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政毅說道,“這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不過你們也要小心。吳巖這個人據我瞭解也不簡單,不然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坐上公安廳的二把手。”李政毅其實還調查到了吳巖的一些東西,可是爲了防止薛凌坤等人心裡會有壓力所以李政毅暫時沒有說出來。
可是薛凌坤是何等人,李政毅臉上一閃而過的神情就讓薛凌坤看出李政毅心裡還有事情沒有說出來。不過薛凌坤也不是魯莽的傻子,李政毅不願意說薛凌坤也沒有問。
“那我們儘快行動吧。”薛凌坤看了看手機,“現在是下午兩點鐘,五點鐘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在特案組碰個頭。”薛凌坤知道鄧晨倩現在還不一定在雲安省,所以又開口說道:“政毅你們看看如果鄧晨倩離的地方遠的話就等到明天再去,把這裡的情況跟小楓說一下看看他的意見。”薛凌坤還是想聽取一下小楓的意見,畢竟杜楓的破案能力擺在那裡。
“好的。”李政毅答應道,薛凌坤跟潘小妞坐上車迅速離開了特案組。
而此時另一邊,杜楓的家裡也坐着一個人。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這個人正是那個多次救過杜楓跟幫助過特案組的黑衣人,“難道三年前的事情你不打算調查了麼?我們以前並不熟悉,我三番兩次幫你應該知道是爲了什麼。我就是希望能有一天你揭開真相,讓我們不必再躲躲藏藏的在陰暗裡生活。”
“我知道,我何嘗又不想。”杜楓長嘆了一口氣,“你覺得我是故意想離開特案組的麼?我知道這是有人在背後操控,他知道我想要調查三年前的案子了。就想把我給整的絲毫沒有全力來調查,這樣的話三年前的案子就永遠不會被解開,這背後的陰謀永遠不會被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獨傲的事情也是有人故意創造讓你離職的條件,你的意思是······”黑影人似乎明白了杜楓的意思,他被杜楓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可是平下心來想一想,失腦怪嬰案自己從頭到尾關注爲什麼沒想到這個很可能是真相的事情。
“對,就是這個意思。”杜楓閉上了眼睛,“我從第一眼看到獨傲我就覺得他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獨傲,他身上凸顯出來的樣子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獨傲所有的樣子。我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這個獨傲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獨傲。”杜楓說出這些也是自己很不願意相信的,可是自己這麼多天的調查跟思考就擺在這裡。
“那你覺得真的獨傲呢?”
杜楓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還活着。我也相信有一天我能見到獨傲,我也相信現在此時的某個地方也有一個人向我想着她一樣的想着我念着我。”杜楓看向窗外,其實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放走的獨傲是假的獨傲,可是自己不能不放走他,自己能爲獨傲做的就是保證他的安全。
“組長,你覺得吳副廳長能夠告訴我們三年前具體發生的事情麼?”潘小妞瞭解到吳巖開完會回來之後就回了家,幸好自己還隱約記得吳巖的家索性兩人驅車前往。
“我想應該會的。”薛凌坤說道,“畢竟他還是雲安省公安廳的副廳長,我們現在的案子又是跟三年前案子有聯繫的。我們現在以調查這個案子的名義來調查三年前的案子的話我想吳巖不告訴我們也找不到什麼理由。”
“組長,高。”潘小妞向着薛凌坤豎起了大拇指,其實潘小妞是一開始對這個薛凌坤擔任組長是最牴觸的。可是經過人體拼圖一個案子的努力,薛凌坤的所作所爲已經讓特案組的所有人都信服。所以潘小妞相信邊學這個安排薛凌坤回來做組長也是爲了自己這些人的方便。
車子飛速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一座矗立在雲安省最高的60層大廈上一個年輕的男人正拿着望遠鏡靜靜的注視着這輛在高速公路飛快行駛的轎車。緩緩地在耳邊的藍牙耳機吐出了幾個字:“老師,他們應該是要去調查吳巖。”年輕人看着轎車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才緩緩的走下了60層的天台。
“平安小區。”薛凌坤看着這個有些老式的居民樓開口道,“沒想到堂堂的公安廳副廳長居然住在這麼小的一個老式居民樓裡,這是學習現在的流行居住方式蝸居麼?”
