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方檢查了一下之後,就開始假裝弄一些小動作、搗鼓一些小技巧,雖然後一邊換土一邊同有時眼傳輸生命力。
秦遠方既然要弄好,那就得弄徹底,這樣他才能更有說服力。
只要他給的生命力夠足,絕對能改變這株蘭花的體質,以後拿出去接受風雨和日月的洗禮絕對沒問題。這樣一來,就能證實了秦遠方之前說出的話和給出的選擇,無形中更加神棍了。
半個小時後。
滿臉疲憊的秦遠方走出溫室。
喀多老先生當即圍了過來,問:“秦先生,怎麼樣了?”
秦遠方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以後別再讓他再嬌貴了。”
“太好了!”
激動的喀多老先生就想跑進去,但想起秦遠方疲憊的神態,連忙問道:“秦先生,看你的樣子似乎很累,不如我拿點東西給你補充一下精神吧。”
秦遠方打趣着回道:“有人蔘就不錯,最好是老山參!”
“這個簡單!”
喀多老先生馬上吩咐人去準備。
秦遠方哪想到喀多老先生當真,稍微一愣,苦笑道:“喀多老先生,我只是說笑的而已,我還沒那麼金貴呢。”
“但我不是說笑。”
喀多老先生卻回了一個嚴肅的表情,讓秦遠方無可奈何。
不過秦遠方也不矯情了,讓喀多老先生自己去鑑定,而他則是回房間稍微休息一下。雖然秦遠方年輕,但他損失的可是生命力,即使異能會輔助秦遠方快速恢復,但氣血虧損對於武者來說卻不是一件容易解決的事情,說嚴重了可以致命,說輕了則可以忽略。
也正是如此,眼光毒辣,以爲秦遠方傷到元氣的喀多老先生才越發盛情直接送了一堆老山參過來。
有了這麼一批老山參,秦遠方的恢復自然迅猛。
不多時,他又生龍活虎起來。
等及喀多老先生回過神來,他馬上過來拜謝秦遠方:“多謝秦先生!老朽的蘭花得救了,而且還前所未有的好啊!秦先生的手藝當真是當世無雙!”
秦遠方則回道:“喀多老先生,你客氣了,我純粹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喀多老先生這樣誇獎我,我會汗顏的。”
喀多老先生說:“秦先生的手藝當世無雙,這點是不可否認的。”
秦遠方找不到話來回應了。
而喀多老先生把話鋒一轉,問道:“秦先生,難道你沒發覺這個房間特別嗎?”
秦遠方被這麼一說,馬上觀察起這個格調高雅的房間來。
周圍的佈局不是走奢華路線,有一種自然、悠閒的味道,很對秦遠方的胃口,看來喀多老先生是做過一番功夫的。最關鍵的是牆壁上還掛着字畫,乍看起來不是很突出,但認真品味,卻發覺其畫意超凡脫俗。
“這是龔賢的畫?”
秦遠方只是略略一看,還沒動用透視眼呢。
喀多老先生笑而不語。
秦遠方則是沉思下來,仔細研究。
喀多老先生這才說話了:“見過不少現代的字畫,但是古董字畫卻很少見。理由也很簡單,老夫對古玩沒什麼鑑定天賦,所以一般不敢亂碰。不過與老夫結交過的現代畫家不少,總能從他們的手上求到名作;而且不止老夫,老夫的前輩們也跟不少的名家結交過,所以手裡有他們的作品並不出奇。”
隨後喀多老先生就補充道:“至於眼前這幅則是一位朋友贈送的,當時他也沒說什麼,只說是難得一件的作品。”
秦遠方則回道:“不,這是真跡。”
喀多老先生問道:“可有不少的朋友說它是近代臨摹的。”
這次輪到秦遠方笑了。
這個龔賢乃是明末清初著名畫家。又名豈賢,字半千、半畝,號野遺,又號柴丈人、鐘山野老,江蘇崑山人,流寓金陵,早年曾參加復社活動,明末戰亂時外出漂泊流離,入清隱居不出,他與同時活躍於金陵地區的畫家樊圻、高岑、鄒喆、吳宏、葉欣、胡慥、謝蓀等並稱“金陵八家”。工詩文,善行草,源自米芾,又不拘古法,自成一體,並著有《香草堂集》。
喀多老先生說:“記得一位朋友說,開創畫風難,但是臨摹不難。除非是那種歷史大名家的畫作,否則以現代的人才水準,臨摹過來並不是很困難。”
秦遠方聽到這裡,笑着說道:“龔賢是位既注重傳統筆墨又注重師法造化的山水畫家。其創作以五代董源、巨然的畫法爲基礎,以宋初北方畫派的筆墨爲主體,參以二米、吳鎮及沈周等人的筆風墨韻,同時結合自己對自然山水的觀察和感受,形成了渾樸中見秀逸的積墨法,不同於清初以王時敏爲首的‘四王’所倡導的筆筆有古意的創作格法。而且作品多寫金陵山水,長於用墨,而單從資料裡的畫面就可看出這一次可能是真的了。”
“等等!”
喀多老先生聽秦遠方如此慎重,也不廢話,直接將他聘請的鑑寶師請過來。
只不過喀多老先生的鑑寶師不可能馬上就過來,秦遠方也不客氣,說道:“龔賢經歷過戰火,家鄉也是被戰火摧毀的,看到經歷戰亂洗劫後的家鄉呈現出一幅慘景。國破家亡,他舉起悲憤的筆寫下了《登眺傷心處》一詩:登眺傷心處,臺城與石城。雄關迷虎踞,破寺入雞鳴。一夕金笳引,天邊秋草生。橐駝爲何物,驅入漢家營!詩詞書法代表一個人的精神意境,而這首詩也可以將他的半生描繪出來。”
“老先生!”
鑑寶師過來了,而嚴天華也順道而來。
喀多老先生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通,並與秦遠方交流了一通。
鑑寶師隨後就發表他的意見:“不對啊,龔賢用筆在主張欲秀而老,秀而老就是準確、簡練而流暢有變化。畫家程正揆在贈龔賢的詩中道:‘鐵幹銀鉤老筆翻,力能從簡意能繁’,這很好地點出了龔賢在用筆上的特點和成就。可是這裡卻有點不同,雖然我說不出,但我就是看不出那種欲秀而老的意境,反倒有一股憤怒嫉俗的強烈味道。”
原本秦遠方也不敢過分打包票的,但當秦遠方透視之後,就肯定是龔賢的畫。充足的靈氣足夠說明了是那個年代的東西,而代表着大師級的黃色靈氣也足夠說明了他的藝術境界,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模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