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過逢場作戲
林星高傲的仰着下巴,“隨你怎麼想。”
“任何一種身份,你都沒有資格跟我叫囂。”我將手裡的鐵杴跟噴壺放到了一邊然後走到她的面前,笑着說,“愛情讓女人變得幸福,但是也讓女人變得醜陋,林星,回家照照鏡子吧,你看不見你現在的樣子,我到是很清楚呢。”
林星到是沒有很生氣,她繞着我來回的看了看,冷哼了一句,“事到如今,你繼續活在你的公主夢裡面吧,韓穎,徐墨軒經歷的那些事情你永遠不會知道,你不能幫他分擔痛苦,還在這裡折磨他,難道你們現在真的開心嗎?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們還有必須在一起的理由嗎?”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自始至終,你都沒有資格說這些。”
“我沒資格,我怎麼沒有資格?韓穎,在他身邊幫他的人是我,在他遇到問題的時候幫他的是我,在他痛苦難受的時候,在他身邊的還是我,可是你憑什麼突然出來說你是他的老婆,然後剝奪了我這麼久的感情,你真是一個自私的人!”
“我自私?林星我告訴你,我韓穎站在這個位置一天,你就休想成爲徐太太!”我狠狠的瞪着她,覺得林星現在的樣子又可笑,又可憐,但是我不能有一絲的軟弱,我跟徐墨軒現在怎麼樣先不說,單單是我這個徐太太的身份,就不能讓林星有機可能:“要不是你那天帶我從那間房子裡面走,就不會出現後面的那些事情,韓潮就不會死,都是你,這一切都是!”
“哈哈,是我嗎?”林星對着天空大笑了幾聲,“我倒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呢,是你自己選擇去見韓潮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活該你跟徐墨軒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死去的韓潮不會瞑目的,韓穎,你也等着遭報應吧!”
林星說完便大步的走出了院子我看見她的步伐紊亂,整個人到了門口還攏了攏頭髮。
徐老爺子說徐墨軒在整治林家,我想一定是徐墨軒把林星逼到了一定的份兒上,要不然她不會這麼貿然的來找我。
我一直都覺得林星可憐,她在演戲,可是觀衆自始至終都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我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澆花工具,不慌不忙的收拾起來,早晨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暖的,我擡起頭看着那漸漸升起來的晨曦,竟然有種想出去走走的衝動。
我好像憋得太久了,突然有這種想法之後,我像是一直雀躍的兔子一般的衝回房間裡面,拿着之前徐墨軒留下來的手機給小張打了電話,我說我要去市區買些東西。
小張很快到了別墅門口,他還是往日那般的恭敬的笑容,他問我想去哪兒,我說了市區的一家書店。
我對逛商場買東西這些事情沒有什麼熱情,之前我的穿戴還有護膚用品都是徐墨軒買的,我也就是逛逛超市,偶然看看家居店什麼的,剩下我逛的最多的就是書店。
小張很緊張我,說我去書店也要在一邊跟着,我知道這是徐墨軒的意思,我說好。
進了書店,我就奔着詩集散文那去了,魏一平給我的書已經看完了,我打算在買兩本紀伯倫的散文集放在家裡,但是我人還沒到散文區,就被一邊財經區的一本財經雜誌吸引住了。
封面是徐墨軒站在把公式飄窗俯瞰城市的身影,照片拍的很好,身邊的標題也是醒目的讓人難以忘記:商業奇才徐墨軒,涅槃重生之後新的人生。
我拿過來翻了翻,內容可以說全部都是對徐墨軒的恭敬讚美之詞,我感覺之前採訪韓潮的事情,記者們已經很用心了,這次看了徐墨軒的專訪,心裡感嘆着,那些寫專欄的記者跟編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真的是才華橫溢。
我看了正片專訪裡面都沒有提到愛情這個問題,我苦笑了一下,內心不免有一些失落,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們一直都是有實無名,已經兩年了,還怕現在麼?
我們從來都生活在顯微鏡之下,是我想的太天真,而徐墨軒又太現實。
我將那本雜誌放到一邊,然後去了散文區,拿了兩本紀伯倫的散文之後又閒逛了一會兒,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着那個嶄新的手機,看着上面一串兒陌生的數字有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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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我就恢復了平靜,這是徐墨軒新給我的一個手機,裡面只有徐墨軒一個人的電話號碼,別人的,誰的都沒有。
我猶豫了一下按下接聽鍵,“喂?”
“是韓穎小姐嗎?”電話那端是個禮貌的男聲。
我回答道,“我是,你哪位?”
