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四面楚歌
再次回來鬼森林，唐唐還是有些莫明的懼怕。
不過，即來之則安之，好只能硬着頭皮和白卓紫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現在的鬼森林格外的熱鬧，因爲唐家的寶藏是從此地挖出去的，所以大家都來分一杯羹。
往來的人羣絡繹不絕。
三三兩兩，七七八八的隊伍從眼前經過。
唐唐的懼意也漸漸消失了，這裡有這麼多人在，應該不會出現意外。
其實這已經是深入虎穴了。
白卓紫緊緊攬着唐唐的肩膀，其實唐唐的心思他懂的，想利用素靜雅的手除掉自己。
雖然知道唐唐無法愛上自己，也知道如此下去，她會恨自己，可他就是不想她留在白少紫身邊，心底明白，她是自己的妹妹，就是忍不住愛上。
只想愛上另一個靈魂。
甚至他願意尊重唐唐的一切。
“這裡……會有假象存在。”走到入口的時候，唐唐還是猶豫了一下。
“沒關係的，機關已經被破壞掉了。”白卓紫緊緊摟了唐唐不讓她後退，走到這一步，不能退，他願意陪唐唐睹。
就算引來白少紫，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擡眸看白卓紫溫柔依舊的臉，唐唐總感覺心底有淡淡的不安，說不出哪裡不對，反正就是不對勁。
擡手揉了揉唐唐的額頭：“看什麼？”
別過目光，唐唐笑了笑，極其不自然：“沒，沒什麼，看你長得帥。”
白卓紫抽了。
越向鬼森林裡面走，人卻越少了，連同白卓紫也有些不明白，一邊放慢了腳步，摟着唐唐的手更用力一些。
這裡的情況超出了他的想象。
或許機關還在。
下意識的向白卓紫懷裡鑽進去，唐唐不想和他死在一起，十分不想，那樣太痛苦了，就算死也要見到勺子再死。
一邊又緩緩回頭看了看後方。
她也很想念西門飄雪，上一次就是他救了自己和白少紫，這一次，希望他還能救自己離開。
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了小三的身上。
那一襲水紅色永遠是絕美的，至少唐唐覺得他是最美的。
走着走着，白卓紫突然停了下來，本來低着頭的唐唐忙擡起頭來。
面前站着的，正是月葬花和素靜雅。
“小師妹……”月葬花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說話的同時，緊緊扯了身旁素靜雅，臉色有些蒼白。
白卓紫也一身戒備，一手按劍，一手將唐唐護在身邊。
素靜雅淡淡一笑，並沒有動，只是淡淡掃過唐唐和白卓紫，一邊回手挽了月葬花的手臂：“原來是小師妹和二王爺，好久不見了。”
扯了扯嘴角，算是笑，唐唐不看素靜雅，直對上月葬花：“大師兄，我們來……看看你，聽說我孃的屍骨……葬在這裡了。”
“月唐與你沒有半點關係吧，貌似月荷纔是你孃親。”素靜雅打斷唐唐的話，有些咄咄逼人。
“靜雅！”月葬花冷哼了一聲。
白卓紫也眼神不善的瞪了素靜雅一眼。
這個女人，他一直想解決掉，不然，永遠是白家的威脅，不過，卻始終找不到機會，反而每一次都讓她佔了先機。
心底早就恨意十足了。
當年沒有斬草除根，現在後患無窮。
“哼。”素靜雅也哼了一聲，不再看接話。
月葬花飄逸依舊，謫仙般的五官有些蒼白，帶了幾分憂鬱，卻灑脫依舊，讓唐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小師叔是葬在這裡了。”月葬花輕輕頷首，看唐唐時十分溫柔。
白衣飄飄，腰間的黑玉簫在陽光下閃着暗色的光芒。
帶了幾分神秘感。
月葬花不叫師姑，統統都叫師叔，對月落亦是。
“我可以……看一看她嗎？”唐唐來此的目的，是月葬花，不過，引子還是月唐，雖然沒見過面，只是這個月唐似乎對唐唐還不錯。
將唐門秘笈等都留給她了。
而且還將她養這麼大，不容易啊。
“好，隨我來吧。”月葬花曾經想要盟主令，是爲了推翻大長老，他要藏寶圖，卻是爲了找到自己父親的屍骨。
月華當年是突然消失的，而且只有兩封遺書。
兩封遺書上面沒有什麼秘密，大概就是說他走了，讓月葬花好好照顧弟弟妹妹，好好管理葬花宮。
那時，大長老看到兩封遺書，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冰冷的笑了。
那時的月葬花根本無力撐起葬花宮，才讓大長老攬了大權。
