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學習小組

李大壯他們根據鞋的方位,繼續四周搜索。他們提心吊膽地叫着韋芳芳的名字,當來到一山崗時,忽然傳來應答聲,他們循着聲音來到一個廢棄土肥堆肥發酵池,見到驚恐不已的韋芳芳正站在裡面。

池深將近170公分,難怪韋芳芳自己爬不上來,李大壯、吳秋木各自拉着韋芳芳的一隻手將她拉了上來。

韋芳芳上來後,她惶恐不安地講起自己遭遇。

原來大家在橡膠林玩時,她突然尿急,離開大家找地方小便,正在小便時突然看見有300多斤重的野豬露出獠牙奔她而來,驚慌中向遠離大家的反方向逃,野豬一路追過來,她拼命跑,慌亂中掉了一隻鞋,最後跳進發酵池才避過一劫。大家安慰韋芳芳,沒事就好!

天已開始黑下來,他們抓緊時間向碼頭方向一路小跑過去。

到了碼頭已6:50,正當大家感到絕望時,碼頭工作人員叫他們趕緊登船,原來一船人在等他們,儘管已過了開船時間20分鐘。

他們上船後向其他乘客、船上工作人員致歉!

船順流而下,船速非常快,船頭船燈只照亮巴掌大的江面,幾乎整個江面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燈光——漁民在打魚,天空沒月亮,只有滿天繁星!

8點鐘,船已回到縣城,他們來到唯一開夜市的飯店——光輝飯店吃飯,譚玲出錢請大家。

到了分手時間了,大家在飯店門口道別時,譚玲把李大壯拉到一邊,將一個新書包遞給他,並說:“你的東西在書包裡。”又叮囑他兌現承諾,李大壯心有不甘地接過書包,並點了點頭。

李大壯到家後,他打開新書包,發現裡邊有作業本、新文具盒、《新華字典》、其他課本,獨缺語文、算術,他來氣,譚玲又搞什麼名堂?

他打開新文具盒,裡邊除文具外,還有譚玲寫的字條“雖然您出身貧窮,但您依然擁有樂觀積極、豁達開朗、明朗純淨的心境。願您擁有一顆助人爲樂的心靈,教我學習算術。我們在一起,無懼時光,從縣一小跳到縣一中,再從縣一中跳出小縣城——升上大學!一週後一點,縣圖書館見”。

一週後,李大壯忘了去縣圖書館。

當天下午他在縣中醫院幫母親掃地時,車香梅、譚玲她們突然來到。

她們將一簸箕垃圾雜亂無章地散落在李大壯已清潔乾淨的地面,她們撒完後,譚玲再質問李大壯:“願賭服輸!今天爲什麼不來?”

李大壯支支吾吾,他保證一週後一定去。

譚玲兇巴巴地說:“好!再放你一週假,若再失約,我們天天來搗蛋,讓你母親累死累活地幹!”

她講完後將一個熟雞蛋塞給李大壯,就領着車香梅揚長而去了。

李大壯吃晚飯時,將譚玲給他的熟雞蛋給了妹妹吃,他妹妺非常開心地吃起來,他三下二下吃完了晚飯,出門找陳興士商量去了。

到了陳興士家,他將車香梅、譚玲她們到縣中醫院搗蛋經過告知了陳興士,陳興士聽完後分析起來。

他認爲譚玲“愛上”了李大壯,學習只是一個手段,她希望努力學習,明年考上縣一中尖子班。

陳興士還提到,今年一小考上一中才20人,進尖子班才3個人,她爸爸又是大學生,希望她將來考上大學,從而逃離小縣城。陳興士還繼續說到,縣裡大街小巷在傳,很快進行全國高考了,她有危機感好正常。

李大壯聽完陳興士的分析後,覺得他講得在理,並同意組成6個人的學習小組,又叮囑道:“今天是星期二,你通知吳秋木,並讓他通知譚玲,6個人學習小組正式成立。從下週二開始,逢星期二、星期四、星期六下午1點在縣圖書館一起學習。”

陳興士愉快地接受任務,他也有危機感啊!

