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這件事啊。”洛佑翼輕鬆的笑笑,漫不經心的點燃一支菸:“是啊,不光如此,我還把你的照片給每個招工單位看了,告訴他們誰敢用你,就是和我洛佑翼過不去。看來,大家都還滿買我的面子,真是值得表揚。”
“你?!洛佑翼,你想幹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黎向晚簡直不敢相信,氣得瞪圓了雙眼。
“什麼意思?你馬上就要跟我結婚,做我洛佑翼的老婆了,怎麼能再在外面繼續拋頭露臉的工作?不管是夜總會,還是其他工作,我都不允許,以後你只能待在家裡,專心伺候我一個男人!!”洛佑翼極爲霸道的口吻。
黎向晚怒不可遏:“你休想!!洛佑翼,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這可由不得你,我們的婚禮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最慢下個星期,我們就能夠完婚,到時候就是名正言順的洛太太,我的妻子,再也別想離開我了!”洛佑翼嘴角彎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我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妻子,更不要嫁給你!”黎向晚激烈的抗議。
“容不得你說不要!黎向晚,別忘了你還在醫院的母親!!”洛佑翼冷冷的威脅。
黎向晚眼眸黯淡,“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逼我?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過我了?”
“死?”洛佑翼眼瞳緊縮,聲音更是透着徹骨的森寒,“就算你死了,也必需葬在這所房子裡,繼續陪我度過這最後的日日夜夜,我要讓你的氣息永遠留在我身邊,這樣我就會時刻感應到你的存在。”
黎向晚的眸光徹底灰敗,她疲憊地閉上眼睛,死寂而絕然。
“洛佑翼,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洛佑翼俯下身子,冰冷的薄脣覆上她的額頭,印上他的吻,“我們生來是爲了彼此而活,誰都不能獨存,晚晚,不要妄想自毀,我會追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哪怕是十八層地獄,我都要傾力相隨。”
黎向晚的脣角微抽,面容沉靜仿若沒有聽見一般,身子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
洛佑翼將她抱回房,放在柔軟的大牀上,親手爲她蓋好被子,目光觸及到她隱忍的表情時眸子裡劃過心痛,沉凝了半晌他才恢復冷漠,慢慢直起身子緩步走出房間。
聽見關門聲,黎向晚驀然睜開雙眸,目光中滿是驚懼,左手更是死死地抵住心口,以緩解那裡抑制不住的驚跳。
翌日,傭人送進臥室的食物均被端了出來,黎向晚開始絕食,不言不語,滴水未進。
佐韋的心開始不安,他輕輕推開虛掩的門,這個向來冰冷高傲的女人此時正呆怔的躺在牀上,目光無華,傾泄而下的長髮凌亂地遮住她蒼白憔悴的臉頰,彷彿沒有生命般的無聲無息。
佐韋的心窒痛,緩緩放下餐盤,“黎小姐,你該用餐了。”
沒有人迴應他,黎向晚一動不動,目光緊盯着房頂,彷彿那裡有解惑的真言。
佐韋微微嘆息,“你這麼做只能讓你的處境變得更糟糕,少爺一向不允許任何人駁逆他,你是個聰明人,不該做這樣的傻事。”
黎向晚的目光終於落在佐韋的臉上,對視良久方纔沙啞的迴應:“你能放我走嗎?”
佐韋顯然被她的話徹底驚怔住,澄澈的眸光一變再變,他壓制住內心的慌亂,收斂神色,恢復平靜的他聲音盡顯淡漠,“在這裡,沒有人能違抗少爺的命令,黎小姐,你還是打消這樣的念頭,安心嫁給少爺做少奶奶吧。”
黎向晚平靜的望着他,絲毫不見失望,只是輕輕的吐出語句,“把東西端出去。”
佐韋望着她決絕的目光唯有配合地退出房間,關上房門的手驀然收緊,他臉色侵染淡漠,可是內心卻驚起狂瀾。
晚上回來的洛佑翼痛斥了所有的人,席捲過暴風驟雨的洛宅更是噤聲一片。
陰沉着臉的洛佑翼親自端着餐盤走上樓梯,步入房間的他望着默然抵抗的黎向晚,冰冷的眸中更是森寒一片。
他放下餐盤,兀自坐在牀邊,說的尤爲漫不經心,“蠢人才會做這種無謂的抗爭,你想絕食反抗我嗎?你以爲這樣做就可以不用嫁給我了?好,我親自來餵你。”
洛佑翼修長的手指執起湯勺,輕輕吹溫了粥品,送至黎向晚的嘴邊。
黎向晚緊閉雙脣,完全不配合。
洛佑翼也不惱火,轉換方向滿滿一勺的粥品盡數含在嘴裡,俯身攫住她的脣,舌頭抵開她的脣齒,嘴裡的粥強行送進女人的口裡。
黎向晚惱怒地瞪視着他,拒絕咽食,洛佑翼的目光驟暗,用力吻着她的脣,黎向晚不能呼吸,本能被迫嚥下口中的食物。
羹稠香糯的粥品狼藉地粘滿兩個人的嘴脣,黎向晚更是氣得臉色漲紅。
洛佑翼舌尖卷拭着她乾裂的嘴脣,深邃的眸光牢牢地鎖住她,“是你自己吃,或者你更想讓我這樣的餵你?”
