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度征服,高冷總裁超暖心
喬南歆畢竟跟他相處了那麼久,即使隔得遠遠的,還是第一眼就準確的認出了他。
是他沒錯!是阿祿沒錯!
阿祿隨着人羣快速穿梭,喬南歆追過去的時候,他已經上車走了半分鐘攖。
“阿祿!你慢一步會死啊!償”
喬南歆低咒了一聲,儘管心急如焚,眼眶灼熱,但還是耐心的……
搶了一輛正好開過來的摩托車!
那摩托車車主被搶了車,還摔翻在地上,爬起來跺腳大罵。
而喬南歆卻只丟下一句“警察徵用”,一轟油門,駛出老遠。
要追上公交車,摩托車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喬南歆頭盔也不戴,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公交車,被交警攔也甩都不甩。
不是因爲她不想遵守交通規則,而是她要是甩了交警,她就沒時間了。
從來沒有一次追蹤犯人,像她今天這次這般的專注,緊張,聚精會神。
她不知道爲什麼阿祿既然活着,卻沒有絲毫的消息,難道江熠權他……
喬南歆不敢亂想,死死的咬着脣,不顧身後窮追不捨的交警喧鬧的喇叭聲,鳴笛聲。
她造成了這麼大的動靜,阿祿不可能感覺不到,往車窗外看了眼,木頭臉猛地一變。
他應該下去的,她明顯就是在追他,口中還在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他沒有,反而脫下黑色的外套,在下一個站臺時跟着人羣溜了。
他善於僞裝,以爲這樣喬南歆是不會發現的,可喬南歆的觀察力也足夠驚人。
所以,當阿祿又轉了兩班車到底目的地的時候,竟然被騎着摩托車的女人攔在了面前。
喬南歆面色很難看,杏眸憤憤的瞪着他,說:“阿祿,我是你家先生的什麼人?”
阿祿皺緊了眉頭,語氣似乎還帶着一絲少見的焦急:“太太,你快走!”
“你讓我走?”喬南歆不可置信,臉色轉冷,頗有幾分威嚴。
“阿祿,你在隱瞞我什麼?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女主人,就帶我去見江熠權!”
阿祿:“……”
阿祿嘴笨,不知道該怎麼勸這位犟脾氣的江太太,巴不得暴力打暈她藏起來。
可是,現實是根本不可能的,也沒時間讓他去想更好的辦法。
二樓的人打開窗戶,冷冷說:“既然來了,就上來吧,阿祿,帶她上來。”
阿祿見到那個人,臉色瞬間就綠了,殭屍般的木頭臉神情灰敗。
他僵硬的看向喬南歆,壓低聲音說:“太太,快走!”
喬南歆這纔將目光收回來,表情卻很平靜,真摯而凝重的看着阿祿。
“江熠權在上面是不是?如果是,請帶我上去,謝謝你阿祿。”
阿祿:“……”
這是偌大C市裡,街道上很普通的一家商鋪。
下面是小型的超市,由一對小夫妻經營着,上面是不大的小閣樓。
這個店鋪太小,還不如葉蔓的店鋪,而且就在公路邊,灰塵僕僕的。
江熠權就躺在那一張不大的牀上,長手長腳的高大男人,腿都伸到了外面。
明明分別的時間才短短一週,她卻覺得像是隔了好幾萬年,思念如潮水般涌來。
她無聲的撲過去,趴在牀邊,緊緊的握住他擱在羽絨被外的寬大手掌。
他的掌心還是那麼溫暖而粗礪,只是臉色似乎蒼白了些,臉龐似乎也消瘦了一些。
他就這樣昏迷了七天七夜,一直沒有醒過來,唯有緩慢的心跳證明着他的存活。
喬南歆靠在他的胸膛,聽着他鮮活的心跳,喉嚨裡哽咽得窒息,眼眸酸澀得生疼。
“老公,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你,這麼多天沒見面,你都不想我嗎?爲什麼不看我……”
她的聲音很低很輕,情不自禁說出來的,帶着濃濃的鼻音,卻沒有哭泣。
可她越是這樣,越是叫人難受,何醫生也忍不住,發揮醫生的指責上前奉勸。
“太太,你還懷着身孕,不要過度擔心,先生的昏迷只是暫時性的……”
“老何,你話太多!”
