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和古彬聽到聲音,同時向小教堂的門口望去,大大的教堂門口走進來一個身高僅有一米的“男孩”,“男孩”光頭,眉須皆白,穿一身粗布麻衣、步鞋,背後還背了一個小小的採藥框,像極了山裡的採藥人。
古彬一看到“男孩”連忙低頭表示對四大虎王之一——藥老的尊敬,而一旁的夏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着“男孩”一時愣住了。
“這是,年老的男——侏儒!”雖然夏沫在電視中看到過侏儒,但現在生活中根本就沒有遇到過,現在突然看到一個年老的侏儒不由得愣住了。
藥老一進教堂,看着愣神的夏沫說道:“你就是夏沫吧,當年我見你的時候,你可比我小多了,記不記得你藥爺爺我啊!”
“啊,藥爺爺?!”藥老這麼一說,夏沫張着嘴反應過來,“我們什麼時候見過?”
夏沫仔細的思索了一番,不記得她什麼時候見過眼前這個“藥爺爺”。
“咦,你怎麼會不記得我呢?雖然當年你~爺爺帶着你來求我給你治病時,你纔剛剛會丫丫學語,但我每天給你扎那麼多針,讓你喝那麼苦的藥,你不應該不記得我纔對啊!”
“扎針、喝苦藥!”經藥老這麼一提醒,夏沫還是記不起來,不過她自己似乎從小並不怕吃苦的東西,難道就是很小的時候訓練出來的。
“小古,你老師什麼時候信起洋教來了?”藥老轉頭問旁邊的古彬。
“藥老您是知道老師不信這些東西的,只是師孃當年信一些並且葬在了這裡,所以老師有命。”
“哦,原來這樣!”藥老明白過來,移動自己的小步子,走到夏天行的遺體前。
由於教堂是呈階梯狀的,遺體按正常放置,一般人會在下面觀看,藥老的身高,他走到牧師佈道的地方,也正好能看到夏天行的遺體。
“唉!”藥老看着夏天行的遺體,嘆了口氣,“當年你看那小不點受那麼大的苦,就說治好她之後想讓她做一個普通人不用面對我們的血雨腥風,我還勸過你,小不點雖然傷了點根基,但要繼承你的名號還是勉強可以的,你居然不聽我的,現在又後悔了,真是不聽老人言啊,唉——”
藥老說完又長長的嘆了口氣,邁動小步子,向夏沫走去。
夏沫聽着藥老自言自語,立刻明白他口中的小不點肯定是自己,似乎自己年幼的時候受過很重的傷,自己年幼怎麼可能受傷呢?怎麼爺爺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看着藥老走過來,夏沫問道:“藥爺爺,我當年爲什麼——”
“不用問,你往後自會知道!”藥老知道夏沫想問什麼,馬上打斷了她,然後從麻衣口袋裡掏出一本泛黃的線裝書,翻動書業,找到其中一業撕了下來。
“唉!”撕下書業的藥老又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將書頁遞給夏沫並說道,“我都準備好了,等他想讓你繼承他名號的時候,肯定會來求我給你開固本的藥方,我都想好準備讓他大出~血的,沒想到他——,送給你吧,當做見面禮!”
看到藥老遞過來的藥方,夏沫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一旁的古彬連忙小聲的說道:“還不快謝謝藥老。”
夏沫一聽,連忙接下了書頁,並低頭對藥老說道:“謝謝藥爺爺!”
藥老做完這件事,從後背的採藥框內摸出一個小葫蘆,打開葫蘆,整個教堂馬上酒香撲鼻,他喝了一口,又邁開小步子走到牧師所在的高處,看着夏天行的遺體,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開始說起什麼事來,像同一個老朋友拉家長一般。
一旁的夏沫側耳想聽聽藥老說了什麼,但一個字也聽不到;而一旁的古彬則低着頭不敢去看藥老。
一小會之後,藥老兩頰微紅,頭一歪靠着牧師佈道的臺子上睡着了。
就在藥老剛睡下沒多久,一陣“噠、噠、噠······”高根鞋敲擊地面的有規律聲響從教堂外傳來。
一個四十來歲、風韻猶存的長髮女人挺直腰桿、穿一襲紫衣露並出長長的事業線一步一步從教堂外走了進來;女人身後跟着一個戴着面具穿黑色長衫的女隨從,看不清容貌,無法判斷出年齡。
夏沫看到前面長髮女人長長的事業線,腦海中不由得蹦出一句她曾經在一本書裡面看到的一句話——看到她飛揚跋扈的巨胸,我就知道她一定來頭不小!
