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緊急時刻,保持着高度警覺的範偉詭異的彎腰躲過了這鋒利一刀的橫劈,一腳便將動刀之人給踹倒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之後,一定會被這附近四周的族人們所圍攻,立即不顧一切的朝着騎馬的族長便瘋狂的衝去!
不管路上有什麼人阻攔,他都是手起刀落,乾淨利索的將迎面而來的敵人砍翻或砍倒在地,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身邊的苗疆族族人很明顯的開始越來越多,他從剛開始的遊刃有餘到困難重重束手束腳僅僅只前進了五十米,在距離族長五十米的距離之後他便也寸步難行。
“想要來刺殺我?哼,這大山中有很多種族想要這樣幹,可惜卻沒有一個種族是成功的。我依然很好的活到現在,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今天死定了!”,黎暉直有些輕蔑的掃了眼被困在人羣中自顧不暇的範偉,得意洋洋道,“我是不會後退的,有本事你就把我這些族人都打倒,然後取我首級吧!”
範偉邊阻擋着鋪天蓋地般的族人進攻,邊聽着苗疆族族長的冷嘲熱諷,心裡不由升起一股子怒氣,不由破口大罵道,“你身爲人父,還好意思在這裡說些什麼風涼話!你難道沒看見自己的女兒就要被活活燒死了嗎?你居然無動於衷,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彷彿是說到了族長的痛處,他的面目幾乎在瞬間變的猙獰,咬牙切齒道,“人性?如果不是你們白沙瓦族族長那老不死的害我女兒幹出這種侮辱之事,我會忍心親手燒死自己的女兒嗎?”
“你女兒有沒有被侮辱難道僅僅只是聽一面之詞就能肯定的嗎?那白振楠說你女兒被侮辱就是被侮辱了?那如果我說你女兒沒有被侮辱,那又怎麼說!”範偉一個旋風踢踢倒了旁邊試圖從背後進攻的三名苗疆族人後,據理力爭的開口道,“凡事都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你親眼看見你女兒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沒?你抓住那個侮辱你女兒的男人了嗎?如果沒有,你就沒有資格和證據斷定你女兒是被侮辱的!”
聽見範偉這番話,族長黎暉直明顯楞了楞神,皺眉道,“你……到底是誰?是白振楠叫你來說這番話的?”
“哼!白振楠?他還沒有那個本事能讓我來替他說話!”範偉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苗服,露出本來的衣物道,“本少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範偉是也!也就是白振楠口中所說的那位,侮辱你女兒的華夏人,支教志願者!”
“混蛋!!原來你……你就是侮辱我女兒的罪魁禍首!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好哇,你居然還敢送上門來,來人啊,給我把他給拿下!!”原本黎暉直只是有些不屑和不滿,可是當他聽到這裡,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充滿憤怒的老臉通紅,雙眼瞬間殺氣騰騰的大叫道,“給我把他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原本範偉說這些話,是想讓黎暉直冷靜下來的,可沒料到他這話一說出口,不但沒讓黎暉直冷靜下來,反倒令他瞬間狂暴,尷尬的他本能的急忙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知道事情的真相嗎?你女兒到底是否清白,難道你就不想知道??”
“事實已經清楚,你再想怎麼狡辯也都已經無用!今天你既然自投羅網,那是你自找的!衛隊,給我把他抓起來!”黎暉直大手一揮,他身邊十幾名穿着明顯和普通苗疆族族人不同的壯漢瞬間衝至範偉附近,他們揮出佩戴着的長長苗刀,對着範偉邊訓練有素的三人爲單位狂劈而下!
範偉堪堪躲過正面的三把散發着銀晃晃的刀鋒,很快又陷入了側面和後面這些族長衛士的刀陣進攻之中!與剛纔那些普通的苗疆族族人的進攻完全不同,這些衛士明顯訓練有素,而且擺出的刀陣詭異之極,令人簡直防不勝防!範偉曉是身手再好,同時面對這樣十幾名用刀高手,也頓時顯得無比吃力起來。
靠自己的身手進行各個擊破顯然是不行了,甚至他身上在這短短的幾次交鋒中便差點被砍中,連身上的衣物都被撕上了一條裂縫!剛纔那一擊,若是刀鋒在向左偏離幾釐米,恐怕範偉就要被當場切腹而亡了!
在這危急的時刻,範偉終於陰沉起臉,下定了決心。在這生死的時刻,又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呢?終於咬牙道,“這是你們逼我的,既然你們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那就被怪我豁出去了!”
沒有人會在意範偉說的這句狠話,局勢對於苗疆族的這些衛士們來說自然是非常有利,他們當然不會因爲範偉的話語而就這樣退縮,幾乎還未到一個呼吸之間,他們手中的苗刀便再次齊齊劈去,看似簡單,其實卻暗藏刀陣之道,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
範偉現在很鬱悶,如果他身上的合金防彈衣還在的話,這些衛士根本威脅不到他,可偏偏他的防彈衣已經損壞,早被扔在那深深的山腹聖地之中,現在他必須赤手空拳的和這些衛士抗衡。他也是肉做的,破不了這高深的刀陣,那就只有剩下唯一的一個辦法了!
衛士中,右面首先進攻的三名衛士揮刀最早,他們手中的苗刀一人橫掃範偉的腿部,一人斜劈他的腰間,還有一人,轉攻範偉的脖頸,上中下三路齊齊發動,朝着範偉的身軀進攻,更加上四周還有其他許多兵器在逼迫威脅着他,令範偉簡直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和空間!
然而此時的範偉已然沒有了慌亂之意,相反他的身子不但沒有退縮,反倒朝着那三把劈來的苗刀便挺身迎上!衛士們雖然覺得有些意外和奇怪,但是卻並沒有停手,因爲在他們看來,無論如何範偉都已經是他們的刀下魚肉,任人摘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