚說:“叮咚,快點說,什麼秘密?”
“你不是嫌文聯這個主席官太小嗎?”林叮咚煞有介事地說:“我讓你認識個大人物。”
“大人物?”王東山呼地坐了起來:“啥大人物?”
林叮咚拉過被子蓋上赤條條的身子:“市委書記家的保姆。”
“開什麼玩笑。”王東山失望地斜躺在了牀頭上:“我還以爲你認識陳雲天呢,陳雲天家的保姆,能頂屁用!”
“這你就不懂了吧?”林叮咚翻身坐了起來:“保姆雖小,可她知道市委書記家的秘密呀,你知道了市委書記的秘密,還怕攀不上龍附不上鳳?攀龍附鳳,懂嗎?”
林叮咚故意把自己身體上最動人最漂亮的地方亮在了王東山的眼前,一語雙關地說:“希望就在眼前,官位就在面前,金錢就在前邊……快看吧,機會終於向王東山同志走來了,王主席,快抓呀!緊緊地抓住她!快點呀!”
王東山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很快雙手抓住了林叮咚胸脯上最美麗的地方,使勁一捏,疼的林叮咚叫了起來:“輕點!輕點!……”
王東山興奮地把林叮咚壓在了身下:“叮咚,我明白了,你就看我的表現吧!”王東山長驅直入,林叮咚快活地叫了起來……
陳雲天一家老小四口人,加上小保姆,住在市體委後門邊的一棟8層高的單元樓上。
每天清晨,陳雲天幫小保姆把一條腿癱瘓的老母親從三樓推到樓下時,接市委書記的車就到了。
陳雲天衝媽笑笑:“媽,兒子上班去了。”
老人笑容可掬地朝兒子揮揮手:“去吧,快去吧,你的事兒多,忙完了早些回家。”
“知道了,媽!”兒子叮囑田婷玉:“小玉,別把奶奶往有人的地方推,別和認識的人答話。不認識的人,更不能說話。知道了吧?”
小保姆甜甜地朝市委書記點頭:“知道了,大哥!你都說了一百遍了!”
陳雲天的車剛走,市委書記夫人、市委黨校老師胡金娥帶着上小學的兒子陳文允下樓了。兒子身體不好,還經常頭暈眼花,打針吃藥都不管用,所以,上二年級了,還得媽媽接送。
金娥對老人說:“媽,我先送陳文允去學校,然後去買藥。小玉,我把豆腐消上了,大米泡上了。中午吃紅燒豆腐、青椒肉片,雞蛋西紅柿湯。”
“知道了,大嫂。陳文允,再見!”小保姆嘴巴很甜,讓金娥非常滿意。
“奶奶再見!姐姐再見!”陳文允邊走邊向奶奶招手。
“喲!寶貝孫兒喲,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