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還有兩到三名日島人在,又全是自衛隊裡的精銳,留下的小分隊僅僅是七人,能不能守住還是一個問題。
可是,不管能不能守住,現在能把日島人拖留在大使館裡一分鐘就是一分鐘上,他們的情報也就是晚一分鐘才能送出去。
山島久芳與武田野,還有另一名航空精銳自然也聽到了爆炸的聲音,這對困死在大使館裡的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三人不再隨時走動,而是靜靜等着大使館內這些美方士兵會有什麼反應,不,應該說是等着帶兵的上校會做出什麼樣決定。
很快,守在大使館外面的士兵們收起了槍支,在一聲聲緊急催促聲下飛快集合。
山島久芳冷眼看着樓下緊急集合的士兵,緊了緊手中的手榴彈,如果他們再離近一點,她一定會把手裡的手榴彈擲出去!
伯頓萊姆是不會給她機會來炸傷自己的士兵,這一晚上,他已經摺了六名士兵,怎麼可能在撤離的時候給對方機會呢。
火箭炮早就瞄好了大使館,只要那幾個搶了士兵身上的微型衝鋒槍與手榴彈的日島軍人敢開槍,火箭炮會從三個方便直接打進樓內,裡面的人誰也休想逃出來。
武田野收回起射程可達八百米的狙擊槍,這是他從殺死的狙擊手中奪來的狙擊槍,本想着給美方那個上校一個教訓,現在……,看了眼大街對面,他能看到的火箭炮,目光陰鬱地收起了槍。
把子彈取出來,武田野便把狙擊槍丟到了一邊,狙擊槍於他來說是一個負單,還不如手裡的微型衝鋒槍實用。
隨着美大兵們在炮火聲中緊急撤出,站在黑暗中的顧晨看着幾名大兵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飛奔離開。
“伯頓萊姆上校……”奔離開的士兵中意外地傳來一聲讓顧晨熟悉的名字,這讓顧晨不由地輕輕笑了起來。
伯頓萊姆上校……,真是相當耳熟的名字,也許是他,也許不是他。
三分鐘之內,整個負一樓的士兵全部撤離,顧晨微地鬆了口氣抓緊時間把兩名大兵處理乾淨後立馬回到地下室負一樓,飛快打開依個僞裝到沒有一絲破綻的鋼門。
“情況如何?”門一關上,一道醇厚而低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顧晨心口一頓,側身便看到謝景曜從黑暗中亦步亦趨走到光線微暗的地方。
顧晨輕地吁了口氣,才淡笑道:“情況很好,很快,我們就可以行動了。”今晚,由爲關鍵,能不能成功就看中心區那邊的偷襲能打多久了。
“我搬了一部份上來,都是百來斤重的。”謝景曜指了下他剛纔過來的黑暗角落,目光沉斂,有着肅冷的光在其中,“我負責把下面的全搬上來,你從這裡直接送出去,能節省不少時間。”
今晚,他能幫的估計僅僅時乾點苦力活了。
顧晨揚了揚眉,細長的眼裡有笑意微微,“不錯,最少可以節省十分鐘。”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一分鐘也是極爲重要。
第1463章博殺(三)
櫻花街在平時還會有車輛來往,而今晚卻一輛車子都沒有,伯頓萊姆早就下令封鎖了各個街道入口,現在,除了美方運輸士兵的卡車飛疾在而過之外,再無其他車輛。
九點三十八分,顧晨打開鋼門,扛着切割好的戰機一小部份迅速往大使館大樓後面靠過去。
一輛大卡車早已停在了大使館的後面,顧晨不知道段瑞項與趙又銘是通過什麼樣的辦法把車子開到了這裡,當她看到車上跳下來的男人時,一直沒有多少笑意的眸子裡瞬間璀璨的光迸了出來。
面色峻冷,目光卻因爲她的出現而極爲柔和的男人語言簡潔而道,“今晚由我負責運輸。”
“你不是在搞對抗比賽嗎?怎麼一下子跑到這裡來了?”顧晨確實有些驚訝,本應該是國內的人竟然跑到南斯拉夫來了,當真是稀奇。
薄脣揚着一道淺弧的段昭安等自己的女朋友把東西小心翼翼放到卡車內,他張開手臂,“從雲省到南斯拉夫並不需要很久。”
也就是說,他與雪狐特種隊之間的對抗賽是在雲省某個原始森林裡進行。
站在車上的顧晨在他手臂伸開時,沒有一絲猶豫,從車上一下子跳到他的懷裡,手臂便緊緊環住了他的脖子,“你也不嫌累?”
“你在這裡,累,也不累了。”段昭安確實是趕得有些急,他的膚色本是白皙,不管於怎麼風吹日曬也不曾曬黑半點,這會兒,眼邊的青色相當重,可見是真沒有好好休息。
在這種時候相見,本就不是聊舊以表相思的時候,倆人的擁抱不到一分鐘便速度分開。
段昭安擡手,修長的手指輕地,帶着萬般的柔意撫摸過她的臉頰,“我在這裡等你。”他,就在這裡等她,不管有什麼危險,亦是站在這裡與她並肩作戰。
“我們最多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戰機被分解成一百六十四塊,這一車絕對裝不下所有的殘骸。”顧晨皺了下眉頭,她已經很快從重逢中的驚喜抽離出來,冷靜道:“還需要一輛車才行。”
他的手腹有些粗礪,撫摸時,有着淡淡地在沙礫感,讓膚肌的觸感更加敏感,從他輕柔的撫摸中,顧晨能感覺來自他心裡的柔意。
擡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細長的眼如黑暗裡的星子,璀璨而清澈,“你還有其他安排沒有?”
以段昭安的謹慎與謀略,他不可能就這麼自己一個人前來,再者,她把切割好的殘骸數目告訴了大使段瑞項,中方軍方不可能不會做周密安排。
“你問我時,其實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段昭安笑了笑,峻冷如山戀臉有着穩重的沉靜,“外面一切有我,裡面只能是靠你與7號。”
猛虎隊中7號代碼,爲謝景曜。
顧晨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調皮地勾了勾,眯着眼笑起來,“你都大老遠過來支援我,我沒有理由讓你失望,對吧。”真沒有想到,他竟然也來了。雖說是爲國家而來,她還是感到很舒心。