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度征服,高冷總裁超暖心
“我去你媽的慕衍!用我媽和葉蔓來要挾我?老子最恨被人威脅!”
電話裡男人渾厚憤怒的聲音,讓慕衍大驚失色。
“喬陽?!償”
他和喬麗婉分頭行動,葉蔓就在喬麗婉那邊,能牽制住喬陽攖。
喬陽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了那片島嶼,怎麼可能控制住幾十號人?
不管了,喬麗婉被擒獲,他這邊卻相當順利。
而且……
慕衍看着人單影只的江熠權,狹長的鳳眸裡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他陰森森的盯着江熠權,拿出手槍指着他。
“江熠權,簽字,我讓你死得痛快點!”
江熠權面無表情,高貴的鳳眸流露出的高高在上,如同輕蔑。
慕衍最恨他這睥睨萬物的高冷模樣,對準他的膝蓋就想先開一槍。
“砰”的一聲。
一顆子彈從遠遠的身後橫空射來,穿過窗戶的玻璃,準確的擊中慕衍的胸口。
慕衍臉色倏地一白,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着自己的左胸。
雖然他穿着防彈衣,卻防不了衝擊力強大的狙擊槍……
慕衍閉上了眼,仰面“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大哥陣亡,樹倒猢猻散,一衆手下在外面衝進來的跑步聲裡四處竄逃。
阿祿的槍法拿過不少金牌,這一槍精而準,應該得到讚賞的。
可當他抱着狙擊槍跑進來的時候,江熠權卻不悅的蹙起劍眉。
“不是讓你保護太太嗎?太太人呢?”
阿祿恭敬的說:“太太在遊艇上,讓我過來援助先生,有楊叔在。”
阿祿跟了喬南歆這麼久,吃了她那麼多美食,現在連命令都聽她的了。
江熠權無語,他的妻子倒是個會收買人心的。
只是楊叔,楊叔……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有種很慌悶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江熠權捏了捏皺起的眉頭,連地上的慕衍也不管了,疾步就往外走。
阿祿微微一愣,讓手下清掃剩下的餘孽,快步跟上江熠權。
而在他們在離開後,躺在地上閉着眼一動不動的慕衍,緋紅的脣瓣隱約勾起一角邪魅。
江熠權走得很快,阿祿那麼快的速度,也跑了好久才追上。
等走到視線開闊處,兩人臉色都是一變。
遠處的空中,有黑煙在霧霾裡瀰漫,越來越濃。
那方向,正是……
二十分鐘之前。
遊艇上的第三層,喬南歆在阿祿揹回了喬外婆之後,讓他去支援江熠權。
阿祿本來在江熠權的要求下,要對喬南歆寸步不離的,並且盡職盡責。
可是,充當遊輪駕駛的楊叔也站出來說話了。
“放心吧阿祿,有我在這兒保護太太,那個慕衍可不是個容易應付的。”
楊叔平日裡很沉默,很少說這麼多話,阿祿聽起來很有道理。
楊叔可是跟在江熠權身邊幾十年的老前輩。
阿祿不疑有他,立刻提着狙擊槍離開了遊艇。
阿祿走後,楊叔就往一邊走去。
喬南歆也沒太在意,揉了揉一直亂跳的眼皮。
不知道爲什麼眼皮一直跳,她的第六感一向都很準的。
看了眼窗外的陰沉霧霾,很擔憂。
但現在,她必須先給喬外婆止血。
外婆年紀大了,已經疼得暈過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撕開外婆的袖子,問:“楊叔,急救箱呢?”
可她等了許久,也沒聽到楊叔說話,倒是有一道沙啞的聲音。
“南歆。”
喬南歆猛地回過頭,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白髮女人。
那女人穿着黑色的修女服,白髮半掩之下,面容坑坑窪窪的醜陋不堪。
可是喬南歆在見到她的時候,本來滿臉的殺氣轉爲驚愕,不可置信的僵在那裡。
喬麗婉嘆了口氣,說:“南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的姑姥姥,也是你的厲姥姥啊。”
“厲姥姥……”
喬南歆呆滯的重複呢喃了一遍,眼睛裡有水花在閃爍。
她激動的撲過去,像小時候一般,半跪在地上抱住喬麗婉的膝蓋。
“厲姥姥!厲姥姥!你真的還活着!太好了!”
