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度征服,高冷總裁超暖心
誰知道,她纏在他身邊十多年,卻在冷落她警校四年後,那麼短短的時間就被搶走了。
結婚協議書?
厲衡緊緊的握住手指,盯着電腦屏幕裡還閉着眼睛睡覺的兩個女孩兒,打了一個電話攖。
“讓你們看守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償”
“看好了,別讓他們跑了,再給男人加上一根二十公斤的鐵鏈。”
“……”
“人找得怎麼樣了?”
“……”
“繼續找!即使炸成碎片,也不可能什麼東西都找不到,除非……”
厲衡纖長的手指倏然握緊,一字一句的說:“除非,他根本沒在麗雲島的海域裡。”
厲衡掛斷電話,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置於漆黑的辦公桌面,骨節蒼白得透明。
他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絕不會再讓絲毫的意外發生,絕對不會!
江家老宅,門外兩旁的路邊,是延綿不絕的鳳凰樹。
江老夫人的病情進入晚期,已經躺在牀上起不來了,口中念着孫子和孫媳婦兒。
江老爺子沉着老臉杵着柺杖,橫了一眼邊上的江煒盛,問:“還沒找到阿權?”
江煒盛抿着脣,緩緩的點頭。
說什麼江熠權死了,可海水裡根本沒有屬於江熠權的骸骨,他們自然不相信。
但畢竟是在海水裡,麗雲島那邊潮漲潮落很不穩定,不排除被衝出到其他海域的可能。
“他那個助理呢?電話還是打不通?”江老爺子問。
江煒盛說:“阿權去麗雲島的時候,秦森在醫院守着阿秀,後來阿權出事,他就失聯了。”
“秦森……那個秦森要不是喬家的人,那就應該是……”
江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完,牀上掛着氧氣瓶的江老夫人又醒了過來,聲音虛弱的叫着一個人的名字。
聽到那個名字,江老爺子臉色很不好看,而江老夫人叫着叫着,又叫了另一個名字。
江老爺子老人斑的手背青筋凸起,重重的握着柺杖,滿臉都是憤怒。
“那小丫頭還真會忽悠人,我都被她矇混過去了,沒想到她竟然是那個喬家的後人!”
江老爺子氣得不行,畢竟年紀大了,站着都費勁了,江煒盛過去扶他坐下。
“爸,你放心,有我一口氣在,就不會讓喬南歆進我們江家的門。”
江老爺子點頭,又惋惜的嘆了口氣,低聲說:“可惜了,那丫頭……唉,她沒在刑警隊?”
江老夫人病重,唸叨着掛念的人,現在念的就是喬南歆。
江煒盛就是因爲江老夫人,在知道了厲衡送喬南歆去刑警隊的事,今天才找上門。
他是有很多事想要問喬南歆的。
但讓江熠權出事的幕後人,他們知道,只是暫時證據不足。
再加上是隔了兩輩子的舊仇,要是翻起舊賬,對他們江家的名聲很不利。
江老爺子和江煒盛都很鬱悶。
爲什麼他們江家那雙生子,連喜歡的女人都是同一個?
好死不死的,那女人還偏偏是他們江家的世仇,喬家的後代?
喬南歆這個女人,絕對不能進江家的門,不管是跟着老大還是老二。
至於她肚子裡面那個孩子……
江老爺子正色肅然的吩咐自己兒子,說:“我不管過程,我們江家的血脈,不能再有遺失!”
