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願意?”趙亞科還有些納悶。
“是的,我不願意。”文靜將聲音擡得高了一些,“你不愛我,所以我不願意。其實,之前謝謝你對我說的那些話,令我重新開始看清自己。現在,我的生活一切都好。有麥克瑟陪着我,我覺得很滿足。”
一想起麥克瑟那個活寶,文靜就想笑。
“麥克瑟?”趙亞科一聽,想了想,不禁就苦笑,“不錯,我將他忘了。要是你和去登記了,只怕這小子會和我決鬥。”
“亞科,我和麥克瑟只是相處不錯,但也沒有到男女朋友的地步。不過,現在我既然清醒了,就不會再陪你去做糊塗事,儘管我的心裡,依舊留了你的位置。”
文靜這話,說的非常誠懇,有非常含蓄。
趙亞科懂她的意思,不禁激動道:“文靜,看來你是放下了。”
“所以,亞科,你千萬要冷靜。”
她握着趙亞科的手,給他以安慰的力量。“亞科,大餐還要吃嗎?”
“吃。僅僅是爲了你這個好朋友。”趙亞科調轉車頭,疾馳而去。
文靜聽了,就淡淡道:“亞科,你這是幹什麼?難道這樣一來,你就得到快感了?”
趙亞科陰沉着臉,不發一言。
“我看得出來,你的心裡,仍舊很在乎她!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追啊,什麼許一鳴鬱文雄的,你只管拿出你的勇氣來!”
趙亞科就搖頭。
“爲什麼?”
“這有關於我的自尊,這個女人,太變幻無常。好了,有關她的話題,以後不要再說了。我不想攪合的沒心思吃飯。”
“好吧,我只希望你快樂。”
文靜的心鎖已經解開,既然不能做戀人,那麼能做彼此交心的朋友,那也不錯。這已然是她和趙亞科之間最好的結局了,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想起之前和趙亞科之間的種種的驚心動魄,文靜還是心有餘悸。那時的自己,真的像走火入魔了一般,爲了一分得不到的愛,那樣炙熱那樣狂妄,那樣不顧一切。恢復了平靜,文靜便覺得不可思議。
趙亞科爲了轉移話題,就問文靜近日和麥克瑟相處的怎樣。
文靜就笑:“當然不錯。”
“怎樣不錯?”
“我和他,或許有無限的可能。”
趙亞科聽了,也就輕輕一笑。“文靜,我是真心地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一切盡在不言中,亞科。”她看着趙亞科,又好像回到了三年之前,他們在飛機上的第一次見面。
這幾天,蘇安然一直住在於琴的公寓。
於琴瞞着蘇安然,私下去趙氏企業找了趙亞科。
當威遜將於琴帶進趙亞科那間寬大的辦公室時,於琴見到了臉色陰鬱的趙亞科。
“你好,趙先生。”此前於琴見過趙亞科,所以見了他,並不覺得陌生。
趙亞科就淡淡道:“於琴小姐,如果你是爲了鬱氏企業的事情而來,那我歡迎你。可你要是爲了別的私事,那麼,恕我不能奉陪。”
趙亞科說完,便又繼續工作。
於琴受到了冷落,但不以爲意。今天,她就是爲蘇安然來討說法的。
“趙先生,如果……我就是爲私事而來呢?”
“很好。”趙亞科說完就給威遜打電話,說送客。
於琴就站起道:“趙亞科,你是個傻子!你根本不知道蘇安然對你的情感!”
“我的事,無需別人過問。”趙亞科冷冷的。
“呵呵……趙亞科,你知道蘇安然現在有多難過多痛苦嗎?爲了你,她整天悶悶不樂。如果,你還是男人,如果,你心裡還有她,那麼,你就拿出做男人的勇氣來,去找她!”
於琴說了一大串。趙亞科初時只是忍着。
“趙亞科……你說話啊,你讓蘇安然喜歡上了你,轉眼卻又將她拋棄,你的所作所爲,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夠了!”趙亞科大聲喝道。他不想再聽下去了!“於小姐,請你出去!”
