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雅身上的傷短時間內是好不了的,但是泰伊王太后卻等不了多久了,因爲她越來越覺得拖後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她已經有了新王后的人選,只要奇雅先去做一個鋪路石。
自然這些她是不會告訴奇雅的,更加的不會告訴阿肯那頓的。和阿尼恩商量好之後,她就讓阿尼恩開始培養她新挑選的王后人選,也就是阿尼恩的女兒斐魯麗。
這邊因爲最近相對的比較太平,所以阿肯那頓每天都會教娜芙蒂蒂用鞭子,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娜芙蒂蒂的鞭法也是越來越好了。
“我聽說王太后過幾天就將奇雅送過來了?”娜芙蒂蒂一邊熟練的揮舞着手中的鞭子,一邊說道。
“嗯!不過奇雅現在元氣大傷,這一段時間內,我想她是做不了什麼的。赫倫希布那邊最近也沒有什麼消息,所以我想奇雅應該還沒辦法和斗篷人見面吧。”阿肯那頓點點頭。
奇雅已經成了這樣子,母親卻還是如此着急,他恐怕母親會有另外的安排也說不定,畢竟奇雅這個棋子怕是已經失去了她原有的作用了吧。
娜芙蒂蒂停下來,擦擦額頭的汗水,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着阿肯那頓道:“我想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吧,奇雅現在的情況什麼都做不了,王太后應該還有別的什麼打算吧。”
“你說的沒錯,我也在想這件事,但是卻想不到她還有什麼打算,因爲能用的招數她幾乎都已經想過了呢!”阿肯那頓有些頭疼,外患是差不多平息了,可是這內憂卻是無情無盡的。
“慢慢來,也不着急這一時啊!”娜芙蒂蒂笑了笑,儘管她也想不到王太后還能用什麼方法來趕走自己,但是她知道以王太后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單單安插一個像奇雅這樣子的棋子的。
但是既然是這樣子,奇雅又作爲一個沒有什麼實際作用的棋子,王太后卻執意的腰將她送過來,這也太奇怪了。奇雅又不是什麼名門貴族,不過是一個婢女,她是不是對這個婢女太過用心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今天的練習就到這裡結束吧。”阿肯那頓揉揉娜芙蒂蒂的頭髮,笑着說。
“好的!關於奇雅的住所,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奇雅隨時可以入住。”娜芙蒂蒂點點頭,站起身來,繼續說。
“嗯,我知道了。”阿肯那頓點點頭,娜芙蒂蒂這樣子恐怕還是不會放棄親自報仇的,不過他到時候在旁邊保護就是了。
兩人回到宮殿,就到了正準備出門找他們的拉莫爾,問過之後,娜芙蒂蒂才知道,原來是王太后請他們去一趟。
來到王太后的宮殿,娜芙蒂蒂衝王太后行禮,得到允許後才直起身子,偌大的宮殿裡沒有一點點的聲響,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這樣子的氣氛很是沉悶,這也是娜芙蒂蒂不喜歡來這裡的原因。
這些婢女和侍從恐怕也不容易吧,每一天都過着擔驚受怕的日子,可是這些人同樣的,察言觀色的本領要比其他的宮殿的人強上許多。
