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洛佑翼臉上的邪惡笑容,黎向晚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爲什麼要讓她做這樣的選擇?他憑什麼干預她的人生?
如果選擇跟他結婚,她後半輩子也就完了,她將痛苦一生;但如果她不願意嫁給他,那媽媽她……洛佑翼可是說的出做的到的!
黎向晚眼眶一熱,死死地盯住他:“你跟我的恩怨,爲什麼要牽扯進無辜的人?我媽媽是無辜的!”
“我只要你的答案!”洛佑翼冷冷的牽脣:“你最好快點做決定,我的耐心不多!”
“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你母親住的是聖瑪麗醫院對嗎?今天,我請聖瑪麗醫院的院長吃了頓飯,而院長也答應我明天就拔掉你媽身上的管子,把她扔在馬路上呢。伯母昏迷了五年,在這個重要關頭放棄了治療,實在是太可惜了。”
黎向晚聞言,心憤怒得狂跳,彷彿在從喉嚨跳出來一般。
洛佑翼已經開始在倒數了:“我數三下,三下之後還沒有做決定,我現在就命令醫院拔掉管子,一、二……”
黎向晚幾乎奔潰,她連忙着急的喊道:“不要,不要拔掉我媽媽的管子,我答應你!”
她一點也不想嫁給這個惡魔,可是她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媽媽爲了她犧牲?
洛佑翼眉頭高高地揚起:“答應我什麼?”
黎向晚咬牙,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我答應和你結婚。只是,你要負責我媽的醫療費,給她找最好的醫生治療。”
洛佑翼微笑望着她,彷彿在看一隻聽話乖巧的小寵物:“你放心,答應你的就一定做到,走吧。”
“去哪?”黎向晚疑惑的睜開眼。
“自然是我家。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自然要和我住在一起。”洛佑翼摟着她笑,屬於那種在陽光下藏着某種黑暗的陰銳,既文質彬彬高貴優雅,同時又有某種說不出的放浪野心。
說完,就不顧她的意願,拉着她的手走出酒店。
酒店門口,停着一輛高檔的豪華轎車。洛佑翼極爲自然地摟住她的腰,親自護送她坐進車裡,而後自己也坐進去。
車子開動了,黎向晚立即退到後座角落裡,儘量遠離洛佑翼的位置。
“過來。”洛佑翼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黎向晚仍縮在那裡,雙手抱着自己,不肯移動。
洛佑翼從不喜歡同樣的話語重複第二遍,他伸出手直接將黎向晚拖到自己身邊,大手箍住她柔軟的細腰。
“待在我身邊,不許亂動。”洛佑翼垂眸,眼神中挾着一絲不爽。
他的大手掌心熾熱,在這種情況下,黎向晚不敢再亂動,萬一惹怒他,不知道一會兒又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轎車裡安靜下來,黎向晚被迫靠在洛佑翼的懷中,她擡眸看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
車子在柏油馬路上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開始駛進一大片茂密的樹林,波光粼粼的湖泊反射日光的折射映在車裡,一片水光瀲灩。
疾馳的豪華轎車開了數十分鐘,直到在一面猶如歐洲宮廷的偌大建築前停了下來。
黎向晚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眼前就是一座華麗寬闊的大莊園。
“到了。”洛佑翼貼在她的耳邊,聲音裡掩飾不住的欣喜:“到了,晚兒,這裡就是你的新家。……也是你只屬於我的地方。”屬於我禁錮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