當年小孫子被喬麗婉抱走,老爺子和老夫人可是氣得生了好大一場病。
還動用了那麼多人力物力和財力,都沒將他給找回來。
江煒盛知道老爺子想起了舊事,正在傷懷。
立刻保證說,一定會將他老人家的曾孫抱到他面前。
江老爺子卻嘆了口氣,看向牀上,生命垂危的老伴,老臉悲傷。
“要是能讓你媽看到一眼,我也就欣慰了……”
下班的時候,厲衡開車來刑警隊接喬南歆。
即便已經是FFND集團的副總裁,還是FFND集團高調宣佈的公衆人物。
但他卻還是開着那輛白色寶馬,那輛由喬南歆親自給他挑選的。
那是他人生的第一輛車,也是唯一的車。
石檸攬着喬南歆出來,看到厲衡靠着車身,神情有些複雜的看向喬南歆。
“小喬,捨不得你……”
喬南歆已經和石檸很熟了,笑嘻嘻的說:“阿檸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我可不搞百合哦!”
石檸滿頭黑線的扶額,卻說:“是啊是啊,我就是喜歡上你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啊。”
“我纔不……”
喬南歆還沒說完,石檸急忙說:“蔓蔓的花店啊,以前你也在那裡和我們一起住的。”
喬南歆驚訝,然後杏眸發亮的點了點頭,轉頭過去希翼的望向近在眼前的厲衡。
厲衡自然聽到了石檸說的話,也不奇怪她會這樣說,不說纔會覺得奇怪。
他微微的勾起薄脣,輕聲說:“你忘了醫生的話,這段時間要調養身材,寶寶纔會健康。”
喬南歆沮喪的垂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悶悶點頭,很委屈的樣子。
厲衡看得心疼,想要抱,又不能抱,連碰一下都困難……
厲衡苦笑了一下,打開車門後,看向和喬南歆依依不捨的石檸,笑容加深。
“小傻貓,我同意讓石檸跟你一起回我們家住,好不好?”
喬南歆愣了一下,沒想到厲衡竟然會這樣說,迷茫的看着他。
石檸則急忙擺手:“不用了,我可不喜歡做電燈泡,我先走了啊小喬,明天見!”
石檸說着就跑了,像是生怕會被厲衡強行拉進車裡綁架似的,喬南歆勾脣而笑。
本來疑惑皺眉的厲衡,在見到喬南歆清澈的笑容時,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脣角。
“小傻貓,我們回家。”
他打開車門,讓喬南歆進去,那溫柔的模樣,讓出來刑警隊的同事都吹起了口哨。
喬南歆咬着脣坐進去,對那羣無良的同事翻着白眼,口中嘀咕:“一羣壞人!”
厲衡失笑,關上車門走到另一邊,坐上駕駛座,傾身過去給喬南歆系安全帶。
喬南歆和厲衡認識了那麼多年,從來沒被他這樣溫柔細緻的對待過。
像她是他的心頭肉,掌中寶似的。
被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這樣關懷着,寵愛着,是個女人都會心動的。
可喬南歆現在是個失憶的女人。
所以,她連臉紅都不會,依舊是那副單純迷茫的表情。
厲衡有些挫敗的默默嘆了口氣。
現在的喬南歆,就像是被封閉了自己的心,不讓他走進去……
車子纔開了不遠,厲衡接到一個電話,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喬南歆本來在百無聊奈的玩指甲,見他將手機丟在置物櫃上,不由渾身僵硬了一下。
厲衡揉了揉額角,抱歉的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出什麼事了嗎?”喬南歆歪過頭,疑惑的問他。
這是她醒過來之後,第一次主動關心他的事,厲衡竟然呆滯了兩秒鐘纔開口。
“沒什麼,只是我……我奶奶去世了,你不用擔心,晚上我過去一趟就是。”
厲衡說得風輕雲淡,沒能發現喬南歆猛地握住手指,臉色也微微的褪色了幾分。
厲衡沒聽到她說話,趁着紅綠燈的時候轉頭看她,卻見她已經趴着車窗睡着了。
現在已經是深秋的季節,她那小腦袋都快縮到針織衫領口裡面去了,很滑稽。
