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三少,幸會。”他勾起脣笑得淡漠。
“帝少遠道而來,未盡地主之誼是我陳立新招待不週,但你劫持我新婚妻子是什麼意思?”他的視線越過帝少,隱約能看見裡的可可。
帝少挑挑眉:“明人不說暗話,說吧,這事,你想怎麼處理?”
“好,爽快。那就賭一把吧!我也沒時間欣賞雨景,還等着洞房。”陳立新示意手下拿色子來。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好這一口,很多黑-暗勢力都喜歡用這種方法解決。
“正好,我也沒時間欣賞曼谷的雨!”他急着把妖妖送進醫院呢,兩人一拍而和,嚴帝表情不見變化:“賭注?”
“車裡的女人!”
帝少默,繼而似笑非笑,“我從不拿自己的女人做賭注。要賭,就賭你我的命。”
他掏出槍,卸掉子彈,只留一顆子彈在裡面,動作行雲流水,鐵血殺伐,將槍輕放在車前蓋上,身上有的是肅殺的氣息,那種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玩命的魄力,震懾得周圍的人,連連倒吸氣。
陳立新明顯一愣,他沒想到北美那個傳聞中的嗜血男人原來真的如此自傲。
他要跟他玩色子,他卻要跟他玩命?
他拿生命當做遊戲來玩!誰玩的過他?
光那份膽識和魄力,陳立新覺得,他就已經輸給他一節。
帝少含笑看着他,等待他的反應……
就好像是在邀請他玩一個好玩的遊戲而已,根本就無關生命。
陳立新的內心有些遲疑。
想拒絕,傷面子;
可是答應的話,誰知道那顆子彈會射進誰的腦袋裡?
他此刻看着含笑的帝少,腦海裡只閃過兩個字:
變態!對,這是一個瘋子!
陳立新不動,不語,他向來只做有把握的事情,他好賭,可是卻從不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就如帝少那般,他從來不拿自己的女人做賭注。
這場較量,從一開始,就被帝少提上了生死線!
“怎麼,不敢?”帝少笑得更猖狂,直接拿起槍,衆目睽睽之下,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朝自己的腦袋,嘭的一槍。
“不要!”
他身後的虎二驚叫出聲,嚇得冷汗直冒,心跳都停滯了一下,忙上前兩步要扶他:“帝少!!!”
砰——
那是帝少口型裡的一個詞,一發空槍,他是上帝眷顧的寵兒。
帝少一個眼神掃射過去,虎二的腳步頓住,他額頭的汗混合着雨水流下來,卻大氣不敢出起一個,剛剛那一下好險,帝少瘋了?
從鬼門關走出來的帝少卻一臉的風輕雲淡,將槍再次放到車前蓋上,然後微擡下巴,斂眉:“到你了。”
顧小妖在車子裡,擦了擦被水霧矇住視線的車窗,嚇得雙手捂臉。
帝少他,他剛剛,該死的,她隱約能夠猜到外面兩個男人在玩什麼遊戲。
特麼的!他不要命了嗎?!
可可嚇得臉色蒼白,雙手發抖,她緊緊的攥着顧小妖的胳膊,手指甲,都要嵌到顧小妖的肉裡了,不過顧小妖早疼得也麻木了,壓根沒感覺到疼,眼睛,死死的盯外面。
“妖妖,他們在做什麼?”可可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