轉眼到了下週二,李大壯下午1點剛過就來到縣圖書館,他發現其他5人早已到了,一張桌6個座位,只剩譚玲邊上的座位了,他只好在譚玲邊上坐下。

譚玲站起來宣佈,6個人學習小組正式開始運作,由大學霸李大壯帶領大家一起學習,說完她掏出10粒水果糖,自己留一粒,硬塞給李大壯5粒,餘4粒分給了吳秋木、韋芳芳、車香梅、陳興士他們四個。

譚玲提議大家吃水果糖以示慶祝,李大壯與大家一樣吃了一粒。大家吃完水果糖後,譚玲將語文、算術課本還給李大壯,並宣佈正式開始做暑假作業。

他們6個人先開始單獨做作業,差不多到5點時,全館燈火通明,大家開始對答案。

算術以李大壯答案爲唯一標準,與他不一樣答案的,他都一一解釋,爲什麼錯了,是數理問題、列式問題,還是計算問題,抑或單位換算、計算單位問題或者其他問題。大家聽他這麼一說,瞬間明白了許多,不愧是大學霸。

至於語文,除寫拼音、錯別字、補全成語、句子填空、語文常識及依據課本來填空有唯一答案外,近義詞、反義詞、用詞組句、閱讀理解及作文等沒標準答案,所以李大壯提議,語文以他和譚玲的答案作爲參考。

大家就語文答案展開熱烈討論,爭論得面紅耳赤。最後通過一番討論,大家覺得李大壯答案最靠譜。

大家討論完作業後,差不多7點了,譚玲提議一起吃晚飯了。吳秋木表示贊成,並提議由他請大家吃晚飯。於是李大壯他們離開座位往圖書館門口走去。

李大壯他們剛纔做作業的地方是閱讀區,主要是學生做作業、看書場所,間中也有其他人在看書——書是自帶的或向圖書館借的,它有20多張桌——每桌可坐6人,它位於圖書館二層最裡面的位置。

離開閱讀區,走到外面時,李大壯發現報紙區、雜誌區已人滿爲患。

報紙區有6張長桌,每桌可坐20人,幾乎坐滿了人,人手一份報紙。雜誌區也有6張長桌,每桌可坐20人,在每個座位的臺上放着一本雜誌——固定在截面爲直角梯形的空心四棱柱體木盒上——喜歡這本雜誌就坐下來看,幾乎每個座位坐了人。

李大壯他們穿過報紙區、雜誌區,來到樓梯口,下到一樓借書區,李大壯發現也是人山人海。

他們離開圖書館,經過縣文化宮時,見其燈火通明,也是人滿爲患,原來正在舉行象棋比賽。

時值8月初,白天炎熱,但晚上相對涼爽,縣城主幹道的路燈將大馬路照得通明,人們三五成羣在逛街,新華書店、百貨公司熙熙攘攘,連理髮店也大排長龍。

他們走進了光輝飯店,飯桌都坐滿了人,人們正排隊搶購綠豆糖水、雪條。吳秋木去取食物窗口瞄了瞄後,回到大家身邊說:“只有大肉包子、豬肉粥、綠豆糖水、雪條了,又沒空座位,乾脆每人一個大肉包、一條雪條算了,拿在路上吃。”大家贊成,於是他去排隊交款。十幾分鍾後,他交了9角錢(每個大肉包1角、每條雪條5分錢)後拿到小票,大家前往窗口取大肉包子、雪條。

李大壯他們走出飯店,邊吃着大肉包子及雪條,邊聊天,十幾分鍾後大家就分手了。

李大壯他們6個人學習小組逢週二、週四、週六下午都在縣圖書館學習,他們只用三週時間就將暑假作業做完了。

李大壯他們暑假作業做完後,學習小組隨即解散了,此時離開學還有10天左右的時間。

李大壯除到縣圖書館借《十萬個爲什麼》來看外,偶爾晚上也到縣圖書館看下報紙、雜誌。他看《十萬個爲什麼》,遇到看不懂地方,就向孔華侄子——在縣中醫院頂班的孔大輝、縣一中準備升高二的羅志強、供電局內退的黃挺他們請教,作爲街坊鄰居,他們很樂意爲李大壯解惑,但李大壯好鑽牛角尖,他們有時也回答不了他的問題。

