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荊鴻錕很肯定的回答道,“所以我敢肯定石珊的死跟思靜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仔細看石珊穿的。”獨傲指着照片上石珊墜樓的屍體,“你確定她當時就是穿着這身紅衣服跳樓自殺的,她有沒有拿着什麼東西?”獨傲很緊張這件事情,聲音也有些微微發顫。
“手裡……手裡好像有個繩索之類的。”荊鴻錕搖了搖頭,“我也不太記得了,那晚我喝的有點神志不清的。不過我依稀記得當時石珊在跳下去之前手裡好像拿着個繩子之類的。不過之後我關注石珊的新聞,我並沒有看到關於有繩子的信息我就以爲是那晚喝酒看錯了。”
“你確定?”吳超飛此時只感覺後背發毛。
“我確定。”荊鴻錕不知道爲什麼說到這些的時候,這兩個剛剛還意氣風發的警官爲什麼突然緊張嚴肅了起來,“你們剛剛問起我這個問題,我回憶了一下。我很準確的的確定,那晚石珊的手裡卻是拿了繩索之類的。”
聽到這裡,獨傲跟吳超飛遞了個眼色吳超飛連忙說道:“謝謝你了,今天你帶給我們的信息對我們幫助很大。”吳超飛拿出一張名片放到了茶几上:“我姓吳,上邊有我的電話號碼。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還有麻煩你一下最近不要離家太走我們很可能會再來採訪。”
荊鴻錕起身把獨傲跟吳超飛送到了門外,突然很鬥爭的開口說道:“如果你們信我的話我希望你們能注意一下思靜的兩個好朋友,拜託你們還思靜一個公道。”荊鴻錕說完立馬關上了門,沒有再給兩人問話的機會。
“他是什麼意思?”
獨傲搖了搖頭:“這亂七八糟的,還不夠煩心的。我很疑惑的是如果荊鴻錕說的都是真話,那麼當時石珊拿的那根繩子到底去哪了?蔣玉柔不可能犯遺忘這麼簡單的錯誤,那麼說來就只有一種可能……”
“當時除了荊鴻錕之外,現場還有另外一個人。他目睹石珊跳樓自殺後,還拿走了石珊遺留下的繩索。”吳超飛接下了獨傲的話茬。
“會是誰?”吳超飛冥思苦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組長我有個事情特別不明白,你說我們爲什麼要調查石珊這個案子?”
“仙姑索命。”獨傲說道,“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石珊指向了那個傳說,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石珊跳樓後消失的繩索。我們不得不關注石珊的自殺案,袁思靜那邊的調查就靠杜楓他們了。”
“組長你真嚇人。”吳超飛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縱使是大中午他也感覺身上涼颼颼的,“這要真是什麼仙姑索命,冤魂復仇的我可不幹了。我沒你們那麼偉大的高尚品質,我得護着我這條命。”
獨傲看了看雖然不溫暖但是湛藍的老天:“不會的,世上根本什麼鬼魂。只有人性的黑暗,就算鬼怪也是人性罪惡的產物。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希望,正義永遠是勝利的。”
“兩位警官,兩位警官。”剛剛的小保安領着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頭男人走了過來,“兩位忙完了麼,真是對不起呀。”
“是你?”見到業務負責人的那一刻,獨傲跟吳超飛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如果說邊學是雲安省公安廳一個永恆的傳奇的話,那麼眼前這個看起來滿肚肥油其貌不揚的男人就是雲安省公安廳不朽的傳說。
“江老你怎麼在這裡幹來這個工作了。”獨傲跟吳超飛看到這個男人下巴差點給驚呆掉,“您不是退休了麼,您的退休金不夠花的呀。您要是不夠花可以跟廳裡申請啊,您這麼大年紀了還出來工作怎麼受得了”
“獨傲啊。”這時江國也反應了過來,“這個是小吳是吧,還是跟以前一樣像長不大似的。”江國笑呵呵的摸了摸吳超飛的頭:“你們怎麼來這裡了,莫非出什麼案子了?”
獨傲也沒打算跟眼前這個老人做什麼隱瞞:“不知道江老有沒有聽說過最近的雲安大學圖書館仙姑索命案?”
“聽說過。”江龍摸了摸自己的禿頭頂,“你們是爲那個案子來調查的?”江龍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起來:“這個案子能不管還是不要管了,這個世界上有些能量還是我們掌控不了的。”
“江老這話的意思……”吳超飛從江龍的話裡似乎聽除了一點玄妙,“江老,如果你知道什麼我希望你能跟我們聊一聊。”
“去我辦公室聊吧。”江龍說道,“小高呀,你回去值班吧。”江龍跟那個小保安說了聲,那個小保安轉頭跑向了保安室。
“江老雖然退役了但還是沒忘了看這些書呀。”獨傲翻着江龍辦公室桌子上放着的幾本偵查類的書籍,“寶刀不老呀,江老要不再調回公安廳奉獻幾年唄。”
“我倒是想啊。”江龍笑着說道,“可惜人家嫌我們年齡大了還受過傷,不用我們咯。”
“可別這麼說。”吳超飛看着眼前這個老前輩,“江老,還有我們邊廳長加上暢姨可是威震雲安的雲安三虎。提起你們,誰還不聞風喪膽呀。當年不是還有個順口溜麼,江邊王,震雲安,抖一抖,嚇破膽。”
“哈哈哈。”辦公室裡傳來了三個人爽朗的笑聲,獨傲跟吳超飛也暫時忘卻了心裡的“仙姑”煩惱。
“對了。”獨傲言歸正傳,“江老,我的印象裡你一直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麼到了這一件事情上,你反倒不願意我們去調查呢?”
