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鱉的蕭天風

吃鱉的蕭天風

出了竹屋,小兩口去廟門口找到了正在小吃攤裡吃小吃的大家,三個小傢伙吃了好幾家,現在都快要把小肚子給撐破了,一看到幕雪芸過來,小球跟小玲吩咐向幕雪芸撒嬌,要她幫他們揉肚子。

小當安靜的坐在他們中間,眼睛笑米米的看着小球跟小玲,一幅小大哥的樣子,也不出口去跟他們兩個爭,幕雪芸見他這個樣子,心疼的摸了摸他小臉,問道,“小當肚子吃撐了嗎,要不要幕姐姐也幫你揉揉。”

小當沒有想到幕雪芸會突然伸手摸自己的臉龐,小臉立即一紅,搖了搖頭,乖巧的回答,“幕姐姐,小當不用揉,幕姐姐幫小玲妹妹還有小球弟弟揉吧。”

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對這個小傢伙是又愛又疼,這幾年來的吃苦,讓這個小傢伙才只有五歲就比同齡人成熟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在家裡,這個小傢伙一直表現得跟個小大人一樣,從來不跟小球跟小球一樣在她身上撒嬌,只會安靜的站在一邊,笑眯着眼睛望着。

小當話一落,整個身子就被蕭天風給抱了起來,把他放在大腿上,小當一開始嚇了一跳,當他擡頭看到抱自己的人是蕭大哥時,小臉的蒼白才慢慢變正常。

“讓蕭大哥幫咱們小當揉揉肚子。”對於小當的懂事,蕭天風雖然不是每天都呆在家裡,不過他經常聽幕雪芸提起,心裡大概知道了七七八八,對這個小傢伙也更加的喜歡。

三個小傢伙都有人幫着揉肚子了,一個個笑的眼皮都要眯成一條縫了,高興極了。這邊的開心,在另一邊,劉詩晴看到小球跟幕雪芸這麼親,心裡難受極了,如果小球是她的兒子該多好,想到這,劉詩晴眼眶一酸,趕緊轉過身,把頭扭到一邊偷偷的用手帕抹眼淚。

站在劉詩晴身邊的卓西看到妻子在一邊偷偷抹眼淚,收回望向小球他們這邊慈祥的目光,着急的望着劉詩晴,問道,“晴兒,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聽到丈夫的擔心聲音,劉詩晴趕緊抹掉眼角的淚水,抽了抽鼻子,嘴角扯出一朵牽強的笑容,朝他笑道,“我沒事,只是剛纔有一個沙子吹到我眼睛裡了,揉了下,沒想到把眼淚揉出來了。”

卓西聽到她這句解釋,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剛纔一陣風都沒有,她怎麼可能會被沙子吹進眼睛裡呢,想到這,卓西心疼的抓過她手,低下頭,愧疚的說了句,“晴兒,都是我沒有用,要是我有用點,咱們兒子早就回到咱們身邊了。”只是現在,兒子生死不明,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不許你這麼說,西哥,在我心裡,你是個好相公,也是個好父親,只要我們堅持不懈的去尋找,總有一天,我們的兒子一定會回到我們的身邊。”劉詩晴緊緊握着卓西手說道。

在小吃攤裡,一片歡喜融融,在廟會另一邊,幾個打扮一身貴氣的公子哥們在廟會街上逛着,其中有一個白膚白希,脣紅白齒的小公子哥看着廟會街上的這些小吃,眼裡非但沒有流露出一點對吃它們的,反而撇着嘴,眸中露出嫌棄。

“二哥,我們別在這裡逛了好不好,這裡的味道真難聞,還有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都髒死了。”脣紅白齒的小公子指着身邊經過的平民百姓們,瞪了他們一眼,厭惡的說道。

這時,走在前面的其中一位公子哥回過頭,瞪了一眼身後的小公子,指了他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呀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裡的地方你一定不喜歡,叫你不要跟過來,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受不了,我告訴你,今天這個地方我是逛定了,你要是不喜歡這裡,趕緊給我離開,我可不受你這個脾氣。”

脣紅白齒的小公子一聽這句話,眼眶裡流出霧氣,可憐兮兮的望着另一個公子,咬着脣,喊了句,“二哥,你看三哥,他罵我。”