“趙亞科,你這個懦夫,你枉聽一面之詞,你誤解了蘇安然,現在你去,還來得及!”於琴也不想和趙亞科羅嗦下去了,在威遜打開門的剎那,一陣風地出去了。
因爲心裡存着對蘇安然的愧疚,所以於琴想盡最大的可能幫幫蘇安然,不然,她心裡太苦了!
圓山飯店,鬱文雄單請蘇安然吃飯。鬱文雄點好了菜,就對蘇安然微笑:“這裡,我記得你之前一直不喜歡來。”
“人是會變的,文雄。”蘇安然喝了一口茶。這茶很苦,她的心裡更苦。
“是嗎?那麼……以後你打算怎麼辦?是在原地不動呢,還是看向以後?”鬱文雄想知道蘇安然心中確切的情感。
“文雄,坦率地說,我不知道!”
“蘇安然……我知道,你心裡依舊痛苦。你和趙亞科之間,成了這樣,我爲你們感到遺憾,深深的遺憾。”
蘇安然聽了,就淡淡道:“文雄,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什麼時候,我能吃到你和於琴的喜酒?我知道,於琴很愛你。只要你一提到你,她的眼睛裡立刻充滿了光輝。”只有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才會這樣。
那麼……她的心裡,一下又想起了自己。自己看着趙亞科時,眼睛也如於琴那樣嗎?沒人告訴她。
“呵呵……我和於琴……的確不錯。”鬱文雄小心翼翼地說着,他得顧及現在蘇安然的心情。“趙亞科……又來找過你嗎?”鬱文雄知道,於琴找過趙亞科,將蘇安然住在她那兒的公寓地址告訴了趙亞科。只要趙亞科有心,他是會來找的。
蘇安然聽了,就搖了搖頭,緩緩的。
“他……真的沒來?”鬱文雄似乎還不信。
蘇安然就道:“我也不想說什麼了。反正,他固執地認定我喜歡的人是許一鳴。我解釋了許多次,可一點用也沒有。我累了。”
“是嗎?許一鳴?”鬱文雄皺着眉頭,他知道此人很長時間內一直覬覦蘇安然。趙亞科對此人也多有提防。到底怎麼回事?趙亞科不該是那糊塗的不會用腦子思考的人啊!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曲折?
“是啊。好了,文雄,爲了感謝你的招待,我還是吃飯吧。”蘇安然轉過話題。趙亞科冰冷的態度,令蘇安然很傷心,很絕望。
她知道女人的一生中,男人固然重要,但絕不是全部,不是唯一。可……她清楚,失去了趙亞科,自己的人生是殘缺的。
吃完了飯,鬱文雄又安慰了蘇安然幾句,將她送回了於琴租住的公寓。
“蘇安然,向前看吧。只要熬過去了,明天總是美好的!”
“我懂。放心吧,我不要緊的。”蘇安然和他告辭,將門輕輕關上了。
於琴在上班,無心打掃房間。打掃清理的事,都由蘇安然來做。她脫完了整個房間,洗了個澡,門鈴就響了。這個時候,會是誰呢?難道還是鬱文雄?
蘇安然將頭髮用髮卡挽起,將門輕輕打開了。一看外面站着的那個男人,蘇安然差點石化。是趙亞科,真的是趙亞科!他的臉陰鬱的可怕,眼睛紅紅的,銳利的能夠殺人!
那一剎間,蘇安然就覺得害怕!許名的,她就想將門拉上。
“女人,你少給矯情!不是你叫於琴來我公司,給你求情的嗎?”趙亞科大手一伸,門就撞開了,他的手,一把捏住蘇安然的胳膊,握的蘇安然的手生疼。
“你……你弄痛我了!”蘇安然示意。
“弄痛?我恨不得殺死你!爲什麼?既然你喜歡許一鳴,爲什麼還要來勾引我!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嗯?”趙亞科拖着蘇安然,將她拖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將她按在他的身下。
蘇安然被他弄的幾乎要窒息了!她要解釋,她也要抗議!他說的話,是誣陷,無憑無據!
