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寧靜最愛吃的。
該不該去討好……啊不,向她談和呢?
該低頭的只能是他啊,誰讓他比寧靜高呢。
雖然他纔不願意承認呢。
然而站在貨架前許久,他買了巧克力之後,卻又離去了——向着二連二班所在的方向。
甚至沒有注意到與他擦肩而過的於躍。
於躍回頭,就看見低頭走路的夏天遠心事重重,他眉頭緊鎖着,俊秀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周圍的空氣逐然下降,似乎更冷了幾分。
有些不一樣了——沒有跟寧靜在一起,那種融洽而溫馨的感覺。
只是他還是沒有干涉,那一聲“夏天遠”沒有喚出來。
這是夏天遠和寧靜的事情,他這個外在的人,還是不要去幹涉好了。到時候萬一反而起到反效果,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況且看這趨勢,他們兩個之間要麼有一個人會主動認錯……要麼,就是靠着時間來推移了。日後的時間還多得很,他們自然可以慢慢磨。
然而現在,兩個人的情況實屬不容樂觀啊……
於躍手拿着撲克牌,回到了他們所在的老房子。
“你手上拿着什麼?”已經從廁所裡走出來的許琛,脣瓣紅紅腫腫,看起來還不知道是被哪個妖精采陰補陽了,不過也只有在場的人知道,他這是自己擦的。“撲克牌?”
說出這個名詞時,許琛眼前一亮。
他在這裡無聊了這麼久,終於有玩的了!
手機實在太無趣,玩久了就沒意思。一排十個人相對而坐,居然不約而同地都在看手機,他表示真的很無奈。怪不得近年來交通事故逐日增加,讓他老爸每天忙得不可開交,這些低頭族一定首當其衝。
“沒你的份。”於躍白了他一眼,神情跟夏天遠有三分相似。
許琛咧嘴一笑:“現在夏天遠不在,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拒絕我呢?”
於躍:“有沒有資格,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卻說二人本是在這之前達成共識,然而在事件水落石出之後,於躍跟夏天遠的相處時間明顯比跟許琛的多,況且還靠着寧靜他才追到了田心,因此內心早已偏向夏天遠這邊了。
許琛:“對啊,所以拿撲克牌來,我們打一場!”
於躍:“好!”
瞧,有些人天生就蠢,這沒辦法,染色體的問題,無法挽救。他只是稍微用了一點激將法,就把於躍的撲克牌哄到手了。該怪他太聰明機智呢,還是該怪於躍頭腦簡單?
兩人就這麼在大門前盤膝而坐,在兩條狗的注目下,開始了遊戲。
洗牌,發牌,出牌。
沒有菸酒,沒有人民幣,沒有歡呼,也沒有交談。於躍緊張地望着手中的牌,反倒是許琛漫不經心,甚至不知道從哪裡拽來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慢悠悠地出着牌。
他出一張牌,身後的大狗就跟着叫一聲。於躍出牌,小狗也跟着叫。
狗叫聲終是把寧靜和田心吸引過來。
田心正抱怨着於躍爲何這麼久沒來,就看見了他在跟許琛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