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不着痕跡地朝前多走一步,如此熱情洋溢,難保不會來個熱情擁抱,防着點還是需要。
“總算是見到你了,我們幾個都擔心死你了。”男生跑過來,長期的鍛鍊並沒有出現氣喘,跑過來調整一下便氣息如常了。
正是上回一起隨老教授前去疆地的男生之間,姓孔,名巖。
孔巖嘴裡是與顧晨說話,視線卻已落比自己要高出半個頭的男人身上,一個是現役軍人,一個還是菁菁學子,無需比較,孔巖便是心神一冽,看過來的視線含了幾分探究。
孔巖與她是一個研究室的,故而比同班同學還要熟悉,便笑道:“出了一點事情,中途不得不休假一段時間。”
“教授說你給官兵們示範的時候受了傷,……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怎麼把腦袋給傷着了。”孔巖是心有餘悸的說着,他們示範的可都是炮彈類,把腦袋給傷着……真是萬幸了!
“平時你是我們中間最穩重的,怎麼這回倒毛毛躁躁了?”孔巖不再去看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不去看並不代表要以忽視,他倒是想忽視,可對方氣場太強,反而是他站不腳在這裡。
顧晨摸了摸還沒有折的綁帶,無所謂的笑道:“大意的代價,算是買個教訓吧。”看來老教授是知道她出勤特殊任務去了,纔會在同學們面前找這麼個藉口,
“現在好了,只等着折綁帶了。我走後,你們什麼時候回學校的?項目進行得如何了?有沒有被教授罵?”
不欲在傷勢上面聊太多,聊多了,以孔巖的細膩只怕會猜到些什麼。
要知道,在這裡的學生個個都是心細慎密的角色,她是執行任務哪能讓他們知道呢。
孔巖見她面色不錯,確實是沒有大問題,也沒有再多問。
而是笑道:“我們是第三天就回來了,教授聽說你的講解官兵們更能聽懂,哈哈哈,把咱們教授氣到不輕呢。不過又很高興,總跟我們說咱研究室裡的顧晨出馬,一個頂十個。”
“現在又是進行另一個項目了,你不在,教授一進研究室裡就說很煩躁,少了個讓他驕傲的學生都不想來研究室了。唉,他是深深地傷害我們這一顆顆紅撲撲的心!”
他還捂着自己的心臟位置,做出很受傷的表情出來,惹得顧晨彎着眼,如新月牙般地笑起來。
“你現在回宿舍?要不要我送你過去?嘿嘿,要不,你先去辦公室看看教授,讓他知道他的得意門生回來了?”孔巖本想說由他送回宿舍,可身邊的男人似乎猜到他會說什麼,淡淡一記眼神掃過來,頓讓他有一種……後背發涼的冰冷感。
打了個很生硬的笑嘿聲,立馬改了口。
顧晨似未察覺,指了下辦公樓方向,“嗯,正打算過去。我先去了,你去忙。”
她與實驗室裡的同學關係都很好,有她在,不管是大一還是大四的都以她爲領袖,並心甘情願由她來安排實驗室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