趙亞科見她呼吸困難,不禁將扼住的力道放小了一些。但大手仍抵着蘇安然的脖子,不撒手。“告訴我,女人,你到底要怎麼做?你背叛了我,我選擇原諒你,讓你安安穩穩地去找許一鳴,難道我還對不起你嗎?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趙亞科大喝,因爲激動,蘇安然身上穿的睡裙的鈕釦已經盡數脫落,露出她粉色的內衣來。挺傲的渾圓,聳立在趙亞科的眼前。趙亞科放開了她,他盯着蘇安然的雙峰,還是厲聲質問:“說!”
“亞科……你……你要我說什麼?我都說過許多次了,我不喜歡許一鳴,我喜歡的人是你!”
這幾天,許一鳴打聽到了蘇安然的住址,的確常來找她。但每一次,蘇安然不是不見,就三言兩語地將他打發了 。她很鬱悶,她知道A市有關她和許一鳴的緋聞傳的如火如荼,都是許一鳴一人的傑作。
她不甘心,她去報社,去媒體申明,辯解。不料,確實越描越黑。她相信清者自清,她相信時間會還原一切,但現在被許一鳴弄的滿城風雨的,蘇安然的心裡,真的煩亂至極!
許一鳴,分明就是一個小人!蘇安然想到了一人,那就是許一鳴的爺爺,對,只有許老爺子能治得了他!
“廢話!女人,你就不能誠實一點嗎?”趙亞科的脣湊了過來。
“亞科,我說的是實話,我可以發誓!”
“好。”趙亞科咬着牙,“那你……現在就將衣服脫了,迎合我。”
“啊?”蘇安然萬萬想不到,盛怒之下的趙亞科會這樣說。
“女人,難道你聽不見我的話嗎?如果你要讓我相信,那你就聽我的話!”趙亞科將褲子已經解開了。
蘇安然哀哀地看着他,如果這是他想要的,那麼自己……給!
她閉上眼,一股腦兒地將睡裙脫了。“還有內衣內褲,快……”趙亞科命令。
帶着屈辱,蘇安然將內衣內褲也脫了,躺在沙發上的她,像一隻肥白的擱淺在岸的魚。看着趙亞科的眼睛,蘇安然不禁瑟瑟發抖。
“別動……”趙亞科示意蘇安然不要動彈,他什麼*也不做,忽然將碩大的昂揚一下挺入蘇安然的*。
“啊……好痛……痛……”蘇安然皺着眉頭,是真的痛,很痛很痛。
“痛也要忍。”趙亞科動作更大了。她讓蘇安然轉過身去,像狗一樣趴下,繼續律動。“如果要我信你,你就給我叫。”
蘇安然咬着嘴,這份愛含了屈辱,自己還要嗎?
“怎麼,你在猶豫?”趙亞科一把扯住她的下巴,又揉捏住*。
嗯?說話啊……”見蘇安然一聲不吭的, 只是忍着痛,趙亞科更是忿忿了。
“亞科……你要我說什麼?”蘇安然將頭轉過去,眼睛露出深深的痛楚。她的眼睛,和趙亞科對上了。一個悽然,一個憤怒。一個欲言又止,一個欲語含休。
“你說……你愛我!”趙亞科 盯着她的臉,忽然就將舌頭伸了進去。
蘇安然被他攪吸的更是喘不過氣來,但爲了得到他的原諒,她說!“亞科,我愛你!從來我, 我愛的人,只是你!”
蘇安然低低地說着,心中百轉千回。
趙亞科明知她說的是假話,聽了還是一聲低嘆,無言地將蘇安然緊緊摟在懷中,肆意而又溫柔地撫摸,撫摸。
一個小時過後,趙亞科發泄完了,開始慢慢地穿衣服。蘇安然也在穿。
“亞科……你就要走了嗎?”蘇安然心裡不捨。
趙亞科一言不發。拿着鑰匙,已然走到門外。
“亞科,那你……相信我的話嗎?”蘇安然可憐巴巴的。
趙亞科聽了,冷冷地轉過身子。“蘇安然,要我相信你,除非母豬上樹!”
