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財之農家小媳婦
陳蘇有多不喜歡秦竹月,秦竹月就比陳蘇更多的不喜歡她。
“沈夫人說的是,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多曬點太陽,沈夫人可也要多曬曬,不然……沒機會。”
陳蘇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想和這人多費口舌,她是出來買東西的,不是來和秦竹月嗆嘴的。
倒是一旁的顧子溪十分不順這秦竹月的樣子,想要說點什麼,可終究被陳蘇制止了。
“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和子溪就不打擾秦小姐挑選布匹了,這裡頭的布匹可不錯,要多挑幾匹,如果不夠錢的話,我這邊可以給秦小姐付上的。”
“不用,我自己帶了銀兩。”
“秦小姐還和我客氣,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區區幾兩銀子也不多,這比起我的命來,那可是要好多銀子才換的回來的。”陳蘇一邊說着,一邊拉着顧子溪往店鋪另一邊的布匹走去。
秦竹月是恨的牙癢癢,哼,陳蘇,你以爲你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嗎?以後你的一切,都將會被我代替的!
可終究,秦竹月的心聲陳蘇聽不到,她正笑盈盈的和身旁的顧子溪說着話。
顧子溪難得見好閨蜜那麼會嗆人,她管着急光氣氛,卻不會這陰謀詭計脣齒嘲諷。
“大蘇,你好了不起,把那女人噎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顧子溪在心裡給陳蘇點贊,說着還把拇指豎起來,再次給她點個贊。
陳蘇笑笑,“厲害什麼,你以爲我想的麼?她要是不針對我,我也懶得和她說這些廢話,想這些廢話腦袋可疼了。”
陳蘇說着,還摁了摁太陽穴,示意這話還要技術含量。
“我知道,我家大蘇可是頂天的好人。”顧子溪點點頭,明明她家大蘇這做法。
她也知道大蘇和秦竹月那點矛盾,就是一個自持各種各樣都好的世家小姐,看上了沈衍,偏偏有一個叫陳蘇的村婦,讓沈衍捧在手中,最後讓別人覺得她樣樣都不如陳蘇,這麼一來,這女人就妒忌了村婦的陳蘇,並且把這種妒忌最後轉化成了恨意殺意。
其實如果可能的話,顧子溪希望秦竹月在那次墜湖就死掉的,這樣一來,就不用再看到她在噎她家大蘇了。
她可知道她家大蘇是個善良的娃,對誰都好,能讓她這樣脣齒嘲諷的人,肯定是罪大惡極的。
“大蘇,如果我是你,會直接了當的告訴她很討厭她,甚至不會和她說那些違心的話。”顧子溪說着,拿眼看了一下秦竹月那邊,又說道:“不過像我那麼直白的人在電視劇裡向來活不過第二集,直接把人都得罪死了,你這技巧,以後還得教教我,讓我也能像你那樣,把人噎的死死的。”
陳蘇被她那認真的表情逗笑了,“你好學不學學這些,我倒希望你這輩子都不會用到這些話,畢竟不是什麼好話,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願意這樣戴着面具的方式生活呢。”
當然,陳蘇覺得,有人就喜歡帶着一個面具奇怪的生活。
顧子溪表示理解,但是她想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是陳承巖,西玥國的王爺,她第六感在告訴她,她以後也會和一些人打交道,最後說違心的話。
“反正大蘇你好好教教我吧,讓我學學,沒用學着玩也好啊,你不知道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演員,演戲,成爲國際舉行,拿到奧斯卡金獎。”
陳蘇噗哧笑道:“好,我教你,就你這懶呼呼的樣子,別說拿奧斯卡金獎了,就是讓你演個龍套,你可能都學不會呢。”
“哎呀,大蘇你怎麼能這樣埋汰我呢?說好的相親相愛的,你這樣子讓我很傷心啊!”
“好了,別傷心了,快來選選,這布有喜歡的麼?”
