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兼用沒有拖住盤子另一手臂輕拍瀟池野的肩膀,然後置身走到吧前放下手裡托盤,拿起盤中開酒器,熟練地把那瓶完整的威士忌開啓,在把三個空杯子各自斟滿半杯威士忌。
瀟池野看着他已經斟滿半杯酒杯,在想離開也難抽身了,況且剛纔那小子說有她的消息,而且反正三人也好久好久沒這麼聚在一起了,那索性就留下來吧。冷酷優雅地又走回剛纔那個位置。
秦兼看着他走過來順便把其中一杯遞給了他,然後再把另一杯遞給他右邊的卓朗,最後自己拿起盤中僅剩的最後一杯,輕輕搖晃着,對他們說道“我們有多久沒聚在一起了”
程卓郎看着酒杯漫不經心道“五年了吧”
瀟池野冷冷地也附上一句“也許”,
他這句話卻招來兩人冷眼怒視,而他卻不以爲然拿起高腳杯輕輕啜一下,好像對面的兩雙眸子不存在似的;看他悠閒自在的啜着杯中酒水,程卓郎氣就不打一處來,反正現在也不是上班時間,不用再畏懼他,但潛意識裡他還是有些恐懼他,所以還是儘量壓抑着氣憤情緒埋怨的訴道“還不是你的緣故”,聽到卓朗的埋怨,他妖孽般俊臉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看了身邊的秦兼,忽然,像剛纔秦兼那樣搖晃起手中酒杯,若有所思地再想着什麼。
程卓郎擔心受怕地期待着他的冷聲冷語,但他只對上池野的冷眼然後就沒有下文了,卓朗暗自鬆了口氣,不禁納悶起來,這小子今天怎麼了,這要是放在以前早就一聲‘滾’,把自己隔離在門外了。難道……
下意識了撇了眼他,而他還在搖晃高腳杯,似是在想着什麼,真是莫名其妙的傢伙,不在管他的神遊,他與旁邊秦兼攀談起來。
而池野冷眸捏一眼身邊兩人,不在看他們怪異眼神,轉向自己握着杯中白色液體,安靜看着杯中似波浪涌動海水酒水,也似涌起他萌動心,脣角難得勾起一抹笑意,一瞬間卻煙消雲散了,恢復他以往的冷漠,但這一瞬間的變化卻被旁邊秦兼抓住了,狐疑掃一眼池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但的確看見那不尋常笑意,他也不在多想,拿起手中高腳杯啜一口白色液體,繼續與卓朗談天說地……
瀟池野入神地盯着高腳杯再次想起被迫去那即軍事化又節制還要嚴厲的求學歷程,想起被那破學校折磨的快不像樣子的時候,然而她突然的出現卻改變了他窒悶;密閉的校園生活……
當看到她右手拎着箱子把手,左手泛白地握在門的把手,臉頰卻是驚恐的,然後……,瞬間敞開木門被一股強烈旋風關上,他靜靜地怔呆幾秒,憤怒地放下手裡毛巾衝向門外,門開了,豁然看着那些吃驚,激動的女生們,眼角有着不可一視厭惡,轉向左側尋找剛剛那消失人影,可是那抹身影早就消失在長長樓道里,樓道里,只有那些心煩意亂的人們。看不到那抹身影,憤怒掃過身邊每一個人,然後,木門,又被狠狠摔上,在也沒打開過……
回想起來就有股想笑衝動,可最終還是被冷酷臉龐代替內心的衝動……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想着他們過去時的時候,被秦兼身旁另一邊一句話給拉回現實,憤冷看向那個導火索。
程卓郎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樣陶醉於酒杯中的瀟池野不禁脫口而出“受刺激了”可是說完就後悔了,因爲一雙冷厲眼睛迅速掃向他,就像琳琅滿目子彈襲擊而來,嚇的他撇過頭故作鎮定的拿起手中高腳杯輕輕啜一小口,而他的左手早在下面輕輕顫抖,但由於燈光暗淡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顫抖的手,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池野知道這傢伙一定緊張了,不然以他的酒品怎麼可能只是清啜一小口,冷淡地輕揚脣邊弧度,把杯裡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轉身就走,秦兼忙轉頭“這麼快就走了”
被秦兼的話視乎驚到了,卓朗忙側頭看向那冷怒臉龐暗自想着‘是呀!還有那件事沒說呢’
瀟池野冷淡看穿他心思“明天辦公室見”然後瀟灑走出屏風拂袖而去。
池野走後,秦兼難得一見地好奇問道“有事嗎”
卓朗擡眸看秦兼“你認爲我能把他的事情在讓第二個人知道”
秦兼後知後覺似是意識到什麼,蹙眉,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拿起高腳杯輕輕地碰撞杯身,瞬間,暗淡吧檯響起清脆碰撞聲,響徹整片寧靜的夜。
瀟池野出了他們三人集中營,暗自深呼吸,轉身走向自己藍色蘭博基尼,鑽進車身,下一秒時間,只聽引擎響起,車子瞬間像風一般遠去,徒留漸行漸遠藍色光,直到徹底消失寧靜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