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秦秋眼中閃着寒芒,沉聲說道。
一句斷喝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自然也包括如衆星拱月般坐在沙發中間的葉風笑。只見葉風笑看到秦秋出現在此,似乎微微有些錯愕。但隨即卻隱藏下來,仍是一副溫和笑意,令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幾個正在羣毆何人傑的保鏢聽到秦秋的聲音不由皆是一愣,然後看向了葉風笑。見葉風笑沒有任何反應,就又轉過頭去狠狠對付着何人傑。
跟在秦秋身後的方輕愁幾人見此一幕,不由都是勃然大怒。只見方輕愁眼神一凜,身形頓時閃過向前掠去。幾名保鏢眼看方輕愁衝來,臉上均露出凝重之色。
能跟在葉風笑身邊做保鏢,這幾人自然也不是庸手。眼見方輕愁腳步迷蹤,身形飄忽不定卻又速度極快。情知來人乃是高手,一個個自都提起心神,全力以赴。
“砰,砰,砰!”只聽幾聲悶響,方輕愁在瞬間與幾人各自對了一招。接着伸手抓住何人傑,將之拖出保鏢的包圍圈,退回秦秋的身邊。
而那幾名保鏢此刻卻是臉色略顯蒼白,雖然只有一招,但似乎也受了些傷。由此可見方輕愁下手絕對是含怒而發,沒有絲毫留情。
如果不是爲了要第一時間將何人傑救回來,以方輕愁的身手和睚眥必報的性格,幾名保鏢可就不是臉色難看一點的事了,恐怕不當場死於非命,也要在醫院住上他幾個月。
護短,是太子黨自太子以下全體都一貫保持的優良傳統。從四公子到八戰將再到中層核心然後是普通成員,每個人都在太子的教導下完全繼承了這一傳統。
“沒事吧?”秦秋看了一眼何人傑臉上的傷痕,微微鬆了一口氣。
那幾個保鏢看起來出手狠辣,但其實還是有些分寸。也許是來自葉風笑的授意,雖然將何人傑打的鼻青臉腫,難堪至極。卻盡都是些皮外傷,最多隻是疼上兩天,面子上丟人些,根本不會礙事。
何人傑畢竟是何家大少,葉風笑也總是要顧忌一下。年輕人年少輕狂,互相不服乃至互踩甚至大打出手都沒問題。但如果葉風笑真的不計後果將何人傑致傷致殘的話,那事後可就要考慮迎接何家的瘋狂報復了。
所以這次出手的目的並不是要將何人傑傷的多重,最大的目的只是羞辱。這些世家子弟,上流公子最重的就是一個面子,這樣豈不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下手雖不重,傷痕卻都在臉上。把何人傑打的鼻青臉腫,目的也只是爲了掉了他的面子。不然以以幾個保鏢的身手,何人傑這小身恐怕十個加起來也不夠他們打的。
葉風笑並不愚蠢,相反他還很聰明。他清楚的知道這樣做並不會觸到何家長輩的底線,或者說不會觸到各家長輩的底線。
就比如說如果是他自己這樣被人打的鼻青臉腫,葉家長輩同樣也不會因此有什麼表示,只會對他說一句:自己丟的臉,要自己掙回來。
話雖如此,但如果真做的過分,那家裡長輩卻是不能夠容忍的。一切手段以及程度都還在各自心中把握的一個度,所以說這便是聰明與不聰明只見的區別。
而葉風笑對這個度的把握一向都很好。更何況他也絲毫不擔心別人會這樣對付他。這便是背景強大的好處。
說到底,還是拳頭大便是道理的意思。各家的實力均不一樣,我敢這麼做,不用擔心在你們家忍受範圍之外。但我葉家勢大,容不得一點羞辱。誰敢這麼對我?你們,誰敢?