“嗯嗯。”
兩人認真的挑選,小二在一旁伺候着,看看主家這是要什麼布匹。
而陳蘇這邊的動靜,秦竹月或多或少都有注意。
不過她似乎也是真的累了,畢竟出來好一會了,站的腳軟了。
幸好這布莊裡頭有讓人休息的凳子椅子,她挑選了幾匹,就在椅子上坐着休息,順便看看這布莊的人來人往。
她已經太久沒有出來了,而且她也不是高官女眷,不像在江城的時候,那麼多人會認識她,加上她這幾個月都在養病,更少人會認識她。
看着陳蘇和顧子溪笑的開心,她突然喊來丫鬟新月。
新月不解的上前,看着自家小姐,“小姐?”
“去,把那匹粉色的布匹結算了錢,然後送到沈夫人那邊去。”
秦竹月想着,雖然這布匹要比外頭布莊的貴,但是卻也值得。
她送這布匹給陳蘇,這說明,陳蘇在她心裡還是佔據相當重要的位置的,不知道的人會以爲他們兩人是很好的朋友。
而這一切,就是秦竹月想要的效果,她就是借這布匹來羞辱陳蘇,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當新月將布匹付賬之後拿給陳蘇的時候,陳蘇卻擺手拒絕了。
秦竹月注意着那邊的動向,看着陳蘇不知道在和新月說什麼,並且不停的擺手。
最終,是新月無奈的表情,還有陳蘇笑着走過來的樣子。
見狀,秦竹月突然起身,心裡咯噔一聲,覺得有些奇怪。
她已經跟新月說的很清楚了,必須送給陳蘇的!
“我聽新月姑娘說,秦小姐這樣要把布匹送給我呢。”只見陳蘇走到她的面前,說道。
“難得在這裡遇到沈夫人,送一匹布並不算什麼事情,難道沈夫人不打算收了我這布?”
“呵呵……秦小姐客氣了,你救了我的命,該是我報答你的,哪有我收你的東西的道理?”
“沈夫人這是和我見外了嗎?”秦竹月問道,聲音突然擡高了不少說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兩人的談話。
“我知道沈夫人並不缺錢,這只是我想送給你的東西,並不是用錢衡量的,沈夫人有錢那是沈夫人的事情,但是我想送沈夫人東西,僅此而已,還希望沈夫人不要介意。”
秦竹月這話說的鏗鏘有力,好像就是陳蘇你錢多,但是我對你表示友好,所以想送你東子,這和你有沒有錢沒關,如果你不收我的東西,就證明你其實是在嫌棄我,看不起我。
陳蘇再次聽出秦竹月的意思,心裡尋思着,這秦竹月是要和她槓上了嗎?送個布匹給她幹嘛?有什麼寓意?
她當然不想要秦竹月的東西,一點都不要,只有她清楚,秦竹月曾經想害死她,這個結,一輩子都休想打開,秦竹月心有多狠,陳蘇清楚的很,她是不可能變好的了。
“我倒不是嫌棄秦小姐的這禮物,俗話說禮輕情意重,只是秦小姐救了我的性命,我卻反收你的禮物,這可不好,再說了……”陳蘇看着店鋪,繼續說道:“這家布莊,在我的名下的,秦小姐買我家的東西,再送給我,我總感覺怪怪的。”
“這……”秦竹月哪裡想到這布莊居然會是陳蘇的。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陳蘇又說話了。
“秦小姐若真把我當朋友,就不該送我禮物,畢竟你救了我的命,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爲報,爲了報答你,你今天在我布莊買的布匹又或者是成衣,我都免費送你吧。”
劇情一下子反轉,別說其他人,就連秦竹月都沒想到會這樣。
她怔怔的看着陳蘇,想要說話,可是肚子突然一陣疼痛傳來。
“我和子溪倒還有事,秦小姐就請慢慢挑選,店裡掌櫃和小二會好好招呼你們的,我有事就先行告退了,還望見諒。”
等到陳蘇和顧子溪走出門外,秦竹月的肚子這纔好受了些,可人已經走遠了,她再說什麼也是徒勞。
看着門口的方向,秦竹月覺得自己再一次的輸給了陳蘇。
……
而走遠的陳蘇顧子溪二人,這纔去找外頭馬車方向的寒策沈秀會合。
“大蘇,你幹嘛不收了那傢伙的布,反正不要錢,哼,要我就收了,破費她的錢,又不是我們的錢。你不但不收她的,還給她任選,幹嘛給這樣的好處給她?”顧子溪不明白的說道。
陳蘇卻笑笑,“你說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收了的話,並不好,雖然讓她破費了,但是她肯定心裡得意了,我纔不要她的東西,我可不缺錢,今日我這麼做,反而反打了她的臉,她本來就是料定我不會收她的東西,然後好打我的臉,但是她沒有想到,會被我反打了臉,再說,你以爲秦竹月真的會收我送的東西嗎?”