李大壯偶爾到縣中醫院幫母親掃地,偶爾幫家裡煮飯或帶妹妹出去溜達溜達。

轉眼到了9月2號——開學日子,李大壯準時帶作業及掃把回校。朱光榮老師先安排全班同學搞清潔工作,大家被分成若干組分別負責教室、走廓、學校指定的公共場所衛生清潔工作。大家幹完後,由學***譚玲將大家暑假作業收上來交給朱光榮老師。

朱光榮老師在收完暑假作業後,開始佈置紅小兵小隊長、班委幹部的選舉。

首先由班中20個紅小兵隊員選出阮富繼續當小隊長(報年級紅小兵大隊審批),然後開始班委的選舉。

朱老師和同學們互動,他結合大家意見,提出候選人,實行差額選舉。全班同學舉手表決結果如下:

1.班長:候選人爲李大壯、吳秋木、彭偉國,李大壯全票當選;

2.副班長:候選人爲吳秋木、彭偉國,吳秋木38票當選;

3.學***:候選人爲譚玲、彭偉國,譚玲42票當選;

4.勞動委員(衛生委員):候選人爲譚玲、阮富,阮富37票當選;

5.體育委員:候選人爲陳興士、吳秋木,陳興士35票當選;

6.文藝委員(宣傳委員):候選人爲彭偉國、車香梅,彭偉國39票當選;

7.數學課代表:候選人爲李大壯、譚玲,李大壯全票當選。

班委選舉完畢後,朱老師開始派發新課本:語文、數學——算術、思想教育。

大家領到新課本後就放學了,下週一即9月5號才正式回校上課。

李大壯9月5號早上回校上課,才知道五年級開設的課程只有4門,即:語文、數學——算術、體育、思想教育。

早上第一節課是語文,耿芬芳老師點評大家暑假作業。她走上講臺,就開始滔滔不絕講起來,提到大家作業總的來說完成得不錯。

剛表揚完大家,耿老師轉身就嚴厲批評了李大壯、譚玲、吳秋木、韋芳芳、車香梅、陳興士他們6個同學,說他們作業答案雷同——儘管幾乎全對,但在她看來,要麼是互相抄襲,要麼是譚玲、吳秋木、韋芳芳、車香梅、陳興士他們5個同學抄襲李大壯的結果,並嚴肅地提醒大家作業絕不允許抄襲——必須獨立完成。

李大壯、譚玲、吳秋木、韋芳芳、車香梅、陳興士他們聽到耿芬芳老師如此評價他們暑假作業,心有不甘,如坐鍼氈,譚玲、吳秋木、韋芳芳、車香梅、陳興士他們5個齊齊向李大壯望去,李大壯看到他們5個投來的哀求眼神,他鼓起勇氣舉起了手,耿芬芳老師見狀,就問李大壯有什麼問題要問。

他站了起來,向耿芬芳老師解釋:“我們6個人在暑假組成學習小組,逢週二、週四、週六下午都在縣圖書館學習。我們先單獨做語文作業,以後再一起討論答案,大家認爲我答案最靠譜,就將與我不一致的地方改過來,就這樣只用三週時間就將暑假作業做完了。”

耿芬芳老師聽了李大壯的解釋,爲錯怪了李大壯他們6個同學,深表歉意,並高度讚揚李大壯他們學習小組的學習方式。

除李大壯他們6個同學外,其他同學聽到李大壯的陳述,都炸開了鍋,他們一直不知道李大壯他們6個人組成學習小組一事,連彭偉國也是一臉蒙圈。

彭偉國覺得譚玲翻臉比川劇變臉還快,與自己近2年的“戀情”說沒就沒了,令他感到難受的是譚玲死心塌地花一學期時間才“追到”李大壯,儘管他心裡也承認李大壯是真學霸。

課間休息時間,大家還在議論李大壯學習小組事。

李大壯唯有大聲宣佈:“我們小組歡迎大家加進來,有意向的一星期內可到我這裡報名參加,學習地點待定。”

