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的尾巴］：
“你總是往不好的地方瞎猜。理由兩條。第一條，上述已經說過了；第二條，你和林世奇的關係達到什麼程度，我搞不明白，自然得先尊重你的選擇。”
我愣住，差點把林世奇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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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楚辭問。
“沒，只是，我和林世奇雖沒有正式提出交往，但是……”我咬了咬脣。
“你愛上他了？”
“算不上……”回答得有點心虛。
楚辭靜靜地看着我，“你放不下他？”
“不，也算不上。”
“你的表情很困擾，不是算不上這麼簡單，——你到底在爲什麼苦惱？”
“那個……我和他……”後面的話說不出來。
楚辭長嘆一聲，一切瞭然盡收於這聲嘆息。
“緋緋，我不會怪你的，不管你是因爲什麼原因和他發生了，我都不會怪你。何況，我……也有做錯事。”
雖然早就在那年分手後料到這種情況，但現在真正聽到我也是有些難過的。
我問：“是與徐蒂娜？”
他輕咳一聲，“不是。是與一些同學去酒吧，男男女女一起去，結果……”
我大概明白了，“所以在認識徐蒂娜之前，你還交往過別的女朋友？”
他點點頭，“現在想起，那時候實在是消極了些。”
“所以你學會了抽菸？”我又問。
他笑笑，“當時倒沒學抽菸，因爲我怕煙裡混有**，後來看到了你的信件，知道你抽菸，覺得很難過，於是很自責，想着爲什麼你會變成那樣，就想感受一下你初學抽菸時的感覺。——呵，果然很痛苦啊，嗆得死去活來，但是心裡倒是出奇的舒坦了。”
“所以一直就這麼抽下來了？”
“嗯。”
“不打算戒掉？”
他搖頭微笑，“也許男人天生就是煙胚，一旦抽了就很難戒吧。我是戒不下來。”
我苦笑。
第一個學抽菸的是我，但是我戒了，他卻戒不掉了。
我總是能給他帶來困擾一生的事情。
“緋緋——”他握住我的手，由於視力不好，他的眼神變得異常專注，以至於使我看到一種強烈的情意從那雙眼睛裡涌出來，我的心開始呯呯直跳。他輕輕地說：“緋緋，我們耽誤婚期太久了——”
我窒息，下一秒，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楚辭輕嘆一聲，攬住我的肩，“緋緋，你願意嫁給我嗎？”
眼淚猛的流了下來，我側過臉，用手掩住鼻子，抑住想要放聲大哭的衝動。對於一些東西一些人，期盼得太久太久，一旦來臨，總會百感交集。
“緋緋？”
我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好一會才平靜下來，我緩緩轉過身，仰頭微笑，“結婚戒指什麼時候出現呢？”
楚辭怔了怔，爾後低笑，他舉起我的手，用他的小指勾住我的小指說：“戒指在小時候就給你戴上了，不是嗎？”
我疑惑，看了看自己的小指，上面緊緊纏着他的小指，那暖暖的一圈比任何婚戒都漂亮耀眼。
我愉快地笑起來，“嗯哼，我願意。”
“願意什麼？”他追問，眼睛帶着笑。
“願意嫁給你。”我笑望着他。
“我是誰？”
“楚辭。”
“你願意嫁給誰？”
“我願意嫁給——楚辭！”
“呵呵呵……”
我笑着靠近他，把手插進他大衣的口袋裡，然後靜靜的偎着他站在街道上。雪花揚揚灑灑。身旁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的嘴角翹起曖昧不明的弧線，卻目光溫暖。
忽然想起，鈴蘭的花語是return of happiness。
幸福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