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腹的話道出所有人的心聲,他們皆是軍人出身,面對將要來的事情且沒有辦法迴避的,應對之法是一致的相同,
那就是乾脆出手,不必心有猶豫。
段昭安不會擔心顧晨會在他們手上吃虧,出於私心,他更希望的是這些戰功赫赫,在退役後又沒有辦法恢復正常身份的優秀軍人能在顧晨身上吃一點暗虧。
看在他的面子上,顧晨大抵不會給他們很難堪吧。
對顧晨,他一向是很自信。
等他回房後對顧晨把事情一提,軟趴趴睡牀上的顧晨連眼都沒有睜開,樂道:“你還真是高看我,萬一我不行呢?豈不是讓你在他們面前很沒有面子。”
下面有一羣綜合能力並不比自己差的屬下,想來也是一種鞭策自己努力往上爬的法子。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住,一個替自己的辦事的人會強過於本身。
段昭安是帶着一身水氣進的房間,進房間前素有潔癖的他洗了個冷水澡,他體質天生是熱體,哪怕頂着大寒天的洗冷水澡,穿好衣服不到三五分鐘的事便四肢暖暖,跟火爐子似的。
顧晨倒底是個女子,雖說她是個抗寒的,可到底還是體質偏寒,等段昭安輕輕掀被躺下,明顯能感覺到被窩裡的溫度一下子提高許多。
把她熱連雙臂都伸出來搭在外頭散散熱氣。
段昭安於是不許的,把她雙手重新放回被禍裡,再順勢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左手環住她肩頭,右手側是輕地握住她的左手。
寵溺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額間,“他們的輝煌已經過去了,如果我沒有即時出手,也許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淪落在什麼地方。”
“許多國家特種兵退役後因學歷低,又長年與社會脫節,最後的結果基本都是走向僱傭軍這一條路。上回我們在緬甸與黑金、黑寡婦等人交手,他們身手的保鏢全是來自各國退役的特種兵。”
“我不能爲國家立下戰功無數的他們最後的下場是與那些人一樣,早在許久以前,我便有這個打算。後來進了猛虎隊後,當真是拼了命往上爬。”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一時間竟是沉默了下來。
枕着他寬厚的枕頭,貫不喜依靠人的顧晨此時也有一種原來有人依靠的感覺是相當美好,見他沉默來,細長的眼微地睜開少許,沒有開燈的房間雖然而暗意沉沉,卻並不影響到顧晨的視覺。
他清濯俊美的下巴有些繃緊,貫來淡冷的精緻眉宇更擰着一抹凝重,好似……是在回憶什麼並不美好的事情。
顧晨便道:“你的目標一直就是爲了進猛虎隊?”
“嗯,7歲那年我就知道猛虎隊的存在,我本是大院長大,對操場、對部隊有着非常深的執着。知道猛虎隊的存在後,便對老爺子說我的目標在二十歲前進猛虎隊。”
他倏地笑起來,眉間的凝重因他清貴無雙的笑而淡去,在暗夜裡,有如一株玉樹迸出讓顧晨灼目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