厲姥姥的死,一直是喬南歆心裡一個無法釋懷的結。
她還爲了自己害死了厲姥姥,到現在見到厲衡都在自責愧疚。
她總覺得,她欠了厲衡一條命。
現在好了,厲姥姥還活着。
可是……
“厲姥姥,你剛纔說……你是我的姑姥姥?”
“南歆,我是你的姑姥姥,我的名字叫喬麗婉,是你外祖父的大侄女。”
喬麗婉和以前的厲姥姥一模一樣,只是聲音沙啞了許多,大概是那場火災所致。
火災?喬南歆疑惑的擰眉。
厲衡一直沒有告訴過她厲姥姥還活着,而且她打聽過,厲衡還每年去給厲姥姥掃墓。
既然厲姥姥沒死,那厲衡怎麼會建造墓碑?爲什麼要隱瞞着她?
喬南歆發現事情的詭異,猛地縮回手去,警惕的盯着喬麗婉。
她聽慕老頭在飛機上說過,外祖父的大侄女還活着,沒想到那位姑姥姥,就是厲姥姥。
只是……
“厲姥姥,你是怎麼上這遊艇的?是誰帶你上來的?楊叔!”
喬南歆站起來,大聲叫楊叔。
她想要問楊叔,爲什麼喬麗婉會出現在遊艇上面。
她知道楊叔就在身邊不遠。
可沒想到的是,會忽然被楊叔給一刀手砍暈,瞬間失去了意識。
喬南歆軟軟的往地上倒去的時候,楊叔將她接住,喬麗婉卻變了臉色。
“老楊!誰讓你弄暈她的!我們這次計劃又失敗了!這丫頭是成功的關鍵……”
“抱歉了大小姐,我已經易主。”
楊叔神情麻木的打斷喬麗婉,抱着喬南歆朝樓下走去,氣得喬麗婉直摔東西。
“老楊!你這個叛徒!你可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叛徒!叛徒!來人!快來接我下去!”
喬麗婉錘着輪椅,沙啞的吼着。
她是被楊叔給推上來的,現在楊叔走了,卻沒人帶她下去。
楊叔和她可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喜歡她,對她千依百順。
可是,對她那麼癡心的楊叔,竟然會在此刻叛變,她怎麼甘心?
喬麗婉恨得咬牙,正要拿手機叫人,卻發現手機竟然不翼而飛。
老楊!一定是老楊!
他是在江家做了太久,被江家給重金收買了,一定是這樣!
似乎是嫌棄喬麗婉的驚慌還不夠。
下一刻,樓下傳來濃烈的汽油味,一抹火星冉冉升起。
喬麗婉這下是真的嚇到了,連滾帶爬的摔下輪椅,匍匐着想往樓下爬。
“呵,想跑嗎?”
樓下出現一道修長的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白襯衣,牛仔褲,簡單的裝扮,卻難掩骨子裡透出的清貴雋秀。
喬麗婉猛地一愣:“阿衡?阿衡,你怎麼來了?快救我出去!”
厲衡微微的勾着脣,很溫柔的模樣,緩緩的從身後伸出一隻手。
他的手指白皙纖長,一根根的跟冰雪雕琢而成似的,有種蒼白透明的美。
喬麗婉着迷似的抓着那隻手,還放到醜陋的臉龐摩擦了一下,夢囈般溢出沙啞的聲音。
“阿衡,我的阿衡……”
忽聽一聲諷刺的似笑非笑,她迷惑的看過去,卻在下一刻卻驚恐的瞪大了眼。
因爲,她的面前忽然多出一把銀光閃爍的斧頭,正高高的由手的主人舉在頭上。
喬麗婉大驚失色:“阿衡!你做什麼?!”
