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就有着非常敏銳的直覺,山島久芳又是經過特殊訓練,直覺更是異於常人。
良久過後,眼裡閃過森寒的她沉道:“剛纔殺我的人……讓我很熟悉,她的眼裡對我沒有仇恨。很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僅爲殺我而殺我。”
沒有恨意,沒有仇意,更沒有眼看能殺死她,而有的暗喜。
她的話是讓武田野心神大震,脣色略深的嘴一下子是緊緊抿直起來,盯着山島久芳,冷沉道:“對方很有可能……不是中方派來的人。”
“不可能!除了中方知道大使館地下室的秘密之外,還會有誰知道?”山島久芳脫口便否認,不是中方的人,誰還會費那麼大的力氣進入一座廢棄的大使館。
武田野便把剛纔所聽到的,還有……他自己所懷疑的一一告訴山島久芳,“也就是說,防衛大臣既然能知道的事情,自衛隊裡自然還有其他的人知道。現在,我們已經無法確認對方到底是中方,還是我們本國的人了。”
“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人,寧可我們提前找到他們,解決他們,也不能讓美方的人找到。”
經他一說,山島久芳臉色也是微變,這麼說來……對方有可能是自衛隊裡的人,而女的則是有人知道她的行蹤後,特意派出來的殺手。
不得不說,謝景曜爲誤導對方的行爲,間接地把顧晨也摘了出來。
也讓中方的行動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誰也沒有想到僅僅只有六人便完成這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伯頓萊姆關閉圖像,下令對整個工業區進行地毯式搜索,而此時的容照開着越野車,以進時速200碼上的速度接應上斷後的戰友。
“上車!”推開車門,容照一下子放慢可以讓劉宏一躍而上的速度,排煙口噴出一股青煙,再是用力一踩油門,朝槍聲未斷的後方而去。
劉宏的手臂被流彈擦傷,對一個技術兵來說,像這種規模的火拼……他經歷得還是挺好。再來,他入伍還不到兩年,能力上面還是與段昭安,容照他們這些有一定差距離。
雖說經歷得少,可俊朗的臉上沒有一點害怕,他沒有包紮自己的傷,當車子越來越逼近槍聲,一腳踹開車門,就見一道矯健,如在茫茫大草原上奔跑的獵豹般的身影單手扳住車門,修長的腿一勾,上車的動作是如行雲流水一般,穩當當地坐在了後座上。
上來的,正是謝景曜。
“打的是散彈了,盡嚇唬人。”上來,謝景曜長腿一伸展,結實寬厚的胸口起伏得有些厲害,這幾個小時內,他與劉宏也折騰得厲害,都是拼了命在跑。
劉宏已經緩了回來,直接是笑道:“就這麼一下喘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大補才行,要把挑空的底子全補回來纔對。唉,真是虛啊。”
車子突地來了一個大轉彎,右側的車門打開,用左側車身擋住流彈中,奔跑中的段昭安以同樣的方式,帶着凜冽地勁道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