後來，他卻在遺書裡發現了某些秘密。
比如，要找到藏寶圖和盟主令就要娶唐唐爲妻。
比如要找到地圖，就要與唐唐同房……
月葬花每每想起，都感覺恍如隔世，那時候，自己如果可以真心待唐唐，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自己明明是在乎小師妹的，只因爲她的惡劣才躲得遠遠的，殊不知，就是這份惡劣讓他念念不忘。
而如今，物是人非，千帆過盡。
四個人前後向鬼森林深處走去。
都不言語。
白卓紫偶爾會低頭看唐唐，嘴角始終帶笑，一手始終按在劍上，蓄意待發。
越往前走，越感覺淒涼，唐唐也緊緊的握了白卓紫的手。
手心裡有冷汗。
“唐唐，不要怕，有我在。”白卓紫始終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語，溫柔深情。
努力點頭，似乎有他這一句話，心底就會緩和一點。
“到了。”月葬花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唐唐。
其實他想問唐唐爲什麼會與白卓紫在一起，現在天下已經盡握白少紫手裡，沒有道理她再次出宮在外的。
卻礙着白卓紫在這裡，沒有開口問。
現在無人不知，白卓紫是唐唐的親哥哥。
靜靜立在那裡，唐唐鬆開白卓紫的手，擦了擦手心的汗水，對着墓碑跪了下去，上了三柱香。
突然耳邊一陣風聲傳來。
回頭卻看到素靜雅的劍已經對上白卓紫。
她見到仇人，當然不會錯過，已經失手太多次了，白家三兄弟她一個也沒有放倒過。
今天，拼了命也要將白卓紫和唐唐葬在這裡，更何況，來到了鬼森林，當然不能讓他們再離開。
“素靜雅。”月葬花一手執簫，一手執劍，低喝一聲，已經擋了她手中的飛刀，那飛刀是直直對上唐唐的後心而來的。
唐唐只是僵僵的呆在那裡，她只是微微走思了一下，竟然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
她不懂，以白卓紫和月葬花兩人的實力，怎麼能讓素靜雅發難？她知道月葬花根本不會害自己的。
“葬花，今天我一定不會讓他們活着離開，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素靜雅的臉色有些陰森，她努力了那麼久，不能失手。
唐唐和白卓紫自動送上門來，她要是不動手，她就不是素靜雅。
“不要怪我不客氣。”月葬花手中的黑玉簫已經執在了脣邊，眉眼中也帶了幾絲冷情。
“葬花，你爲了這個女人與我動手？”素靜雅已經和白卓紫動上手，招招殺機盡現，毫不留情，一邊對着月葬花大聲喊着。
她一個人對上白卓紫已然是拼命，要是月葬花再插手，一定沒有勝算。
她依仗的是月葬花對自己的愛戀。
“你不要逼我。”月葬花一字一頓的說着。
整個人護在唐唐身邊。
白卓紫看到月葬花如此，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劍走偏鋒，斜裡挑上素靜雅的心口，手腕輕抖，趁着她分心之際，微一用力。
臉色一凜，素靜雅整個人拔地而起，堪堪躲了開去。
而白卓紫的劍尖已經劃過了她的胸前。
雲色長衫，一道斑斑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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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靜雅悶哼一聲，倒退數步，一抖長劍，又撲了上來。
她知道自己不是白卓紫的對手，可是她在睹月葬花出手。
只要自己受了傷，月葬花一定會出手的。
以她的身手，對上白卓紫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她仍然出手了。
唐唐也看得直冒冷汗，一手緊緊扯了月葬花的衣衫，她潛意識裡是希望素靜雅受傷的，最好被打成植物人，就再不會和白少紫做對了。
手中的劍動了一下，月葬花回頭，卻看到唐唐正輕輕搖頭，一手緊緊扯了他的衣衫。
“小師妹，白卓紫會殺了她。”月葬花一臉的矛盾，擡手去握上唐唐的手腕，想將她推開。
“她也要殺了白卓紫的。”唐唐不敢看月葬花，她知道自己攔不住的，只是素靜雅和白卓紫之間她選擇的一定是白卓紫。
