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凌風無話可說,只能灰溜溜地跑開了。
寧靜嗤笑一聲,“就目前來看,這個凌風可能性最大。說話留了三分懸念,處處都是掩飾,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還沒有找到能夠讓曼姐跌落下去的作案手法。”夏天遠搖頭說道。“暫時還不能武斷。”
“夏天遠,我問你。”許琛突然說道,“當時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細節?我指塗詩曼掉下去的那一瞬間……她一個大活人,好端端的會被絆倒摔下去?”
凡是長了眼睛的人應該都知道,背後只有矮矮的一層護欄。以前還有網狀的護層,只不過隨着工業樓廢棄,也被人拆掉了。
任誰也不會往後面跑吧!
說出來,許琛自然也不會信。
“嗯。”夏天遠點頭。“塗詩曼當時是被絆倒的。但是我檢查過,附近沒有小石子或者石坑。”
使得謝奇瑋跌落的腳手架上只有謝奇瑋本人的指紋,其餘的已經被擦得一乾二淨。而昨天捅夏天遠的那把匕首上,也只是剩下寧靜的指紋罷了。
那歹徒是戴了手套的,明明顯顯的有備而來。他的本來目的,可能根本就不是搶錢包,而是——針對夏天遠?!
而那時候與曼姐會面,被栽樁嫁禍的……也是夏天遠。這樣一來,就順理成章的……
想到這個可能,許琛的內心一沉。
“我知道了。這幾天你小心……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可能是你。”說完這句話,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而匆匆忙忙離開。
身邊的幾個人見許琛走了,也就紛紛離去。
而那個譚文輝,有些神秘地看了背後一眼。寧靜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這是在看自己。夏天遠沒有注意到她這邊,她有些不確定地走向前:“那個……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譚文輝笑了。
他笑起來帶着賞心悅目的光,卻給人一種已經成熟的感覺。
“小姐,你記錯了吧?”
他悠悠說道。“不過……我們一定還會再見。”
扔下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也隨之離去,只剩下寧靜茫然地站在原地。
我們一定還會再見?譚文輝這是什麼意思?
尚子喻站在寧靜的面前,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寧靜?”
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迴應。醫院裡是禁止攜帶寵物的,所以他沒法帶葡萄來。不過——葡萄的用處,已經達到了,帶與不帶,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沒事。”寧靜笑了笑,說道。她揉了揉額頭,轉身走進了病房,又順手將門帶上。
有一個問題——她疑惑了許久,卻一直得不到答案。現在,只有病房裡面的人可以爲她解答。趁着四下無人,尤其是許琛不在,她必須得問上一問。
謝奇瑋躺在病牀上玩着手機,他的腳被高高吊起,看起來甚是滑稽。只是房門突然被推開,惹得他投以目光,卻對上了寧靜的視線。
“謝奇瑋,你與許琛,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認識,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