“你們來了,坐吧。”泰伊指指旁邊的椅子,低聲說道。
阿肯那頓和娜芙蒂蒂並肩坐下,等待着泰伊王太后的下文,因爲這個時間叫他們來,恐怕是關於奇雅的事情了。
“關於叫你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事我想你們也應該是知道了吧!奇雅身上的傷恐怕要等到明年才能好了,但是我想她儘快的成爲法老的侍妾,所以我想在她傷好之前就讓她搬到新宮殿去住。”
說話間,泰伊王太后了納夫蒂,但是娜芙蒂蒂卻是一臉的平靜,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些一樣,讓她有些失望。不過現在她已經不再將目標放在奇雅的身上了,所以奇雅對娜芙蒂蒂造成什麼影響那也不是她所在意的。
“王后,你怎麼?”泰伊儘管知道娜芙蒂蒂已經不將奇雅放在眼裡了,但是還是衝娜芙蒂蒂問道。
“王太后您已經決定了不是嗎?”娜芙蒂蒂微微挑眉,難得的泰伊王太后會問她的意見,但是她卻明白這並不是在乎她的表現,泰伊王太后不過是想她是什麼樣子的表情而已。
“我是決定了,但是你是埃及的王后,對法老娶侍妾的事情似乎不是很在意呢!難道你是在嫉妒嗎?”泰伊王太后並不打算放過娜芙蒂蒂。
“沒有,怎麼會。奇雅的住所我已經派人收拾好了,只要王太后您願意,奇雅隨時可以搬過去。”娜芙蒂蒂面無表情的說,她知道泰伊王太后是想她發怒,但是這恐怕要讓王太后失望了。
“母親,既然您已經決定好了,那麼就按照您決定來辦吧!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阿肯那頓不忍心娜芙蒂蒂在這裡受委屈,起身就要離開。
泰伊王太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另一個目的卻並未達到,不過她之前已經失敗了很多次,所以這一次她不想在失敗了,因此她強壓下自己的火氣,心平氣和的說:“那好吧,七天之後奇雅就會搬過去的。”
走出泰伊王太后的宮殿,娜芙蒂蒂只覺得寒意一陣陣的襲來,儘管這裡是熱帶,但是畢竟是冬季,還是有些冷的。阿肯那頓將娜芙蒂蒂身上的披肩裹了裹,然後攬着她的腰往宮殿的方向走去。
阿肯那頓和娜芙蒂蒂離開後,泰伊王太后就命人將奇雅叫來,她有些話要事先交代給奇雅。
奇雅原本臥牀休息,聽到王太后的傳喚,也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捂着腹部來到了大廳。泰伊坐在寶座上滿臉的不耐煩。
“怎麼這麼慢!”泰伊王太后不滿的着臉色蒼白的奇雅,真是沒有用,竟然能讓娜芙蒂蒂給傷成樣子。起來她做的後續的準備還是有必要的。
“讓王太后久等了。”奇雅吃痛的彎腰畢恭畢敬的說道,但是垂在身側的手卻早已經用力的握緊了,現在她奇雅還沒有什麼能力,但是不久的將來,她勢必要讓這些欺辱過她的人全部都還回來。
“你知道就好,你準備一下,七天之後就搬過去新宮殿那邊,那以後你就是法老的侍妾。”泰伊王太后擰眉着身體虛弱,骨瘦如柴的奇雅,這個女人還真是命大的很,流了那麼多的血竟然還能夠活着,果然是一身的賤骨頭。
“是!”奇雅身體微微顫抖着,一部分是因爲疼痛,另一部分是因爲激動,不論如何,她又向着成功的路上邁進了一步。
