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是皮帶劃破天氣的恐怖聲音,沒有感覺到身體哪裡疼,可是耳側傳來一股颶風,他眼陣陣的看着牀頭的電話瞬間粉身碎骨。
前一秒左耳刮過一陣烈風,下一秒,右耳又刮過一陣烈風,木質的牀頭,頓時被擊碎一塊木頭下來。
啪——
耳邊又刮過一道勁風,他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亂動一下皮帶會落在自己的身上,整個世界是剩下無邊的恐懼包圍着他。
他蜷縮在牀上,頭很疼,心又膽顫。
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心底涌現起無限的委屈。
可是下一秒,下巴被人重重的捏住,被迫擡起。
他的手指,冰涼如鐵。
他的手掌,比手指更涼,正肆意的摩挲着他的臉,富有薄繭的手,貼在他的臉上,輕輕揉捏都讓他覺得疼。
血液迅速在體內竄燒,他整個身體猶如浸泡在冰窖中一樣,寒意陣陣。
那種又寒又恐懼的感覺,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凍死一般。
脖頸忽然貼上兩片柔軟而溼潤的觸感,就像吸血鬼在啃丨噬。
恐懼,越來越恐懼,皇甫夜覺得一個重重的身體壓了下來,分開他的雙腿,他企圖掙扎。
“別動!”他被人重重的壓着,那男人的聲音近在耳畔,冰涼冰涼的猶如地獄之聲:“再動,可別怪我的鞭子,落到你的身上!”
“啊!”
夜夜一個激靈猛地從牀上坐起來,一身的冷汗,眼前似乎有個黑影一閃而過,他的腦袋還沒有清醒,人還有些驚魂未定,整個人坐在牀上,呼吸很重,半響才從噩夢裡掙脫出來。他迅速的摸了摸燈,周圍頓時明暢起來,整個身體頓時也沉浸在了光明之中,只是他的心跳聲,依舊咚咚咚,跳得那麼劇烈。周圍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牀是完整的,沒有任何的損壞,牆壁上掛着他的巨幅藝術照,像是終於鬆了口氣。
呼……
原來只是一場噩夢!
他怎麼會又做那樣的噩夢了,此刻他回想起夢中的感覺,依舊冷汗夾背,就像浸泡在冷水中一樣。
“該死的,雷裂,你這個混蛋!半夜還闖入我的夢裡嚇得我魂飛魄散!我要詛咒你陽丨痿!”
夜夜不停的咒罵雷裂,絲毫沒有注意到窗簾背後隱沒的人影,他走下牀出去臥室,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打開客廳的電視,終於覺得有點人氣,仰着頭靠在沙發上,呼吸到現在還有些急促。
夜夜閉着眼睛休息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四點,他已經毫無睡衣,決定出門開車兜兩圈,找家24小時營業的酒吧喝點東西,一個人的家靜悄悄的讓今晚的夢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
但是,換鞋的時候他嚇了一跳,門口竟然有一雙男士的鞋子,而且不是他的,沒有像大多數那樣回屋好好檢查是不是有小偷,今晚他已經嚇壞了,拿起自己的鞋子直接滾出了家門,迅速衝上樓敲響偉偉家的大門。
“偉偉!偉偉!快開門!快開門!偉偉!偉偉!”大半夜,他的敲門聲簡直像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