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冷漠,理智,……有什麼事情也許會理智的說出來分析,也許是……埋在心裡,任由對方死猜,也猜不到他(她)到底想什麼。
沒有衝動,又何來摩擦?沒有摩擦又何來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這就是他最擔心的地方,不是顧晨不夠優秀,是她太過優秀了,最碰上一個優秀的男人,哦,他無法想法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
段瑞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杞人憂天,這擔心他也只是放在自個心裡頭,連對自己的老婆倪千靈都不曾說過。
百葉窗拉起的窗外有路燈氤氳地照亮着,機關裡樹木多,夏日倒是蔭涼舒爽,但入了秋,葉子一落光,等到了晚上,那伸展的樹枝光突突的,就跟書中裡觸手鬼怪似的,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森。
在窗口面前靜靜佇立許久的段瑞夙最終還是給顧晨去了一個電話,他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爲什麼一個人死過一回,清來後陰鬱的性子會大變,也解釋不清楚爲什麼連個老婆子打罵都不敢還手的小姑娘,爲什麼……拿起槍就能殺人!
太多解釋不清楚了,可偏偏軍部都派人去查了……,也因爲顧晨身世清白,無不良人員接觸,更無敵國判國,乾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一切都是很正常。
可他不行!媽的!顧晨要只僅僅是軍部裡的得力干將,特殊人才,那他肯定不會去理會。可她不是,她是他侄女認定要結婚的女朋友!
他要知道,她爲什麼會在那一年大變!
而手裡這張銀行卡……也許今晚能把他壓在心裡頭許久的疑惑解決了。
段瑞夙卻不知道自己突地給顧晨來通話,讓正與同學一起走出教室的顧晨還愣了下。
“走啊,怪冷的,回宿舍泡個腳趕緊上牀睡去。”把專業課本收好夾在腋下的同學見顧晨拿着個手機,鎮動的蜂鳴聲讓她不由打趣笑起來,“怎麼?男朋友來電話?我回避,我回避。”
在班上,沒有同學不知道顧晨有一位玉樹臨風的男友,但凡見過的同學,無不說一聲,也只有那樣氣勢巍峨如山,又清貴優雅的男子方能配得上顧晨。
正好女生同寢室的舍友隔着課桌招手,便拍了拍顧晨的肩膀,擠擠眼,俏皮地咯咯笑着,率先離開。
“你好,段先生。”顧晨很敏銳,心裡知道段瑞夙對她不如倪千靈那麼熱枕,從政的男人多多少少總有幾分自持的倨傲,顧晨到也不在意段瑞夙的態度。
故而,接了電話後是很客套的一句“段先生”,算是問了好。
在這一點上,段瑞夙其實也是挺欣賞她的,她對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拿捏到讓他這個從政數十年的政客都要甘拜下風。
她心裡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態度,也從不因爲他是昭安的叔叔而阿諛逢迎,曲意奉承,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頗有一種“你有沒有,對她來說都無所謂”灑然,這種灑然有時候讓他都挺眼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