厲衡淺淺的勾着脣角,冷清的鳳眸裡卻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憎恨。
他是喬麗婉從小看到大的,那卻是喬麗婉從來沒見到過的恐怖神色。
她抱養來的義子雖然孤僻冷漠了些,但那是他們家族的遺傳基因。
他在她的教養下,她教會他以微笑示人,以溫柔掩蓋內心。
他是她一手打造的男人,她要將他塑造成幾乎完美的男人。
不管是性格,還是外貌,他都是屬於她的,真正屬於她的……
厲衡看到她眼底的貪婪和癡迷,勾着淺淡的脣,露出二分溫柔的淺笑,一如既往。
“喬麗婉,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被你毀了,不管是家世,還是容貌,身體……”
喬麗婉的美好幻想的打斷,急忙說:“阿衡,我是爲你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啊!”
“你聽我說!我馬上就會奪回屬於你的一切了!所有一切都是你的,都是你一個人的!”
“……”
厲衡卻不管她,像是沒聽到他在說什麼,繼續說他自己的。
“我的面貌全非,已經不再是那個人的模樣,可是,就因爲我還流着那個人的血……”
“就因爲我流着那個人的血,所以你就把我當成那個人的替代品,猥褻當時還是幼童的我!”
厲衡聲音提高,脣角還帶着溫柔的笑容,冰冷的眼神卻冷冽到如寒霜覆蓋。
他當時太小,小得連記事都辦不到,卻偏偏記住了這女人對他的噁心舉止。
後來他慢慢長大,直到有了反抗的能力,儘管還是那麼小小的年紀。
他天真的以爲可以逃離魔掌,卻又被她背後強大的勢力給壓制,強迫。
他的人生,從記事起到現在,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他的世界裡是那麼的灰暗,骯髒,污穢,齷蹉。
直到十四歲那年,喬麗婉帶他來到麗雲島,他們以母子的身份重新生活。
然後,他遇見了那個笑容陽光,似乎能驅走內心黑暗的小女孩兒。
她就那麼燦爛純真的笑着,杏眸亮晶晶的,明媚生輝,卻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那一口並不痛,卻似乎咬到了他的心尖,讓他刻骨銘心。
後來,他又在喬木林裡,見到哭得稀里嘩啦,跟流浪貓兒一般的她。
他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抱起了她,還忍不住帶她回了家。
他不該忍不住的,他明明知道,他和他的陽光小女孩兒是不可能的。
因爲,只要有這個女人在,這個女人不會讓他對任何女人動心。
儘管,這個小女孩兒是喬家後人,是喬麗婉的直系親屬。
這個女人三番四次的利用他的陽光小女孩兒,他的小傻貓。
還威脅他,要是他不和他的小傻貓分開,她就會殺了他的小傻貓。
這女人勢力強大,他還太薄弱,只能被迫和他的小傻貓分離。
他帶着這女人離開了中國,去了美國,還接受這女人給他安排的未婚妻。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未婚妻喬雪薇,那個跟這女人一樣噁心的女人,是這女人安排的眼線。
這女人疑心病太重,儘管他已經掩藏得很好,卻還是逃不掉被她懷疑,監視……
回憶起這些,厲衡冷清的鳳眸裡充滿了血絲,殺氣洶涌澎湃,像是要吞噬了大地一般。
喬麗婉被厲衡的目光給嚇住,語無倫次的顫聲說:“阿衡,不,我是愛你的,我……”
喬麗婉還想狡辯,厲衡卻不給她機會。
他淺淡的薄脣緊緊抿着,臉色蒼白而透明,卻帶着死神一般的狠戾肅殺。
“你折磨了我這麼多年,我忍耐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今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消防斧迎頭劈下,喬麗婉張着嘴卻沒能沒出聲音來,就那麼驚懼又悔恨的腦袋搬了家。
厲衡厭惡的一腳踢飛那個腦袋,準確的砸醒了還在暈睡裡的喬外婆。