“好了,你們兩個這一路來一直吵吵嚷嚷的,我耳朵都快要被你們兩個吵聾了。”說話是的穿着天藍色衣服的男子,面貌長得跟剛纔說話的兩個很像,不過眼前這位給人有一種穩重的感覺。

天藍男子一開口,剛纔還一直在嚷嚷的兩位立即閉上嘴巴,互相瞪了對方一眼,然後用力哼了一聲,轉過頭,互相嘔氣去了。

耶律華看到自己的兩個弟弟妹妹這個幼稚的動作,搖了搖頭,轉過身繼續往往前走,眼裡盡是對這裡東西的好奇。

逛了好一會兒,耶律材買了一大堆東西,他發現大流朝的東西比他們周國的東西還要新穎,有好多東西,是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的,難怪大哥說大流朝雖然有點窮,不過賣的東西卻是非常好看。

走了一會兒,耶律華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弟弟妹妹,發現這兩個人讓身邊的侍衛們攙扶着,見狀,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對着他們兩個說,“行了,別擺着一張苦臉了,我知道你們都走累了,我們找一間小攤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說完,耶律材擡頭望了望,最後目光定在一間比較乾淨的小吃攤,他招了招身後的兩個弟弟妹妹,說道,“你們兩個別在那裡停着了,我找了一間攤,我們在那裡坐一下,然後吃點東西。”

耶律橫跟耶律鳳聽到自家二哥這一聲呼喊,感覺自己兩條腿終於又有了走路的衝動了,兩人推開身邊扶着他們的持衛,大步朝耶律華這邊走了過來。

耶律鳳一看到眼前這樣子的小吃攤,小臉立即拉長了下來,嘟着嘴,很不情願的樣子,跟耶律材抱怨道,“二哥,這間店這麼髒,你看看這些人,一個個跟餓死鬼擡胎似的,我不要跟他們在同一個地方坐,二哥,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小吃攤的某個角落裡,正在吃着東西的蕭天風聽到這句話,眼眉一挑,一陣冷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冷風嗖嗖的,頓時把這個小吃攤的氣溫給降低了。

站在門口的耶律華正想喝斥這個小妹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話剛到嘴邊,立即感到這間小吃攤裡的某處傳來一道令人背寒刺骨的冷意,他馬上向小吃攤四周圍查看了一番,最後目光停在蕭天風他們這一桌。

暗一等人看剛進來的那幾個居然敢朝自己這邊望過來,他們再看這些人的穿着打扮,頓時他們都一臉的防備,握緊着腰間裡藏着的劍,隨時準備着打鬥。

耶律材自然是感覺到這些人的“射”過來的警告目光,他抿了抿嘴,朝暗一等人微微一笑,然後拉着兩個弟弟妹妹走進這間小吃攤。

暗一看了一眼蕭天風,見自家王爺沒有特別的提示,於是給身邊的弟兄們使了個眼神,大家都把搭在腰間的手給偷偷收了回來。

對於大傢伙剛纔的緊張,幕雪芸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她吃着碗裡的混沌,吃的是滿頭大汗,嘴裡邊吃着,邊望向守在她身邊的三個小傢伙問道,“你們還要不要再吃一點?”因爲她發現在她吃的時候,這三個小傢伙的喉嚨裡一直在往下嚥口水,看起來很讒似的。

三個小家看了一眼幕雪芸夾起的混沌,吞了吞口水,搖了搖頭,眼裡雖然有對混沌的不捨,但嘴裡卻說着不要的話。他們雖然很想再吃這些皮薄肉香的混沌,但是爲了肚子好,他們拼命忍下想吃的動作,一個個把頭扭到一邊不看幕雪芸這邊了。

幕雪芸見他們三個這幅想吃又不能吃,憋着小嘴的那種可愛樣子,讓她一時沒忍住,噗哧笑出聲,剛好在她剛笑出聲時,小攤的另一邊傳來怦的一聲,有人從凳子上摔在了地上。

還沒等幕雪芸回過頭去看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道尖銳的女聲就朝她罵了過來,“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沒見過人摔在地上嗎,再笑,小心我讓我的人把你嘴巴打腫,給我不準笑。”噼裡啪啦一頓狠話毫無預警的朝幕雪芸飛了過來。