而一旁的古彬則和看到藥老一樣,女人一出現,他就低下了頭。
女人帶着女隨從徑直向夏天行的遺體走去,在中途路過夏沫時,女人並沒有停下打招呼,完全無視了夏沫的存在。
女人停在夏天行的遺體前面,伸出細長、白~皙的右手撫摸起夏天行的臉頰,說道:“好冷,一如你當年拒絕我一般的冷。”
女人又用右手撫摸了夏天行的臉頰幾下,然後收回了右手,搖了搖頭,說道:“你爲了那個來華夏國傳教的華人女子,拒絕了我,拒絕了我的提儀,要知道你和我結合後的孩子一定會是強者中的強者,現在好了,你的傳承要斷了!”
女人說完,轉身走到夏沫面前,看了夏沫一眼,說道:“你沒有你奶奶漂亮。”
“你——”夏沫咬了咬牙,將說到一半的“你”字吞了回去,雖然你說的是實話,但也不能說得這麼直白吧,看你是奶奶輩的人,再加上你可能是強者就忍了。
女人看夏沫咬牙切齒的神情,笑了笑,伸出左手叫了一聲——“睛雯”,女人身後的女隨從連忙拿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呈到女人左手上。
“拿着!”女人左手一伸。
夏沫一愣,她不想接眼前的這把匕首,雖然它從外表看起來確實十分精美,但這位奶奶級的女人真的是太沒有禮貌了。
“咳、咳!”古彬在夏沫身後連忙咳嗽了兩聲提醒她快點接下禮物並道謝。
聽到古彬的咳嗽聲,再加上古彬之前說的話,夏沫知道眼前這個老女人肯定餓虎傭兵團裡強者中的強者,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夏沫只得伸手接過了女人左手上的匕首,然後說了聲:“謝謝——,奶奶!”
夏沫本來只想生硬的說“謝謝”兩個字的,但她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奶奶”來反擊眼前這個老女人的無禮。
“奶奶?!”女人一聽皺了皺眉頭。
“這——”古彬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這位虎王可是現留四大虎王中唯一一位女虎王,雖然真實年齡已經是奶奶級的了,可保養得這麼好,怎麼可以被叫奶奶呢?母老虎的憤怒誰能抵擋啊!
“哈哈哈哈,奶奶,哈哈——”牧師的佈道臺上藥老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聽到藥老哈哈大笑,女人雙眼一橫,看着佈道臺上的藥老,說道:“藥童你笑什麼,我們本就是爺爺奶奶輩的人了!”
女人話中的“藥童”明顯是在譏諷藥老的身高讓人看起來感覺像個孩童,而後句“爺爺奶奶輩的人”又道出了藥老的真實年齡,本來一般人沒有身高缺陷被人說像孩童可能高興,可藥老身高明顯有缺陷這樣一說又是明顯的嘲笑!
“你——”藥老哪能不知道女人的雙重嘲笑,馬上止住了笑容,收起酒壺,盯着女人,似乎隨着準備動手。
“啊!這,事情鬧得也太大了吧!”
古彬看了藥老一眼,又看了女人一眼,大氣也不敢出,兩位虎王想打架,他勸也勸不住,說不定上去一勸,還可能被打得半死,這,夏沫也太能生事了吧!
女人和藥老相互盯着看了足足有一分鐘!
“哼!”一分鐘之後,藥老鼻子一歪,拿出酒壺喝了口酒,在佈道臺上,喝了口酒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女人看藥老服軟,轉身坐在教堂左手邊的椅子上,閉着眼開始休息起來,似乎在等待着誰的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