厲衡失笑,脫下西裝外套搭在她身上,還順便將她腮邊的亂髮撩到耳後。
喬南歆閉着眼一動也不動的,那蒼白的小臉,讓厲衡心疼得想要去觸碰。
他這樣想着,就這樣做了,忍不住的那種感覺,也不想去隱忍。
他解開安全帶,撐着座椅,慢慢的俯身靠過去。
熟悉的馨香,一如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喚醒了心底深處的渴望。
淺淡的脣越來越近,近得可以看清女人臉上細細的絨毛,還有她脣間的芬芳。
可惜,就在相差一毫米的時候,綠燈亮了,後面的車輛按着喇叭催促不停。
厲衡擰起雋長的淡色眉頭,直起身來繫上安全帶,淡然自若的啓動車子。
只是他那清透白皙的肌膚上,竟然浮起粉嫩的桃花色,從脖子往上蔓延。
他從來沒想到,他有一天也會以這樣的方式,那麼渴望着一個女人……
被警方封鎖的麗雲島。
出事六天之後,麗雲島被綁架的村民們,已經陸續回來得差不多了。
曹允浩正在村長家調查,村長卻老淚縱橫的,求着警察找他丟失的孫女。
曹允浩臉色也很不好看,黑眼圈很重,血絲紅紅的,心情更是沉重。
他負責麗雲島的案子,自然知道整件事情的大概情況,也知道遊艇是誰的。
從接手案子開始,他親自穿着潛水服在海底去找了,不分晝夜的。
屍骨是有的,不過卻不是他要找的,也對他來說,卻是天大的好消息。
只要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是一天沒消息,他就一天吃不好,睡不好。
同事在給村長錄口供,曹允浩掛念着事,心煩意亂的到外面抽菸。
看着面前風景自然的麗雲島,那一座座的小白樓,眼神有些飄渺。
這裡,就是她的家鄉,是她住過的地方。
可是現在,他卻找不到她,一絲一毫都找不到。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該爭取的,不會輕易放棄的。
他爲什麼不爭取?爲什麼要輕易放棄?
爲什麼要順着她的心意,爲什麼想着只要她開心就好?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曹允浩煩躁的擰了擰眉心,丟掉剩下的半支菸接通那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你好,曹允浩曹警官是嗎?我是喬南歆的同事,石檸。”
曹允浩微愣:“石警官,你怎麼知道我電話號碼的?是……”
曹允浩忽然有些激動,聽到肯定的答案後,更是猛地站了起來,喜悅不言而喻。
“她在哪裡?她沒事吧?她……”
“曹警官,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
“好,你說。”曹允浩正了顏色,凝重的點頭。
曹允浩掛斷電話後,按着胸口穩定了幾秒激動的心緒,這才快步走進村長的房子。
“村長,你孫女是在什麼地方失蹤的?詳細的給我說一下。”
曹允浩是C市刑警隊的一把手,有他來問,同事自然樂於做助手。
村長說,他們被人帶到比麗雲島更荒蕪的無人島上,卻把葉蔓單獨帶走了。
後來喬陽來救他們了,和幾個不知道什麼人裡應外合,安全將他們解救了出去。
可是被帶走的葉蔓,卻沒有找到,整個島上都沒有。
後來有犯罪分子告訴喬陽,說葉蔓在另一個島上,還說去晚了炸彈就會爆炸。
那個島名是什麼他沒聽到,喬陽一個人開着快艇趕去了,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
曹允浩立刻打電話給刑警隊,讓同事去問被抓捕的犯罪分子口供,到底是什麼島。
當天半夜,曹允浩片刻不停的帶着兩個人,穿着潛水服來到了據說關押葉蔓的那座孤島。
海里不能長時間的游泳,體力不支,也不能將快艇開到島邊,還會打草驚蛇。
於是,他們早早的就將快艇停在鄰邊的島嶼,再悄無聲息的游過來。
可惜,那座孤島上除了有戰鬥過的痕跡,和兩具屍體,已經一個活人都沒了。
曹允浩納悶,死的人是犯罪團伙那邊的,可喬陽和葉蔓人呢?