“我們也勸過吳副廳長,可是他說這是家裡留下來的房子捨不得離開呀。”潘小妞說道,“其實她一直覺得吳巖副廳長是非常正直的一個人,無論是當初的談話還是他在“嗜血白蠟”案子中的表現都是無懈可擊的。”
“那我們上去吧。”李政毅跟潘小妞下了車向吳巖的家裡走去。
“誰呀?”潘小妞按動門鈴沒幾聲,屋子裡就傳去了洪亮的聲音。接着屋門被打開,吳巖從裡邊探出頭來。
“潘蝶夢?”吳巖說道,“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吳巖打開防盜門把潘蝶夢跟薛凌坤讓進了屋子裡。
“喝茶吧。”吳巖泡了兩杯茶放到了潘小妞跟薛凌坤的桌子上,“你就是特案組的組長薛凌坤吧,早就聽說大名只是一直沒能相見。”吳巖也算客氣,只是不知道一會表達來意之後吳巖會不會還這麼客氣。
“吳廳長久仰大名。”薛凌坤也沒有失了禮儀,站起來跟吳巖握了握手,“吳廳長想必今天的死亡事件你也聽說,我們來這裡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吳巖面露疑光:“聽說倒是聽說了,不過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麼?”吳巖不解今天一回來,這個雲安省公安廳處理特別案件的小組就找到了自己來詢問調查。
“今天的死亡案件肯定跟您沒關係,不過三年前野牛谷考覈案就跟您有關係了。”薛凌坤看着吳巖的眼睛很淡定的說出了這句話,吳巖在薛凌坤說出這句話之後瞳孔急劇收縮這一切都被薛凌坤刊載了眼裡。
“三年前的野牛谷考覈案?你們問這個幹什麼,你們不是調查今天的案子的麼?”吳巖似乎有些緊張,說話也有些不自然。
“不錯,我們是調查今天的案子的。”薛凌坤接着說道,“不過今天受害人的死亡方式跟三年前野牛谷考覈案米緣的死亡方式是相同的,都是同樣的身體不斷膨脹血管凸顯最後爆炸身亡。”薛凌坤故意說的很慢,這樣才能觀察吳巖臉上的表情變化。
“胡說,你們從哪聽說三年前野牛谷考覈案米緣是這樣死亡的。”吳巖的情緒有些激動,“那年的事情說的很清楚是意外爆炸引起的意外事件,不信的話可以去調查當年的卷宗。”
“是,卷宗說是意外爆炸死亡。”薛凌坤說道,“可是吳廳長別忘了當年的野牛谷考覈案並不是所有人都死了,還是有人知道真相而且是親眼看見米緣死亡的。雖然他現在被開除了公安廳,可是他手裡都有那次的照片。”薛凌坤也不知道杜楓手裡到底有沒有照片,可是現在他只能乍吳巖一乍。
“這······”吳巖似乎也沒想到薛凌坤會搬出杜楓,甚至還說杜楓手裡有照片,“看在你們都是我公安廳優秀的警員的份上我勸告你們一句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再管了。”吳巖似乎並不想告訴潘小妞跟薛凌坤關於三年前的事情。
“可是調查是我們的職責。”薛凌坤說道,“我相信三年前的事情或許吳副廳長也不是太瞭解,我需要您能告訴我們的就是三年前都有誰參與了野牛谷終極考覈的佈置。”薛凌坤緊緊地盯着吳巖的眼睛,雖然自己的閱歷跟眼神並不及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
“或許你們執意調查的事情會讓你們喪命。”吳巖說道,“說實話我確實不知道這背後隱藏着什麼。可是我敢確定這背後隱藏的事情不是你們可以管得了的,甚至我和老邊都無能爲力。”
“我還是那句話,只希望您能告訴我們當年參與野牛谷考覈的策劃跟部署人員都有誰。”薛凌坤說道,“至於危不危險會不會喪命我說了不算,可是我能說了算我會執意調查這個案子。”
“唉······”吳巖嘆了一口氣,“真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吳巖思考到,在想要不要把薛凌坤想知道的告訴他。從心裡邊來講,這件事情也壓了吳巖很多年,吳巖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真相。
“吳廳長,這件事情我相信你也很想讓他真想大白。”薛凌坤開始走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路線,“我們是人民警察,難道真相不應該是我們最應該追求的東西麼?”
“好吧。”吳巖思考了很久,決定還是告訴薛凌坤自己知道的,“最後的終極考覈都是需要在公安廳權利高的人來進行部署的,所以當時進行部署的有我還有老邊,還有我們公安廳的人力資源部部長周家駒跟心理學著名教授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