“不，唐唐，我會阻止她的。”月葬花微一用力拉開唐唐扯在他衣襟上的手：“我不想她死。”
他畢竟愛着這個女人。
再氣，也是愛着的。
雖然他後悔娶了她，卻還要對這段愛情負責到底。
看着月葬花的劍斷上白卓紫的，唐唐才緩緩後退了幾步，突然感覺好無力。
這些人之間的糾纏，怕是永遠也無法理清楚了。
月葬花的加入，讓白卓紫有些吃力，還好月葬花一直服用軟骨散，武功大退，一時間難以傷到白卓紫。
微微回頭看着冰冷的墓碑，唐唐緩緩坐在地上，不去看打鬥的三個人。
擡手覆上小腹，向四周看過去。
現在的鬼森林倒像是世外桃源，沒有人，而且陰森的感覺也不太重，除了這裡有一座墓碑外，哪裡都好。
不想去看三個人的打鬥，這樣，不用想也知道，白卓紫會敗下來。
希望西門飄雪出現，又不希望出現。
現在的局面已經無法收拾，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了。
原來，一切都與想像不一樣的。
正在唐唐胡思亂想之際，感覺一隻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擡頭，正是素靜雅，冷笑着，直直望着自己：“唐唐。”
那一瞬間，唐唐感覺心底一冷，餘光看過去，已經沒了白卓紫和月葬花的影子，緩緩對着冰看素靜雅：“師嫂。”
這個瘋狂的女人，她也不敢惹怒。
“沒錯，我是你的師嫂。”素靜雅輕輕一笑，按在唐唐肩膀上的手再用力：“不過，你不應該嫁給白少紫。”
唐唐不接話，只是直直瞪她。
剛剛的一切一定是這個女人耍的花樣。
如果她不受傷，月葬花一定不會出手，而這裡的一切機關，她都一清二楚，更有月葬下夕出手幫忙。
只要機關扭轉，就會隔離開所有人。
“如果你當初嫁給小三，或許，我會想着留你一命。”素靜雅的身前的傷口滴着血，冷冷的笑着，有些猙獰。
“你要殺了我，不怕大師兄會與你反目嗎？甚至會親手殺了你。”唐唐也是女人，她看得出來，素靜雅其實是深愛着月葬花的。
在月葬花與家仇之間，她也在苦苦掙扎。
“你……”素靜雅的手一抖，狠狠咬着下脣：“你知道就是因爲這樣，我才更要殺了你。”
眸子輕眯，唐唐知道自己再一次賭錯了，素靜雅在乎的竟然是此事。
“你知道……大師兄只是把我當妹妹的，他一直愛的人都是你，愛了很久很久。”唐唐輕輕顫抖，心底大罵這個無常的女人。
她自己都不知道月葬花對自己有態度如何。
應該是厭惡纔對啊。
當初他是爲了藏寶圖纔對自己表白的，現在想想，唐唐還覺得不爽。
冷冷一笑，素靜雅根本不爲所動：“我知道你怕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現在就死去的，我要讓你和白家兄弟死在一起。”
一邊冷冷的大笑，笑得狂野。
“你，該死。”唐唐氣得咬牙切齒，算計到最後，卻被這個女人算計了。
這樣，自己會害死白少紫和白墨紫的。
如果自己落在素靜雅手裡，他們一定會拼死相救的。
心底焦急萬分，卻無法可施。
“該死的是你，唐唐我不是那些白癡男人，真不知道白家人是不是都瘋了，竟然爲了你不顧一切，甚至拱手天下，毀了自己。”素靜雅隨意的擡手點了唐唐的穴道。
抖出手中的面紗覆在唐唐臉上。
“等一等。”唐唐突然低喝一聲：“小三來了。”
素靜雅猛的回過頭去，她還是在意西門飄雪的感受的。
只是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只有幽幽風聲。
“賤女人……你敢騙我……”素靜雅猛的擡手掐上唐唐的脖子，十分用力，她就是不喜歡月葬花關心唐唐的樣子，所以，她就對唐唐起了殺心。
“靜雅……”一聲怒喝響在頭頂，隨即一掌狠狠拍在他的肩膀處。
迫使她鬆了掐在唐唐脖勁處的手。
“葬花……”素靜雅不可思議的低喝一聲，微低頭，一口血噴了出來。
隨着素靜雅後退數步，月葬花已經擡手扶上唐唐，隨手解了她身上的穴道：“小師妹，你沒事吧……”
唐唐咳了半晌，才倚在月葬花的懷裡搖了搖頭：“沒事。”
這個素靜雅真是狠，竟然要掐死自己，還好月葬花來的及時，不然今天小命真的沒了。
仔細檢查了唐唐一備，月葬花才緩緩鬆開唐唐，擡眸去看素靜雅，眼底滿是心疼，卻沒有去扶她。
她剛剛有意引月葬花出手，讓白卓紫打了幾掌，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月葬花剛剛焦急怕她真的害死唐唐，出手也有些狠。