“難道不會?”
“驕傲如秦竹月,她當然不會收的,她氣死都來不及,哪裡還會收?我只是說說罷了,就算她真要收,也就那幾匹布,難道她還敢把我的布莊搬回家啊?量她也不敢,破費那點錢,能反打她的臉,我覺得值了。”
顧子溪再次的上了一次課,算是明白真正的打臉是這樣悄無聲息的打臉的,服了。
四人聚首,沈秀看兩人嘰嘰喳喳一路的說過來,都好奇着。
她的臉頰紅撲撲的,那嘴巴也殷紅殷紅的。
陳蘇上前,笑着看着沈秀:“你們兩個剛纔都去哪裡了?這一臉偷腥的樣子……”
陳蘇揶揄的看着二人,沈秀臉皮薄,哪裡經得住陳蘇這麼說,馬上漲紅了臉。
陳蘇見狀,更覺得兩人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沈秀怎麼會那麼害羞?
不過她倒沒再多說什麼,不然沈秀得把臉鑽地上去了。
顧子溪倒是好奇的看着沈秀,“你害羞什麼,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嗎?”
“哪裡有?你們胡說什麼呢。”沈秀羞惱道,看着陳蘇在偷笑,只好連忙上車。
寒策在一旁,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兩人其實剛纔不過去閒逛了一下,牽手走了一段路,如此而已。
怎奈沈秀本就是喜歡害羞的人,這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到了這裡,卻變成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上車上車。”顧子溪嘿嘿笑着,戳了戳陳蘇的腰肢,“我們上去吧,別想那渣人的事情了。”
陳蘇笑道:“我怎麼可能想她的事情,只是,你不說還好,一說,讓我想起她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讓我多看看外頭的晴天,這意味着什麼?”
“能有什麼啊?妒忌你活的比她好呢,她現在就一廢物呢。”顧子溪覺得這秦竹月不過是妒忌陳蘇罷了,其實沒別的意思的。
可蘇芒卻不是這麼認爲,她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嫂子,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沈秀疑惑的看着二人上車,問道。
“說一個不要臉的女人。”顧子溪沒好氣的說道,這是對話裡那個秦竹月沒好氣。
沈秀不懂,卻又聽顧子溪說道:“你不是你們那江城什麼的過來的嗎?你應該認識那女人,太噁心了。”
“嫂子……子溪說的是……”沈秀一臉的霧水,完全不知道顧子溪說了什麼?
陳蘇笑道:“秦竹月你知道麼?”
“嗯,聽說過,後來搬來京城了,聽說和劉柔染那家一樣都搬來京城了。”沈秀點點頭,她倒沒怎麼見過那秦竹月,因爲他們很早就離開江城了,後來也是聽自家嫂子說起的這秦竹月不是什麼好人來的。
“就是她啊,就是那個秦竹月,特別噁心。”顧子溪連忙手舞足蹈說道:“你都不知道,她不是也在布莊嗎?在噁心我和你嫂子呢,說讓你嫂子多看看外頭的藍天白雲,沒準以後就看不到了,你懂這意思吧?”