幕雪芸愣了下,緩緩轉過頭,看到對面一個脣紅白齒,長得根本不像男人的十五六歲男孩子朝她吼道。看到這個男孩拼命瞪着她的兇狠眼神,幕雪芸眨了下眼睛,朝人家笑了笑。

這一笑,徹底讓耶律鳳暴發了,蹭的一聲從地上站起,大步跑到幕雪芸這邊,一隻手用力錘在桌面上,惡狠狠的瞪着幕雪芸問,“你在笑什麼,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剛纔摔倒了,是不是?你這個大流朝的賤民,居然敢嘲笑我耶律鳳,我看你是想找死。”罵完,滿臉怒氣的耶律鳳揚起巴掌,朝幕雪芸左臉上揮過來。

幕雪芸還沒有回過神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這個朝自己大聲罵的女人手向自己的臉上揚了過來,剛想伸手去擋,一道有力的手臂搶在了她前面,首先一步把揚在半空中的那隻惡毒手掌給擋了下來。1a245。

“你是誰,放開我,放開。”耶律鳳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攔自己,愣了下,隨即一臉猙獰的瞪着抓着她手臂的蕭天風,咬牙切齒的朝蕭天風大聲警告道。

一直低着頭的蕭天風吃完碗裡的最後一個混沌之後才緩緩擡起一張皮笑肉不笑的俊臉,滿臉的陰沉,眼神陰霾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冷冷說道,“如果不想死在這裡的話,最好給我安分點,她不是你能夠打得起的。”說完這句話,蕭天風毫不憐香惜玉的把手掌上的手揮了出去。

只會耍蠻,沒有一點武功底子的耶律鳳哪裡抵擋得住有內力的蕭天風,被他這麼一揮,整個人就像是一片紙屑一樣飛了好玩,飛出去的耶律鳳幸好被她的二哥接住,要不然摔在地上,不死也是半身殘廢了。

被自家二哥接住的耶律鳳整個人完全傻愣住,身子有點瑟瑟發抖,想到剛纔離死只差一點,她身子裡生起了一股刺骨的寒冷,雙手緊緊的抓住耶律華的手臂。

耶律橫見有人這麼對待自己的妹妹,臉都脹黑了,雖說他經常跟這個妹妹打鬧,可這只是他們兄妹之間增進感情的相處方式,他的妹妹只有他可以欺負,別人不準碰他妹妹一根頭髮,耶律橫看了一眼渾身發抖的小妹,咬着牙,沒聽二哥耶律華的阻止,衝到蕭天風這邊,掄起拳頭就朝蕭天風的後背上錘去。

暗一等人看到主子有危險,一個個放下手上的碗筷,排成一排,飛到蕭天風身後,攔下耶律橫的偷襲。耶律橫從小就養尊處優,習的武功也是三腳貓功夫,當他接近蕭天風身邊時,拳頭還沒碰到蕭天風身子,就被暗一輕而易舉的攔了下來,並還打了一拳頭在耶律橫的臉上,一個熊貓眼出現在了他左眼眶上面。

耶律橫揉着自己左邊的臉,痛得齜牙咧嘴的,嗷嗷直叫,叫完之後,擡頭向暗一抱怨,“你怎麼可以搞偷襲啊,我又不是跟你打,你居然趁我不注意時使詐,太殲詐了你們。”說完,耶律橫再次揉着自己直疼的眼眶嗷嗷直叫。

這邊,耶律華看了一眼痛得直叫喚的三弟,抿了抿嘴,放開懷中的小妹,雙手作揖,朝背對着他的蕭天風有禮的說,“這位兄臺,剛纔小妹跟小弟對兄臺得有多罪,我替他們二位跟兄臺說聲抱歉,還請兄臺的人高擡貴手。”

幕雪芸被剛纔的精彩看呆了,剛纔發生的就好像是電影一樣,過了好一會兒,幕雪芸纔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這三個人,目光望到剛纔想要打她的那位小兄弟耳垂上,幕雪芸眼神閃了閃,嘴角微彎。

喝完碗裡的混沌湯,蕭天風朝天麻使了個眼神,下一刻,天麻朝躲到一邊的小吃攤老闆喊道,“老闆,算一下我們的帳。”