有人冷冷的打斷了何醫生,正是坐在椅子上喝茶,西裝革履,一臉森嚴的江煒盛。
秦森也在旁邊,一邊給江煒盛倒茶,一邊暗暗朝喬南歆使着眼色。
小喬啊,你看完了就快走吧,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呀,會出事的!
本來吧,等總裁醒過來了,由總裁去找喬南歆,護着喬南歆,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爲什麼喬南歆偏偏要找上門來,還好死不死的正好在今天,昨天江煒盛還沒找上門呢!
其實也怪他了,要不是擔憂江熠權的病情,也不會找上何醫生。
唉……
秦森嘆息,那天他得到阿祿的消息,就火急火燎的回國。
秦森是江熠權的心腹,知道所有的事情,也知道喬南歆的身份已經被江家知道了。
他不能將江熠權送回江家,就是爲了保護喬南歆。
江熠權對她的重視,秦森明白,江熠權醒着也會這麼做。
爲了躲避慕衍和厲衡他們,秦森還將手機關機,帶着江熠權在這裡租下房子。
這裡的房子是秦森家遠房親戚的,不容易被人找到,而且大隱於市,很安全。
誰也想不到,那些在麗雲島海域裡尋找江熠權的屍骸,江熠權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活着。
阿祿告訴他,要不是江熠權執意要上到三樓找人,也不會傷得這麼重,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阿祿都沒能跑上三樓,但從江熠權鬆了口氣的表情裡,知道喬南歆並不在三樓。
他家先生白白的受傷了!
即使他們遊輪上面自有安全逃生通道,但這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些吧?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先生就不止是昏迷,而是徹底沒命了……
連阿祿都對喬南歆有了埋怨,更別說江煒盛了,那張冷峻的臉都可以冰凍雪糕了。
喬南歆就在幾個男人神情各異,態度不一的目光下,抓着江熠權不鬆手了。
江熠權還活着,她是激動興奮無法言喻,可江熠權,你怎麼不醒過來?
這樣的昏迷,讓她想起她的外祖父,外祖母等了一生都沒能見到外祖父清醒過來……
喬南歆壓住心裡的酸澀和疼痛,在他掌心裡撓了一下,就像他清醒的時候那樣。
可這次,那隻大手卻沒有立刻握住她的,讓喬南歆鬱悶的撅起了嘴。
“老公啊,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們就會被有的人棒打鴛鴦了。”
江煒盛:“……”
這丫頭倒是有自知之明,他是該誇她聰明呢,還是愚蠢呢?
既然知道,還主動央求阿祿帶她上來,就只爲了見一眼他這生死未卜的兒子?
秦森小小的咳嗽了一聲,在身後給喬南歆比劃着手勢,口中說着無關緊要的話。
“太太,該讓何醫生給總裁打針了,我帶你下去喝杯水吧?”
喬南歆抿着脣不說話。
她知道,秦森是在叫她下去,然後讓她找機會離開。
可是,江熠權還昏迷着,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她怎麼能走?
而且她才見到他,她不想走,不願走,也不肯走。
秦森頭疼的扶額,正欲再說,江煒盛卻不急不緩的發話了。
“你可以留下來照顧阿權,但是,在他清醒之前,你必須離開。”
何醫生說了,江熠權的昏迷時間無法估量。
但如果他聽到什麼,刺激到他的神經,他願意醒過來,就會清醒得更快。
如果長時間不能醒過來,那麼,以後就更難醒過來了。
喬南歆要照顧江熠權,他當然同意,只是喬南歆卻不樂意了。
離開?要她離開?憑什麼?
喬南歆垂眸,淡淡說:“我和江熠權是合法的夫妻,爸爸,即便你不同意,也無權拆散我們。”
“你還給我講起法律了?”
江煒盛沉着臉說:“你們喬家先祖通敵賣
國,喬麗婉又偷走了我三個月的小兒子,現在還害得我大兒子昏迷不醒。”
“你身爲喬家的後人,還有臉繼續留在阿權身邊,還想做我江家的媳婦兒?你覺得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呢?”
喬南歆淡淡應着,坐在牀邊,低着頭看着自己握着的那隻大手,表情平靜。
“我除了是喬家的後人,請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爸爸要這麼反對我?”
“就因爲你是喬家後人,你就不可能做我江家的媳婦兒!這就是原因!”江煒盛厲聲說。
“還有,我沒有同意你進門,把你那句爸爸收回去,你有什麼資格叫我爸爸?”