“沒什麼事下去吧,着就晦氣!”泰伊王太后擰眉,而後不管奇雅徑自離開了。她只希望這個奇雅能夠做好她最後的任務,否則她就真的是養了一個廢物了。
婢女們都跟隨着王太后離開了宮殿,奇雅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宮殿裡,她着這奢華的宮殿,再自己瘦弱的身子。日後她一定要住進這裡,成爲這座宮殿的主人。
不過憑藉她自己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些的,所以她需要一個能夠讓她成爲王太后的絕對的條件,那就是未來埃及的長公主和王子。因此不論如何她要儘快的養好身體,然後懷孕,只有這樣,她才能在這腹背受敵的王宮裡佔有一席之地。
至於那個是她如草芥,一心想着根本就得不到的娜芙蒂蒂的男人,她有朝一日翻身,第一個要處理掉的就是他。只不過現在她還要依仗他的勢力來幫助自己達到目的。她還需要他的解藥來維持生命。
回到房間,奇雅着放在桌子上簡單的飯菜,儘管她現在沒什麼心情,但是她還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因爲只有這樣子,她才能儘快的好起來。
“你的藥!”住在奇雅隔壁的婢女將一包藥粉丟在了桌子上,一臉冷漠的說道。
奇雅沒有說話,依舊自顧自的吃着飯菜,因爲她已經額米有必要和這些婢女們計較什麼了,等到她成爲了這個王宮的主人之後,她會將她們一個一個的除掉。
那婢女見奇雅並不說話,也覺得無趣,轉身就離開了。儘管她知道奇雅是未來的法老的侍妾,但是她現在這身體,恐怕就算是成爲了侍妾也不能有什麼作爲吧。娜芙蒂蒂王后可是將法老結結實實的綁在身邊呢。
吃過了飯去,奇雅又給自己的傷口上上了藥,這才睡去。月光照射在她蒼白的面容上,顯得奇雅消瘦異常。
七天的時間過的很快,這一天清晨,奇雅被婢女們圍着將身體洗淨後,換上了一身她從未穿過的衣服,頭上戴着滿是寶石珍珠的假髮,臉上的妝容也很是細緻。着鏡子裡的自己,奇雅幾乎不認識了,原來她也是可以這麼美麗的。
坐上軟榻,奇雅被擡着送到了新宮殿的一處偏僻的房間裡,儘管這個房間很是偏僻,但是奇雅卻不這麼覺得,房間裡的一切都比她做婢女的時候要奢華的多,從今以後,她就是法老的侍妾了,在這個王宮裡,她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了。
伸手撫摸着牀上華麗的被子,奇雅心中激動萬分,她在等待着夜幕的降臨,那個時候,法老就會來她的房間了。
“主人您好,我是您的婢女塞塔。”就在奇雅着房間發呆的時候,一個婢女走進了奇雅的房間,恭敬的說道。
奇雅着那個陌生的臉孔,以後她也是有人伺候的人了,不再是伺候別人的人了。想到這裡奇雅不由的笑了笑,但是那笑容極其的陰毒,塞塔着只覺得汗毛聳立,渾身上下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儘管她進入王宮的時間不夠長,但是對於這個法老的侍妾奇雅她還是聽說過一些的,她不明白這樣子的一個人爲什麼能夠成爲法老的侍妾。
但是現在她也沒有辦法,被分配到到了這裡伺候,以後她就是自己的主人了,她只能認命了。
奇雅像是出了塞塔心中的不甘願一樣,原本陰毒的目光立刻冷冽的掃向塞塔,不久,就聽到奇雅冷冷的說:“你最好不要亂想,做我的婢女以後就一心一意的,若是你亂想的話,我可是不會輕饒了你的!”