老闆畏畏縮縮的從桌底下爬出來,剛纔發生的事情,是他這個小老百姓一輩子都很難遇到的,小攤老闆抖着身子走到天麻這邊,結結巴巴說,“一,一共三,三百文錢。”

天麻二話不說,拿出一個錢袋子,從裡面掏出三百個銅錢放到桌上面,“給,這裡有三百文錢,你把它收好了。”

蕭天風站起身,牽過幕雪芸的手,小兩口率先往前走,後面跟着小當他們一幫人,蕭天風牽着幕雪芸,面無表情的越過耶律華這邊,連個眼角餘梢都沒有掃一下,好像站在這裡的耶律是個隱形人一樣。

等他們一幫人走出這間小吃攤,剛纔被蕭天風教訓過的耶律鳳跟耶律橫這纔敢出聲,指着蕭天風他們消失的方向跟耶律華訴委屈,“二哥,剛纔那人這麼對你小妹我,你爲什麼不幫我報仇啊,我差點就被他給摔死了。”想到剛纔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的經歷,耶律鳳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的感覺。

“就是,二哥,你看看我的眼睛都腫了起來,我這麼俊,要是讓咱們國家的百姓們看到我這個樣子,以後我還怎麼見人啊。”耶律橫揉着自己發疼的眼眶,不滿的跟耶律華抱怨。

耶律華收回望向蕭天風離開的方向,聽到兩個弟弟妹妹的抱怨聲,丟了兩個白眼給他們,沒好氣的跟他們說,“如果不是你們自己那麼衝動去招惹人家,人家會把你們弄成這個樣子嗎,還有,你們兩個在這裡最好給我安分一點,要是惹出什麼事情來,你們看大哥不把你們的皮抽掉纔怪呢。”

丟下這句狠話,耶律華自己找了一個位置,然後跟小攤老闆說了一聲,點了三碗混沌,過了一會兒,見兩個弟弟妹妹一臉蒼白的站在一邊不敢亂動,抿了下嘴,嘴角處掛着得意笑容,心想,還是大哥的威嚴大啊,即使現在大哥遠在周國,也照樣能鎮住這兩個愛惹禍的弟弟妹妹。

大街上,蕭天風牽着幕雪芸又逛了半個時辰,見時辰不早了,於是不顧幕雪芸的哀求,讓暗一他們趕着馬車打道回了馬家村。

回到家,大家逛了一整天的廟會,一個個都累壞了,特別是三個小傢伙,在馬車裡就睡着了,到了家門口的時候,都是被人從馬車上抱下來,直接抱到他們的房間裡安置的。

幕雪芸看着卓西小心翼翼抱着小球進了蕭家,眼睛眯了眯,立即轉身拉住正要往裡面進的蕭天風,小聲說了句,“等會兒再進去,我有話要問你。”

蕭天風聽到她這句話,回過頭,擰着眉看了她一眼,也如她的意思,站在原地,沒有繼續往裡面走,一直等到大家都進去之後,蕭家門口只剩下他們小兩口時,蕭天風被幕雪芸拉着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緩緩開口問起,“蕭天風,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說完,幕雪芸的目光往剛進去的卓西夫婦那邊望了下。

剛好她這道目光讓蕭天風看見,立即明白了她問的事情是什麼,想到今天他給卓西給的考驗,成績算是及格了,“小球跟卓西夫婦的事情,我今天晚上會處理好,你別擔心,倒是你,你真的捨得小球離開嗎,小球找到了親生父母,他是必須要跟着他的親生父母過。”

了找竹小兩。幕雪芸眼神黯淡了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緩緩回答,“捨不得又能怎麼辦,我總不能爲了自己的自私,不讓小球找到親生父母吧。”

看出她的難過,蕭天風伸手握住她手背,抿了下嘴,緩緩把他前幾天查到的結果告訴了她,“自從你上次跟我說小球跟卓西夫婦相像,我就讓暗一查了下,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小球還真是卓西夫婦丟失兩年的兒子。”說到這裡,蕭天風眼角閃過餘光,在查小球的身世時,也讓他查到了卓西的另一種身份,想到家裡這位像個農夫一樣的卓西,蕭天風真的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那樣子的身份。