黎向晚倔強的目光絲毫不見收斂,洛佑翼邪起薄脣,冰冷的吻順着她的脖頸向下去,“看來你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用餐上,好,那就如了你的願,我們做些別的。”
他森冷溼滑的吻一路蔓延,咬開衣釦。
黎向晚的身子吃痛,狠狠的顫慄,雙手死力地推拒着他的頭。
洛佑翼輕鬆拔開她的手,卻繼續殘忍地折磨着她,難耐的刺痛瞬間襲遍女人全身。
涼膩的手指更是肆無忌憚地向下一路滑行,那冰冷慎人的觸感和女人身體不可遏制的反應終於讓黎向晚眸中迸出恐懼……
“我吃,拿開你的手,我吃……”淚,溢了出來,黎向晚終於屈服,痛苦地悲泣出聲。
洛佑翼漠然的擡起頭,眸中醞滿警告,“這樣最好,否則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
他淡然地直起身子,手指優雅的盛了一勺米粥再次送至到她脣邊,黎向晚閉上雙眸,緩緩張開嘴脣配合着進食,只是臉上不斷流淌下來的淚水讓她的嘴裡參進了鹹澀,滲入了悽苦。
一碗米粥終於見底,洛佑翼又細心地喂她喝了些水,才面色緩和,聲音裡竟隱透了一絲溫柔,“好好的吃飯,安心準備嫁給我,我會對你好的。等我們結婚以後,我會讓你見你的母親。”
黎向晚渾身一震,不敢相信的望着他,這個冷血的魔鬼終於肯讓她見母親了。她的淚越涌越多,視線一片模糊。
洛佑翼伸出手輕拭她臉上的冰涼,“只要你聽話,安心的待在我身邊,我會允許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黎向晚沒有回答,只是哭聲愈現悲切,柔弱可憐的身子輕輕地顫慄,此時的她已徹底絕望,她悲慘地痛悟到,她終究還是逃不開嫁給他的命運。他們兩個人勢必要糾纏這一生,縱然互噬血肉,體無完膚,也定要至死不休。
如水的月光傾灑進來,沐浴在月華中的洛佑翼靜默地坐在那裡,凝視着黎向晚的睡容,眸光中愈現悲傷,直至牀上的女人呼吸平穩真的進入夢鄉,他才伸手憐愛的輕撫她的臉,喃喃囈語,
“爲什麼讓我遇見你,究竟誰又是誰的劫……”
*
第二天,待黎向晚醒來,洛佑翼已經去上班了。
她打着哈欠走下樓,吳媽已經在桌上擺好了早餐。
見到黎向晚起身,吳媽恭敬的笑了:“小姐,你起的真早。今天我們去做婚前的皮膚護理,請您換了衣服隨我一同去。”
“不做可不可以?”黎向晚有些不情願。想起大半天的時間就這麼耗在美容上了,她就覺得心煩氣躁!何況她對嫁給洛佑翼一點都不感興趣,皮膚怎麼樣真的無所謂。
“這個,恐怕不行。”
“知道了。”
唉,又是“少爺的命令不能違抗”吧。算了,反正很久沒有做美容了,還正好能出去!說不定還能找機會偷偷溜走!
想到她可以趁機逃跑,黎向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她飛快的換上簡單的T恤牛仔褲,把頭髮扎個簡單的馬尾就隨吳媽出了門。
只是她們沒有注意到的是,一個戴着黑色墨鏡的男子正在不遠處默默的看着她們,掏出了懷中的手機。
“喂,老闆,洛先生家果然住着一個女人。她現在和洛家的傭人一起出了門。”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個子不高,皮膚很白,眼睛很大。總之還蠻漂亮的。”
“和我比呢?”
