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兩年前的事情?”既然牡丹不避諱什麼,獨傲也不再打馬虎眼長驅直入的問道,“你不只是好客來的老闆娘吧,要不這些連公安廳的人都不知道的案子你怎麼又會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牡丹優雅的吐着菸圈,“你們公安廳做的這種事還少麼?爲什麼現在犯罪的事情越來越猖狂,就是你們因爲沒有什麼膽力破案。三年前的楊吾念失蹤案並沒有那麼簡單,兩年前的學員考覈案同樣。”牡丹的話裡充滿了對警察對公安廳的看不起,不屑。
“如果你在公安廳你就不會這麼說了。”獨傲對牡丹的話沒有任何理由能反駁,“有的事情不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的上邊有廳長,廳長的上邊有省長,省長的上邊有委員會。我們有的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獨傲說起這些語氣裡也充滿了無奈。
“你以爲我牡丹的臥室是誰都能進的麼,或者說你認爲我牡丹跟誰都能說這麼多麼?”牡丹在牀頭的水晶菸缸裡,“如果不是你們這次停職了還冒險來這裡調查,恐怕你們現在想見我一面都難。還好,你們特案組沒有讓我失望。”牡丹會心的笑了笑:“還有杜楓,那個小警察真不錯。”
“那牡丹小姐你能告訴我這些案子的背後究竟是什麼?”
牡丹披散了一下秀髮:“獨傲組長你是在逗我麼?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夜總會老闆娘,我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呢?不過
??”牡丹頓了一頓:“我可以告訴你們一點提示,那個白雪你們肯定在調查她,可她可能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旗子。想要挖出背後的大陰謀你們還是去調查五大世家跟葉菲菲吧。”牡丹說完把倚着的枕頭放了下來:“能說的我都說了,我要再繼續補覺了。你們要是願意繼續待在這裡看我睡覺呢我也沒意見,要是要走的話我就不送了。”
“那打擾了。”獨傲向牡丹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感謝,帶着吳超飛向外走去,“你覺得這個牡丹對我們是真是假,或者說你覺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吳超飛想了一會說道:“應該是好人,或者準確地來說她是在故意的幫助我們。而且組長,我覺得她很可能就是兩年前案子的倖存者或者說是參與者。”吳超飛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她就是當初失蹤的那一對小情侶當中的一個,有沒有這種可能?”
“李姿含?”獨傲陷進了吳超飛的假設當中,“如果她真的是當時的倖存者我不可能認不出來,當時那對小情侶中的男方是我的好哥們。我們經常出去一塊玩,他的女朋友我也見過很多次。牡丹跟她不止臉不像,包括行爲動作語言沒有任何一點是相同的。”獨傲迅速地否定了吳超飛的猜測。
聽完獨傲的分析,吳超飛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不符合實際,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這時獨傲的手機剛好響了起來,“喂。”獨傲接通了張敬濤的電話,“怎麼了,她出什麼什麼事情了麼?”獨傲知道一般沒有什麼事情,張敬濤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不是她,是國安的人來了。”
“那怎麼了?”獨傲有些不懂了,“那你們就把這幾天的事情跟他們說清楚唄,難道他們不相信麼?”
“不信的話還是好的呢。”張敬濤的話裡有些憤怒,“他們根本就沒來特案組瞭解情況,直接到了廳長的辦公室告我們隨便像雲安告狀。而且還說我們簡直就是子虛烏有的亂說,五大家的論道雲安是有記錄的。”
“怎麼可能?”獨傲有些不敢相信,他明明是跟於康文說好的,“那個帶隊的人叫什麼?”獨傲不相信多年的好友會那樣做。
“劉林桐。”張敬濤說道,“是個很年輕很帥氣的小夥子,不過話裡話外都透着對我們公安廳的瞧不起。整個人傲氣得很,還把莉莉姐罵哭了。”
“在我回去之前不要再跟他起衝突。”獨傲急急忙忙的掛斷了電話,“又出事了,我們趕緊回去。”獨傲一邊走還一邊唸叨着:“怎麼會是他來,真搞不懂雲安省派人來是幫忙的還是搗亂的。”
公安廳特案組,死氣沉沉,寂靜一片。
“廳長你怎麼來了?”吳超飛知道獨傲不擅長主動,所以自己一進特案組便打起了招呼,“這幾位就是國安來的同志吧,我們都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了。以後一定要一起合作,爭取破了這個大案子了。”
劉林桐似乎並沒有看見吳超飛伸出的手,也沒有聽見吳超飛熱情的招呼。把吳超飛曬在了那裡,無比的尷尬。“超飛。”張敬濤把吳超飛拉回到了辦公桌的旁邊,“你跟他打什麼招呼呀。”
“你們是誰把國安的人喊來的?”邊學感覺這個特案組十分的不讓人省心,一會不給盯着他們能鬧到中央去,“你們的案子查清楚了麼?就應爲別人說跟偷寶賣國有關你們就信了?要是人人都這麼說,國安的人就得來。那他們一天還幹別的不?你們要清楚,現在你們的任務是調查潘天賜跟王涵的死亡,不是叫你們調查五大家。”因爲激動,邊學甚至唾沫飛濺了起來。
“就算沒有調查清楚,但至少不會無中生有。”獨傲開口道,“但這個兩個案子牽扯三年前的楊吾念失蹤案。三年前是楊家的人,現在又是潘家、王家的人。而且楊吾念失蹤案還被禁止調查,定性爲失蹤身亡。無論什麼案子都牽扯五大家,難道你相信這是一個巧合?如果非要等到出事的時候才找國安麼,那樣的責任我們誰擔得起?”