江煒盛臉色陰沉的站起身來,對何醫生說:“看好阿權,有清醒的跡象給我打電話。”
何醫生身爲江傢俬人醫生,對金主的話自是言聽計從,江煒盛很放心這個心腹。
至於秦森和阿祿……
江煒盛冷哼了一聲,又留下了自己最厲害的保鏢,以防那兩人放走了喬南歆。
其實他這樣做完全沒必要,喬南歆根本沒想走,應該說是趕也趕不走。
在江煒盛離開的時候,她還厚顏無恥的說:“爸爸慢走,注意安全。”
“……”
江煒盛差點氣得吐血。
都說了不準叫爸爸,她還是我行我素,這丫頭是當他剛纔說的話是放屁啊?
面對江煒盛的黑臉,喬南歆卻表情恬然,站起身來微微一笑。
“爸爸,我雖是喬家之後,但時過境遷,江喬兩家的舊時恩怨不管孰是孰非,都與我無關。”
“你說無關就無關?”
江煒盛冷冷看她一眼,說:“除非你重新投胎,否則休想進江家的門!”
江煒盛拂袖而去,那麼堅決狠戾的拒絕,讓秦森都默默的滴了一地的冷汗。
江喬兩家的世仇,到底是有多深?
只要流着喬家的血,江家就不會要?
秦森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江熠權查到現在,也沒能將那件事調查清楚。
再看喬南歆,這位心態良好的姑娘,在受到這樣的打擊之後,竟然還處之泰然。
“阿祿,給我打點熱水來,你們都不給我老公擦身子的嗎?太過分了!”
阿祿:“……”
秦森:“……”
喬南歆失蹤了。
這樣一個消息,在曹允浩的眼裡是這樣的,厲衡那邊也是這樣的。
保鏢們任務沒能完成,最關鍵是還不知道喬南歆去了哪裡,唯有戰戰兢兢等待發落。
厲衡立在落地窗邊,外面是臨近傍晚的陰沉天氣,烏雲滾滾的,又有雷雨即將來臨。
他好不容易纔將她搶回了身邊,頂着殺死哥哥,奪走嫂嫂的罪名,到頭來又是一場空?
厲衡握拳冷笑,問:“喬陽現在怎麼樣了?”
楊叔說:“喬陽身體素質很好,已經醒了,只是暫時不能出院。”
厲衡點了點頭,沒想到喬陽竟然受了那麼重的傷,那幫不聽話的傢伙活該死了。
“可是,那位葉小姐……”
“葉蔓怎麼了?”厲衡打斷楊叔的吞吞吐吐,擰眉問。
楊叔理了理言詞,說:“葉小姐差點被強
暴,患了憂鬱症,一個人關在家裡誰也不見。”
厲衡眉頭擰得更緊了,說:“安排一下,我要去C市給喬陽探病,今晚就走。”
楊叔點頭,正下樓出去的時候,外面停下一輛跑車,西裝革履的慕衍走了下來。
“楊叔,慕衍在家嗎?”
“慕總,厲先生在的。”楊叔低頭說着。
慕衍擺了擺手,拿着墨鏡走到另一邊去,很紳士的彎腰打開車門,緋紅的脣微微勾起。
“我親愛的老婆,你不是想要拜訪熠權的親弟弟嗎?下來啊。”
老婆?楊叔懵了……
那邊走下來藍色皮衣和長裙的高挑女人,黑色的披肩直髮,湖藍色的眼眸下有着淺淺的眼圈。
是伊恩……
慕衍去一趟美國,不但成功的負荊請罪,還抱得美人歸,楊叔汗顏。
可這兩夫妻看起來怪怪的,走路都是一前一後,更別說親密的狀態了。
厲衡早就在窗邊看到那兩人,所以當那二人進門的時候,自顧自的收拾着行李箱。
慕衍嘖了一聲,挑眉問:“喬警官呢?還沒回來?還是被別的野男人拐走了?”
慕衍纔回國,卻並不代表不知道喬南歆失蹤的消息,他是在幸災樂禍。
厲衡懶得理他的冷嘲熱諷,淡淡說:“協議書應該給我了吧?”
“急什麼,現在給了你,也沒到一年的期限啊。”
厲衡坐到沙發上,疊起長腿抽菸,朝還在玄關處的伊恩招了招手,繼續說下去。
“再說,喬警官現在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給了你又有什麼用?”
厲衡“嘭”的砸下行李箱,雙手插腰,眯着鳳眸冷冷的盯着慕衍。
“慕衍,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我可以讓你風光,也可以讓你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