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樣子真的沒問題嗎?”車子駛到了我家樓下,楚凌峰看着我已經平復但是略顯疲憊的神情。
“沒事,我只是看見了不該看到的事情。這一切與你無關。”我冷冷的說道,我的傷口又何必讓一個外人看到呢。他知道了也許只會多一份對我的嘲弄。
“那好,如果明天不能正常上班,記得打電話給公司請假。否則ET的制度會視爲曠工,後果很嚴重。”
“好。”我淡淡的沒有一絲表情。
“那我改天再請你吃飯好了。”
楚凌峰衝我擺了擺手,走了。5樓上燈開着,一扇打開的窗戶那立着吳玄彬,他看着楚凌峰開着銀色跑車走遠,嘴角掛起了不屑與猙獰。“楊千雪,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就勾搭上了ET的楚總裁!”
“哥,你站在窗戶那看什麼?”吳玄北走了過來。這個吳玄北正是今早他接來的那個河南老家的二弟。
我開門的第一眼看見的也正是這個吳玄北,年紀在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笑容燦爛,小麥色的臉龐,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單純和質樸,留着寸頭,個子比吳玄彬還要高出半頭,足有一米九的樣子。
“嫂子好!”吳玄北這一叫,倒把我從剛纔沉浸的痛苦氣氛中拉到了現實。
“你是玄北吧,我聽你大哥早上說了去接你。媽怎麼樣?”我故作平靜的寒暄了幾句,眼睛卻瞄向了正在客廳翻看報紙的吳玄彬。
吳玄彬以前也是這個樣子,回了家以後在沙發那翻翻報紙什麼的,然後我每次都要把他愛喝的大紅袍茶給他沏好,遞到手邊,還要幫他放好洗澡水,給他洗乾淨換下來的襯衣襪子什麼的。第二天出門前在放一身乾淨的熨燙好的衣服,鞋子也要給他擦拭乾淨。
我就跟他的保姆似的,這麼伺候着他七年,以前總是覺得他在外面上班打拼辛苦,所以,自己就儘自己的力量去做一個好妻子。他媽來的那三個月也是我在伺候着,這點他媽倒是沒挑出我什麼毛病,洗衣服、做飯、擦地這些家務活都是我一個人獨攬。
可今天看見他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心裡就是氣的不行。“吳玄彬,你給我站起來!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跟一個女人去了商場。”
我火冒三丈的衝到了吳玄彬跟前,這個時候玄北還在跟我說着,“媽不是在北京嗎?我這次來就是媽叫我來的,說讓我在北京謀個工作。”
我卻是沒聽清楚玄北的話,只是一股腦的火氣質問起了吳玄彬。
吳玄彬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衝我吼道:“我去商場怎麼了,我倒是問問你怎麼上班第一天就勾搭上了ET的總裁?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我說呢,ET那麼難進,你一個連大學學歷都沒有的人怎麼那麼輕易就進去了呢?原來是有ET總裁楚凌峰的關照啊!”
啊?!這個不要臉的吳玄彬,竟然還豬八戒倒打一耙?“我,我……”我支支吾吾的一時語塞,我該怎麼辯解,說我和楚凌峰之間是清白的,可我和他確實發生了一夜/情。“我就沒有勾搭楚凌峰!我現在問你呢,你在商場和誰在一起?”我說話的語氣弱了半分。
“嫂子,你們別吵架了。我相信大哥不是那樣的人。”玄北過來勸架,“哥,你倒是和大嫂解釋清楚啊。”
“解釋什麼?沒有必要解釋!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是常有的事!”
“逢場作戲?難道在試衣間裡逢場作戲!”
“你個瘋女人!不可理喻!”吳玄彬惱羞成怒,一把推開我,進了書房。
我的眼淚噙在眼眶裡,嘴脣都咬破了,血水和淚水的鹹味,讓我苦澀無比。這就是我嫁給了七年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