他們要是還活着,怎麼會打不通電話,也不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呢?
曹允浩站在小島邊上,望着周邊黑漆漆的茫茫海域,又蹲下去檢查岸邊的痕跡。
海邊潮漲潮落,即便有什麼線索也被衝得什麼都沒了,更何況半夜三更的找證據。
兩位同事都有些睏乏,但對曹允浩還是崇拜的,只有盡力的搜索着所謂的線索。
找了快三個小時了,就在曹允浩都快灰心的時候,忽然在一個方向的岸邊找到腳印。
那腳印下腳很深,很寬大,從齒印來看,應該是軍靴的腳印。
軍靴?
是喬陽,他是刻意留下的線索!
同時,遠遠的黑暗海面上,浮起晨曦的第一縷曙光,如同曹允浩此刻激動的心情。
他立刻給石檸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這邊的進展情況。
然後,讓其中一個同事往回游去開快艇,他則帶着另一個同事朝另一個方向游去。
荒蕪的無人小島上,一處臨時搭建的小木屋裡,兩個男人正在門外抽菸。
“唉,真困啊,我說兄弟,那兩個又是手銬腳鐐,又是鐵門的,用得着一直守着嗎?”
“聽吩咐就是了,這個姓厲的連喬麗婉都給作了,我們還是老實點,別跟小命過不去!”
“喬麗婉算什麼,我一直都不想聽那醜娘兒們的,我們是大哥的人,該聽大哥的!”
“大哥還聽姓厲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大哥性取向,對姓厲的可言聽計從了!”
“呵呵,別說,厲衡少爺長得真不錯,那話怎麼說的來着?傾國傾城,如花似玉……”
“打住打住,你可別動歪心思,敢跟老大搶人,小心老大一槍崩了你!”
“去去去!老子是純爺們兒,喜歡的是下面關在地窖裡那種小妞兒,嬌滴滴的,嘖嘖!”
“那妞兒正點!可惜,看得到吃不到,老子看着都心癢!”
“嘿嘿,那姓厲的只讓我們看住他們,沒說不能動啊,不如我們兩個去……”
“走走走!老子早就憋不住了!看那男的還有沒有力氣耍威風!”
兩個人說着就往裡面走,想要即將要做的事情,兩人都是一臉的淫
笑。
木牀上還躺着兩個同夥睡覺,兩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輕手輕腳的走向下面的樓梯。
而潮溼的地窖裡,一男一女分開捆綁在兩個石墩子上,手銬,腳鐐,繩索。
特別是那個體型強壯的男人,簡直加了好幾條粗鐵鏈,緊得都勒得臉色發青泛紫。
雖然每天都有人來喂他們吃飯,但對男人明顯待遇差很多。
全是清湯寡水,還是餿的,好在男人時常野外生存訓練,什麼都吃得下。
但即便如此,男人的呼吸還是越來越虛弱,粗重的喘息着,一定是全身難受得緊。
葉蔓忍不住咬着脣無聲的流淚,這幾天以淚洗面,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
六天了,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這些人是要折磨死喬陽哥嗎?
葉蔓很心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幫上忙,暗罵自己沒用。
她只知道,要不是她,喬陽也不會受制於人,成爲階下囚。
那天她被綁着炸彈,成爲人質,被人要挾喬陽束手就擒,否則立刻炸死她。
她那天就該自己咬舌自盡好了,也不會害得喬陽這樣。
喬陽這一生都是光輝的,從來沒這麼狼狽過,都是她害得……
葉蔓越想越難過,眼淚越流越急,忽然聽到男人虛弱的笑了一聲。
“又哭了?別哭,再哭我就該更疼了。”
葉蔓急忙咬住脣瓣,輕聲問:“喬陽哥,你怎麼知道我在哭,我纔沒有哭。”
---題外話---我家女主怎麼可能會失憶?呵呵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