就像是``````他敢這麼對付何人傑,卻不敢這樣對秦秋一樣。
“我沒事,太子。”何人傑狠狠的將嘴角血跡擦去,一雙眼睛中充斥着滔天怒意,死死盯住以葉風笑爲首的幾人,獰聲說道。“沒想到孟德偉這窩囊廢竟然跟葉風笑在一起。老子一時不察,吃了個大虧。”
一向以文明人自居的何人傑此刻連老子兩字都說了出來,可見其心頭怒火有多熾烈。
“哪個是孟德偉?”秦秋含笑輕輕問道。
“坐在葉風笑旁邊那個黑衣服的。”何人傑開口說道。
擡眼看去,在葉風笑身邊果然坐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男人。這男人面容陰霾,嘴脣削薄,應是個小氣刻薄之人。此刻正一臉諂媚的對葉風笑說着什麼,並是不是目光陰毒的看向何人傑一眼。
秦秋嘴角挑起一抹冷冽笑意,擡腳走去。隨着一腳踏出,整個人猛然爆發出凜冽迫人的威勢。整個房間就放入墜入冰天雪地一般,沙發上的衆人除了葉風笑面色還屬平靜,仍是一臉笑意之外,
其他衆人頓時直覺得一股涼氣從背脊直接竄上了頭頂,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住,竟是兩股戰戰不能自已。
秦秋一步一步緩緩向前走去,而葉風笑身邊的衆人盡皆是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不斷冒出冷汗。甚至於那些被叫來陪酒的小姐,本就是普通人,沒有任何背景實力的她們,此刻早已是驚恐不已,直欲趕緊離開此地。
走到葉風笑對面的沙發旁,秦秋淡淡的掃了一眼沙發上的幾人。那幾人頓時心驚,趕忙站起身來躲到一邊。秦秋面無表情,坐於葉風笑的對面。從桌子上拿了一個乾淨的酒杯,隨即老實不客氣的挑了一支82年的拉菲給自己倒上。
“酒不錯。”秦秋輕綴了一口酒,淡淡開口說道。
“是不錯。”葉風笑面帶和煦笑意,彷彿在和至交好友交談一般。“秦少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
“哦,閒來無事便和幾個兄弟來玩玩。”秦秋微微一笑,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向對方,平靜說道。“只是沒想到被一條會咬人的狗給壞了興致,所以說不得就要來敲打敲打。”
秦秋一句話出口,坐在葉風笑旁邊的孟德偉便不由面色發紅,雙目圓瞪,只覺的一股怒氣上涌。從前端開始他攀上葉風笑這尊大神之後就變得目中無人,狂傲起來。
連以前見到就要繞路走的何人傑,此刻都已然不懼。甚至還靠着葉風笑狠狠教訓了他一頓,着實出了以前的一口惡氣。
但這並不代表他同樣不懼怕秦秋。但是剛剛秦秋身上的氣勢,便已經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更何況此人乃是葉風笑也頗爲忌憚的太子。那兩尊大神說話,哪有自己插嘴的餘地。
孟德偉還是很聰明的一個人。雖然心中有怒氣,但卻明白如果不像死的太難看,現在就要把自己當做聾子和瞎子。一切就交給葉風笑就好。葉風笑的待人一向不錯,想必是不會讓跟着他的兄弟吃虧的。
不過孟德偉顯然忘記了一件事。傳說中的太子是極爲護短,更是不會讓自己人吃虧的主。這次痛毆了何人傑,孟德偉出氣是出氣了,卻隨之要承受來自太子的怒火。
葉風笑眼皮微微擡了一下,口中不鹹不淡的說道。“秦少,這打狗,可也是要看主人的啊。”
“嗯,這話說的倒是不錯。”秦秋贊同的點點頭,開口冷冷的笑道。“你的狗咬了我兄弟,所以我便來找你這主人商量商量該怎麼處理。”
秦秋再不廢話,直接將話挑明。更是直接點出孟德偉在自己等人眼中其實與一條狗無異。直將孟德偉氣的滿面通紅,卻又發作不得。莫說是不敢發作,就算是敢了,那這樣一來不就承認自己是狗了嗎。
而此時葉風笑卻也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縱是心中有些苦澀之意。
如果說秦秋此時不在的話,葉風笑倒是不會太擔心。雖然明知何人傑與秦秋的關係,但做了也就是做了。你現在根本奈何不得我,至於說以後再找回來?
呵呵,那就隨便你了。反正這幾個人本來就是來回互踩的。你想報仇也要有本事踩到我再說。
只是沒有想到秦秋竟然在這裡,這讓葉風笑着實有些後悔。這樣一來的話,事情可就麻煩了。秦秋此人葉風笑幾位瞭解,那是個護短成性的主,決計不肯讓自己兄弟吃半點虧。更何況這次是生生捱了一頓胖揍。
但是,自己也是絕對不能退讓的。如果現在低頭退讓,而令秦秋處置了孟德偉。雖然自己也看不起孟德偉這人,但他畢竟是跟着自己的。
那樣一來自己的面子折損不說,恐怕也會令跟自己一起的兄弟們心寒。所以,就算是真的挑起了秦秋的怒火,葉風笑此時也不能退讓一步。
心中既已打定主意,葉風笑倒也乾脆,只見他微微一笑,輕聲開口道。“呵呵,秦少不知道,其實我挺看重我的狗,就算他咬了別人,我倒也不想爲難他,咬了就要了嘛,又沒多大事。所以還是算了吧。”
這麼說來,你的意思是你的狗比我兄弟還要重要了?秦秋面色一冷,雙眼中實質般的殺氣凝視着葉風笑,聲音如同臘月寒風,卻是異常的平靜。“葉少,我還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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