“是!”塞塔立刻回答,生怕回答的慢了,主人會生氣。
“最好是這樣子。”奇雅擰眉,現在她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所以不能動手打人,不過這丫頭若是日後有什麼不規矩的,她是不會吝嗇巴掌的。
“出去吧!”奇雅皺眉着塞塔,真是一個膽子小的傢伙,她還是慢慢尋找一個得力的助手吧,這個塞塔肯定是不行的了。
“是!”塞塔生怕自己會被懲罰,於是立刻躬身出了房間。
剛剛出來,塞塔就撞到了拉莫爾,“對不起,對不起!”塞塔急忙道歉。
“沒關係!又沒有怎麼樣,你幹嘛這麼緊張。”拉莫爾無所謂的笑了笑,不過是被撞了一下而已,何況對方也不是故意的。
塞塔依舊低着頭,不敢擡頭,拉莫爾覺得有些納悶,但是擡頭不遠處的房門,拉莫爾立刻明白了,來這個奇雅是給她氣受了吧。
“你是奇雅的婢女吧?”儘管奇雅已經是法老的侍妾了,但是拉莫爾就是不慣奇雅,在她的眼裡奇雅永遠都只是一個婢女,因此對奇雅的稱呼上,她不想改變。
“是的!”塞塔覺得拉莫爾的膽子很大,不過她知道拉莫爾是王后身邊的人,所以她也不敢惹。
“那麼你去告訴她,讓她不要等了,法老是不會來她這裡的,今天不會,以後也不會。”拉莫爾大聲說到,她知道以現在的這個距離來說,她現在的音量,在房間裡的奇雅應該是可以聽得到的。
她就是要讓奇雅知道,不是誰都可以成爲這個王宮裡的主子的,即便是她用盡心機成爲了法老的侍妾,也不會改變有些事情。
“是!”塞塔爲難的回答,剛纔主子的樣子她已經很是害怕了,再進去說這樣子的一句話,那主子應該是會大發雷霆的,到時候自己恐怕免不了會受到懲罰。
拉莫爾將話帶到了,也就沒必要在這裡逗留了,於是她轉身快速的離開,若是可以的話,她真想將這裡和大廳那邊隔開,讓她永遠也不到牆那邊的奇雅。
自然,拉莫爾的話在房間內的奇雅聽的清清楚楚,奇雅強行的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壓下去,但是這樣子的羞辱她怎麼可以忍受。
儘管拉莫爾從前和她住在同一個房間裡,但是現在她是法老的侍妾,而拉莫爾不過是一個婢女,她竟敢如此的說自己,那麼拉莫爾的勇氣是來自於哪裡,自然是不必說的。
娜芙蒂蒂,今天是她第一天住進這個宮殿裡,娜芙蒂蒂就給了她這樣子一個下馬威,若是她不還擊的話,那不是顯得她太過軟弱了。
危險的眯起眼睛,奇雅緊要銀牙,一雙手幾乎握成鐵拳,被染紅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裡。若是有機會,她一定要將娜芙蒂蒂除掉,她發誓!
“主子,剛纔……剛纔……”塞塔消無聲息的進門,顫抖着想要將剛纔拉莫爾的話傳達給奇雅,但是在到奇雅鐵青着的一張臉之後,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沒用的東西,連句話都說不完整!”奇雅說着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個玻璃飾品就丟了出去。
塞塔因爲過度的害怕緊張,以至於忘記了躲避,那飾品正好砸在塞塔的額頭,瞬間嫣紅的血液就順着額頭流下來。
塞塔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頭上的血液流過眼睛模糊了視線,她蹲下身子,努力的想要將跌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撿起來。
奇雅着只覺得心煩不已,咒罵了塞塔一句,就將她趕了出去,手中拿着玻璃碎片的塞塔也不敢多待,匆忙的就出了房間。
塞塔出去之後,奇雅來到窗口,着和娜芙蒂蒂往宮殿外走去的阿肯那頓,心中的怒火和仇恨瞬間涌上了心頭。原來是因爲娜芙蒂蒂,所以纔不會來她這裡,儘管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
氣惱的奇雅一揮手,就將桌子上的花瓶擺設全部都掃到地上,似乎這樣子好不解氣,她又狠狠的踢了幾腳,這才罷休。
塞塔將頭上的傷口處理好之後,站在門外不敢離開,聽着裡面不斷的傳出砸東西的聲音,只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怕是不好過了。
夜幕降臨,奇雅原本以爲會有人來叫自己去餐廳吃飯,但是她想錯了,塞塔將她的飯菜送到房間的時候,又帶來了一句讓她氣到吐血的話。
“主人,法老說了,以後請您不要隨意的在宮殿內走動。”爲了防止再一次被打,塞塔在奇雅發火之前就率先出門去了。
着桌子上豐盛的飯菜,奇雅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將娜芙蒂蒂的一切都奪回來!今日她所受到的恥辱,他日必定要讓娜芙蒂蒂親身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