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這是系統給你的補償技能？”清淵的聲音傳入了曲風靈耳中。
“啊哈哈。”曲風靈尷尬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怎麼都這麼問呢。
暗拍老闆沈芝寒驕傲地一仰頭,衝着團長道：“還不快把玄晶給我。”
“大地主，我簡直要給你跪了。”團長將沉沙玄晶交給了沈芝寒，一派心悅誠服的模樣。
“跪我可沒用。”沈芝寒一把拉過還在邊上傻樂的曲風靈,“你要跪舔的是她這個小紅手。”
“芝芝師姐快別鬧。”曲風靈忙着向後躲。
沈芝寒看她的反應像是刻意迴避，便轉移了話題催促團長，“趕緊分裝備領錢散夥。”
“行行行。”團長轉頭分揀起其他的裝備來,“……我去，光顧着看大鐵了，原來還有把特效……”
曲風靈聞言定睛一看,這不是離經花的特效武器麼，哦呵呵，看來今天真是賺到了。
本來團長說出特效要另外加錢的,但是礙於沈芝寒的面子，此次額外優惠,免收特效的費用，沒想到還就真的出了一把特效武器。
“師父，這次包團值了吧？”曲風靈完全就是邀功的表情。
“嗯，小紅手。”清淵看上去心情很是愉悅。
團裡其他人不淡定了。
“這簡直就是不給別人活路啊。”
“紅到令人髮指。”
“掉落已傳微博和貼吧。”
“好手速。”
“這不是系統bug吧？”
“回檔？”
“補償？”
“想得美。”
“……”
一羣人嘰嘰喳喳嚷嚷個沒完，團長表示頭大了，“都靜靜，都靜靜，不就一次畢業麼，有啥呀，特效腰墜還沒出呢，那纔是腥風血雨的東西。”
“團長，你知道我爲了集齊一套牌子等了多久？”幫會打手三號表示羨慕嫉妒恨。
“集齊了你也還是個散件黨。”團長予以回擊，“少廢話，繼續分裝備。”
雖然團長在沈芝寒面前矮了一截，但是在其他人面前還是很有威嚴的，再說包團本來就是紅黑參半的事情，出與不出全憑運氣好壞，打工仔實在無理由繼續鬧騰。
“好了，我來算一算今天的工資……”團長分完了裝備，開始計算今天的收入總和。
這次包團曲風靈一件裝備都沒拿到，按照之前說好的，這是要全退的。而清淵定國套的牌子和特效武器全齊了，散件他沒有拍，全都讓給了其他老闆，所以他只要拿回幫曲風靈包團的那筆錢就兩清了。至於團長要給他的那一半工資，他大袖一揮，“全部給我徒弟。”然後先行到副本入口處換裝備，之後直接出了本。
雪離已經在外面等着了，看到“煥然一新”的清淵，她不由笑道：“美人師父，你這腰身好像更細了。”
清淵的臉繃了一下。
“咦？師妹呢？”雪離望了望清淵身後，發現曲風靈沒有一起出來。
“在領工資。”清淵回道。
“她是不是也一次畢業了呀。”雪離對曲風靈很有信心。
“沒有，她一件都沒拿到。”清淵口中說着，臉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沒等雪離追問，他便一聲口哨召喚出了大黑馬，“肥白喊我單獨過去一次，一會兒徒弟出來了，你跟她說一聲。”
“哦，知道了。”雪離將之前想問的話，吞了回去。“肥白師叔他……”新問題還沒問出口，清淵已經騎馬跑遠了。雪離微微皺了下眉，跑這麼急，看來只能等師妹出來再說了。
曲風靈和沈芝寒走出副本的時候，只有雪離獨自一人在外面迎接她們。
“師父呢？”曲風靈往四周看了看，沒見到清淵的人影。
“肥白師叔找他，不知道是什麼事。”雪離的心裡其實也滿是疑問，不過她內心最大的疑問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師妹，你怎麼會一件裝備都沒拿到，小紅手光環呢？不會全給美人師父了吧？”
“呃……”這都加上光環了？曲風靈正想說些什麼，結果她邊上的人搶先一步開口了。
“被你給說中了！”沈芝寒插話道，“你不知道，這簡直紅到沒天理，從第一個boss開始就狂掉萬花的裝備，幫會裡的小花蘿簡直要哭死了，她是從最初就跟着幫會團，結果卻是幫會裡最晚畢業的人。今天的掉落都讓她有了重新思考人生，刪號重來的念頭。”
“芝芝師姐，別這麼危言聳聽好麼，哪有這麼誇張啦。”曲風靈真是越來越佩服這個恣意誇大事實的沈芝寒了，“話說這個遊戲可以刪號重來的麼？”
“可以啊。”雪離回答道，“不單可以刪號，還可以改門派、改體型、改性別，就是費用較高，手續複雜，還有失敗風險，我覺得除非是真愛，不然基本沒什麼人會去搞。”
“哦……”曲風靈又學到了一個知識。
