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肖雅琪子沫有點擔心了“肖雅琪你現在在哪裡?你現在過得怎麼樣?還記不記得我徐子沫呢?”子沫透過窗外,腦子裡一片混亂,雖然離畢業,離他們幾個一塊合影纔過去幾個月,可是子沫還是感覺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子沫很清楚地記得肖雅琪最後離開學校帶着微笑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徐子沫,記住你寫給我的紙條,咱們有緣大學裡見。”子沫不僅暢想到,在這座城市,自己帶着肖雅琪去逛街,去走天橋看那來來往往的車輛,一起在街道的小攤上吃着零食,臉上流漏着金童玉女,才子佳人般的微笑。
“喂,下車啦,你怎麼啦?暈車嗎?還是做夢遇見美女啦?我看你半天了,你的口水差點落到衣服上了。”那位女孩拍着子沫的肩膀,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說道。
“到啦,這麼快,好的,我馬上下車。”子沫趕緊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你幫我把我的箱子拿下來吧,我夠不着,就是那個紅顏色的箱子。”女孩踮着腳夠了半天,着急的只好喊子沫幫忙。
“你等着,我來。”子沫放下自己的行李,踮着腳幫女孩拿下了箱子。“你們怎麼拿這麼點東西,聽說大學裡回家的機會很少的。”
“是啊,你們男生嗎,可以多帶點,我們女生嬌小嗎,哪有力氣扛這麼重的東西,我們都是來了再買的,呵呵,你拿這麼多的行李也夠幸苦的。”女孩提着自己的箱子,看着子沫的行李說道。
“哦,這樣啊,我不願意買,這是我媽花了幾個晚上給我縫的被子,不管是蓋,還是墊在牀上都挺好的,我媽說外面天氣再冷,這牀被子都可以抵擋得住風寒。”子沫嘴裡透露出母親的關懷。
“你媽真好,呵呵,來我幫你提下車吧。”女孩主動接過了一個揹包。
很快下車了,女孩把行李放到了地上,“你也要報名嗎?要不你幫咱兩看着行李,我報完了再來換你。”女孩拿出自己的通知書問子沫道。
“好吧你去吧,我幫你看着。”子沫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了。
子沫看了看學校的門牌氣勢如虹,門口的門衛就像解放軍的戰士,威武不屈,子沫看着這就是自己的大學,不禁自豪了起來。子沫環視了學校的四周,透過鐵柵欄子沫看見了裡面紅磚綠瓦的建築物,看見了開滿花兒的公園,看見了拿着書本坐在花壇的石凳上看書的學生,自己的心裡又產生了當年第一天到高中報道的場景。三年已經過去,可是子沫現在想起那些日子好像就在昨天。
此時的肖雅琪,也在A市上學,可是她並不在子沫上學的學校,她在一所藝術學院就讀,離子沫的學校還有好長一段路。雖然一市同學,可也是相隔三千。
那個暑假,肖雅琪的爸爸再也擺不下臉了,就把肖雅琪送到了A市一個親戚家,還幫她報了一所藝術院校。肖雅琪第一天進班,就有男生跑來追求自己,肖雅琪的美麗,真的不管走在哪裡都會是男生眼裡的天使,她的氣質永遠包裹不住,大衆也永遠被她所吸引。
有個男生大膽的寫了一首七字詩,偷偷地夾在肖雅琪的課本里,那天早
上上課,老師不知道爲什麼,走到肖雅琪的座位上停下來了,不是因爲肖雅琪很特別,學習好老師特別喜歡她。這是爲什麼呢?
直到後來,大家才明白,老師很不喜歡肖雅琪,因爲每次上課,在老師的課堂上,班上的男生全沒有盯着黑板,也沒有心思上課,而是大多數都盯着肖雅琪,而肖雅琪自己卻偷偷的看着法國時尚雜誌。
老師不止一次沒收了班上男生的本子,大家素描的都是一個人,肖雅琪。
今天老師上課,老遠的看着肖雅琪又沒有注意聽課,就悄悄的走了過來。肖雅琪看見老師過來趕緊隨便找了一本書翻開了。
老師停在肖雅琪的座位上,久久不還,她好像看見了什麼順手打開了肖雅琪的一本美術課本,突然裡面冒出了一張紙條,老師並沒有給肖雅琪留面子,直接讀了出來:“荷池淤泥出金枝,惟有一枝醉我癡。夢裡尋她三千日,醒來空空你不知。昨日看你入校門,仙女化作織女身。我問蒼天是真假,蒼天還我一世親。…,大家看看這寫的都是什麼?還寫情書,你們網上搜搜,搜一篇李白寫的詩,抄上都比這通順,肖雅琪你一天人緣不錯嘛,這也是大班花嗎,以後咱們班上再發現有男生畫你的畫像,你們一塊坐,好好近距離素描一番。”
“老師你有點過分,我一天來上學的,別人畫我的像,我有什麼辦法,我總不可能每天帶着面具上學吧?”肖雅琪很生氣的說了一句,拿上書包一把抓住老師手上的紙條,跑到一個叫‘竹朗’的男孩的座位前。
“你的文筆也太亂了,你寫給我之前也找個編輯好好組合一下呀,這張紙你送給別的女孩還合適,我肖雅琪已經名花有主了,希望以後好自珍重,浪費時間的事,雖然不花錢,可是也挺無趣的。”肖雅琪說完,大步的走出了教室。
那男孩舉起書本扔到了講臺上,對着老師說道:“老師你神經病啊,都什麼年代了,我寫情書關你什麼事了,你用得着這麼羞辱人家嘛,我們是大學生了,不需要你管小孩子那樣管我們了。”那個男孩提起自己的包,也出了教室。
怎麼說呢,90後是個叛逆的時代,老師永遠都要對這幫孩子煞費苦心,或許像子沫這樣能吃苦愛學習,單純的孩子已經不多了,爲什麼時代進步了,人卻徹底變了,變得脫離了高尚薰陶的思想卻去任性的創造另類,其實你我又怎麼能猜透世人的心理?
