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自然的面前做着人類最原始的事情,外頭樹枝上歇息的鳥兒嘰嘰喳喳,車上的人兒精疲力盡。
王曲軟趴趴地趴在魏君灝的身上時突然覺得好睏好睏。
魏君灝因爲怕王曲會着涼,伸手開了點空調,他輕輕地拍拍這個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問:“累了?”
王曲慵懶地嗯了一聲點點頭。
都已經兩次了……而且都是她在動,怎麼會不累。
剛纔太陽還掛在天邊,現在都已經要夕陽西下。
王曲上半身不着寸縷,魏君灝的手指輕輕摩挲她光滑的背脊。
車上有一條小毯子,魏君灝又拿了毯子蓋在王曲的身上。王曲嫌熱又挪了挪不要蓋毯子。
“着涼了怎麼辦?”魏君灝低下頭親了親王曲的額頭。
王曲咕噥了一聲,說自己不會着涼的。
況且車內都開了空調,現在暖暖的剛剛好。
但魏君灝卻不這麼認爲,又拿着毯子蓋在王曲的身上。
王曲也不掙扎了,反正在魏君灝看來她一定要蓋一條毯子在身上的。
“幾點了?”王曲問。
魏君灝看了眼手錶,說差不多四點。
王曲“唰”地一下擡起頭,有些錯愕地看着魏君灝,“都四點啦……”說完又重新倒下去,“我還想去射擊呢,我還沒有開過槍呢。”
說來也奇怪,和魏君灝在一起那麼久,王曲至今還沒有去過他的射擊場。不是因爲覺得西山太遠沒有去,就是因爲王曲沒有時間。
“都怪你。”王曲道。
魏君灝按着王曲的手緊了緊,說:“不是一下午都玩着槍?”
“哪裡有?”
“怎麼沒有?”
王曲反應過來張嘴咬了一口魏君灝,“又不是你的槍,我說的是能發射子彈的槍!”
“我的槍也發射子彈了,不全被你接收了去?”魏君灝輕鬆愉悅地同王曲鬥嘴。
王曲是不會示弱的,說自己有一把鑲滿鑽的槍。
魏君灝問是哪裡來的。
王曲得意洋洋,說是易建馳送的。
“什麼時候送的?”他怎麼不知道。
“就我生日的時候呀。我把槍藏起來了,沒讓你發現。”
魏君灝想想易建馳能送出手的槍也就那麼幾把,倒還難爲他花心思鑲鑽,“看來我還得謝謝他,那麼懂得討我老婆歡心。”
王曲擡頭看看這人,笑說:“你該不是連易建馳的醋都要吃吧?”
魏君灝當然不會承認的。
回去的時候王曲將座椅調下來睡了一會兒,實在是覺得困。
魏君灝直接將車開回家,到家後剛好又是飯點的時間。
王曲還睡得香,魏君灝下了車小心翼翼地將人從車上抱下來。
“到家啦?”王曲在魏君灝的懷裡模糊不清地問。
魏君灝見人這樣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小聲地讓她再睡一會兒,便抱着她上了臥室。
王曲躺到牀上之後睡意也去了大半,可還是懶得動彈,雙手箍着魏君灝不讓他走。
“餓不餓?”魏君灝問。
王曲閉着眼睛搖搖頭。
中午吃的都還沒消化光。
“再睡會兒晚上吃宵夜?”魏君灝哄着。
王曲點點頭,“你賠我睡……”
魏君灝嗯了一聲扯了被子蓋在王曲的身上,然後半躺在牀上陪着她睡覺。他的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就像是哄嬰兒般。
王曲卻睡不着了,在魏君灝懷裡挪了好久都找不到舒適的位置進入睡眠。
魏君灝知道她脾氣,也知道這會兒她已經醒地差不多,“睡不着了?”
王曲朦朧地擡起頭看着魏君灝眨了眨眼。
“睡不着也好,省得晚上到半夜還不睡。”魏君灝說。說是這樣說,但他的手還是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好像是看她還困的樣子像讓她再睡一會兒。
王曲一聽不樂意,“我什麼時候半夜不睡覺啦?”
她現在作息可規律了,倒是他,每天都工作到那麼晚。
“昨晚不是十二點鐘還不睡?”還纏着魏君灝滔滔不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話變得那麼多。
王曲反駁:“昨晚是我不小心喝了點咖啡,你知道我一喝咖啡就會失眠的。”
“那還喝我的咖啡?”
“誰叫你都不喝牛奶。”
說話間王曲的睡意已經全無。
魏君灝接了一個電話,是易建馳打來的,說安頓了王曲的同事到陸隆旗下的娛樂城玩夜場。這一說王曲想起自己拋下同事和魏君灝膩在一塊兒,連忙接過了魏君灝手上的電話說是麻煩易建馳了。易建馳做事情周到,只是這種小事情再怎麼也輪不到他親自安排,和王曲笑說不麻煩。可王曲卻覺得易建馳這人貼心,掛了電話後感嘆道:“我突然覺得易建馳和蘇妥纔是最般配的,他們兩個人的性格那麼像。”
魏君灝歪了歪腦袋錶示不贊同,“那是你不瞭解文玉。”
“我怎麼不瞭解啦?文玉就是一個幼稚鬼!”
