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顧晨的傷口三天康復等於其他人的九天以上,也怪不得腦專家驚歎了。
“小姐,恭喜你。你的身體很棒,哦,不,不是很棒,應該說是我這幾十年來見過最棒的!”腦專家有些眉飛色兵舞地說着,身邊的翻譯也相當盡職盡責一一翻譯給顧晨聽。
這是從俄軍秘書處抽出來的翻譯,很清楚眼前這位長得……嗯,不知道用如此優美的語言形容她的漂亮的女士,把腦專家的話翻譯完後,他用中文誠肯地道:“恭喜你小姐,教授說不出意外你最多還有一週便可以出院,但半年之後必須要接受定期檢查。”
對顧晨來說,大清早聽到一個好消息,心情很不錯。
對翻譯笑道:“很感謝你們一直的照顧,正是因爲有這麼一支專家團隊爲我治療,纔有我的快速恢復。辛苦各位了。”
無需翻譯的段昭安精緻深邃的俊顏裡雖看不出什麼情緒有變化,只是在開口道謝時,冷冽聲色已經不禁染上的輕快,“謝謝您,弗拉基米爾教授,我的朋友能今日多虧你精湛的醫術。如果可以,我希望在我朋友出院後,能在一間咖啡廳裡,請您喝是一杯並不昂貴的咖啡,以表示我忠誠的謝意。”
他的俄語非常流利,完全聽不出半點口音,無障礙交流更能容易收穫好感。
“很不錯的提議,我喜歡喝的就是咖啡。”腦專家朗朗笑了聲來,“美麗的女士,英俊的先生,這是我最後一次爲這位女士做檢查了,當然,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隨時找我。”
已經渡過檢察期,接下來的一週就是普通期,再就是出院回國。
看着他與腦專家相互擁抱過後,顧晨笑道:“幫我送送這位專家,如果不是他,我想我真會成爲植物人。”
對她的提議段昭安沒有拒絕,給顧晨細心地倒了杯溫水後,在專家與護士人含着包含笑容的視線裡,低下頭親了親顧晨的額角,“現在你可以到外面透透風了,等我會回來你去湖邊散散步。”
復又對沒有離開的兩名護士交待了幾句,這才送腦專家離開病房。
顧晨只笑不語,她想,她不會等他回來了。
還在給顧晨換藥護士見此,用英語與顧晨道:“我猜這一定是你的男朋友,非常棒的男人!很有細心,我能看出來他很愛意。”
對她的話,顧晨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一切一切都是愛,她想,他確實是很愛自己。
一個把一身傲骨,一身凜冽放下來,只爲得她一回眸,一展顏的優秀男人,她想,她若錯過了他,這一輩子只怕也遇不上了。
等病房門關上,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後,顧晨才笑道:“你說得不錯,他確實是一個很棒的男人。”所以,有些事情她絕不允許是犧牲他的前途,來成全自己。
換過藥後,顧晨指了指衛生間:“我需要上個洗手間。”
“哦,可以!我扶你過去。”準備換牀單的護士連忙開口,“地面也許有些滑,我扶你過去會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