獨傲的口才此刻在特案組的人看來不是一般的幫,張敬濤忍不住鼓起了掌:“組長說得好。”獨傲惡狠狠的瞪了張敬濤一眼,張敬濤立馬閉了嘴。
“廳長,我們是人名警察,更是保衛國家的公民。”獨傲的話讓在場的多誘人都無力反駁,“如果我們因爲證據不足就放棄調查,那麼受到損害的將是我們的國家。如果因爲這件事情省廳將我停職開除的話,我獨傲欣然接受無話可說。”吳超飛案子感嘆獨傲的這一手欲擒故縱玩的很高明。
獨傲的這些話一出,連邊學都無話可說。邊學望向了劉林桐,想要把這個難題拋給他。如果繼續對獨傲處分,那麼不爲國家着想的罪名就到了自己的頭上,或許還會有人大做文章。如果承認是自己沒考慮到,就代表輸給了獨傲也就是敗給了於康文。說實話,劉林桐現在也懊惱到了極點。
“獨傲組長。”劉林桐站了起來,“你很厲害,對什麼事情都能夠看的很長遠。這次是我劉林桐考慮的少了。這樣吧,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請你們特案組吃飯正好一塊研究研究案情。”
“那就有勞劉隊長破費了。”獨傲很紳士的給了劉林桐一個臺階下,“邊廳長,你看我們這裡的事情都解決了。你要是沒事就先回去吧,我們要商討一下案情了。”
“你個小兔崽子居然連我都不讓聽了。”邊學玩笑道,“不過,這種事情你一定要向我彙報,這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邊學的這句話裡帶着嚴重警告的成分。
“是。”吳超飛代替獨傲回答道,“廳長,我送送你吧。”吳超飛連推推搡搡的把邊學推出了門外。就在剛剛那一剎那,劉林桐心裡閃過了一絲好好配合特案組破案的想法。可很快這種想法就被腦海中的嫉妒所吞噬,只剩下滿滿的嫉妒。
好客來夜總會。
“他現在的本是怎麼樣了?”黑衣人站在牡丹的對面。
牡丹搖了搖頭:“縱使比以前好多了,但是他的本領還沒完全激發出來。如果他沒法拿出一百分的鬥志跟能量他根本都不過他,哪怕有我們兩個甚至他那幫夥計的幫助。”牡丹的語氣裡滿是失望。
“已經不錯了。”黑衣人安慰道,“只是我沒想到五大世家的人那麼坐不住了,現在就開始動手。楊家的人,潘家的人,王家的人都被害了,真不知道何時這個雲安省也會落到他的手裡。”
“聽說王家的小女兒來了,那個女孩我見過是個正直的女孩。”牡丹說道,“還有獨傲,他的傲氣戾氣不亞於兩年前。到是現在我們的事情,雲安省引得所有人都蠢蠢欲動的雲安寶藏你還在看護着麼?”
“放心吧,我一天不死。無論是五大家還是公安廳省政府都不會有任何人偷走這個寶藏。”黑衣人信誓旦旦苦大仇深的說道。“別
??”牡丹捂住了黑衣人的嘴,“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我們還要等到我們能夠見光的那一天呢。”牡丹臉上露出了最美好的笑容,像春天一樣,能夠給人帶去溫暖希望。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在陽光裡等着你。”黑衣人緊緊握住了牡丹的手,眼神裡流露出忠貞不渝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