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山莊初遇
曲風靈第一次見到洛雨晴是在莊主被救回來的第二天。猶記得那日風停雪止,天氣難得放了晴。曲風靈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卻低聲喚自己“師叔”的洛雨晴,心情有點鬱悶。
“你怎麼喊我師叔呀?”曲風靈問道。
“我的師父是您的師姐,自然您就是我師叔了。”洛雨晴認真地答道。
“不對,不對,我喊她師姐是因爲我們同爲三莊主門下,按輩分算的話,她是我師叔纔對。”曲風靈纔不想自己被叫老了呢,“我入門比你早那麼一點點,不然以後你喊我師姐吧。”
洛雨晴聽話地改口道:“風靈師姐。”
“這纔對嘛。”曲風靈滿意地點點頭,“走,我帶你四處逛逛去,這裡景色可美了……”
當晚,迷了路的曲風靈和洛雨晴被同門在九溪十八澗尋到,回莊後受代掌門訓斥外加罰掃長階一個月。
“哎,我明明記得翻過那座山頭後,就可以看到三莊主的虎跑山莊了,怎麼就成了懸崖了呢。”曲風靈托腮若有所思。
“師姐……”
2、相知相惜
後來曲風靈才知道,這個師妹跟自己一樣,在拜入藏劍山莊之前,曾去過純陽宮拜師學藝。
“你也是因爲不宜修煉純陽內功改投藏劍的?”曲風靈驚訝地問道。
洛雨晴點點頭,反問道:“難道風靈師姐也是?”
一想到這事,曲風靈就有氣,嘟着嘴忿忿道:“差一點就入了師門了,結果那個白眉白鬍子的老道士硬是將我攔在了門外。”
洛雨晴深有同感:“葫蘆師父不敢違抗掌門的指令,所以把我送來了這裡。”
“葫蘆師父是誰?”曲風靈好奇地問道。
“一個純陽,在稻香村撿到了迷路的我……”洛雨晴介紹道。
曲風靈樂了,笑道:“哎呀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因爲迷路,才被那個又木又白又肥的暮飛白撿回純陽的”
“真的?”洛雨晴不敢置信地看着曲風靈,“風靈師姐,我們好有緣。”
兩人四手相握,深情對望,真可謂相見恨晚。
“我都好久沒有見過暮飛白那個笨師父了……”曲風靈突然傷感了起來。
“我也是。”洛雨晴的神情也黯淡了下來。
“不如我們飛鴿傳書給他們吧。”曲風靈提議道,“都是純陽宮的弟子,沒準兒他們還是認識的呢。”
“這主意不錯,走。”洛雨晴牽起曲風靈的手,兩人邊討論着邊往信使走去。
3、行俠江湖
時間一晃數年,曲風靈還是梳着雙馬尾,一副嬌小可愛的模樣,而洛雨晴則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唯一沒有變的是,她還是喜歡跟在比自己矮一個頭的曲風靈身邊。
那一日,兩人辦完了代掌門交代的事情,乘船返回山莊。
一直望着湖面發呆的曲風靈忽然開口問道:“師妹,再過不久,我們就要離莊了,你可有什麼打算?”
洛雨晴搖搖頭道:“沒有,師姐呢?”
“行走江湖、快意恩仇、鋤強扶弱、除暴安良。”曲風靈淺淺笑着,“我小時候就想過這樣的生活了。”
“師姐,帶上我一起吧。”洛雨晴說道。
“嗯?”曲風靈疑惑地眨眨眼,“你不是還沒想過要幹什麼麼?”
“聽師姐這樣講,實在讓我心生嚮往。”洛雨晴的臉上略帶憧憬之色,“我等習武之人理當如此。所以……在我想到要做的事情之前,師姐就帶上我一起快意江湖吧。”
“好。”曲風靈滿口應下了。
行過出師禮,拜別了代掌門與莊主,曲風靈和洛雨晴離開了藏劍山莊。
多年後,民間的說書先生爭相開講這樣一個話本:
相傳,江湖上有這樣兩個奇女子,她們一高一矮風姿絕色,劫富濟貧行俠仗義。兩人身後都揹着兩把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輕劍游龍,翩然千里……
故事的結局本該是上面那樣的,可是現實情況卻是下面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