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彷彿在講述一個故事,平靜而緩慢的將軍刀的真實身份在特一組衆人的面前揭露了出來。而軍刀彷彿也只是在聽一個別人的故事,從始至終都是安靜的聽着。甚至在秦秋講的有些出入的地方還糾正一下。
特一組的衆人在剛纔也早已經知道了軍刀是潛伏在特一組之中的內鬼。只不過,他們也僅僅是知道這個消息,並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而當秦秋將一切大致的講完之後,並稱呼軍刀爲工藤正則,或者是前鬼大人的時候。特一組每個人無一例外全都憤怒了起來。
這麼多年的相處,每個人只見的感情都很深厚,早已經把對方當做了真正的家人一般。軍刀是組裡所剩不多的老人之一,大部分人包括隊長血月在內,進入特一組時都受到過軍刀的照顧。可突然間得知這自己尊敬的如家人一樣的人,竟然是居心叵測潛伏在組內的內奸。
更何況,當初每個人都當做神一樣崇拜的鬼王秦政,竟然也是被他所害。每個人在經過最初的錯愕之後,滿腔怒火幾乎已經快要燒了出來。
“不愧是秦大哥的兒子,不僅身手強悍,心智也是頂尖。”軍刀輕輕拍手說道,看着面前秦秋的眼中,有着絲毫不加掩飾的讚賞和欣慰。
特一組衆人中,和軍刀同樣是當年曾與秦政同期的老人狂虎不由臉色陰沉。眼中蘊含着彷彿暴風雨前兆一般的平靜。只聽他低沉的開口喝道。“軍刀,你還有臉叫那一聲秦大哥?”
“爲什麼不可以?”軍刀的笑容依舊平靜,連聲音也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蒼老的臉龐上流露出的是一絲惶然,旋即被冷漠取而代之。“秦大哥,一直是我最敬重的人。”
“所以你害了他?”秦秋面無表情,微微嘲諷的說道。
“唉。”軍刀謂然一嘆,聲音已經越來越想的蕭索。“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的相處,是有感情的。我對你們,你們每個人的感情都是真的。不過``````”
“不過,立場不同,各爲其主而已。”軍刀繼續說道。“我始終都沒辦法否認,我是日本人!是你們都無比痛恨的日本人。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計劃,也絕不對因爲我個人的感情而受到阻礙。”
“但從這一點來說,你倒還真的值得佩服。”秦秋冷冷一笑。
軍刀絲毫沒有在乎秦秋的語氣,只不過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歸於了平靜和淡漠,看向秦秋等一衆人的眼神也越發的冷冽。就好像是在看着一羣死人一樣。
“事已至此,其實說什麼也已經沒用了。”軍刀出聲說道,聲音中彷彿蘊含着刀子般的鋒利。“相信你們都想殺了我。同樣,我也已經沒有退路,唯有拼死一搏!”
“秦秋。”軍刀冷冽的目光射向了秦秋。“這次主要的目標是你。雖然我已經暴露,但只要把你殺死,我完成任務後依然可以從容的全身而退,直接回日本而去。所以,你要全力以赴才行。“
“還想全身而退?!”人羣中的陳少威不由一聲怒喝。“你當我們這些人是白站在這裡的嗎!”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秦秋忽然淡淡的出聲,對身後的特一組衆人吩咐道。“你們與他實力相差太大,混戰的話只會讓他有機可乘。退到一旁,不準出手。”
雖然心中很不甘心,但特一組衆人也只是張了張嘴,接着便聽從秦秋的命令向後退了幾步。將中間的一片場地留給了秦秋和軍刀二人。
“動手吧。”秦秋看着平靜的軍刀,開口說道。“讓我看看傳說中的前鬼,實力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
軍刀聞言,輕輕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接着卻猛然間腳尖一點,身形向面前只有幾步之遙的秦秋爆射而去,口中大喝。“如你所願!”