“因爲我也經歷過你所經歷過的案子。”江龍說的有些吃力,“當時是我還有你們暢姨負責的這個案子。當時死的是一個男孩,十來歲的樣子。他因爲拋棄了一個女孩,導致女孩跳樓自殺。我們調查了十來個月,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自殺。”
“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江龍提起這些還是心有餘悸:“仙姑索命。”江龍在獨傲的心裡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可提起這些他還是有些後怕:“我知道現在是個科學社會,我們還是警察。可有些東西我們不得不信,就像自己親眼見過的東西。”
“你見過?”獨傲大吃一驚,吳超飛更是發出怪叫,“我的天呢,不會真的是仙姑索命吧。”吳超飛拉了拉獨傲:“組長,我們就聽江老的話別查這個案子了吧。”
“唉……”獨傲搖搖頭,“有些事情你得不到答案你會一輩子無法安心,就像有些事情你就算死也要得到答案一樣。”
“你真的想要把這個案子查下去麼?”江龍擔心的看了看獨傲,“當年我跟你暢姨也跟你一個想法,我們兩個頂着公安廳給我們壓力帶着努力的查這個案子。還牽扯上了四個跟我們平時關係比較好的警員,那天晚上我們違反了公安廳的規定。我跟你暢姨帶着那四個警員又去了那個男孩死亡的地方,可我們沒想到的是那個我們都認爲不可能出現的仙姑卻就那麼真實的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江龍的身子微微發顫:“我就眼睜睜的看着她拿着仙繩把那四個警員給活活的勒死了,我跟你暢姨的功夫跟應變能力稍微好一些才能逃過了她的殺招勉勉強強的偷偷的跑回了特案組。”
獨傲拍了拍江龍的肩膀:“江老,其實這纔是你跟暢姨退休的真實原因吧。至於說什麼查案受傷,提前退休都是幌子?”
“恩,這纔是真實的原因。”江龍猛地吸了一口煙,“擅自行動,導致四名警員離奇死亡。其實這些錯誤足夠我開除警籍受到處分的了,可是我跟你暢姨只是被勒令提前退休還領着這退休金。”
“江老,我感覺這個案子不會是仙姑做的。”獨傲說道,“其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點,更像是有人刻意的拿仙姑這個傳聞來掩蓋她殺人的目的。”
“說來聽聽?”
“超飛,你說給江老聽聽。”獨傲對吳超飛說道,他知道吳超飛無論什麼時候都有記筆記的習慣。
吳超飛點了點頭:“我們剛剛去調查了一個當時目睹那個學習仙姑跳樓自殺的的目擊者,他很確定當時死者石珊跳樓自殺的時候身邊沒有任何人。而且很確定的說石珊得死絕對不是任何人造成的,更說袁思靜的死絕對不可能是什麼仙姑的傳說石珊回來復仇。最奇怪的是那個目擊者說石珊跳樓自殺的時候手裡拿了一根繩索,可當我們勘察現場的時候缺什麼也沒有找到,很可能在現場出現了第三者。最後一點是當雲安大學圖書館死人被封閉以後,還有人去過甚至留下了菸頭。”
江龍靜靜地聽完了吳超飛的話,思考了一會提出了一個獨傲跟吳超飛都沒想過的問題:“你們把注意點都留在了那個目擊證人的證詞上,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目擊者正可能是那個出現在現場拿走繩索的人,或許根本沒有第三者這一個人。”
“這
??”江龍這麼一說,獨傲真的發現自己忽略了這個問題,同時心裡想道,“荊鴻錕表現的太過於自然,讓自己根本沒有把疑點放在他身上。如果真的向江龍說的那樣的話,那麼荊鴻錕的演技就過於太高了。”
“組長。”吳超飛拉了拉獨傲,“這是我剛剛在荊鴻錕家偷偷拍的幾張照片。”吳超飛把手機伸到了獨傲的面前:“我們只顧着跟荊鴻錕談話,卻忘了觀察觀察他家。我們忽略了一個地方,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獨傲盯着照片仔細的看了一會:“這裡,女士的內褲。”獨傲大吃一驚:“荊鴻錕家還有別的女人,袁思靜已經死去好幾天了這個內褲是剛剛洗過的。”
“恩。”吳超飛點了點頭,“組長我感覺這個荊鴻錕家住的女人是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