魏君灝不和王曲爭辯,反正老婆的話永遠都是對的。
王曲親手摘了一個小籃子的枇杷,表示這些都是給親愛的老公魏君灝的。魏君灝由王曲親手服務着吃了幾個枇杷之後感覺這東西味道還不錯,於是也不客氣地收下了那一小籃子的枇杷。週一上班的時候衆人只見這位食物鏈頂端的獅子不吃肉改吃枇杷了。
至於車後箱裡那幾大箱從果農那裡購置來的枇杷,那是要分發給別人當做一份小小心意的。
王曲將送人的那幾箱枇杷交給魏君灝,說是讓他做這個好人。魏君灝很想拒絕,只是王曲臉上的笑容太過燦爛,看着他的時候似乎還帶着那麼點祈求的味道。所以他腦子一熱,淡淡地點了點頭。
各家收到魏君灝打來的電話時候幾乎都是統一的口徑:
“二哥?”
“什麼枇杷?”
“爲什麼要送我……”
所有人都覺得不是明早的太陽要從西邊出來,就是魏君灝親自打電話要送的枇杷裡頭放了砒霜。但也沒有人敢拒絕,實則想一想自從魏君灝娶了王曲之後,還有什麼奇葩的事情沒有幹過的?
吳媽一邊剝着枇杷一邊笑呵呵,說晚上的月亮可真是圓。
王曲擡頭一看天,發現外頭只有一個小月牙。
第二天王曲和魏君灝睡到自然醒。
日曬三竿,早上十點半。
王曲“唰”地起牀說:“糟糕,上班要遲到了。”
魏君灝長臂一伸將王曲絆倒回牀,“今天週日。”
王曲“咦”了聲,好像也想起來今天是週日。
“我剛剛做了個奇怪的夢。”王曲去撓魏君灝,“你快醒醒,我要跟你說話。”
魏君灝不是一個懶散的人,只是跟着王曲混久了之後好像也變得不再喜歡早起。
起初是覺得王曲總晚起不成體統,他讓她早些起來,她卻理直氣壯說難得放假。勸說不成他卻也染上了這個惡習,似乎是覺得抱着老婆睡懶覺的感覺實在好。
只能說人潛在的惰性只要一激發就不可收拾,到現在還輪到王曲去拽魏君灝了。
魏君灝被王曲折騰地無法,熟門熟路在她脖子上輕咬了一口後睜開眼。
“我夢到一個陌生人了,有點恐怖又有點真實,還有點奇怪。”王曲說。
“什麼陌生人?”魏君灝低頭又輕輕吮着王曲的胸前。
王曲雙手捧着魏君灝的腦袋正經了神色看着他,“是一個老爺爺,他在對我笑,然後要摸我的肚子。”
“色老頭摸你?”這是魏君灝的重點。
王曲“哎呀”了一聲嫌棄地掐了一把不正經的魏君灝,“我還沒說完吶。”
“你說。”
“老爺爺誇我是好孫媳,讓我好好照顧身體。”
魏君灝聞言怔了怔。
王曲拉着魏君灝的手覆在自己的腹部,“你知道嗎,那個老爺爺和你很像,簡直就是老年版的你。”
“這是夢。”魏君灝說。
王曲卻搖搖頭,“不是的,你知道託夢嗎?我是不是懷孕了?”
魏君灝的手覆蓋在王曲平滑的小腹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對託夢這種迷信的事情他絕對不信,只是他更希望王曲是懷孕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王曲對這個夢的態度非常不一樣,她堅持着要去醫院做個檢查。魏君灝本是想要阻攔,但檢查檢查也無傷大雅,所以便陪着王曲一起去了醫院。
因爲事先打過招呼,所以一到醫院後就有人帶着王曲直接去抽血驗尿。捨不得老婆空腹的魏君灝在王曲做完常規的檢查之後便帶她去吃了早餐,之後才又慢悠悠地折回到醫院去看報告。
這位婦科林大夫據說d市出了名,擡頭看了眼王曲和魏君灝臉上並無多餘的表情,只讓兩人坐。
一向跟着魏君灝在外頭看人點頭哈腰的王曲有片刻的不習慣,要說這大夫的態度還真是不冷不熱讓人覺得着急。
林大夫手上拿着幾張單子,皺着眉看了幾眼,隨後擡頭淡淡一下,說:“恭喜二位,寶寶已經有三週大。”
王曲和魏君灝聞言都怔了怔,雖然有了一點心理準備,但是這個結果未免讓人覺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是興奮,激動,高興……更多的還是感動!
魏君灝難得想要開口說一聲謝謝。
只聽林大夫又道:“只是還要請二位做好心理準備,不排除宮外孕的可能,但一切還要等兩週後的b超檢查才能確定。”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報告!從今天起,儘量日更到完結~366個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