厚厚的窗簾遮擋住了窗外的陽光,昏暗的總統套房內,蘇妖嬈與梅川純子相對而站。兩女的臉上同樣都帶着嫵媚的笑容,只不過眼神中卻充斥着透入骨髓般的冷意。
而方輕愁等無人均已經與各自的對手展開了生死搏鬥。只不過這五對十人的交手場地已經不侷限於套房之中。畢竟整個酒店內的其餘人已經全部撤離了出去,方輕愁五人也不擔心會有誤傷。
“妹妹的皮膚很好呢,又白又嫩。真想完整的剝下來留作紀念。”梅川純子掩嘴輕笑,軟軟的聲音卻說出瞭如此殘忍變態的話語。
蘇妖嬈並沒有答話,看着面前的梅川純子,心中卻是微微凜然。根據情報所說,這梅川純子是櫻花組的組長。櫻花組是日本的忍者組織,可以成爲組長,想必其實力在櫻花組內定然是頂尖的。
雖然心中一直瞧不起日本那裝神弄鬼的所謂忍術,但蘇妖嬈此刻並不敢大意。因爲她已經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危險。連帶着,臉上嫵媚動人的笑容也是越來越燦爛。
“其實,我的身手並不好。”梅川純子一雙柔嫩白皙的手交織在一起,手指靈活的動着。忽然很是真誠的看着蘇妖嬈說道。“如果真要打的話,我不是你的對手。”
“哦?”蘇妖嬈輕輕擡眼,眼波流轉間注意着梅川純子活動手指的小動作,口中卻輕輕笑道。“既然如此的話,你不如直接自殺。這樣我們都可以省些時間,不是更好嗎。”
“可姐姐我並不想死呢。”梅川純子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輕輕擡腳,向蘇妖嬈走了過來。
蘇妖嬈心中警惕,看着想自己走過來的梅川純子,緊貼在袖口處得黑色匕首已經露出了一截泛着寒光的匕刃。
眼看着梅川純子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蘇妖嬈眼中寒光一閃,猛然擡手,手中一道寒光流轉,就要朝梅川純子刺去。
而梅川純子竟然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看着蘇妖嬈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只不過臉上依舊帶着那嫵媚動人的笑容。
嗯?蘇妖嬈剛剛擡手,卻忽然發現腦袋竟然微微一沉,接着全身上下的力氣似乎像是被瞬間抽乾了一樣。竟然再也做不得絲毫的動作,撲通一聲竟然栽倒在地。
雖然全身上下沒有絲毫力氣,連小手指都不能動一下,腦袋同樣陷入了昏沉之中。但蘇妖嬈依靠自己堅強的意志,依舊保持了一絲的情形。
“你下了藥?”蘇妖嬈倒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梅川純子,聲音卻有些微弱。
“呵呵,這是我親自調配出來的藥,無色無味,可以散在空氣中。”梅川純子蹲下身來,輕笑着撫摸蘇妖嬈的臉龐。“我忘記告訴你了,雖然我的身手並不算太好。但是我的藥卻可以悄無聲息的令別人喪失行動能力。所以,有很多比我強的人都死在了我的手裡。嗯,你也將會成爲其中一個哦。”
梅川純子的藥力似乎很烈,蘇妖嬈此刻已經漸漸閉起了眼睛,似乎已經抵擋不住藥力,馬上就要昏了過去。
“放心吧,不痛的。”梅川純子從懷裡摸出了一把軍刺,對準蘇妖嬈的心窩,輕聲笑道。“雖然我很想慢慢將你的皮剝下來留念,不過現在時間很緊,也只好毀了這嬌嫩的皮膚了。不過,我也挺喜歡看到像你這種美女頻臨死亡時的染血悽美的樣子,呵呵。”
口中說着話,梅川純子手中的軍刺卻猛然間向蘇妖嬈的心臟刺去。
“啊!”一聲慘叫響起。心口處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了出來,如同小溪一般嘩啦啦流淌在地上。
只不過,流血的是梅川純子!而蘇妖嬈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臉上帶着微笑,手中的匕首上滴下血珠,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倒在地的梅川純子。
