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鑠誠雖說性子綿軟又有一些耳根子軟,可到底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自己的妻子生了個不是自己的女兒,又騙了他那麼多年,還與好幾個男人有過關係,對沈鑠誠來說,他就算是再愛妻子,也不可能忍受得住那帶在頭頂上綠到發光的帽子。
聽到範雨燕呼吸一促,躺在牀上的他更恨自己爲了一個賤人弄到起不了牀,還要讓家中雙親擔憂。
握緊手機咬牙切齒說完又道:“難怪你不想讓顧晨回來,原來早就知道顧晨不是我的女兒!好,你好得很!騙了我這麼久,還心安理得睡在我身邊,範雨燕,你的臉皮厚到讓我噁心!”
“這婚我是離定了!你要敢給我整出別的動靜,休怪我不忘舊情了!”
沈鑠誠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狠話,範雨燕聽到離婚兩個,險些沒有背暈過去。她等了這麼久,豈會輕易放過沈太太的位置!!
她雖不喜顧晨,但從來沒有想過那不是自己的女兒。見到丈夫翻臉無情,範雨燕心裡也橫生怨氣,忍了又忍,把聲音放低,姿態放軟哀求道:“鑠誠,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嗎?當年學校裡哪麼多的追求者,我又何曾多看他們一眼?”
“我可以拿我自己的命起誓,顧晨絕對是你的女兒!一定錯不了了!當年我是在衛生院裡生的,大半夜裡只有我一個產婦……”
她還在試圖把沈鑠誠的注意力轉開,只道是他誤會顧晨是在衛生院裡抱錯,而不是說什麼顧晨是她跟別的男人生的。
敢說這話,她是相信顧晨絕對是沈鑠誠的女兒!跟着他時,她就是完壁之身,中間絕對沒有跟其他男人有過半點沾染。
顧晨不是沈鑠誠的種,她一頭碰死都可以!
沈鑠誠見她到現在還嘴硬,頓時是氣到反而笑起來,“雨燕,是不是在你心裡我沈鑠誠是很好騙?是不是覺得你放低身段,哄我開心幾句,我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笑聲變得冷沉沉起來,全是一片冷漠,“不是我好騙,是因爲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寵着你,愛着你,你說什麼,我聽說什麼,全因爲你是我的妻子!”
“你沒有做過讓我厭惡的事,十多年來爲我守身如玉,我心裡自然是高興!也願意來寵你,愛你!可你沒有!你跟了一個顧大槐我可以理解爲情況所逼,你沒有跟顧大槐有過夫妻關係,我也知道是因爲你瞧不上他!”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沒有跟了顧大槐反而在鎮子上跟着一個走貨的商販鬼混!”
他說到這裡,範雨燕的瞳孔是狠狠地一縮緊,走貨的……商販!!是那個……出手寬綽,談話幽默的風流男子!
該死的,那個男人不是破了產被追債的逼到泰國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還有,沈鑠誠是怎麼查到的!
不對,不對……,臉色慘白的範雨燕突然間記起一週前自己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電話裡頭那男人說話輕挑,說什麼她的情人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