所以此時的素靜雅嘴角不停的滴下血來。
臉色蒼白如紙，深深看着月葬花，她知道，月葬花更在乎的是唐唐。
所以，他很恨唐唐，深深的恨着。
恨到骨子裡。
四目相對，月葬花輕輕別過臉去，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只知道素靜雅太讓自己失望了。
一切都是在算計。
“大師兄，桌子呢？你不會……”唐唐隨即緊張的問着，兩個人一起消失，卻一個人回來了，她當然擔心。
淡淡蹙眉，月葬花輕輕攬了唐唐的肩膀：“放心，他沒事，他只是被到機關裡了，一時還出不來。”
聽到此，唐唐的心纔算徹底放了下來，又去看素靜雅，心底微微不安，似乎月葬花對自己太過關心了……
難道曾經不是演戲。
一邊想一邊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笑笑：“那個，大師兄，我想回宮裡。”
能這樣離開也好。
不過就算回去，也還是要面對刺殺東太后一事。
“先不要回去了，現在全國暴動，都在聲討你殺死東太后一事。”月葬花輕輕搖頭，他也剛剛纔知道的。
更知道了白卓紫一手導演了此事。
“什麼？”唐唐驚了一下，原來事情已經鬧到如此地步。
心底閃過一個名字——南宮靖月。
“白少紫斬殺了南宮靖楠……”月葬花輕聲說着：“南宮靖月發誓要將天朝推翻，要讓白少紫失去最心愛的人。”
深深看着唐唐：“那個人就是你，他要讓你無處可躲，走到哪裡都要受到圍攻。”
那邊的素靜雅只是恨恨瞪着唐唐，也在聽着月葬花的話。
一邊在心底慢慢算計着。
她和南宮靖月合作過一次，雖然損失慘重，但她卻很佩服南宮靖月的手段，夠狠，夠絕。
和她素靜雅有的一拼。
現在她不能傷到唐唐，也不捨得和月葬花反目，所以她要改變方向。
“那……要怎麼辦？勺子會支撐不住的。”唐唐緊緊扯了月葬花的衣襟，她焦急時的動作經總是這樣的。
月葬花輕輕握上唐唐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怕，有師兄在，我們先回地宮好嗎？”
“不，我要回去幫勺子。”唐唐用力搖頭，她不能一個人躲起來的。
“唐唐，乖，你回去做不了什麼的，只會添亂，小三也來了，我們先一起回地宮，慢慢商議此事好嗎？”月葬花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攬着唐唐的肩膀。
狠狠咬着下脣，唐唐緩緩看向素靜雅，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月葬花也隨着唐唐的視線看過去，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和不捨，卻也有濃濃的失望。
隨手抽了腰間的黑玉簫，似乎是下了重大的決心：“小師妹，這一次，我一定會幫你的。”
只要墨玉簫響了，千軍萬馬都難敵。
他一直都在顧忌着素靜雅的感受，一直都在考慮着兩個弟弟的想法。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只有月葬月是清醒的，月葬朝和月葬夕已經鬼迷心竅了。
這樣下去，無法收場了。
爲了唐唐，月葬花決定，不再手軟。
用力點頭，唐唐也回手緊緊握了月葬花的手，他的手心很暖。
此次來鬼森林，帶的人手並不多，上一次，攻打西門山莊時，葬花宮損失慘重，前些日子與月影門對戰，也死傷無數。
所以，葬花宮已經傷了元氣。
但是爲了唐唐，月葬花寧願毀了葬花宮。
當初如果沒有唐唐，也沒有葬花宮的今天。
素靜雅只是隨在一起。
開了機關，讓白卓紫了出來，西門飄雪也隨後趕到。
聽說要去葬花宮，西門飄雪不太願意，不過現在已經不能回去西門山莊，也無法趕去宴山，外面的情況他也一清二楚。
即使不願也別無選擇。
馬車裡，誰都不發一言。
西門飄雪小心翼翼的護着唐唐，像護着心裡的寶貝一樣，小心防備着白卓紫。
還好沒有再落在白卓紫手裡，西門飄雪其實很佩服唐唐的，這樣一來，算是擺脫了白卓紫。
只留下素靜雅這個麻煩了。
素靜雅是西門飄雪的小姨，她還是會考慮他的感受的。
“外面的百姓很瘋狂，他們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我猜是南宮靖月動了什麼手腳。”西門飄雪放下車簾，有些擔心的說着。