沈秀看着自家嫂子,臉上對顧子溪寫着的是,你都能懂這一世,我還能不懂嗎?這秦竹月是話裡有話,甚至可能要做什麼舉動呢。
她都聽說冬獵那事情了,嫂子可是差點讓她扮下冰冷徹骨的湖裡去了,幸好嫂子以前就學過電功夫,加之防範着秦竹月,纔不至於被秦竹月弄下水裡去。
“不是說掉入湖裡去之後,生了場大病牀上躺着嗎?怎麼出來了?”
“治好了唄。”顧子溪說道,撐着下巴,“這掉入水裡可得傷好一陣,她怎麼就那麼快出來了呢,最好一輩子躺牀上呢,這來噁心人,太壞了,沒惹她她反而要來惹我們。”
陳蘇看她義憤填膺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
“算了,別說她了,我們出來是來玩的,不是來鬧心的。”
沈秀點點頭,贊同着嫂子的看法。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的說道:“可嫂子,這樣女人,你不覺得很可惡嗎?”
“可惡啊,所以我就經常諷刺回她來,我也要讓她覺得我可惡不好對付,不然我一副整天被她欺負的樣子,那她得多高興啊!”
沈秀點點頭,“嗯嗯,嫂子就該這麼對付她,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姑息,不然她會以爲你好欺負的。”
“哎呦,秀秀開竅了,以前可是一昧的隱忍,雖然你牙尖嘴利的,可是遇到那些人,可都不大敢說那些話的。”
沈秀沒好意思的笑笑,“嫂子,這人也是會成長的。”
“是寒策帶的你多了,教了你的吧?”陳蘇笑道。
沈秀被說,臉頰馬上又紅了,“哪裡是啊,我是看嫂子學的,覺得嫂子做事情都很對。我要向嫂子看齊,做一個像嫂子那麼厲害的人。”
外頭趕馬車的寒策豎起耳朵,聽到裡頭談論到他的名字,他忍不住的想要知道里頭說了什麼,不過最後也沒聽到什麼有價值有爆炸性的話。
“你不用向我看齊,好好向寒策學習就不錯,寒策在人際焦急方面還是不錯的。”
沈秀點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三人又去如珍坊吃了好吃的,逛了一圈京城比較熱鬧的街道,這才悠然回家。
沈衍下朝回來坐了一會,就看媳婦以及沈秀顧子溪三人高興的往屋裡走。
他看着三人,其中的兩人識趣的回了自己院子裡,讓陳蘇去找沈衍。
這大傍晚的,陳蘇的臉頰紅紅的。
沈衍狐疑,不解的問道:“蘇兒,你的臉頰怎麼那麼紅?”
陳蘇擺手笑道:“和子溪秀秀他們在如珍坊喝了點新釀的葡萄酒,紅酒,三人就喝了一點,可能上頭了,所以有些紅吧,不過我沒醉哦。”
陳蘇臉頰紅紅,微醺的時候,說話特別好聽,而且樣子也很迷人。
“我感覺你都醉了。”沈衍笑着說道,上前了扶着陳蘇的腰身。
雖然這兩年陳蘇都有沾酒,自己釀的那些紅酒,可是陳蘇的酒量並沒有提高太多,經常喝着喝着就直接醉醺醺的去睡覺。
來到京城這幾個月裡,陳蘇和沈衍喝過幾次酒,但是可能沈衍骨子裡多少還是覺得女子不應該多喝酒的,所以很少讓陳蘇去沾酒,加上她容易醉。
別人或許看着這樣的陳蘇覺得她很正常,沒醉,可那只是表象,陳蘇這人吧,挺怪異的,這雖然容易醉吧,但是不好看出,臉頰只是微微泛紅,說話也很有條理性,不熟悉的人,會覺得她沒醉,可是她已經醉了,這說話的方式都開始變的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