“真的,那太好了,小球終於找到自己的父母了。”幕雪芸聽到他這個消息,心裡即替小球高興,但是高興當中又有一點難過,想到小球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以後就要離開自己身邊了,不能經常看見小傢伙了,幕雪芸眼眶就酸酸的。

站在幕雪芸身前的蕭天風明明聽到她高興的聲音,只說了幾句,突然又沒了,他低下頭一看,發現幕雪芸眼眶紅紅的,拼命忍着淚水,看到她這個樣子,蕭天風心裡生出對這個傻女人的疼惜,抱住她,“如果捨不得小球,那咱們就不告訴他們這個真相,讓小球永遠留在咱們家。”

幕雪芸聽他這麼一說,嚇了一跳,趕緊推開他,擦了下自己的眼角,跟他說,“不行,咱們不能這麼做,蕭天風,你可不能這麼做,一定要讓小球跟卓西夫婦相聚,聽到沒。”

夜裡,蕭天風找卓西談了好久,一直到深夜纔回來,幕雪芸一直在房間裡等着他,看到他推門進來,幕雪芸從牀上跳下來,打着赤腳走到他身邊,拉着他手問,“怎麼樣,跟他說了嗎?”

蕭天風點了下頭,應道,“說了。”說完,蕭天風低頭看到幕雪芸打着赤腳,眉頭蹙了下,露出不悅的表情,正準備開口訓斥一下她,話還沒講出口,就被幕雪芸聞出他的不悅,搶在他一步,打着赤腳,轉身跑回了牀上。

跑回牀上的幕雪芸見他臉色不再像剛纔那麼臭了,鬆了口氣,剛纔她太着急知道他跟卓西講沒講的事情,一時忘記了穿鞋,打着赤腳就下了牀,完全把他給她定的規距給忘記了。

在蕭家,蕭天風可以容忍她任何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做法,甚至是讓她去外面做事,但就是不准她做一些傷害她自己身子的事情,這事是他的逆麟,要是讓他看見了,她準備挨他一頓罵。

老實乖乖的躺在牀上的幕雪芸看見他走過來,然後臉上陪着笑容,討好的問道,“那他們有沒有怪我們這麼久才把真相告訴他們呀?”

“他們憑什麼怪我們,要不是我們當初把他們兒子從人販子那裡救下來,恐怕他們一家三口這輩子都休息再重逢了,就憑這個,他們感激咱們都來不及。”蕭天風冷哼了一聲,邊說邊把身上的外衣脫下。

脫掉身上的外衣,蕭天風一聲不響的掀開幕雪芸身上蓋着的被子,把腳伸到被子裡面,正準備睡覺,頭剛碰到枕頭,他身子毫無防備的被他身邊的幕雪芸推了下,一翻轉,整個身子翻到了地上。

“幕雪芸,你在幹嘛,這麼晚不睡覺,你推我幹什麼?”好好的被枕頭人推下來,蕭天風黑着一張臭臉,瞪着幕雪芸,壓低着聲音問道。

幕雪芸嘿嘿一笑,指着他說道,“蕭天風,你太狡猾了,居然對我這個計謀,害得我差點就上你的當了。”

“你在說什麼,我對你使什麼計謀了?”蕭天風眼珠子一轉,心虛了下,聲音沒有剛纔那麼理直氣壯了,小聲的問她。

幕雪芸朝他擺了擺手,說,“別跟我裝糊塗,我可沒忘記我對你的懲罰,你才睡了幾天的地鋪,就把我交代的事情忘記了,如果你忘記了,我不在乎再提醒你一下,你要給我睡半個月的地鋪。”

蕭天風一聽她這句話,低下頭,咬了下牙,心裡暗咒了一聲,剛纔他差點就可以趁她被自己唬住時睡到牀了,眼看就要達目的了,居然在關鍵的時候,這個女人清醒了過來,氣死他了。

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看着她的女人,蕭天風臉微微紅了下,嘴硬的反駁道,“我只是一時間忘記罷了,不就是睡地鋪嗎,我還挺喜睡地鋪的。”說完,蕭天風從地上站起身,拍了下剛纔摔在地上的屁股,轉身走到衣櫥裡,拿了兩張鋪子,一張鋪在地上,另一張蓋在他身上。