“你``````”梅川純子的臉色發白,不敢置信的擡頭看着蘇妖嬈,只不過剛剛說了一個字,就已經一頭栽倒,失去了生命。心臟被刺中,再無倖免的可能。
蘇妖嬈看着腳下梅川純子的屍體,輕聲的自言自語。“很可惜,你雖然沒有告訴我你擅長用藥,但我自己會查。”
走廊中。
“鏘!”烈火槍從年輕人的心臟處狠狠的貫穿了過去,接着餘力未消的直接插入了牆壁之中。
看着被烈火槍固定在牆壁上的那個年輕人,南宮烈不由不屑的冷笑一聲。“呵,什麼狗屁上忍,也不過如此。”
一間小型的宴會廳。
“去死!”上官狂生一聲怒喝,手中的狂刀殘魂狠狠的劈了下去,將擋在下面的武士刀直接劈斷,殘魂刀卻絲毫不停,直接將面前這身穿黑色忍者服的壯漢自上而下劈成了兩半!
血雨自那忍者的身體中傾灑飛濺,染了上官狂生滿頭滿臉。只見上官狂生擡手將臉上的血水擦去,淡淡的說道。“媽的,真噁心。”
天台上。
方輕愁面色略顯蒼白,靠坐在牆壁上喘着粗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水染紅,右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手中還緊緊握着承影劍。在他身旁不遠處,一具屍體已經冰涼。
酒店一樓的大廳。
白破軍依舊是一身騷包的白色西裝,及肩的黑色長髮隨着他的動作在腦後飛舞。整個人如同一道殘影般在大廳內騰飛跳躍,卻又有一種流暢自然的感覺。
而在他的前面,是一個身穿忍者服,眼神冰冷的年輕女人。兩人在大廳內相互追逐,看想去並不相識生死廝殺,卻像是戀人間的遊戲。
只不過``````當白破軍那如同女人一般白嫩修長的手指,最終卻是如同鬼魅一樣抹上了那忍者的脖頸,輕輕捏斷了她的喉嚨。
酒店的後廚。
一個看起來已經到了古稀之年的老者,眼神中卻有着難以掩飾的狠辣和陰毒。無聲無息的躲在暗處,如同毒蛇一般注視着下面的那個年輕女子。
妖月此刻看起來情況並不怎麼好。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掛着一絲尚未來得及擦去的血跡。明顯在剛纔的交手中已經吃了大虧。
只見她靜靜的站在原地,卻感受着四周的一切動靜,肌肉緊緊繃起,以便隨時作出反應。指間悄然出現了一根泛着寒光的銀針。
“呼!”忽然一陣破空之聲從腦後襲來,妖月瞬間轉身,瞳孔一縮,看到了身穿忍者服如毒蛇般的老者向自己撲來。沒有任何猶豫,手中銀針甩出,直接刺向了那忍者的心口。
銀針飛速甩出,竟然毫無阻礙的從那忍者的心臟處穿了過去。竟然只是一個並不存在實體的影子。
忍術?!妖月心中忽然涌起一陣危險的警覺,眼神一瞥,發現那忍者手握一把短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去死吧!那如毒蛇般的忍者手中短刀直接向妖月的背心刺去,嘴角已經挑起了一抹猙獰笑意。等待着短刀刺入身體的那種暢快感覺。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猛然響起。
忍者的動作戛然而止,只見其眉心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血窟窿,臉上兀自還帶着那一抹猙獰冷笑,接着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而妖月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此刻那黑洞洞的槍口處還冒着淡淡的青煙。
“笨蛋。”妖月看着那忍者的屍體,輕啓朱脣,吐出了兩個字。
至此,由梅川純子所率領的櫻花組一行人,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