男子聽到電話中傳來不帶溫度的問話,不由得一怔,然後忙點頭哈腰的說:“當然比不上老闆的美貌呢!與老闆比起來,她只是個黃毛丫頭,一點都不像女人。”
“好了,別貧嘴了。你帶幾個兄弟跟着她們,把她們的行蹤隨時向我報告。有機會的話……對那個女人下手。記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可是,洛先生那裡……”
“不必管他,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都由我來抗。”
“是,老闆。”
雖然有些不忍,但男子還是順從的掛了電話。
究竟是什麼女人會讓一向冷靜的盛景藍小姐這麼緊張、這麼動怒?雖然害怕洛佑翼的報復,但他的老婆在盛景藍小姐手中,他不能不聽她的話啊!唉,希望這事不要被人發現,希望他不要死的太慘纔好……
黎向晚在美容院做了全套的護理,又去美髮店保養了頭髮。
她從鏡子裡悄悄瞄了吳媽一眼,吳媽畢竟年紀大了,陪同她做完這兩項,已經在休息區休息了。
黎向晚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問身邊正在幫她打理頭髮的理髮師:“請問,你們這裡衛生間在哪?”
“直走,右拐!”理髮師給她指了個方向。
黎向晚衝他微笑的點點頭:“我去下衛生間!”
理髮師並沒有懷疑。
黎向晚到了衛生間,發現這裡並沒有人,而且還是二樓,窗戶旁邊有一根水管直通一樓。
真是天助她也!!
她迅速翻過窗戶,抱着水管,下到一樓。
順利落地,只用了五分鐘不到。
應該還沒有被發現,黎向晚不敢走正門,而是從小巷子裡繞道離開。
吳媽在理髮店裡等了又等,直到理髮師提醒,黎小姐上衛生間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才驚覺事情不妙。
立即進了女衛生間找人,可是哪裡還有黎向晚的身影?
吳媽焦急的連忙給洛佑翼打了電話:“少爺,不好了,黎小姐逃了……”
*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黎向晚一個人在巷子裡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一個陌生的街邊。
這裡人煙稀少,身邊很少有車輛經過。
眼看着天色已晚,她準備攔一輛車。
可是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一輛空的士,她只好繼續往前走。
晚上的天氣不同於白天的晴朗,陰沉沉的。月亮也躲在烏雲後面,只是透過雲層的縫隙,折射出幾道淡淡的淺淺的光暈。偶爾有風拂過,也是寒冷的有些刺骨。
這時,黎向晚忽然發現周圍的空氣中瀰漫着一絲詭異的氣息。一股陰冷的風竄過,不遠處的花叢中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中顯然異常的突兀。
她停下腳步,前方此刻有幾個黑影出現。天色已經黑了,所以很少有人從這裡經過。
黎向晚戒備的看着兩個強壯臃腫的身影,隨着那幾個人向她這邊走來,月亮淡淡的清輝照出他們的臉。
一個年紀較輕的男人不懷好意的打量着黎向晚,說道:“老大,是她吧。”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鏡,上下看了黎向晚一眼,他點頭:“是啊,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剛來就見到她了。正好,也省了咱們的時間。”
胸口撲通撲通的跳的異常迅速,黎向晚戒備的看着他們,慢慢向後退。
儘量保持理智,她沉聲問:“你們想做什麼?”
“做什麼?美女!你說呢?”老大的眼睛冒出兇狠的火光。
“別過來,你們敢亂來,我就報警了!”黎向晚瞪着他們,狠狠地喝斥。
“報警?哈哈哈,恐怕你還沒有掏出手機,就被我們哥幾個解決了吧!”較爲年輕的男人輕蔑的笑。
“別跟她廢話,早點把她解決了,我們早點從老闆那裡拿錢!”被叫做老大的禿頭男人不耐的說。
他的老婆還在盛景藍手裡,當然要趕緊辦事!
“你們老闆是誰?”黎向晚皺起眉頭。
是誰要害她?難道這兩個人是有人派來的?
“少廢話!”
黎向晚正想着,那個年紀輕的男人已經朝她撲了過來。
黎向晚以前在夜總會跳舞,沒少被流氓調戲,對付這樣的人她早有準備,她在包包裡備着一瓶防狼噴霧劑,待那個年輕那人一靠近,就迅速拿出來噴向他的眼睛。
“哎呀,我的眼睛!”年輕男人哀嚎一聲,捂着眼睛在地下打滾。
黎向晚趁此機會,立即溜了。
“別讓她跑了,快追!”老大見狀,帶着其他人追了上去。
黎向晚皺起眉頭,暗叫不好,立即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可是那些人緊追不捨,也加快了速度。
黎向晚畢竟是一個女人,又只有一個人,對方是一羣男人,寡不敵衆,她明顯處於劣勢。
當機立斷,黎向晚向最寬廣的那條大馬路跑去,希望可以攔截一輛車,躲過這些人的追擊。
可是那些路過的車輛怕生事,根本就不敢停下來。
“臭婆娘,你跑不掉了。”後面追來的聲音越來越近。
黎向晚一咬牙,直接站在馬路中心。
一輛正飛速行駛過來的汽車急忙剎車,差點沒撞上她。
“小姑娘你找死啊。”滿臉駭色的司機伸出頭。
黎向晚驚魂未定的衝過去:“司機大哥,幫幫忙,有流氓在追我!”