系統提示：如大俠需要更改角色基礎服務，請大喊“媽媽咪呀”尋求人工幫助，gm人員會帶領大俠前往熔爐場所。
……熔爐？真的是打回重練的意思麼……曲風靈十分認真地腦補了一番後，決定永遠放棄這個念頭。
“別傻站着，快說說，今天怎麼會一個自己的東西都沒有出的？”雪離追問道。
“呃……聽說不出能包團費全退……”曲風靈的想法真的很簡單，不想拂了師父要爲她包團的面子，又不想師父破費，最佳解決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出。只是她沒有想到系統居然這麼賞臉，還真就一件東西都沒有，連個散件都沒有，出的幾乎全是內功的裝備。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雪離對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雪離師姐，你剛剛說師父被肥白叫去了？”曲風靈將話題引回了最初。
“嗯。”雪離點了點頭，“肥白還特地說了要美人師父單獨過去，這是怕我們倆一起跟着？”
曲風靈看了看虛擬屏幕裡的幫會列表，清淵和暮飛白都在幫會領地裡，她又下意識看了看洛雨晴，人在成都，看來並沒有與那兩個男人在一起。她心底沒來由地鬆了口氣。下一秒，她就被自己這個想法搞鬱悶了，爲什麼防雨晴師妹搞得跟防賊一樣，自己真是有些不應該，太草木皆兵了。
“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吧。”曲風靈摒除雜念，從另一個角度猜測道，“他們倆認識的時間比你我都長，有些事要單獨聊也沒什麼，別緊張兮兮的，takeiteasy。”
“希望是我多心了。”雪離沒再多說什麼。
“對了。”沈芝寒像是想起了什麼，“明天開始幫會團又要開荒，我們不如先把這周的競技場周常打了吧，反正時間還早，閒着也是閒着。”
“這個可以有！”曲風靈和雪離都沒有異議。
“去揚州吧，聽說離自己本門派近的主城排隊，勝率更高。”這是曲風靈胡謅的，她其實是不想去成都，萬一碰到洛雨晴總覺得有些微妙。
“那爲什麼不去長安。”雪離的萬花離長安更近。
“因爲二比一啊。”曲風靈並排站到了沈芝寒邊上。
“真是敗給你了。”雪離無力狀。
三人說話間到了揚州的戰場區，裝備檢查完畢，隊長雪離與npc對話開始了33分組排隊。
第一場，對面是純粹的躺屍選手，三人毫不費力地贏了。
第二場，對面是菜刀隊，開局沒秒掉雪離，稍微掙扎了一會兒也跪了。
第三場，對面的治療太弱，還沒怎麼打就直接躺了。
“哎，難道真的有這個說法……”連勝三場後，連曲風靈都不禁懷疑自己剛剛所說的可能真的確有其事。
“不然，我們今天來個十連勝？”沈芝寒的自信心有點膨脹。
“我們不貪心，先來個五連勝好了。”雪離笑着排隊去了。
進入地圖，查看敵對玩家，三個人一時全部沉默了。
紅隊：雪離【離經易道】、沈芝寒【問水訣】、曲風靈【問水訣】
藍隊：洛雨晴【問水訣】、暮飛白【太虛劍意】、清淵【離經易道】。
“小雪，你有在競技場遇到過熟人的經歷麼？”沈芝寒眼神定定地看着斜對面的敵方候場區。
“沒有。”雪離如實回答道。
“我們過去是直接揍人，還是先打個招呼，聊個天？”沈芝寒又問道。
“這個……”雪離頓了頓，“直接開揍吧……”
沈芝寒“唰”地一下抽出了輕劍，嘴角微微上翹，“小靈，你想先揍哪個？”
她哪個都不想揍好麼！
師父她是肯定不會碰的，碰了不就變成弒師了；肥白是陣營老前輩，她想揍也揍不過；至於洛雨晴，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師妹，她下不去手啊……
“我能棄權麼？”曲風靈很沒出息地問道。
“人家都把你師父拐到與你對立的那一方去了，你居然還心慈手軟？”沈芝寒一挑眉。使出了一招激將法。
曲風靈腦內某根神經因爲這句話，瞬間繃斷了，她微微鼓了下嘴，“也是哦……那我們只能挑最弱的那個柿子捏了。”
倒數讀秒。
五……
四……
三……
二……
一……
戰鬥開始！
曲風靈和沈芝寒一先一後直直朝着“對面的軟柿子”衝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羣裡截圖今天掉落一排玄晶，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