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喝了多少，我只知道那晚開始我確實知道他很愛那個女孩。他一遍一遍的喊着那個女孩的名字，一瓶一瓶的灌着洋酒。當我趕到時，他已經喝的爛醉如泥，酒瓶子倒了一地。其實
??”張賀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杜楓給了張賀一個安慰的眼神：“想說什麼就說吧，除了需要的我不會告訴別人。”
“你誤會了。”張賀撩了撩垂下來的頭髮，“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他說自己是農村人卻有那麼多錢，如果這次我沒有跟着來我肯定不會相信他真的就是這個偏僻的小鎮子裡走出去的。”
杜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把袁航家的事情告訴張賀。有的時候杜楓也感覺自己很不理性，感性的自己會鑄成大錯。杜楓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你接着說吧。”
“我沒有把他帶回宿舍，而是把他帶回來我在校外的家。也就是那一晚上在那裡他把我壓到了牀上，可嘴裡卻喊着那個女生的名字。那是我第一次見他哭，他哭着撕開了我的衣服……”張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那一晚我也把第一次給了他。”
杜楓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有些同情眼前這個清秀的小男孩:“你到現在依舊很愛他？”張賀擺了擺手:“你聽我說下去。”
“那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只留下了一張紙條。“我走了，不再聯繫”我拿着那張字條哭了好久，再後來我便退學了。高三那年，也就是正值高考。我爲了讓父母圓夢毅然回到了學校，我本想自己已經將他淡忘。可是見到他的那一刻我感覺整個天都塌了，我對他沒有恨只是想陪在他身邊，跟他好好的在一起。”
“我沒想到的是他還跟以前一樣，依舊的每天照顧我，我們似乎都忘記了一年前的那一晚。我更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報志願時跟我報考一所大學。我還跟他成了同班同學，可能是我異想天開吧我還幻想他會接受我跟我在一起。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是那樣的可笑，他對我那麼好只是爲了上我，呵呵。”張賀的表情痛苦到了極點，“可我沒辦法，我還是愛他，縱使她後來有了姚露。姚露也是一個大氣的女人，她知道我們曾經的關係。可她從來沒有歧視過我，也沒有羞辱過我。”
“姚露告訴我她父親是法政學的教授，如果他可以跟自己在一起。她的父親一定會幫助他坐上教授的位置，而她自己則一直把我當小弟弟。如果我可以斷絕跟他的關係，她不止可以幫助他還可以幫助我。”張賀抹了一把淚，“我說過我很愛他，即使他是爲了上我發泄自己的慾望我也願意跟他在一起。所以我儼然放棄了這一段不倫的愛戀，姚露還給我找了一個女朋友就是現在的衛琳。”
“後來呢？”杜楓也深深地被這個故事吸引了進去，他想給張賀遞張紙巾翻遍了全身沒有找到一張，“對不起呀，沒有帶紙巾。”
“沒關係。”張賀在衣袖上抹了幾把眼淚：“在那以後我便消失在了他們的世界，直到這次旅行他邀請我我才一塊跟來的。”
張賀講完了自己的故事早已泣不成聲：“他就是袁航，也就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人。”
杜楓不想在引起張賀的悲傷，輕輕地試探着問道：“姚露是他殺的？”
“不是。”張賀有些緊張，“人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
杜楓有些不忍心揭穿張賀：“在我說道人是他殺的時，你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說明你心理有些害怕。所謂的害怕只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你心裡所不想讓人知道的正被我說中，你條件發射的有所顫動，第二就算我說的不對，兩者之間也有所關聯你心裡害怕被牽扯上他。你能告訴我哪一種麼？”
“我
??”張賀用力地抿着嘴脣使自己看起來更平靜：“人就是我殺的，杜警官你把我定罪吧。”
杜楓搖了搖頭：“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杜楓即使很心疼眼前這個柔弱的男孩，可他也不會忘了自己是一個人民警察。杜楓輕輕嘆了口氣，他萬分的不希望這個案子會跟這個男孩扯上關係。
“聶海怎麼說也比你身體強壯，你怎麼可能把他殺死？”杜楓緊緊地盯着張賀泛水的眸子，“你還在替他隱瞞什麼？我想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們在聶海的指甲裡發現了皮膚的碎屑，現在已經拿回公安廳化驗了我相信不久就會拿到證據的。”
杜楓沒想到張賀會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揪住了自己的衣領：“我說了我纔是兇手，把我抓起來把我槍斃了了吧。這件事跟袁航沒任何關係，他毫不知情。”張賀的眼淚像泉水一樣不斷向外涌着。
杜楓用力掰開張賀攥着自己衣領的雙手，擡起右手打向了張賀的臉頰：“他愛你麼？他有愛過你麼？張賀你醒醒吧，你這樣是在替兇手隱瞞罪行，你這是包庇罪。”杜楓指着張賀的食指因爲顫抖有些哆嗦：“他只是爲了跟你上牀，他只是爲了玩弄你。你只是他*的工具。”
“我只是他*的工具，他不愛我
???”張賀跌坐在地上像一個沒有了生命的玩偶，癡癡傻傻的唸叨着這幾句話。
杜楓感到自己很殘忍，心裡也很自責。他覺得他摧毀了張賀一直以來的幻想跟自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