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隨着一聲巨大的槍聲,一枚子彈高速旋轉着直接衝出槍口,向秦秋射去。直奔秦秋的腦袋。
老二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冒着青煙,因爲巨大的後坐力,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震了一下。臉上兀自帶着猙獰的笑意,期待着面前秦秋在下一刻鮮血四濺,腦漿橫飛的情景。
不過顯然他的這個期待沒有辦法變成現實。只見秦秋在剛剛老二手指扣動扳機的同時,便是微微一笑,身形頓時閃動。
而在槍聲響起的同時,秦秋卻早已經不再原地了,而是出現在了老二的身側。雖說剛纔秦秋與老二相距不過三米左右,大大的在秦秋對手槍忌憚的範圍之內。
這個距離對秦秋來說也是很具有危險的,不過就算是距離已經有了危險。但也要分拿槍的是什麼人。以面前這老二的手準,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秦秋都可以猜到他下一步的舉動。
在他剛剛升起開槍念頭的時候,秦秋就已經做出了躲閃的準備。所以就算是他再開幾百次槍,也對秦秋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老二開出一槍,預想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卻只覺得眼前一花。頓時前面失去了秦秋的蹤影。正在奇怪間,卻突然感覺手中一空,接着便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自己的胸口撞來。
“啊。”老二一聲慘叫,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直直的跌倒在地,
老二倒在地上卻沒有昏迷過去,只感覺胸口沉悶,頭腦暈眩,喉頭一陣發甜,似乎隨時會再噴出第二口鮮血一般。竟然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早就說了要報警的,那樣對你們還好一點。”只見秦秋手裡拎着從老二奪過來的那把手槍,面帶微笑,看着三人說道。
“你``````”老二癱倒在地上,努力擡起頭來看着秦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任是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秦秋是怎樣在一瞬間之內奪過自己的手槍,並且一擊把自己打倒在地。
而另外一旁的老三和老四也同樣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呆呆的看着傲立微笑的秦秋,嘴巴大大張開,似乎下巴都快要落在了地上。
說到底這幾人也只是不入流的小毛賊而已,與普通人比起來最多也就是高大強壯一些,膽子大了一些。秦秋的身手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找死!”可謂是無知者無懼,只見老三和老四回過神來。看着老二面色萎頓,嘴角掛血的倒在地上,憤怒加驚恐的刺激下,竟然不再多想,面色猙獰的擡手就要向秦秋開槍。
“砰!”“砰!”只聽兩聲巨響幾乎是同時響起,不分先後,中間只隔了極斷的時差,可忽略不計。
不過兩聲槍響過去,卻沒有倒下任何人。只見老三和老四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臂還保持着前伸開槍的姿勢,但手中卻已經空空如也。兩把漆黑的手槍已經跌落在地上,各自的槍管上面還可的道一個明顯的凹痕。
而秦秋站在原地,一臉淡然笑意,緩緩收回槍來。黑洞洞的槍口還在冒着青煙。顯然,剛纔秦秋實在老三和老四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之前,率先開槍把兩人手中的手槍打掉。
擡手,握槍,接連快速兩次扣動扳機,中間沒有一絲停頓,沒有一絲猶豫。整個過程完成的可謂是快如閃電。而且更重要的,兩顆子彈都各自擊中目標,正中槍管,沒有傷人,準確無比。
這需要槍法好到什麼程度纔可以做到。
老三和老四兩人再次震驚,實在無法想法此人究竟是怎樣做到的。其實說起來的話,他們理解不了也是無可厚非。
因爲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瞭解槍法的真正意義。說破天去,他們最多也就只能算是會開槍而已。秦秋卻可以算作會玩槍。
會開槍和會玩槍,雖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意義卻是天壤之別。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敢說自己是會玩槍的。一個玩字,卻也詮釋了萬千用槍者的追求。
“其實我並不想傷害你們。”秦秋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砰!”話音剛落,卻只見秦秋手指輕輕釦動,手中黑洞洞的槍口閃過一道火光,接着便聽到老三一聲慘叫。
“啊!”