這是一個羞辱性的詞!蘇安然聽了,渾身冰涼!怎麼……她都那樣說了,趙亞科還是不信自己!她……她覺得自己又跌進了深深的谷底……
“亞科……”她呆呆的,看着他的側影,手在顫抖。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是最後一次見到趙亞科了!以後……可能就不會再見了……
她一下鬆開了手。
雖然愛他,雖然深愛他,但爲了自尊,僅剩下了一點可憐的自尊,她還是鬆了手,住了腳。
“好了。我要走了。以後,我不會再來,你也不要找我。”他又看了一眼她的身體,冷冷地就出去了。
門砰地一聲就關上了,在寂靜的房間裡發出迴盪的聲音。
蘇安然的眼淚流了下來。趙亞科……很好……你經不起考驗……那我們就後會無期吧!我蘇安然再也不要見你!再也不要!
蘇安然咬着牙,任憑淚水如雨點滑落。
她看着窗外,天公不作美,外面嘩嘩地下起了大雨來。雨點很大,雷聲也狂。
她嘆了口氣,將開着的窗戶一扇扇地關起來。心如閉戶,永不在打開。
門鈴又響了,她心一顫,許非是……趙亞科?她顫抖着,思怔要不要去打開門。低頭一看,發現手機上遺落了趙亞科的手機。她嘆了一嘆,拿了手機,就去將門開了。
門外站着的,果然就是他。蘇安然將手機適時地遞給了他。
趙亞科無言地接過。他沉吟了一下,看着蘇安然,皺着眉頭,說道:“爲什麼赤腳?”
蘇安然一聽,下意識地看着自己的腳丫。她是忘了!不過,他不是說了,以後不再關心她,不讓她再去找他了嗎,她穿不穿鞋,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她不要他的假慈悲!
蘇安然別過頭去,不睬他,就要將門關上。
“嗯?我說,叫你穿上鞋子,你聽不見我的話嗎?”趙亞科將手機接住,見她不聽她的話,不禁生氣了。
“不要你管!”蘇安然衝了他一句。
嗯?趙亞科聽了,更是惱怒,“怎麼,我不能管你了?是!你喜歡的是別人,我管你幹什麼?”趙亞科看了下別處,心裡說不出的寂寥,還有不甘。
“是。你趕緊走吧,永永遠遠地在我面前消失。”
蘇安然臉上的淚水,本來沒幹,一下又添了許多的淚。她曾以爲,鬱文雄是他的劫,但現在,趙亞科纔是!
“女人,擦乾眼淚。要是讓許一鳴看到你這個樣子,心裡要起誤會的!”趙亞科不知爲何,又將身子轉過來,還從上衣口袋裡遞給蘇安然一塊乾淨的真絲手帕。
蘇安然本是要拒絕的,無奈眼淚流多了,眼角也痛。她接過了,狠狠擦了擦,然後將胸脯挺得高高的。“趙亞科,你可以走了!我蘇安然離開你,照樣可以鬥志昂揚地活下去!”
趙亞科聽了,凝神皺眉看着她。“很好。”他忍着傷痛,緩緩走向電梯。
這真的是最後一次見他了嗎?蘇安然注視着他,淚水又再一次奪眶而出。
“等等……”眼看着趙亞科就要進去了,蘇安然忽然又喚他。
趙亞科身子一顫,腳步沉重,但很快就回了頭。“還有事?”轉過頭時,他又恢復了冷峻的深情。
“不錯。趙先生,請你不要忘記,我們之間,還有一些法律上的事沒有辦。”
“你指的是?”
“結婚證。我想你不會這樣健忘吧?既然分的徹徹底底,那我就不想在法律上,和你在有什麼牽扯。今天,還是明天……方便的話,就去民政局將離婚辦了。從此,你我再不相見。”
趙亞科沉吟了一下。他皺着眉,心裡的確在做決定。
兩人都不說話。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行。明天,你來我的別墅。今天我沒有時間。”趙亞科冷冷的。
“明天幾點?”