“您好,我是韓潮先生的律師,我姓周。”
“周律師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韓潮先生去世之後,我按照韓潮先生的意願,將他名下的財產贈予給您,您什麼時候方便,我們談談贈予合同裡面的內容。”
“贈予?”我愣了一下,韓潮的財產怎麼都贈予到了我身上,難道他之前就做好了這些事情嗎,“我不懂你的意思。”
“韓小姐什麼時候有時間,我這裡還有一些韓先生之前留下來的東西,我想他已經不在了,這些東西我又找不到合適的人託付,不知道可不可以交給你。”
韓潮留下了什麼?要是那些關於公司的機密文件的話,我想我沒有一點興趣知道,但是我又猜不出,電話還在通話中,我趕緊將我的思緒拽回來,回答,“周律師,您現在方便嗎?”
“我oK。”
約定了地址之後,小張送我到了一家咖啡廳,正值午飯時間,在這裡就餐的人很多,周律師在我進門的時候就衝我招手,我有些驚訝,難道他認得我?
“韓小姐,這邊。”
奔着周律師的放向,我坐到了他的對面,周律師大約五十歲的年紀,他帶着金絲眼鏡,十分的斯文幹練,見我坐下,他從公文包裡面拿出兩個檔案袋放到我的面前,“韓穎小姐,這兩個檔案袋,一個是韓潮先生之前的贈予文件,另一個,是韓潮先生之前讓我一存在銀行保險櫃的東西,你看一下。”
我狐疑的看着那兩個檔案袋,將第一個拆開。
我不懂這裡面那些專業的術語,只是越看越覺得眼神模糊,周律師在一邊說,“韓潮先生在生前已經準備好了做這件事,他在美國,西班牙,塞班的幾處房產都贈予了您,還有他名下持有的一些股票跟證券,也贈予給您。”
我不懂那一串串的數字跟內容,伸手擦了一般眼淚之後看着另一個檔案袋子,裡面是幾張畫稿,我看着那圓珠筆的畫,淚流滿面。
“哥哥,你在畫什麼啊?”
“我在畫一個動漫人物。”
“你可不可以給小穎畫一張?我喜歡人魚公主.....”
那些圓珠筆、碳素筆、鉛筆的畫稿裡面,滿滿的都是我的回憶,周律師又說,“因爲這些畫稿時間比較長了,韓先生讓我去做了保存處理之後存起來,但是沒想到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抱着那些畫稿,終於忍不住的大哭起來。
周律師有些無可奈何的看着我,終究是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接了一個電話說還有事情就離開了,臨走時他說讓我隨時可以給他打電話,諮詢這個合同的事情。
我整個人的心思都在那些畫稿上面,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的腦袋裡面又出現了韓潮死時候的畫面,我的手憤恨的抓着勺子,恨不得折斷了它。
我在這裡坐了好一會兒,午餐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我才恍恍惚惚的出了門。
午後的陽光很是刺眼,我擡頭的那一刻,竟然有了一剎那的暈眩。
正在這時候,突然從大廳裡面走出一羣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徐墨軒,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領帶,步履匆匆的往外走,身邊一羣人在擋着記者的圍攻,我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們像是在問徐墨軒一些問題,那些問題自然是他不想回答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走的這麼急。
徐墨軒沒有什麼表情,可能是我站在的這個部位有些顯眼,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放到了我這裡,我纔跟徐墨軒對視上,下一秒鐘,我就被一個記者的要被攝像機給撞到,整個人都狼狽栽倒。
但是這個動作卻沒有被拿着攝像機的記者發現,徐墨軒在愣了一下的往我身邊走,但是他還沒走到我面前的時候突然我聞到了一股熟悉而又反感的香氣,穿着一身黑色套裙的林星彎腰對着我笑,“怎麼那麼不小心,摔傷了沒有?”
她伸手要攙扶我,卻被我冷眼拒絕了,身邊的記者都將目光轉向了林星,這個平時站在徐墨軒身邊的女人,此時對着我笑臉盈盈,不禁讓很多人都開始將目光注意到了我身上。
而我,在漠視了林星之後就人一把抱了起來,那是我熟悉的懷抱,也是我熟悉的男人。
徐墨軒一言不發,脣線抿得緊緊的,示意身邊的人勸退記者,但是仍有人在不停的拍照,甚至有一個人問道,“徐先生,這位小姐之前出現在歡迎韓潮的宴會上,那次我們拍了很多照片被刪,請問您認識這位小姐嗎?你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