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方和小愛各自坐定。
秦母很是擔心寶貝兒子的感情問題,責備道:“遠方啊,怎麼洗個手也要這麼久的?”
秦遠方坦然道:“我跟小愛說了點事。”
秦父對於看起來不是很正經的小愛有點不滿,說道:“什麼話不可以敞開來說?需要那麼神秘的!”
秦母連連附和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說話別藏着掖着。”
秦遠方說:“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小愛就這樣放棄大好的學習時間去做銷售,有點不地道。問過她的意見後,我想讓她去演藝圈訓練一下,接受一下藝術薰陶什麼的,看看能否成事。”
秦父很是敏銳地把握到事情的根本,疑問道:“你說的那個演藝圈是不是做明星、模特那些?”
秦遠方點了點頭。
“那倒適合她。”
秦父點評了一句,不再發表意見。
在他的眼裡,小愛就是最適合娛樂圈的女人吧。
蕭晴也是爛好心的人,疑問道:“小愛的年紀似乎還沒二十歲,就這樣進入娛樂圈似乎不大妥當啊。”
秦遠方說道:“我只是讓她接受培訓,學習一些表演藝術,而不是叫她去接受潛規則。以後她能成長到什麼地步,那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蕭晴滿意地點頭,覺得這樣處理很是妥當。
小愛也爲這驚險的一關而唏噓。
她此時的腦海裡就是想跟王動說一聲,確保謊言不會被揭破。當然的,她也很想看看娛樂圈究竟是不是跟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娛樂圈,而自己能否憑藉這個機會賺到夢寐以求的金錢。
原本有點古怪的氣氛,場面的氣氛因爲秦遠方這簡單的一句話,因爲小愛這個變相的退而漸趨和諧,到後邊甚至詢問起小愛的家庭狀況。自然而然的,小愛那堪稱悲劇的背景感動了其他三人,甚至連蕭晴也被小愛的背景感動到,覺得秦遠方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反而是一個極端高尚的人。
正因如此,秦遠方的處境更加微妙。
一頓和諧又充滿感慨的晚餐就這樣過去了。
晚餐結束後,蕭晴跟秦父秦母聊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終於要離開了。她來鵬城也不完全是私事,是參加一個市局組織的音樂交流而過來的,住的是組辦方所安排的低檔酒店,而且私人時間不是很多,所以必須早點回去。
作爲主人和男人,秦遠方自然得送一送。
“爲什麼不讓我開車?”
行走於幽深的街道間,秦遠方有點不滿。
雖然天鵬花園是高檔別墅小區,無論是環境還是設施都很高檔,可是位置相對偏僻,走出去之後要走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纔到人流密集的區域,而要到蕭晴所居住的酒店更是要半個小時的時間。若是開車的話,一下子就過去了,可蕭晴不知爲什麼卻選擇了步行。
蕭晴問:“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跟你好好聊一聊了。”
秦遠方想不到居然是這個答案,瞬間說不出話。
與秦遠方獨處,蕭晴倒是大膽了起來,直問道:“遠方,小愛說的話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秦遠方當即給了肯定的答覆。
蕭晴卻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她看着你的眼神有點幽怨。”
“呃!”
秦遠方後背驟然涼了起來。
蕭晴看到秦遠方的反應,嘆息一聲,說道:“遠方,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突然參加這個莫名其妙的音樂交流嗎?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脾性,我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形式多於實際的事情。”
秦遠方點了點頭,想到一個身影,問道:“是不是跟那個自以爲是的許南有關係?”
“嗯!”
蕭晴點了點頭,眼神暗淡,說道:“原本爸媽都對你很有印象的,可是這個許南不知用什麼手段找上我家,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我爸媽言聽計從,居然反過來叫我別跟你來往,甚至還監聽我的電話。煩躁之下,我只得出來透透氣,不然這樣下去真的會發生矛盾的。”
“難怪了。”
秦遠方終於知道事情的根本。
不過秦遠方更知道能讓蕭晴父母如此激變的,也就許南的身份而已。市委副書記的公子,外加天陽地產三大股東之一的特殊身份,足夠讓不少人過去盲目拍馬屁的了,更不說可以結爲親家。
秦遠方本能地說道:“事實上你可以不回去的。”
蕭晴也是強悍,疑問道:“怎麼?你想把我當金絲鳥圈養嗎?”
秦遠方差點被噎死,但他也不敢遲疑,連忙說道:“我哪裡敢這樣對待蕭大小姐啊!只是我打算在鵬城建立事業,需要靠得住的人,而你是不錯的人選,所以纔對你發出邀請。”
“原來如此!”
蕭晴的雙眼閃過一絲不知是喜還是憂的神采,反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讀音樂的,至多就是教人唱歌什麼的。要我來做管理,那不是用外行人來領導內行嗎?”
秦遠方眼睛一亮,既然蕭晴是教人唱歌的,那爲什麼不乾脆請她教導小愛呢。不過這個念頭剛剛起來就被秦遠方否決了,畢竟秦遠方與蕭晴的關係微妙,卻偏偏跟小愛有密切的關係,若是讓蕭晴與小愛相處久的話,肯定會發覺到一點不妥的。
“也對!”
秦遠方正想說下去之時,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妥,笑問道:“蕭晴,我突然覺得你的膽子很大,居然在龍蛇混雜的鵬城走這種容易出事的偏僻道路。”
蕭晴還沒感覺到不妥,沒好脾氣地回道:“不是有你這個大男人氣概的傢伙在嗎?而且我還記得你的拳腳似乎很厲害,當年在學校裡有不少人都怕你,都喊你做方哥的。”
秦遠方無奈地回道:“呃!沒想到你還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不過你的運氣來了,等一下估計能看到我的表演了。”
“什麼!”
蕭晴本能地看向四周,卻沒發覺不妥。
但是無數電視、小說劇情說明了這樣的情景的確容易出事情,而秦遠方也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
悠然間,一個陰森的恐懼感侵蝕了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