“下午兩點。”
“好。”
趙亞科走了。蘇安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裡,無力地靠在門邊,深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
黃昏時分,蘇安然去了花店買了一束芬芳的百合,坐了公車去了母親的墓園。這個時候,她想和媽媽說說話。
“媽,我又看你了。我的心裡很孤單。”蘇安然將百合放在鑲嵌着母親照片的墓碑上,心裡涌起無限的感慨。“媽,我很抱歉,這麼長時間,我都沒有去找到妹妹,我是一個不孝的女兒。”
是的,父親母親臨終前,都囑咐她一定要將失蹤的妹妹找到,但一晃十八年時間過去了,妹妹還是杳無音訊。
“媽,女兒心裡喜歡上一個人,但女兒卻又不能和他在一起,女兒的心裡很苦很苦。再過幾天,等辦完一些事情,女兒就要去別的城市了。不過,你放心,女兒有空,一定會常來看你的……”
在母親的墓碑前,蘇安然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許多的話。她相信在天堂裡的母親,會聽到自己的傾訴。
一陣風吹來,空氣中吹來百合花的清香。蘇安然站了起來,看了下暗沉的天色,決定走了。晚上,於琴下了班,第一時間趕着回來陪蘇安然。
蘇安然告訴於琴,說她想離開A市一段時間。
於琴心裡不捨,就勸蘇安然:“蘇安然啊,就算心裡痛苦,但爲什麼一定要走呢?好好地呆在這裡,到底有什麼不好的呢?你煩了,悶了,我和文雄都會來陪你!趙亞科沒眼睛,哼……他以後一定會後悔的!以後……你一定要找個比他厲害的比他強的……”於琴說,自己一定會竭盡全力替蘇安然找到。
蘇安然就笑,握着於琴的手。“不用了。”
“什麼不用了?你就是要爭一口氣!”於琴想起在A市傳的滿天飛的蘇安然和許一鳴的緋聞,就獻計:“要不,乾脆你就和那個姓許的好上!我看他也是一表人才,家世也不比趙亞科差!既然他喜歡你,你如就嫁給他!氣死那趙亞科!”
蘇安然聽了,更是苦笑。“於琴,難道你看不出嗎?那個許一鳴居心叵測,不惜用種種手段,只爲得到我。我和他接觸過一陣,這是一個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我是不會考慮他的!”
蘇安然的態度很堅決。
於琴也就擰着眉頭。“是啊,的確怪!當初我一聽你和他在傳緋聞,心裡怎麼也不相信!但外面那些消息,傳的就是有鼻子有眼的,還什麼得到了許家老爺子的首肯啊,赴宴啦……我越去向公司的女員工解釋,她們越是不聽!哎……真是氣死我了!”
鬱文雄是蘇安然的前男友這一件事,鬱文雄的公司裡的一些員工也趙續知道了。他們又是好奇,又是吃驚。到底這個叫蘇安然的女人,有多大的魅力?能將A市商業三巨頭都吸引了,都愛上她?
“蘇安然,這個許一鳴,是逼你就範啊!你看,他的陰謀達到了,趙亞科果然不理你了。現在,你不嫁給許一鳴的話,似乎騎虎難下!”於琴的語氣重重的。
蘇安然一聽,也狠狠揍了眉。她當然不會讓許一鳴這個小人得逞的!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本能地,她接了過來看,發現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你好,請問你是誰?”
“蘇安然啊,我是一鳴的爺爺。明天,你能來一趟嗎?爺爺和你有話說。”
“明天?”蘇安然一怔,想着明天還要去找趙亞科,和他去辦離婚手續,就輕輕道,“爺爺,明天我沒時間,後天可以嗎?”
“後天也行。”許老爺子的語氣很嚴肅,也很鄭重。
“許爺爺,後天我一定會到的。”雖然厭惡許一鳴,但對他的爺爺,蘇安然卻有特別的好感。
“誰來的電話?”於琴問。
“許一鳴爺爺的。他有事要我去一下。”
於琴就道:“一定,一定是你和許一鳴的事。難道,那個老爺子聽了,也是來催婚的?”