可厲衡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轉身,留給她的只是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喬外婆瞳孔劇烈的猛縮,還沒有從腳邊血淋淋的腦袋裡反應過來。
然後,就感受到了下面越來越滾燙,越來越火紅的熊熊火焰。
“咳咳!救命!救命——”
厲衡在甲板上頓了一下,最後還是縱身跳到水裡,往遠處的方向游去。
她是小傻貓的外婆,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不能救。
他接下去的計劃裡,她是至關重要,必不可少的。
……
五分鐘之後。
跑得滿身大汗的江熠權終於到了遊艇,身後的阿祿也滿身熱汗加冷汗。
遊艇莫名其妙的失火,熊熊大火已經燃燒了大半個船艙,三層還有人在虛弱的咳嗽。
“救……救命……救命啊……”
是喬外婆的聲音,已經很虛弱了。
阿祿僵硬的說:“太太就在三樓,我去——”
他想說他要救太太下來,沒想到江熠權已經衝上了遊艇,速度快得驚人。
江熠權的速度是很快,以他的能力,這樣上去再下來,時間充裕。
可是這火勢很不尋常,詭異的迅猛,還有濃烈的汽油味。
這是有人蓄意以謀的,似乎不止有汽油味,還有隱約的……
阿祿的木頭臉終於鉅變,快步緊跟上去:“先生!危險!”
江熠權在樓梯口頓住,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他的警惕性並不比阿祿低。
阿祿正要松下提着的那口氣,不想江熠權又往上跑,聲音低沉而暗啞。
“南南——”
“先生,不能上去!先生——”
阿祿急忙追過去,然而纔到甲板的時候,就是“轟”的一聲巨響,耳鳴激烈得彷彿失聰。
霎那間,燃燒的遊輪在海面上炸開了絢麗的火花,燃燒着灰暗的天空,紅透了半邊天。
遠處的海水裡,披頭散髮滿身滴水的女人奮力爬上來,望着遠處的火紅撕心裂肺的吼着。
“江熠權——江熠權——”
身後,一個同樣全身溼透的男人站起來,看着遠處已經被火藥炸成碎片的遊艇,鳳眸陰冷。
“他已經死了。”
他淡淡的開口,似乎在自言自語。
偏頭,看向跛着腳,卻踉蹌奔跑的狼狽女人,眉目更冷。
“喬南歆,他已經死了!”
沙灘上,是一地蜿蜒的鮮血。
那是因爲她在楊叔的禁錮下奮力掙扎,而被鐐銬磨破皮肉,血流不止。
他就踏着那兩行鮮血,目光猩紅,臉色蒼白的跟上她。
他的步伐很慢,卻越走越快,臉色也越來越恐怖,地上覆蓋深深淺淺的水跡。
喬南歆不知道身後有人在追她。
應該說,她除了眼前的火紅,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一雙腳裸都血肉模糊,每走一步都鮮血淋漓,她卻根本不知道疼。
她沒有流淚,只是固執的要跑到眼裡的目的地,找到她要找的人。
他不會有事的,他那麼厲害,他怎麼可能會出事?
即便她被人死死的捂住嘴,瞪圓了杏眸親眼見證了爆炸,但她還是不相信。
一雙*的長腿擋在她面前。
不是,這不是她所熟悉的,這不是他!
喬南歆雙眼似乎已經沒了焦距,推開眼前的人繼續跑,卻被那人給狠狠的攔腰抱起。
“已經夠了,小傻貓,一切都解脫了,你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嗎?”
“我等了那麼久,現在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再也沒人能阻擾我們了!”
男人溫柔的話語,沒能進入女人的風聲鶴唳的耳中。
她只是如受傷的小獸一般,無力又胡亂的抓着咬着,負偶頑抗。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找我老公!放開我——”
喬南歆的嘶吼戛然而止。
---題外話---寶貝兒們,讓我們一起爲男主默哀三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