老三的右小腿被秦秋一槍打穿,頓時血流如注。只見他跌坐在地,滿頭滿臉皆是因疼痛而不斷冒出的冷汗。牙關緊要,面色痛苦而猙獰。
“你!”老三雙眼通紅,狠狠的瞪向了秦秋,如欲吞其肉,飲其血!只見他雙手緊緊用力按住自己的小腿,鮮紅的血液卻仍然不斷從指縫中流出。
“不過我剛纔說要報警,你們不答應。”秦秋沒有理會老三狠辣的目光,只是輕輕擡了擡槍口,道。“所以現在這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與人無關。”
“砰!”秦秋再次開出一槍。
“媽的,啊!”這次是老四,只見他同樣步了老三的後塵。小腿血流如注,同樣面色蒼白,滿臉是汗,跌倒在地上。
“嗯,好像還有你。”秦秋想了想,隨即把槍口對準了剛剛就已經倒在地上的老二。
再次一聲清脆的巨響,在這空空的廠房中來回的迴盪。老二小腿同樣也被子彈貫穿。不過剛纔老二就受了秦秋重重一擊,此刻再受牆上。腦袋一歪,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痛昏了過去。
“這槍的威力倒還不小。”秦秋意猶未盡的把槍口再次對準了老三的另一條腿,手指輕輕釦動。
“咔嚓。”只聽到一聲輕微的撞針聲音。
“沒子彈了。”秦秋不由的頗爲遺憾。隨即目光又對準了剛纔老三和老四掉落在地的手槍,腳步一擡就要過去撿起。
“不要!”老三和老四異口同聲的驚恐喊道。唯恐秦秋再把槍撿起然後朝自己腿上身上來那麼幾下。
如果是一槍斃命那還好說,但就這麼一槍槍打在並不致命的地方,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精神上恐慌不已,就好像是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地獄,卻如何也阻止不了。
身體上更是要忍受着那鑽心的疼痛,那種疼痛,絕對是痛入骨髓。你不信?好啊,那你完全可以拿把槍把自己的腿打穿來試試。沒槍用錐子也行。
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摺磨,已經令這兩人對秦秋起了恐懼之心。此刻看着秦秋,就好像是看着來自地獄的惡鬼。
雖然這種程度的折磨和打擊,很多人都可以承受的下來。但那些人無疑不是經過專業殘酷訓練之輩。這兩人不過是仗着身高體壯,外加膽子夠大來混飯吃的亡命之徒而已。又怎麼能承受的住如此折磨。
秦秋似乎是沒有聽到那兩人驚恐的叫聲,檢查一下彈匣之後,露出滿意的笑容。接着便舉起搶來,對準了老三和老四兩人,似乎在猶豫應該先打哪一個。
“大,大哥,您別```````”老三和老四看着面前的秦秋一時說不出話來,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位爺怎麼這麼喜歡折磨人。
“怎麼了?”秦秋看着老三和老四,饒有興趣的問道。就好像是貓在逮到老鼠之後先遊戲一番,玩夠了再一口吞掉的樣子。
“大哥,求求您報警吧。”老四突然擡頭開口說道。其目光中的那份期盼,就好像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在遇到危險之後盼望着警察到來一樣。
秦秋頓時無語,隨即纔想起來自己似乎玩上了癮,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處理比較好。於是便一腳一個,將老三老四踢昏過去。
然後轉身便向關押柳依然的那扇鐵門走去。
小黑屋內,被第一聲槍響驚動的柳依然早已經趴在鐵門後面,透過門上那扇小小的窗戶將外面剛纔的情形盡收眼底。
初見秦秋竟然獨自一人前來救自己,面對三名持槍匪徒。柳依然的心中感動的同時卻也是擔心不已。
直到隨後秦秋以雷霆之勢將三名匪徒制服,隨後更是以其高高在上的姿態將匪徒玩弄於股掌之間。柳依然更是經過了震驚,喜悅,崇拜,好奇這一系列的心理過程。
震驚於形式突然之間的大逆轉,喜悅自己終於可以得救,崇拜秦秋那恐怖的身手,隨之便是對秦秋充滿了好奇。平生第一次竟是有了去了解一個男人的衝動。
一直到最後,見到秦秋向自己這邊走來,心中明白自己今天總算是得救的柳依然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才感到心中一陣陣發慌,猶自驚魂未定,小嘴一嘟,眼眸中頓時蓄滿了淚珠。
秦秋走到鐵門前面,身手輕輕一拉,鐵門卻是紋絲不動。
“鎖着的。”秦秋皺着眉頭不滿自語道。卻也懶得轉身去那三人身上搜鑰匙,擡起槍來衝着門鎖便是接連砰砰砰幾槍。
然後伸手向外一拉,重重的鐵門吱扭一聲便打開來。
“哇。”隨着鐵門打開,只見一個嬌小可人的身影隨即從裡面衝了出來,直接撲進了門外秦秋的懷抱。一直處於恐慌心態中的柳依然此刻終於將委屈全都發泄,緊緊抱着秦秋放聲大哭。
“都怪你,都怪你。來的這麼晚,嚇死我了快。”柳依然一邊大哭,一邊不管不顧的擡起小手向秦秋肩膀打去。雖然無理取鬧的怪罪秦秋,但不知爲何柳依然抱住秦秋,卻從心裡感覺到了一種濃濃的安全感,安全,溫暖。
不過柳依然也沒有注意到的是,此刻她的動作和行爲,就像是一個對着自己男朋友撒嬌耍脾氣的女孩一樣。
“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我這不是來了嗎。”秦秋輕輕拍着柳依然瘦弱的肩膀安慰道,臉上露出了溫和如陽光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