那司機回頭望了望,見幾個男人正追趕過來,猶豫了一下,爲她開了車門:“你趕緊上來吧。”
“謝謝司機大哥!”黎向晚連忙答謝。
她拉開車門,正要上去的時候——
“別讓她跑了。”追上來的男人,急忙扯住正想爬上車的黎向晚,把她拖了出來。
好不容易有個逃生的機會,黎向晚當然不想錯過。
她奮力的掙扎着,張嘴在那個男人困住她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媽呀,這娘們咬人!”男人吃痛,只能放開了她。
黎向晚心下一喜,正準備跳上車。
沒想到卻被追上來的那個老大,直接從後面用刀子割破了小腿。
一痛,她頓時單膝跪在地上。
“她受傷了,快乾掉她。”對方發出歡呼,趁着她倒地一擁而上。
該死,沒想到她還是落入這幫人手裡。
想到被這羣骯髒的男人侮辱,就噁心。
可是那些衝上來的男人卻突然被踢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的哼哼唧唧。
黎向晚跪在地上,眼睜睜看着一個身手厲害的男人,幾下就把那羣小流氓打趴在地上。
黎向晚頓時產生了幾分崇拜,厲害,這男人真是她的救命英雄,幾下子就把這幫人制服了。
乾淨利落,而且一擊即中,讓那些小流氓都痛得沒有翻身之力,一點也不浪費力氣。
黎向晚站起來,平復了緊張的心情,對着那男人的背影道謝:“謝謝你救了我。”
那男人轉過身,月光下那臉孔如同天神降臨。
噢,myladygaga!
她瞬間傻了眼,失聲喊道:“洛佑翼!!!”
這時的黎向晚心情很複雜,想暈過去,不過不敢。
因爲洛佑翼正用一種充滿壓力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都緊成一團,手心出汗。
洛佑翼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臉色陰陰的打量着她。
怒氣衝衝對她劈頭就罵:“該死的,你居然敢逃跑,若不是我及時出現,你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怎麼樣?橫屍街頭嗎?”
黎向晚懵的擡頭,一臉的驚魂未定。
洛佑翼怒由心生,要不是吳媽及時打電話給他,說黎向晚不見了,他趕出來尋找,後果不堪設想。
剛纔看到她不怕死的擋車,又驚險萬分和幾個流氓周旋,腳還被刀子割到了,心就不禁緊張。
看到她被那些人毫不留情的用刀子刺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從車子上跳了下來,親手把那些膽敢傷她的流氓打趴下。
黎向晚很識時務的低下頭,態度誠懇:“謝謝你剛纔救了我。”
“哼!回去再懲罰你!”洛佑翼壓抑着怒氣。
這時候,他的手下都趕了過來,瞬間把所有流氓混混制服,把他們牢牢的按在地上,等待着洛佑翼的裁決。
洛佑翼對周圍所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只是揮揮手,示意手下把剛纔用刀子傷害黎向晚的男人按到在地,然後一步步向男子走去。
“洛先生,我知道錯了!可我也是受人之託,也是受僱來給她一個教訓的!這個女人……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男子跪倒在地,怯怯的望着洛佑翼,心中還存着一絲僥倖。
可是,洛佑翼接下來說出的話語讓他的希望一下子破滅了:“她是我的妻子。”
什麼?這丫頭居然是洛佑翼的妻子?慘了,我一定死無葬身之地了!盛景藍明明跟他說這個女人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玩物?是洛佑翼身邊早已失了寵的情人,就算他對她怎麼樣,洛佑翼也不會在乎的。
沒想到洛佑翼居然親口承認,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天吶,盛景藍小姐這下把他害死了!
洛佑翼攔腰抱起黎向晚,走到男子面前,然後狠狠向他踢去。
“啪!”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洛佑翼狠狠的踢着男子的腹部,踢得他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洛佑翼仍不解氣,一腳踩在男子的臉上,厲聲說:“敢動我的女人,你真是找死!識相的就趕快說出來你是誰派來的?說!”
“饒命啊……有人給錢給我,說這個女人……不,說您夫人已經失寵了,讓我把她好好修理一頓……洛先生,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種小人物計較了!求求您……”男人不敢將盛景藍供出來,否則他老婆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