第二節課是數學課。

朱老師一走進教室,踏上講臺,宣佈開始上課後,李大壯就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他想搶在朱老師批評自己前告知其真相,朱老師見狀,就問李大壯有什麼問題。

他站了起來,向朱老師提到,自己與譚玲、吳秋木、韋芳芳、車香梅、陳興士他們5個人在暑假組成學習小組,逢週二、週四、週六下午都在縣圖書館學習。

他繼續補充:“我們先單獨把數學作業做完,以後再一起討論答案,大家認爲我答案正確,就將與我不一致的地方改過來,就這樣只用三週時間就將暑假作業做完了。”

他剛說完,韋芳芳又舉起了手,她提高嗓門說:“李大壯所講的是事實,我們沒有抄襲。另外,藉此機會向大家道別,這是我最後一天來上課,明天就要和家人移居**了,我會想念大家的。”

又是一個重磅**,教室裡炸開了鍋,大家年紀雖小,在那缺衣少食年代,儘管信息閉塞,但都知道**相對自己家鄉就是“天堂”。

朱老師也感到愕然,但他很快鎮定下來,繼續上課。

他首先表揚了李大壯學習小組6個人暑假作業全對,其他同學沒一個全對的,非常肯定李大壯學習小組方法行之有效,接着繼續點評暑假作業。

他重點講解大家易錯的應用題,又講解了易錯的計算題。

不一會到點下課了,朱老師宣佈將李大壯暑假作業掛在教室後面供大家參考,他講完後宣佈下課。

課間休息時,大家都圍着韋芳芳問長問短。

第三節課是思想教育課。上課老師是副校長李國忠老師,他主講《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小學畢業生》。

他首先闡述黨的教育方針:德智體全面發展,做社會主義的接班人。

他強調要遵守紀律,一切行動聽從黨指揮。

講完德育,李老師繼續講智育。

他講到:科學的春天好快到來,全國高考即將舉行,明年你們將要參加全縣小學升初中統一考試。

他要求大家上課認真聽,課後刻苦學習,消化老師講的內容,按時按質完成作業,大家互相學習——成績好的幫助成績差的,共同進步,不讓一個同學掉隊。

李老師講完了智育,又提到體育。他強調身體是本錢,作爲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必須要有強健的體魂,體育課要認真上——運動場上積極鍛鍊,課間操、早操認真做,課餘時間積極運動。

最後,李老師作總結,他認爲一個合格的小學畢業生應該做到:政治合格、人生觀正確、道德高尚,學習成績優良,體魂強健!

早上第四節課是體育課。

大家到操場集中後,新來體育老師林志林先帶領大家做熱身運動:活動手腳、扭動腰部、做米字操——活動頸椎、做擴胸運動、做彎腰運動,以後圍着操場慢跑一圈。

做完熱身運動後,林志林老師宣佈今天上排球課,他把陳興士叫出來,他與陳興士演示正面雙手傳球。

演示完畢後,大家二人一組來練習正面雙手傳球。

韋芳芳拿到排球后,搶先拉着李大壯對練,李大壯不好拒絕,只好兩個練起來,不遠處譚玲投來不快的目光。

韋芳芳趁着與李大壯練習的間隙,悄悄地說:“有緣在他鄉再相遇。”李大壯祝她學業有成。

大家盡興練,非常開心,忘了時間在流逝!不知不覺中到點下課了。

下午二節課是自習課,韋芳芳不再出現,大家不禁黯然神傷!作爲孩童時代的夥伴,大家一起走過一段難忘的歲月,擁有純真的感情。

第二天,李大壯照常上學,大家似乎忘記了韋芳芳同學已離開學校這件事,除大壯及學習小組的其他人外,爲此,學習小組由於韋芳芳的離去而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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