“他竟然沒死。”唐唐一臉擔心。
她也看到了那些暴民，彷彿思想被人控制了。
很可怕。
如果那天在皇城下的百姓也這般，自己怕是已經死在暴民的手裡了。
心底始終擔心勺子，雖然她知道以勺子的能力是不會受到威脅的。
而且勺子不是她唐唐，勺子往往夠狠夠絕。
此時，也不是顧忌百姓想法的時候，相信皇城裡已經血流成河。
因爲她唐唐，再次血染天下。
“這個人很強大。”月葬花也若有所思的說着：“很可怕。”
“是啊，能從塌陷的西門山莊裡活着出來，很了不起，他是第一個。”西門飄雪的臉上難得的一本正經。
他了解南宮靖月，那個人，太瘋狂。
爲了達到目的，從來不折手段。
馬車裡再次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月葬花已經給素靜雅療了傷，並且服了藥，兩人始終不說話。
他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共同語言了。
地宮很快就到了，他們是繞着大路走的，怕遇到暴民，雖然不怕，但是閒麻煩。
不想出點意外。
地宮裡還和從前一樣。
青山綠水，環境逸人。
唐唐的心情也爲之一鬆。
月葬月看到唐唐時也有些意外，上前狠狠抱了唐唐：“小師妹，你還知道回來，真是沒良心，見色忘友啊。”
訕訕的笑，也手反狠狠抱了月葬月，唐唐感覺一點點的溫暖襲上心頭。
原來，還是有人在意自己的。
“我回來了……”唐唐只是重複着這句話。
其實現在的地宮已經很冷清了。
沒了十大長老，也沒了月葬朝和月葬夕。
他們兩人剛剛被月葬花下令逐出葬花宮了。
不得不狠心，不然他們一定會陷害唐唐的。
月葬花爲了唐唐也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他要保護唐唐的安危，不讓她有半點的危險。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在意唐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是因爲對素靜雅的失望吧。
唐唐再惡劣，再壞心，也沒有素靜雅的可怕。
而且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平日裡打打罵罵，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唐唐，小心肚子裡的孩子，動作不要太大。”西門飄雪上前輕輕攬緊唐唐，攬緊在懷裡。
他突然希望哪裡也不要去，就留在這裡，可以和唐唐永遠在一起。
在這個世外桃園生活一輩子。
月葬花，月葬月和素靜雅的臉色都變了，不可思議，還有不敢相信。
“唐唐……你有了他的孩子？”月葬花就那樣問了出來：“他的體內不是有無解的盅毒嗎？”
淡淡一笑，唐唐的臉上還是帶着幾分幸福：“已經解毒了。”
白卓紫和西門飄雪卻深深看了月葬花一眼，好像明白了什麼。
對面的素靜雅臉色更難看了。
在墨國的時候她就覺得月葬花對唐唐不一般，現在才知道，他的心底是那樣在乎唐唐，說什麼只是逢場作戲，說什麼只是因爲寶藏。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連月葬花自己都不知道吧。
狠狠握了雙手，長長的指甲掐進手心裡，有血滴下來，滴在地面上，滲進泥土裡。
“好了，先到屋子裡去，小師妹你有孕在身，需要好好休息的，這幾天，你在我的房間裡。”月葬月一臉欣喜，她是打心底的喜歡這個小師妹。
只要有她在，就永遠有歡笑聲。
即使她很惡劣。
眯着眼睛用力點頭，唐唐甩開一干人等隨月葬月離開了。
其實這裡有唐唐的房間，不過，月葬月怕素靜雅會做出什麼，纔要去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四周布有機關，無人能走進去。
連月葬花都無法進入。
當然，這個怕是難不到西門飄雪的。
白卓紫看素靜雅的眼神也是冰冷的，卻是臉上溫柔依舊。
那時的唐唐才覺得，白卓紫的溫柔不是他僞裝出來的，而是天生如此，掩蓋了他的冷血無情。
這樣的假象真的太可怕。
狐狸^^：唐唐和勺子還要經歷重重磨難，小三的美好未來也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