身在他鄉不由得倍份思念親人,難怪當年的大詩人王維也會寫下“獨在異鄉爲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思家詩篇,此刻的東方純雪可比王維距家遙遠,考完試純雪本想和子沫他們一塊選擇一所國內大學上着,畢竟自己的成績還是很不錯的,可是那天,離校的最後一天,也就是照畢業合照的那天,純雪看到了子沫戴上了肖雅琪送給的領帶。
純雪,雖然一屆女流,對任何事都計較於心,這或許是大千世界裡女性天生下來不可剝奪的秉性,可是這次純雪讓步了,純雪憑藉女生獨有的第六感,觸覺到了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喜歡的是那個永遠在別人的眼裡氣質非凡的肖雅琪,而並非自己,所以她不想再這麼
糾纏下去了,她想離開,離開這個充滿是非充滿冷淡的國度,她不是在躲避,她是想去天邊靜靜的看着心愛的人幸福,假如有一天那個人不再感受到幸福了,自己再回來,人生如同遊戲,你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一段感情只要萌芽了,沒有等它變成參天大樹,乾枯死亡,這種生生不息追求下去的勇氣永遠不會停息。這就叫做正真的愛情,不是嗎?讀者朋友們。
純雪考完試回到了家裡,複習了兩天英語,毫不猶豫的去報了國際留學英語考試項目。她沒有再喋喋不休的想着那個和自己坐過同桌的男孩,那個給自己說要做自己依靠的男孩(那雖然只是一句安慰的謊言)。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沒有像其她女孩一樣躁動不安,她冷靜的壓抑着自己考完了那次英語考試,五天後純雪填報了舅舅所在美國佛羅里達洲的一所學校,不久那所學校的通知來了,純雪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買上了飛機票,準備出發。
離開家的前一天,純雪像是着了魔,自己的眼睛一直盯着樓下花壇外的鐵柵欄,那裡可以透過柵欄看見門外。那個門口子沫曾經揹着自己朝裡面張望過,那天不知道子沫望自己那麼癡迷,還是別的?純雪久久的望着,眼睛眨都不眨。
那天媽媽讓她吃飯,他都置之不理,最後拿出了信紙給子沫寫了一句留言,那晚純雪匆匆的找到韓宇陽,硬是拽着他的衣服跑了好遠,最後告訴韓玉陽自己準備出國去上大學,那邊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她含着淚把一本書和一張紙條遞給了韓宇陽,請求他一定要交給徐子沫。說完自己轉身就飛跑回了家,當時韓宇陽以爲純雪對自己開玩笑呢,畢竟自己經常和純雪開開玩笑的。
第二天,一大早韓宇陽來到純雪家的洋樓外,喊了幾聲,只見大門死死的鎖着,屋裡冷冷清清,好像已經沒有人了,鄰居告訴他,純雪她媽送純雪去A市登機去了。
此時的韓宇陽,很衝動,揮灑着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喊着自己:“木頭,木頭。”那天韓宇陽坐在純雪她家門口,等了好久,眼淚也流了好多,太陽的餘暉從東邊撒到他的臉龐一直緩緩的移動到了西邊,他也沒有離開。那一天,路過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感覺韓宇陽的孤獨,鄰居阿姨拉他起來,他紋絲不動就像一座鐘。
第三天,韓宇陽帶着傷心,帶着純雪囑咐給他的那本書那張紙條前來找子沫,那天氣急了的韓宇陽,從市集上買了一把彈簧刀,裝在了自己的揹包裡,不知道當時韓宇陽是怎麼想的,(給大家闡述一點日後的事,也是現在大家應該知道的):過了很久他們都畢業了,子沫和韓宇陽合夥開了一家公司,他們一塊喝酒時,韓宇陽借酒賠禮道:“子沫,那天我帶着純雪的東西來看你時,我生氣急了,我差點拿刀把你捅了。我現在感覺到那時候真是荒唐,我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有多麼喜歡純雪。對不起,子沫,我把真相隱瞞了這麼久。”韓宇陽那晚不知道喝高了,還是和子沫已經無話不說了,誰都沒辦法看透韓宇陽這個老實人。
“呵呵,謝謝你,宇陽,告訴我這些,我很想知道那時候你爲什麼沒有動手?”子沫舉起酒杯親切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