“不知道。”蘇安然淡淡的,“於琴,許老爺子是個正派的和藹的人。我想,或許是別的事吧!”
窗外,雨還是下的很大。
第二天,蘇安然按着約定,冒雨去了趙亞科的別墅。
蘇安然趕到的時候,趙亞科還沒回來。柳嬸過來了,訕訕地看着蘇安然。“蘇小姐啊,你等一等啊,先生他囑咐過我,說您今天回來。”
柳嬸客客氣氣的,請蘇安然坐下,還給蘇安然倒了一杯茶。柳嬸出去了,蘇安然就在客廳裡,一個人靜靜地等。
今天的雨,怎麼那樣大!那窗外呼呼地狂風,更是吹的蘇安然心煩意亂,等待,是最難熬的。不過,她已經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去民政局,痛痛快快地將離婚證扯了!
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蘇安然覺得冷,將手裡的熱茶都喝乾淨了。終於,她聽見門外停車的聲音,她回了頭,如簾的雨霧下,一個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也不打傘,就那樣大步從外面走進了走廊。
剛纔,柳嬸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這個女人,真的這樣絕情!她這是爲了迎接新生活,所以迫不及待了嗎?趙亞科陰沉着臉,一言不發地腳步重重地進了客廳。
蘇安然看着趙亞科,目無表情。趙亞科也那樣木然地看着蘇安然,目光冰冷。彷彿他們只是初見,之前從不認識,彼此的生活也從未有過任何的交集。
“亞科……”這一聲亞科,蘇安然喊得十分艱難。
他走近她,嘴裡嘲諷:“呵呵……你來的可真準時啊!”他在沙發上坐下,抱着胳膊。
這難道不是他提出來的時間嗎?現在,又怪在她的頭上?蘇安然心裡,覺得說不出的委屈。她硬起心腸,一字一句道“亞科,我想,即便外面的雨那樣大,但依你的性子,還是會風雨無阻,帶我去民政局的吧?”
她,是在逼他就範嗎?
趙亞科心裡異常惱怒。“女人,我不喜歡被人諷刺。”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很忙,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不如就速戰速決。”是的,既然已經不在一起了,快刀斬亂麻,不要一絲藕斷絲連。分,那就分的徹徹底底的。
“知道你忙,你忙着要去和許一鳴約會是吧?忙着和他上牀?嗯?你告訴我啊?”趙亞科陰鷙着臉,要得到蘇安然的親自肯定。雖然,她和許一鳴的緋聞,傳的那是一個風生水起,有鼻子有眼的。但……不知爲何,趙亞科就要得到蘇安然的親口承認。
他覺得自己這樣做,不過是自欺欺人,很可笑。
但潛意識裡,他非要就此一問。這似乎成了這兩天以來縈繞在他心裡揮之不去的執念。
見蘇安然不說話,趙亞科心裡更是激動,他伸出手,一下就扳住了蘇安然的下巴。蘇安然早有預防,適時地躲開。“趙亞科,不要動粗,你再動不了了。”
“真的……想好了?”趙亞科想起自己往日的粗暴,也住了手。他看着蘇安然決絕的眼神,心裡驟痛,但他強忍了。
“我想好了什麼?”蘇安然的心也碎了。
“想好了,去和許一鳴結婚啊。”趙亞科的話語裡帶着嘲諷,帶着一絲淒涼。
“趙亞科……我和他結不結婚,用不着你來提醒。我們現在該去的,是民政局。”蘇安然不想就此耽擱了正事。
“急了?”
“當然急。”
“好。女人,你果然心狠。枉我對你好麼好。”趙亞科頹喪地低下了頭。在和她的較量中,他失敗了,完完全全地失敗了。
“心狠的忍……該是你吧?”蘇安然冷笑。她那樣求他,爲他失去了所有的自尊,可他如冰冷的山峰一樣,不爲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