幕雪芸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地上睡覺的男人,抿了抿嘴,躺下身,張手抱住牀裡面正在熟睡的兒子,心中哼着小歌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蕭天風起牀之後,臉色非常難看,他這個樣子,讓侍候幕雪芸起牀的風玲跟紫月一臉的緊張,還以爲王妃跟王爺兩人吵架了呢,紫月跟在幕雪芸身邊較久,有話也是直接當着幕雪芸面直說,“小姐,你跟王爺是不是吵架了?小姐呀,你跟王爺好不容過上這麼好的生活,你可不要再惹王爺生氣了,你就算是不爲你自己,也要爲小世子着想啊。”

幕雪芸聽完紫月婆婆媽媽的勸叨,笑了笑,看着這兩位關心自己的婢女說,“你們放心吧,我跟你們家王爺沒吵架。”

內院這邊因爲蕭天風的臭臉色,搞得裡面氣氛非常低,而外院那邊,則又是另一番驚心,今天一大早,小球看到守在自己牀邊的卓叔叔跟卓阿姨,先是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平復下心情來,整個小身子就被劉詩晴給緊緊抱着,嘴裡一邊哭一邊喊着我的兒啊這四個字。

小傢伙眨了眨眼睛,拼命拿手揉了下,這才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和聽錯,卓阿姨真的叫自己兒子,耳邊聽着卓阿姨喊的,小球覺着自己腦袋空空的,什麼都不能想。

睡在小球身邊的小當跟小玲被劉詩晴撕心裂肺的哭聲嚇了一跳,小玲年齡小,更空易受到驚嚇,小小的身子全部縮到了小當懷中,緊緊抓着小當的手臂。

小當緊抱着懷中的小玲,一道在他這個年齡上看不到的目光從他眸中溢出,小傢伙皺着眉,目光一直盯着劉詩晴抱着小球哭的畫面,不時的蹙下眉。

跟在劉詩晴身後的卓西看了一眼一言不發,臉上一片平靜望着他們這邊的小當,心裡一驚,心想,這個小孩到底是誰家的,居然小小年紀就有這種不慌不忙的氣勢,要是這個小孩長大了,以後必定不平凡。

卓西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坐到妻兒身邊,拍了下一直哭着的劉詩晴,小心說道,“晴兒,別哭了,你這麼大聲的哭,嚇到其他兩個小孩子了。”

劉詩晴一聽他這句話,哭聲立即停了下來,劉詩晴頂着一雙通紅的眼眶朝小當跟小玲這邊望過來,見一個傻呼呼的盯着,一個擰着眉,表情非常嚴肅的望着自己,劉詩晴頓時臉上閃過歉意,朝他們兩位說,“不好意思,小當跟小玲,卓阿姨是太高興了,忘記了你們也在這裡,阿姨嚇到你們了沒有?”

她話一落,小當跟小玲沒有回答,小當是不想回答,他現在心裡亂糟糟的,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小球弟弟應該是找到他自己的親生父母了,這就代表以後小球弟弟就要離開他們這個家了,想到這,小當心裡很矛盾,一邊替小球弟弟找到親人高興,一邊又因爲小球弟弟要離開而難過。

劉詩晴看了一這對一直盯着自己的小孩子,愣了下,擡頭跟卓西望了一眼,卓西朝她搖了搖頭,輕聲跟她說,“先讓他們兩個先冷靜一下,咱們抱兒子去謝謝蕭老爺跟蕭夫人,要不是有他們,咱們這輩子都找不到兒子。”

卓西一想起昨天晚上蕭天風突然告訴他這件事情時,驚訝的連腳步都不能走了,自從一年前他從查到兒子可能死了這條消息時,卓西早就對找回兒子不抱太大希望了,要不是顧忌身邊的妻子,他早就放棄了。

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兒子居然還活着,並且還是他不敢相信的小球,這個消息差點把他給砸昏,昨天晚上,他一聽到這個結果時,隨意的朝蕭天風彎腰拜謝了下,然後轉身跑回房間去告訴妻子這個好消息。

劉詩晴得知這個消息時,抱着他是又哭又笑,甚至還想三更半夜去小球房間裡看兒子,後來要不是被他攔着,跟她講兒子要休息之類的勸話,劉詩晴才同意第二天去找失而復得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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